??王羽清的心脏几乎从口中跳出来,陈绚宁少女的体香充斥在鼻端,只隔了一层小衣的玉体在自己身上摩擦不停,最要命的是陈绚宁的嘴唇如同雨点般映在自己脸上。
陈绚宁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王羽清也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此亲密的举动,王羽清哪里还把持得住,头脑一热,一把将陈绚宁的娇躯横抱起来,放在满是灰尘的床上,俯身去吻陈绚宁白玉般的脖颈。陈绚宁热烈地回应着,伸手去解王羽清外衣的扣子。滚烫的纤指遇到滚烫的胸肌,陈绚宁迷迷糊糊地道,“清哥,如果我们当年就成了婚,你早就这样亲我了,宁儿喜欢清哥的味道,清哥~”
“当年?成婚?”王羽清残存的理智终于苏醒过来,“我这样趁人之危,与禽兽何异!”从陈绚宁的身上滚了下来,抱住了头,“我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绚宁妹子说她当年本要与我成亲!我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
陈绚宁从背后搂了过来,“清哥,不要走,宁儿要一辈子做你的好妻子。”
王羽清心想,“为今之计先解了绚宁妹子的情毒最为紧要”,这勾魂香也是闻香幻法中的功夫,王羽清一向不屑使用,柳英杰所使不过是皮毛,破解并不困难。当下取出一粒醒神丸,这时却犯了难,因为没法塞到陈绚宁嘴里。
陈绚宁神智已经完全迷乱,皮肤干燥发红,若再不解救,随时都有可能热焚而死,而此时沉香丸的药力逐渐消散,内力生出,王羽清要去抓陈绚宁双手,被她用力一抱,险些就被套住。王羽清急中生智,把醒神丸含在口中,待陈绚宁扑上来时,也是一抱,将陈绚宁整个儿搂在怀里,把嘴往陈绚宁樱唇上一堵,将醒神丸用舌头渡到陈绚宁口中。陈绚宁嘤咛一声,把醒神丸吞入肚中,小嘴却并不放松,把香舌缠绕过来,王羽清又一次意乱神迷,两人搂着亲吻不休,直到醒神丸药力发作。
陈绚宁被沉香丸锁住的内力重新流淌起来,自动抵御闻香幻法,醒神丸又解了勾魂香,加上醒神丸本就有解闻香幻法的功效,数力齐发,陈绚宁的神智全部恢复过来。口中的舌头还在纠缠,浑身舒服得如要散了架,睁开双眼,面前拥着自己的人竟是崔宇,而口中的舌头,舌头!陈绚宁用力一口咬在王羽清的嘴唇上,挣脱了怀抱,劈手一个耳光打在王羽清的脸上,“禽兽!”
王羽清神醉中突遭打击,见陈绚宁双目清明,娇嗔怒目,已经恢复了神智,大窘之下又是大喜,“妹子你好了!昨日的事情还记得么?”
昨日虽然昏沉,但神智一复,陈绚宁立即就想起昨日洞房之事,柳承宗说要放了自己,但后面的事情,后面的,低头一看自己竟几乎全裸地站在崔宇面前,羞得无地自容,“你出去!立即!”
王羽清默默将外衣褪下,放在陈绚宁手里,走了出去。
陈绚宁见没衣服可穿,只好将王羽清的外衫罩了,再把床上的被单披在身上,回想昨夜之事,隐约中似乎自己是被崔宇背出来的,后来又一起骑马,再后来上了这个山丘,自己,自己好像是去勾引了崔宇!陈绚宁被自己的记忆吓到了,然后崔宇用嘴往自己嘴里塞了什么东西,然后就醒了,“但是,但是,那是我的初吻啊,他就算是要救我,怎么可以这样!”只是那亲吻的感觉……陈绚宁对于这种酸甜酥麻的触感竟然有些向往,连忙掐了掐面颊,脸上烫烫的,“嗯,那五杂催情羹的药力一定还没有过。否则怎么会对崔宇大哥产生这样的感情!”
王羽清忐忑不安地站在茅屋外,“不知绚宁妹子能想起多少,若她以为我是在非礼她,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是,我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要非礼她么?”
陈绚宁开门而出,穿着王羽清的外衣,长发散乱在腰间,面色赤红地看着王羽清,王羽清正在胡思乱想,如何敢看陈绚宁的眼睛,面色也成了赤红色。
两个赤红色的人儿目光一对视,马上又各自分开,王羽清终于定住心神,“绚宁妹子,对不起,我是在救你,但你药性没过,等你醒来时就成了看到的那样了。”
陈绚宁双手食指乱搅,良久方吐出两个字,“算了。”再隔了良久,才轻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晚的记忆一直断断续续的,崔大哥能告诉我详情吗?”
这一声崔大哥终于把王羽清拉回现实,于是从被邀请到洞庭湖游览开始,到得知被暗算,赶回来相救,再说到如何救出陈绚宁,上了这座小山,帮她解毒,只是略过了陈绚宁**性发作时的情态。
陈绚宁哪里想到其中这样复杂,“这些人沆瀣一气,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家传宝物也被柳英杰夺走了,他们支开你又迷惑我,只怕都是为了那绿玉凤头钗。”
王羽清身如触电,“绚宁妹子,你说的是绿玉凤头钗?”
“是啊,那是妈妈传给我的嫁妆,说是代代由母亲传给女儿,从未中断过。”
王羽清颤声道,“这么说来绚宁妹子你就是王婕的后代了。”
“王捷是谁?”
“那你听说过紫气东来石的名字吗?”
“听到过的,靖康二年金人围困汴梁城的时候,我未婚夫王羽清公子就是因为紫气东来石才被金人奸细害了满门,后来他又被你师父崔天魔抓走,就是因为要获得紫气东来石。”
王羽清讶异之极,“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因为金人围城才没能成亲,他家破人亡的那天,我也在,是我和妈妈帮他埋葬了他的家人。”
一时间各般重要消息纷至沓来,王羽清根本无法立即消化,“绿玉钗,紫气东来石,陈绚宁,王羽清,崔天魔,柳英杰”这些名字像一张网,将所有的事情编织组合在一起。“怎么会这样?燕儿是我的未婚妻,怎么绚宁妹子也是,师父抓走我是为了紫气东来石,这我记得,那燕儿是如何成为我的未婚妻的呢?难道是师父骗了我,对我用了闻香幻法?但多深的幻法才能让我永久忘记过去的往事,并且篡改得面目全非呢?”王羽清心中天人交战,既相信陈绚宁的话,又不愿猜测是师父和燕儿一起欺骗了自己。
陈绚宁见王羽清脸上阴晴不定,“崔大哥,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把绿玉钗夺回来,再拷问柳英杰,看他说不说出实情。”
“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去捋潭州第一富豪柳英杰的虎须吗?”丘顶悬崖边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是个叫花子,全看不出有多大年纪。
陈绚宁于听风辨器是拿手好戏,但这叫花子何时到来竟半点没有发现,“难道此人是个轻功绝顶的武林异人么?”
王羽清拱手为礼道,“前辈,在下与妹妹偶经此山,不知此地住得有人,因此打扰,还请恕罪。”
“哎呦呦,我看看,这哪里是哥哥和妹妹,明明是情哥哥和情妹妹嘛。”那叫花子嬉笑拍手,“情哥哥衣不整,外衫送给妹披身,情妹妹情意浓……哎哎哎,你这个小朋友,怎么开不起玩笑!”
原来陈绚宁见叫花子调笑自己和王羽清,又全部说中,如何不急,小女孩家面子名声何等重要,如何能被这叫花子恣意轻薄,当下手起一掌,去打叫花的脸。
“原来是黄以山的门人,恩,这一掌还不错,但用来打狗却还不行。”叫花子吐一吐舌头,侧身避过,学着陈绚宁的招式,也是一掌向陈绚宁面上打去。陈绚宁以攻为守,双手齐出,十指微曲,一上一下扫向叫花头子顶和胸口。
“云里杜鹃,用的不错,只是还是打不着狗。”叫花子也是双手齐出,正是一招云里杜鹃,但招式更加飘逸端丽,深得精髓,若非乞丐打扮,这身形姿态简直就是个出尘的飘飘公子。
陈绚宁急向后退了一步,使的正是黄山派的轻功身法穿云步,叫花也是穿云步,步法一模一样,向前逼近一步。
“且慢!你也是黄山派的?”陈绚宁被逼到悬崖边上,止手问道。
叫花便也停了手,“我不是黄山派的,不过我认识黄以山,他的功夫我都知道。”
“胡说八道,黄山派功夫是不传之秘,你一个叫花子从哪里学来?偷学别派功夫可是江湖大忌!”陈绚宁使出绝招龙爪盘根,右手以掌作剑,笔直刺出,半路成勾向下,声东击西;左手辅以龙爪擒拿手,招式威猛。
叫花子“啊哈”一声,也是同样的招式,只是出招之快远非陈绚宁可比,陈绚宁掌到半途,已被叫花子抢了先,只好将招式回收。本来这一招陈绚宁使了七八成功力,半路一收,连自己也承受不住,身体向后一倾,脚步不稳,就要掉下山崖!王羽清大惊,赶上前去,右手一招鹰岩俯瞰,啄向叫花后背,左手去拉陈绚宁的手。
叫花子大呼小叫,“小姑娘武功俊的很,我可不想要你的性命!”手指一勾,也不知是什么手法,陈绚宁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拉了回来,向前一个踉跄。王羽清手指还没碰到叫花的身体,就觉招式难以递进,一股无形真气把自己挡在外面,而陈绚宁这一踉跄又正好跌在自己怀里。
“哈哈哈,情哥哥抱住情妹妹。这位小朋友是崔天魔门下还是柳氏一门?不对,小姑娘说要找柳英杰算账,那小伙子就不会是柳氏一门了,崔天魔这老小子竟然还收了个徒弟。”
王羽清见叫花戏耍自己二人毫不费力,对自己的师承又一眼看破,如此绝顶高手,却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起过。
陈绚宁忙从王羽清怀里挣脱出来,“你这位前辈为老不尊,专门欺辱小辈,我,我们明明没什么,你却硬说我们有什么。”
“你怎知道我是武林前辈,你又不认识我,说不定我是武林小辈呢!你们有什么没什么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我喜欢你们有什么,你们就得有什么。”叫花子说话如同绕口令,插科打诨完全没有武林高手的派头。
王羽清见与此人说不清楚,虽然满腹疑问,却也不敢久留了,“在下无意打扰前辈清修,这边与妹妹一起告辞了。”
“慢着,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在别人家里演了一场活春宫,这就要走?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纵使王羽清聪明机变也被弄得焦头烂额,这人打又打不过,说有说不清,“那前辈想要怎样?”
“等我办完事情,你们再随我一起下山。我对你们两个越看越欢喜,舍不得放你们走。”
“喂,叫花子,我们还有大事要办,怎么可能跟你走,你要办什么事情,要办多久我们怎么知道?”陈绚宁急道。
“小姑娘挤眉弄眼的样子真好看,等我这次事情办成了,娶了娘子,也生个你这样好看的女儿,那才叫过瘾,哈哈!”
“常无柏,谁允许你上山来的!快给我滚下去!”一个女声自山脚下传来,王羽清和陈绚宁向下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攀爬纵跃如飞,一下上升数尺,转眼便上了山丘,却是个三十来岁的美貌女子。陈绚宁见这女子虽然身着粗布衣衫,却难掩风流体态,如画娥眉。常无柏旁若无人,屁颠屁颠地跑到女子面前,竟跪了下来,“如烟师妹,我等得你好苦,如今又是三年之期,求你成全!”
美貌女子只当不见,转头看向王羽清和陈绚宁,“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这位姑娘长得真是好看,这位公子~咦,这位公子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最恨的就是虚面作伪之人了!”也不见她如何行动,一下就欺近王羽清,王羽清被她一眼看破易容,更是吃惊,一招横舟锁江想要封住来路,眼前忽然一花,两颊一疼,不知怎么竟被那女子双手按住了,脸上一阵清凉,再要出招去打,那女子却已经回到原地,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啧啧啧,好一张英俊脸蛋啊,那又何必要伪装!”
常无柏谄笑道,“他是崔天魔的弟子,缩骨易容功自然熟练的很了。”
美貌女子骂道,“傻子,我当然知道他用了缩骨易容功,我指的是他为何要用。”却见陈绚宁呆若木鸡地望着王羽清,眼神复杂难懂,“喂,小姑娘,我替你揭开了他的伪装面具,你可怎么感谢我!”
陈绚宁还能想什么,什么也想不了,眼前的人刚才还明明是崔宇崔大哥,现在就变成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夫王羽清。“你,到底是崔宇,还是王羽清?”
王羽清被去了易容,见陈绚宁眼神如醉,看着自己,又不像是看着自己,“我是崔宇,我也就是王羽清。”
陈绚宁呆立半晌,山上四人一起站着,除了风声刮过,再没有别的声响。突然陈绚宁冲到王羽清面前,劈手一个耳光,狠狠打在王羽清的脸上,然后再狠狠钻进了王羽清的怀里,“你这个混蛋,骗了我那么久,为什么不与我相认?害得我好苦,害得我差点被别人娶了。”边说边用粉拳捶打着王羽清的胸膛,幸福的泪水不自觉地沿着面颊留下来,停留在酒窝边,笑了,泪水还没留到底,陈绚宁就笑了。
常无柏在一旁哈哈大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原来这小姑娘也不正常,和我一样,哈哈。”美貌女子怒道,“闭嘴!你懂个屁,再啰嗦一句,这辈子都不用来找我了。”
常无柏噤若寒蝉,立即用手捂了嘴,站在一旁,不敢出声了。
王羽清感受着怀中娇柔鲜活的躯体,与刚才情欲所惑时的感觉并不相同。眼前这个女孩的快乐、悲伤是如此真切,对自己的依赖和爱恋是如此深重,王羽清还能犹豫什么,能做的只是接受眼前的美好,把陈绚宁抱得更紧,“绚宁妹子,虽然我还没有记起过去的你,但是我能感觉到,我们以前一定是真心相爱的。”
陈绚宁仰起头,泪水还没有干,脸上的笑意已经把王羽清完全融化,“清哥,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你的记忆回不回来都不要紧,我们拥有了此刻,也一定能拥有永远。”
那美貌女子也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恭喜二位重逢,看来我玉如烟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陈绚宁盈盈拜倒,“多谢前辈,大恩无以为报,不知前辈有何吩咐,绚宁一定尽力做到。”
玉如烟噗嗤一笑,将陈绚宁扶起,“你不怪我心急闯祸才好,什么前辈的,还不快叫我玉姐姐。”
陈绚宁也是一笑,“玉姐姐,谢谢你。”
玉如烟赞叹道,“绚宁妹妹的美貌真是天下少有,连我这个女子看了都不禁动心呢。”转头向王羽清道,“你好大的福气,若不好好珍惜绚宁妹子,可有得你好看!”
王羽清尴尬一笑,“在下不敢。”
那玉如烟与陈绚宁一见如故,两人都是急性子,既多情又豪迈,执了手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把常无柏和王羽清晾在一边。
“喂,崔天魔的徒弟,你功夫是不错,打打寻常武林人士绰绰有余,只是崔天魔有所保留,按你目今的成就,到老也仅限于此,再要提升是千难万难了。”常无柏一改刚才的嬉笑怒骂,忽然认真起来。
“我师父虽然可能骗了我,但他教我功夫还是尽心尽力的。”
“放屁!你中了金寒蛊的闻香幻法,脑子一定也被弄坏了,崔天魔如果真的倾囊相授,你怎会只到这个程度?”
“可能是在下年资所限……”
“放屁,放屁,你明明有十多年的香木神功内力,根本不是年资问题,我问你,你有学过血魄功吗?闻香幻法你懂多少?催眠魔音到第几层了?”
“我师父只怕不会血魄功。闻香幻法嘛,在下确实不如师妹精通。催眠魔音在下也练到第五层了。”
“放屁,放屁,放屁!崔天魔最最厉害的就是血魄功,催眠魔音第五层算什么,崔天魔自己都到第九层了,天下也就他练到了那么高。”
玉如烟见常无柏吵吵闹闹,忽然皱眉道,“不要吵了,是非如何,我们慢慢再说,你们都跟我进来。”
茅屋里乱作一团,陈绚宁和王羽清想起刚才的事情,又红了脸,玉如烟却不在意,在桌底轻轻一按,王羽清只觉脚下一空,忙拉住陈绚宁的手,一起向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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