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六界之神降 > 第53章 素女神杖篇终章·神杖之争

??火凤被重加封印打回原形,处于失控中的烈日火山也终于慢慢消停下来。虽未阻挡火山爆发,好在挞西族的村落能得以保全,神杖也追了回来,这场浩劫总算得以平息。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西隆,他瞧着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内心都有些发蒙。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火山宝藏,不曾想自始至终就不存在,还稀里糊涂地解了妖兽火凤的封印,在混战中差点性命不保。到头来,甚至连神杖都重回了吉娜那个女人的手中,竹篮打水一场空。

    西隆不甘心。

    他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若由吉娜押回将这一切向大家说清道明,只怕会下场凄惨。趁着众人还围在一处享受劫后余生的惊喜时,他趁人不注意赶紧溜了。

    直到手下来通报时,吉娜冷哼一声道:“大概是惧怕回去后应该领受的罪责,逃之夭夭了。”

    “那需要派人追吗?”

    “算了,这样的祸害本也要远远驱逐的,随他去吧。”

    清辞握着神杖,吉娜既没向她要,也没说让他们带走,不知是何用意。清辞抿了抿唇,还是走过去将神杖交还到她手上。吉娜见她来归还,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不发一言。半晌,才将神杖收了回去。微澜、晗儿和天屠很是不解清辞的作法,只道神杖本就是他们几个费尽心力、流血流汗才找到的,明明都已经到了他们手上了,干嘛再还给她啊?

    回到村落,众人连日来奔波劳累,频频与人打架都已是疲惫不堪。大大小小负伤在身,更是悲凉,只好歇养了几日。这几日,吉娜却是不见人影。又把天屠和微澜急的不行,生怕吉娜再将神杖藏起来,遇见个来服侍的人都不忘向人家打听吉娜的下落。人家只回他吉娜大人与长老们有事相商,他俩又觉得敷衍,急得上蹿下跳根本坐不住。

    终于,这日午时刚用过饭,吉娜手握素女神杖而来,不同以往的是,这次身后却是没带任何人。

    她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屋中众人,这才开口:“听阿飞说,你们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书岳拱拱手道谢:“是啊,多亏了吉娜大人和族人们的悉心照料。”

    吉娜点点头,径自走进屋中坐下:“诸位对我挞西族多次施以援手,于我一族有大恩,理应盛情相待,不足道哉。”

    众人见她此举,显然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只见吉娜面色黯了黯,开口有些无奈道:“想必诸位也清楚,素女神杖乃我一族无上至宝,千万年来早已被族人视作精神支柱,实在不能贸然交付。”

    这是不给的意思了。天屠就有些耐不住,梗着脖子又有些要蠢蠢欲动,幸好被清辞拦下。

    书岳上前一步,正色道:“吉娜大人,事关六界存亡,还望您再慎重考虑考虑。”

    “就是啊,神杖在你们手里供着,除了日日瞻仰膜拜也没什么用了呀。”微澜也忍不住发言。

    凌霄微皱了眉,低沉道:“素女神杖乃是远古神器,素女大人消亡前决定留下它,定是有比成为精神支柱更为深远的意义。”

    听了他的话,没想到一贯刻板端严的吉娜居然微微一笑,望着凌霄的眼中难得地多了几许赞赏之色:“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相识以来,她的脸色难得这么和缓。转而望向微澜时,语气中竟还多了些玩笑之意:“我也觉得这么做实在太暴殄天物了些。”

    众人不知她此言何意,面面相觑,想等她继续说下去。吉娜却已起身,握着神杖一步一步走到一旁的清辞跟前。众人还不知她是何用意,却见她将手中神杖往清辞手边一送,稳稳地交到了她的手里。看清辞有些愣怔,吉娜低沉地道一声:“拿着它,你们走吧。”

    “这……”清辞不解,明明上一刻不是还在说着不能贸然交付的话吗?

    吉娜将神杖塞到她手中,自己退了两步,道:“烈日火山下的一战,那几个魔将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早前送往崇天宫求证的飘音符,前两日也传来了回音,我对你们的身份已是确认无疑。”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片刻后紧锁着眉沉声道:“今次神杖解封重见天日,族中之人对神杖起异心的不少。前两日我就你们之事同族中长老们商议,他们墨守成规了一辈子,坚持认定神杖决不可离开挞西。见我同他们讨论此事,恐我将神杖私下交付,这几日一直催促我尽快重新封印神杖。若再拖下去,恐怕连我也要被剥夺守护神杖的资格。”说到这儿,她目光一凌,望着众人正色道:“今日,我私下将神杖交托于你们,你们需得答应我,必得接任守护神杖之职,决不可妄动私念,他日以这素女神杖惩处邪魔、拯救苍生!”

    吉娜的一番话令人顿悟。在千万年来的守护中,多少人都已是忘记初心,只有这个一板一眼、端正肃穆的女人一直秉承着上古流传的意志,在这大漠深处日复日、年复年地坚守着对素女的诺言。

    天屠突然感觉到,之前自己对她瞎嚷的那些话有多么地不应该、多么地丢脸。

    清辞郑重地对她点点头,许下承诺。

    吉娜肯放行并亲自送他们出村,本以为此次大漠之行终于圆满,没想到才刚走到村口,他们一行就被人团团包围。

    包围他们的,自然就是那群挞西族人。为首的,自然是那五个据说食古不化的长老们。此刻,所有人都手持武器,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为首的五位长老中年纪最大、褶子最深的那个拄着手杖,行动迟缓地走了出来。清辞他们见过他,在初见蛇族和挞西族交战时,他们曾助过他们一臂之力,便是这位老者出面致谢的,似乎在族中很有威望。他佝偻着背,不动声色地抬起一双浑浊的老眼,望了望被清辞握在手中的素女神杖,又瞥了瞥站在清辞身旁的吉娜,这才抖着花白的胡须,平静地责问道:“吉娜大人,我族圣物因何故会握在这女娃娃手上?”

    吉娜沉沉地看他一眼,面目严肃道:“这几位曾两次从蛇族手中救下我挞西族人,又在数日前的烈日火山之战中从叛徒西隆手里助我一族夺回神杖、并力阻妖兽火凤,从而保全了我们挞西全族,于我族有再造之恩。厄佘里长老此言,对恩人们实在有些不敬。”

    闻言,名唤“厄佘里”的长老敛了眉目,拄着手杖缓缓半跪下身。见他此举,他身后的四位长老虽满脸不快,却都是敢怒不敢言,随着他一起跪下。眼见长老们都跪下了,那围着的一众挞西族人也都立刻跪了下去。一时间,挞西族的村口就跪满了黑压压一大群人。

    “厄佘里多有不敬,跪请恩人宽恕。”

    “长老言重了,快请起。”书岳说完,就要上前将他搀起,没想到他老虽老却倔强地很,不动声色地拂了书岳的好意,自己强撑着手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转身,面向身后所有族人中气十足地讲道:“这几位是救了咱们全族的大恩人,咱们定要牢牢记在心里敬重。他日若恩人有用得上咱们的地方,只要一声令下,即便是撒尽我族最后一滴血,也定要将这恩德给报上!”

    下头一众高声呼应!

    天屠听了,在心里啧啧称赞,没想到这个老得都快躺进棺材了的老头居然这么上道,差点就要小看了他。可凌霄和书岳却并不这么觉得,厄佘里长老的话乍一听是很豪爽,可言语之意只说是不惜全族性命报答,也就是说被他们看得比性命更为重要的素女神杖却不作报恩之想。

    果然,厄佘里说完转身面向他们,继续道:“可唯独这素女神杖,决不能离开挞西族半步。请见谅。”

    “厄佘里长老,神杖交予他们……”

    吉娜的话未说完,就被厄佘里冷声打断,他板正着一张脸严厉道:“吉娜大人!您身为这一代神杖的守护者,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才好。”

    怪不得连吉娜都说他们墨守成规。照天屠看来,墨守成规这个词还是客气的,眼前分明是一帮没什么见识的老顽固带着一群自私自利的井底之蛙在找他们晦气。

    吉娜默了一默,刚要开口,没想到遥远以外却传来一把洪亮的男声,只听他高声道:“长老说得好,正是如此!”

    因这个声音,一下子引得所有人将目光齐齐望去。

    吉娜的眸色沉了沉,微微眯起的双眸紧盯着远处那同样一身娑布麻衣的熟悉身影。只听她道:“西隆。”

    这时,围着他们的挞西族人都纷纷议论起来,吉娜早已把西隆的罪行张榜公示,说是已知死罪,早已逃之夭夭了,却不想怎得又回来了?清辞一行人也觉得讶异,他都顺利地逃走好些天了,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西隆身在远处,一个飞身轻巧落于包围圈内,站在厄佘里长老身边,望着吉娜朗声道:“不错,正是我。”

    吉娜冷笑一声:“哼,你这个勾结蛇族的叛徒,在烈日火山让你侥幸逃过一劫,居然还有脸回来。”

    西隆微微勾起唇角,眸中却无一丝笑意。他不卑不亢地朝她回道:“今日,我特地回来领罚,就是怕有些人趁我不在,歪曲事实、横加污蔑。这才决定回来,将前因后果一一坦明,不管最后如何判我,是死是活也早已置之度外,只求明明白白。”

    吉娜哼笑一声,讽刺道:“你一向贪生怕死,不想出去了几日反倒是胆色见长、脱胎换骨了,都不像你了。”

    说的好!天屠忍不住在心中奋力地鼓掌。

    西隆的双眸一瞬间变得阴沉,死死盯着吉娜不放。片刻,突然转身朝着身后所有的挞西族人高声道:“诸位,我西隆作为一族之长,所作所为的确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可是,你们又有谁知道,这一切的因由?”

    底下众人窃窃私语。其实西隆当族长那几年倒并未出过什么大差错。而被逐出村子时、以及从烈日火山回来后,他的一切几乎都是由吉娜一人言定。从前觉得吉娜是素女神杖的守护者,对这一切大家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可今日,吉娜的所作所为却如此叵测,众人对她也就不再那么信任了。

    微澜着过西隆的道,早知此人阴险又狡诈,对他嗤之以鼻。不知道这会儿,他又要作出什么令人泛呕的惊天言论。

    果见西隆一脸正气浩然地望着大家,朗朗道:“如今大漠气候愈发多变,其实早已不适宜居住,生存的艰险令族人们苦不堪言。可是,咱们一族深感素女大人的恩德,受她的嘱托守护神杖,那即便再难再险也是万万不能退缩的。为此,我西隆既蒙大家错爱,被选为一族之长,那必得对得起族人寄予的厚望和殷切期盼。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要如何做,才能不辜负各位对我的栽培和厚待?”说到这里,他将眉心一凝,适时地做出一副为国为民、殚精竭虑的模样,道:“因听闻烈日火山藏有宝藏,便想着,若能成功寻得宝藏,那必能大大改善咱们一族的生活现状!摸着良心说,我确实是眼红了。可各位,虽是贪念所致,但我这一颗拳拳之心,都是为了咱们每一个人设想,天地可鉴!我假意投靠蛇王,本意是借它之力夺得宝藏。不曾想,宝藏之事从头至尾却是个谣传。而我,也因这次失误导致火凤出世,差点酿成大祸。”

    说到这里,他哽咽着仰头朝天长叹一声,竟还做出一副舍生取义的做派。

    好一个虚伪小人!天屠他们忍不住频翻白眼。

    继而,他一脸痛心疾首地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我西隆犯下如此大错,早已无脸面苟活于世。只因尚未领受大家对我的责罚,今日特地前来领罪。我西隆此生,只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样,即便是死,我也能安心了。”

    听完他的一席话,底下好大一群人眼眶红红都被他这一番做作打动,心智稍弱些的都忍不住落下泪来,感动地稀里哗啦。就连那个难缠的厄佘里和身后其他四位长老,都作一副静默状,颇有种错怪好人而自责的模样。

    凌霄他们一行人却是结结实实地被他那一番厚颜无耻、矫揉造作给恶心到了。天屠忍了半天才终于忍住想要仰天长笑的欲望,他自认自己脸皮够厚,没想到今日遇上这么个人物,就连他也要甘拜下风。

    西隆满意地看着众人一瞬间改变的态度,复又转过身来对着吉娜挑衅一笑,再道:“可是诸位,我今日却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咱们眼前的吉娜大人,她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素女大人的意志,是要背叛我们整个挞西族啊!”

    吉娜面色一凜,双拳握了握紧。果然,他绕了这么久骗了这么多人的同情作铺垫,这会儿总算要切入主题了。

    “有谁不知,咱们挞西族祖先自创生起便发誓跟随素女大人,千千万万年来侍奉在侧、任劳任怨。素女大人消亡前,感念我族耿耿忠心,特地留下神杖护佑我挞西永世安宁。这是素女大人的慈悲,对咱们一族每个人的厚待。可是吉娜呢,她却想将这份厚德据为己有!”

    西隆满脸愤慨,指着吉娜高喝道:“神杖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我们整个挞西族。你如今受人蛊惑,甚至想将神杖拱手他人,是对素女意志的亵渎,辜负了素女大人予以咱们挞西族的深情厚德!”

    随他一席话,底下众人群情激愤、大声应和久久不能平静。死盯着包围圈中心的凌霄一行人,大有要将他们当做入侵者生吞活剥的态势。就连看向吉娜的眼神,都变得十分不恭敬。

    “有没有搞错,我们可是大恩人呢。”微澜看着他们山呼海唤的势头,忍不住有些怯怯地道了一声。她这一句声音本就轻,却还是被对面的厄佘里听见,长老面色凛然地回她:“若各位果真是见着挞西族有难,本着一颗侠义之心出手相助,他日我族定当修功德册日日供奉、世世牢记,感念恩人大恩大德。若是因贪图我族圣物而假情假意,不免有刻意为难、图谋之嫌,如此也担不上我族诚心相待。”言罢,重重地拂一拂袖。

    微澜心头汗颜,他们一开始还真有这个意思在里头……

    长老们一贯只会拿祖制规矩这些刻板框条说事,西隆又巧舌如簧笼络人心,激起一众愤慨,若再由他诓骗下去,只怕免不了一场恶斗。思及此,吉娜伸手化出一柄手杖,竖在地上重重一击。她如今虽受质疑,可是余威仍在,那犹如一锅沸水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一片寂静之中,吉娜上前两步走到西隆面前,冷着脸提起洪亮的嗓音严厉驳斥:“一派胡言!你这番说辞,分明刻意曲解素女大人的博爱之情和慈悲之心。你居心何在?”她这话说得极严厉,另下面的人一时间都不敢张嘴。

    这时,吉娜转过身来,慢慢踱到那五位老顽固前,大声道:“诸位,素女大人皓皓深德,护佑我挞西族的同时也护佑天下万民。神杖包含着素女大人对芸芸众生的祈望和照拂,非我挞西一族独享。如今,魔族乱世,魔帝将出。如此危难之际,难道不该守望相助?难道要霸占着神杖不放,罔顾生灵涂炭?拯救苍生,我们挞西族也该尽一份力。献出神杖,让素女大人的恩德普降于世,福泽万民才是真正继承素女意志的大慈悲之心。”

    吉娜的一番话着实发人深省,就连厄佘里为头的一众长老都无话可说。西隆怒端着一副黑面孔站在原地,虽心里万般不甘,一时也实在找不出来驳击这番话的由头。

    清辞他们更是对吉娜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凌霄也忍不住对她这番话报以赞许地微微一笑。不是所有人都能坚守本心,更多的是在日复一日的磨砺中丧失了初心。把圣洁的信仰变成了自私和卑怯。

    “你又怎么知道魔族乱世、魔帝将出?都是他们告诉你的吧?他们根本就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存心来骗取神杖的,吉娜大人莫要上当受骗了!”人群中有人高呼一声。底下一众打蔫儿的人一下子又来了精神,纷纷呼应这句话。

    瞧着他们如此冥顽不灵,吉娜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叹。

    其实他们何尝不知吉娜说的道义都对,可是真要将从古至今历经几十代人呕心沥血守护了千万年的的至宝拱手他人,他们却是如论如何都万万不肯的。这样一来,不管吉娜说得再对,也都变得错了。

    眼看日头渐渐旁移,再拖一日又不知会衍生出多少变故。面对着这样一群被贪念吞没本质的人,吉娜心知说得再多也不过浪费唇舌。她心一横,飞身而起,不过三两下踏过众人的头顶,端端立于包围圈外广场祭台上的素女碑顶,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出口威严而霸道:“我乃素女意志继承人、神杖的守护着。神杖之事,我一人说了算!”

    她这番言语气势浩荡,一瞬间就掀翻了所有人的理智!

    大家全都挥舞着刀兵一下子就簇拥到祭台底下,五位长老怒气勃发地冲她大喊道:“好你个吉娜,你这么说是不将我们五老放在眼里了?”

    “五位长老辨不清时势、晓不了大义,也是到了该禅位的年纪。”

    五个老头在底下被她气的浑身直抖,涨红了一张张老脸差点背过气去:“你!好、好啊,想我挞西族重信重诺、苦修万年,竟出了你这么个叛徒。诸位,吉娜狼子野心、勾结外人、执迷不悔。这是要背弃咱们祖先对素女大人的承诺,断了咱们一族的根本啊!”

    厄佘里长老憋着一长串气,一处不停顿地怒吼出这一段话,吉娜却是理都不理。顾自望着那头因全都朝她这边簇拥而来,反被落在远处孤零零的清辞一行人,高喝一声:“你们还不走!”

    清辞他们早被她这一番惊人的气势慑住,此刻在她的一声咆哮中方才清醒过来,想起初来时吉娜同他们的态度,和今日她所展现出来的凶猛霸气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吉娜她,对他们其实一直都是很留情面的。

    “那你呢?”形势陡然直下,变成这样,清辞害怕他们带着神杖走后,独留吉娜一人在此肯定免不了要吃许多苦头,于是忍不住担忧。

    “我没有关系。你们只管走!!”又是一声震天狂嗥!

    场面这般混乱,清辞急得不行,望向吉娜的眼中实在替她担心地紧。可是如今的形势,早已从清辞他们别有目的图谋神杖,转变为吉娜同长老们和他们身后一大部分挞西族人的理念不合,事关挞西族族务,实在轮不上也容不得他们插话。凌霄拉了她几次,才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跟他们走了。

    “今日谁都别想跑!将素女神杖还来!”眼看他们离开,厄佘里长老怒不可遏,怒吼一声后,带头提起手杖朝凌霄他们疯狂追去。

    “谁敢动手!!”

    吉娜一声惊喝,手中手杖应声而出,飞向村前寸许之地,直直插入沙土之中支起一股强大的禁锢阵术!所有人被困在这道纯白色的屏障之中,不得而出。只得满眼怒红地瞧着天边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带着挞西一族守护了千万年的圣物,最终消失于眼前。

    天边,红霞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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