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浣的心情不是很好,上了趟街,买了不少东西,花了不少钱,结果想赢个香台都赢不到。阿牛的心情也不好,原本赢得好好的钱,结果就在最后一场输得精光,回来时有没有买东西吃,所以现在饿得是肚子疼。
醉酒村离暨安城有两三里地远,倒还不是很远。但是因为两人的心情都不好,所以走得慢了很多。
“今日的比酒大赛,我们是皆输呀!”阮浣叹气说。
阿牛对于比赛输赢倒还是没有看重,只是钱这个东西,不能少呀,“钱也输掉了。”
阮浣很不开心,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今日我在尝酒时,尝到一种酒,有一种腥臭味,还有一种酸苦味,这是什么酒?”
阿牛一愣:“不知道,我又没喝,腥臭味,应该是奶味吧,不过应该没毒。”
阮浣“嗯”了一声,转了个话题,“今日那男子倒是不错,品酒能行,还有绅士风度!”
阿牛看见阮浣花痴样,忍不住打击道:“你看看就好了,别人说不定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切,有一种感觉告诉我,我和他一定会再见面的。”
“届时,一定会被你吓跑!”
阮浣一听,不高兴了,用手一巴掌拍到阿牛头上,“找打呀你!”
终于,不开心的气氛在打闹中消散了不少。
两人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太阳下山得有点早,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星宿。
阮浣站在院门口,调整好心情,大喊:“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阮父打开家门,用手招招阮浣,阮浣一个小跑跑到阮父怀里,“今日可是玩开心了?”
阮浣有点犹豫,但是点点头,“我买了好些东西,都是吃的,带回来给您和阿娘尝尝鲜。”
阮父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好啊,好啊,快进屋吧!”
桌子上备好了饭菜,都是阮浣爱吃的家常菜,阮母的厨艺很好,凡是尝过她做的菜,无不说好点赞。
可能也是饿了,阮浣狼吞虎咽,吃了好几碗饭。若不是天天和阮浣在一起,阮父阮母还真会以为这孩子几天都没吃过饭。
阮浣说起今日比赛之事,便是一阵滔滔不绝,根本停不下里,花了很久才把那场比赛给阮父阮母讲完,恨道:“可惜呀,最后是别人赢了!”
阮父道:“你这孩子,香台而已,你要喜欢我便给你买就是了!”
阮母也跟着附和:“对啊,再说,咱家不是有香台吗!”
阮浣有点郁闷,明明自己已经很形象的说出了金镶赤玉镂空琉璃香台的长相,还有价值,可是他们,还是不懂,“此香台非彼香台。”
阮浣想,再说下去怕是也说不清,赶忙换了话题:“爹,你可听说过一种酒叫白刺奶酒?”
阮父一听,思索了很久,“没听说过,不过白刺听说过,好像生长在漠北一边,是一种中药。”
阮浣一听,若有所思,白刺酿酒到时有可能,只是酒中还加了奶,倒是让阮浣没有想到,三种味道加在一起没想到竟是这种味道,甘苦带酸,腥中待酒味,不知那人怎会喝下这样的酒。
“想什么呢?”
阮父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阮浣看向阮父,又被昏暗的烛光催的困了起来,“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困了,想睡了。”
阮母烧了一锅水,准备好一切,“快来洗洗,然后好好休息。”
阮浣感觉有爹有娘的日子真好,饿了有人给自己做饭,累了有人为自己烧水,有时候她想,一家人要是就这样永远过下去就好了。
夜晚,家家户户的灯熄了,月亮的光透过未合拢的窗户洒进来,田野间的虫子开始鸣叫,互唱互和,浮躁了一天的地方终于迎来了它的安宁和平静,田园的味道升起来,向四周弥漫,清新干净。
今夜的觉格外好睡,阮浣觉得很困很累,一躺上床就忍不住沉入梦中。她觉得此时此刻,唯有睡觉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什么钱呀,比赛呀,香台呀,都无关紧要,只有睡觉才是大事。
第二天天明,阮浣起了大早,前一夜睡得太香,原本是不想醒来的,但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圣人说过: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所以她得抓紧时间赶快做事,多挣大钱,带着阿爹阿娘享福去。
阮浣一开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原本嫩白的脸上多了一些红晕,显得十分柔弱,像是一位从未出过阁的千金小姐,阮浣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些眼光,可是怎么也接不住,她深呼吸,想要拼命的感受阳光的温暖,那些酒窖里的酒好像是感觉到什么,也慢慢的散发出清香,空气的清新和酒香的纯烈融合在一起,让阮浣觉得这便是此间最为美妙的味道。
她从一出门就没有看到阿爹阿娘,心想他们可能上山了,感叹原来自己起得并不早呀。
她笑笑,往酒窖里走去。
酒窖并不大,勉勉强强能装下七八缸酒,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放得很整齐,这些都是阮浣用心去酿的,每一缸酒都是阮浣辛苦所得,从没有假手也外人。阮浣酿的酒少,但是买的人却不少,不仅周围的人常买阮浣家的酒,附近村都买她的酒,她知道有时候多了反而少了一种想要买的欲望。她的酒里总有一种花香的味道,很淡很淡,但是喝起来却与酒味相溶,没有一点差池感,不腻人,让人嘴里留有余香。
每缸酒都封得很严实,就是不让空气进去,破坏了酒的纯香。阮浣静静的欣赏自己酿的酒,颇有一种自豪感。
“请问,是阮家吗?”有人在叫喊。阮浣急忙出了酒窖。
来的不是村里的人,他们衣装华丽,看起来很斯文很有礼貌,见到阮浣出来,礼貌的问道:“请问是阮家吗?”
阮浣想,会不会是买酒的?昨日她是在擂台上宣传了自家的酒的,“是,请问有事吗?”
那人往旁边一站,让出了站在他身后的人,原来是魏陵,阮浣瞧见了,一惊,暗暗自喜到自己的直觉还真是准,这都能猜对。魏陵穿的是件褐色的衣装,上面绣有一些飞蓬奇兽,魏陵一只手放在腿外侧,一只手附在腰后,眼睛扫向地面,嘴角微微往上翘,若是第一眼看上去,又不看穿着,倒像是一位书生,少了昨日的阳刚,多了今日的柔情。
魏陵看见阮浣,也是一惊,不过马上恢复了神情,“昨日听姑娘说醉酒村有阮家酒酿得好,原来就是姑娘,在下魏陵。”
阮浣笑笑:“小女阮浣,昨日比赛,是领教了公子的本事。”
魏陵突然想取笑取笑阮浣,便说:“昨日见姑娘喜欢那香台,原本是想赠送给姑娘的,不像姑娘走得太快了。”
阮浣尴尬的一笑,心想,都输了,还不走,留在那儿干嘛,难不成等你来羞辱我?当然,这些话阮浣可不敢说,她开口说:“多谢公子,不必了。”
她一眨眼,赶在魏陵开口前说:“公子是来买酒的?”
魏陵没有多说,只笑道:“是。”
阮浣想,那就好办,买酒这事,不是技术活,然后腾出了位子,说:“公子里走。”
阮浣家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卫生打扫得也很干净,院子里除了建了一栋酿酒用的小房屋,剩下的地都种些花花草草,院角种了两颗桃树,树下有张小方桌,还有一把小摇椅和小凳子,都是阮父自己做的。
魏陵让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入院子,坐在了凳子上。
阮浣从酒窖里拿出了三种酒的样品摆在桌上,问道:“不知公子是要那种?”
魏陵疑惑:“可有不同?”
阮浣觉得,天呐,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了!“自然,每种酒都有不同的味道,公子尝尝。”然后退了一步。
魏陵端起第一碗酒,酒倒是平常,但的确是要比别的酒辛辣很多;
喝到第二碗酒,酒中带有清酸味,像是山里野果的味道,他觉得很平常,只这味道有点夹人舌头,但是又确实是刚刚好,不会让你觉得多或少。
他抬头看这阮浣,想不到阮浣会有如此的本事。阮浣有点小高兴,毕竟自己酿的酒被人认可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阮浣指了指最后一碗酒:“公子尝尝最后一种。”
魏陵点头,端第三碗酒,酒中带有清香的辣味,魏陵皱眉,酒出入口时,是酒的辛辣味,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待酒下肚时,便生出了一种香甜味,淡淡的香,淡淡的甜,不腻人,和酒的味道夹杂在一起,提高了酒的辛辣,又减轻了酒带给人的冲击。
阮浣看着魏陵的表情,很是自豪呀,问道:“怎么样?喜欢哪一种?”
魏陵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阮浣跟前,不说话,盯着酒,许久,说道:“敢问这酒的味是如何酿成的?”
阮浣摇摇头,只说:“这味道是你尝到的味道,可方法并非是你想到的方法。”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一二?”魏陵倒不是偏爱喝酒,只是偏爱随心做事,有时候一时兴起便会三分钟的热情去做那件事,想到了来买酒,便骑着马来了,不过他真的很好奇第三碗酒为何会酒辣味不似辣味,却还有香甜味。
阮浣见魏陵有诚意,只是这方法自然不能轻易就说了,便道:“酿酒的方法很简单,只是时间的问题。”
魏陵一听,觉得颇有意思,想要继续了解下去。
可是有人立马从院外跳马跑到魏陵边前,然后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魏陵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眼里也渐渐有了些杀气,刚才的柔情荡然无存,不说一句话便往外走,刚一骑上马,他回过头对着阮浣说:“这酒我都要了,给我留着!”
语气中有点霸道和无礼,和刚刚的温柔慵懒截然相反,那一皱紧的眉头像是随时要血染醉酒村一样,阮浣有点害怕,不过又好像是被这种霸道吸引了,使劲的点点头。却也想不通是什么事让魏陵脸上显得如此紧张愤怒。她直感叹:有钱人是生活穷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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