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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田语塞,她以什么样的身份过问沈家的是呢?邻居吗,朋友吗?还是一个喜欢沈衡画却说不口的懦夫。
而且还是一个布衣,只有半亩田,靠玉店当学徒过活的平民百姓,这些身份没有一个是拿的出手的啊,要是她是沈意,她也不会瞧得上自己的,怎么可能把自家宝贝弟弟许给自己呢。
难堪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像萧青田席卷而来,将她淹没,萧青田苍凉的笑了“身份啊,身份”
一个可以让沈家人可以瞧得上的身份啊,还有能让自己将火药呈上去的身份啊,哈哈,怎么可以这么讥讽呢,一无所有的自己还妄想着沈衡画呢?
就算沈衡画同意,甚至沈意也同意了,自己也会唾弃自己的。
萧青田暗沉沉的眼眸看了沈意一眼,声音沙哑“自然是邻居身份了,也相处了这十几年,骤然听闻你们要离开,自然是有些惊骇”
袖子里的双手死命的掐住掌心,掌心好像被掐破了皮,蜿蜒的流下了缕缕血迹,疼痛让萧青田清醒的说着这些话,但为什么自己喉咙里也有血液在蜿蜒呢,仿佛下一刻就要激-射而出,萧青田伸出舌头-舔了舔口腔,却什么也没有。
沈意嘲讽的看着萧青田,那双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眼睛笑着她的不自量力与无能为力。
萧青田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冷静的问“什么时候走”
沈意故作苦恼的看了看沈衡画,“本来不想这么急的,但事出突然,恐怕明早就得走了,衡画,你会不会怪二姐”而后话音一转“毕竟你在这里也有几个手帕交呢,这么突然离开,恐怕他们会难过的,你得仔细解释的”
沈衡画淡淡看了看自家促黠的二姐一眼,一向温和的眉眼难得带了几分不悦,他不是自家大姐,被沈意卖了还帮她数钱,他自然是明白沈意是刻意针对萧青田,有些事一旦想明白也就没什么难了,萧青田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虽然未触及男女之事,平时也不爱看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但萧青田种种算得上笨拙的举动应该是喜欢自己。
自己虽然还没有喜欢上她,但总归会对她多些关注,而且就冲着这些武器,自己也无法对她向以前那么可以保持着距离,自家二姐这么做明显是过了,甚至带着羞辱的意味了。
他是明白自己二姐的,她虽然性格偏执而疯狂,外表却偏偏温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但也不会特地针对一个人,哪怕是萧青田因为喜欢自己,而且萧青田自幼跟他们一起长大,虽然不是很亲昵,但好歹同村之谊、
沈衡画叹了口气,自家二姐这是在故意刺激萧青田啊。
但老呆在她家院子也不是事,既然沈意说明早就走,那肯定有一堆东西要收拾整理和交代的,再让自家二姐呆着,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沈衡画踢了自家坐在石头上懒得动的大姐,又拎着二姐的袖子将人拖起,才起身向萧青田告辞。
萧青田看着沈衡画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清秀妍丽的面容也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今日他没有将头发高高束起,用发簪固定好,只是将鸦发用一根青色布条挽好,松松垮垮的垂在胸前,并无其它饰物,看上去简洁而温婉,但掌心的疼痛更胜先前,丝丝缕缕的血终于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黏糊糊的缠绕在手指上。
萧青田站在原地站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最终定格在沈衡画身上,少年清瘦俊朗的身形,就连步子也跟人一样,不急不缓,稳重妥贴,不像沈痕的大步疾行,也不像沈意的漫不经心,她曾经暗暗计算过,沈衡画从自家大门到院子需要走十五步,从这儿则需要十步左右。
一步,两步,三步,再远的路也有走完的一天,何况是区区十步路,沈衡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萧青田也放下了紧握的手心,先前手心里的血洼,一滴一滴滴在地面上,很快就没入泥土,看不见痕迹。
萧青田面容看上去无悲无喜,但那赤红的眼珠,和眼里的疯狂,混着低落下来的血珠一起,却诉说了这个女人的变化与决心。
而沈意此时却面色愉悦甚至笑出了声,沈痕转过头,看着神经质般的沈意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沈意看着自家大姐的举动,笑容更大了,还是懒洋洋的说了声“抱歉”,但哪有一丝歉意,满满的都是愉悦与兴奋。
沈衡画看着这样的二姐,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眼里却泛起了涟漪,不知为谁。
沈父安静的坐在木椅上,沈痕,沈意与沈衡画则乖乖站在一旁,沈母握着爱人的手不说话。
沈意这次回来并不只是为了这些武器,她回来的一部分是为了沈父,几日前她在浦城与游历过程中结识的朋友在酒楼里谈着关于筹集粮草的事情,却被一个穿着繁复容颜苍老的妇人紧紧抓住。
那人抓着他的手一直喊着景童,哪怕她再三跟她说她认错人,老妇人都不肯放手,几人僵持在酒楼,无奈之下,沈意只好跟老妇人回了家。
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是浦城首富身家家主,不知为何却紧拉着自己不放,而进府后,一些老仆竟然失色的喊她景主子。
沈意心中犹疑,但却不知如何脱身,毕竟这老人就像钳子一样紧紧箍住自己的手不放,而且,自己面容有五分像自己父君,偏偏父君的名字叫季景,这些重叠起来,沈意也有了弄清楚的意思,何况父君这么多年一直没和他们提过自己外祖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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