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任随破门而入的瞬间,灯灭,漆黑一片。
“秦晚儿!”任随着急喊叫,杜掌柜拿着一个火把走进屋里,映入眼里的景象是秦晚儿惨白着脸,白色的亵衣衣领上映衬着点点血红,人呆立桌前。任随一个健步冲到秦晚儿身边,仔细检查伤口。
“谢天谢地。”任随用只有自己听得见到声音颤巍巍地说,同时一把把浑身颤抖的秦晚儿紧紧拥入怀里,安慰道:“别怕,别怕。对不起,别怕,以后不会了。”经历生死瞬间的秦晚儿一下子瘫软在任随怀里。
清理过伤口后秦晚儿被平躺放在床上,任随站旁边掖了掖被子,安慰道:“别害怕,是我不好,平时结怨太多,惹下是非,连累你了。”
“别走……”一直默不作声地秦晚儿瞪着一双泪眼婆娑眼睛望向任随,眼里的氤氲越积越多,终于扑簌簌地落下来。
任随心疼了,默默为她擦拭掉落的泪珠,轻声说道:“我不走,你看,这是杜兄命人搬来的屏风。一会杜娘子来陪着你睡,我和杜兄就隔着屏风守护你们。”
秦晚儿不再作声,默默闭上了眼睛,任随看着安静乖巧又柔弱无助的秦晚儿,迈不开离开的脚步,直到杜娘子到来,寒暄了几句,才走开到屏风后头。
任随和杜老板压低声音说话传来。
“都睡下了吗?”杜老板问。
“睡下了。今晚行刺的是什么人?”
“尚未查清楚,这批人马很奇怪,不为钱财,亦不恋战。幸好被任兄及时发现,方无大碍,我们并没有死亡和重伤。”
“不,其实晚了。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迅速默契,不像一般打家劫舍的毛贼,我们没有伤亡,对方亦全身而退,可是为何……?”任随陷入了思考。
“任兄,屋里那位姑娘……”杜老板被任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是我的义妹。”任随接过话茬。
秦晚儿失眠了,脑海里一直闪现那上狭长的眼睛和明晃晃的大刀,如何那个人狠一点,那么她将身首异处,这种死亡的惊骇让秦晚儿身上每个细胞都在警觉。
她想:“明显,这个人不是任随说的树敌太多招惹来的,而只是任随为了安慰自己罢了。可是他们为什么冲着我来?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为何能招来杀身之祸?得尽早找到秦晚儿的爹娘,正常来说回家养老该举家并迁才对,为什么会抛下唯一的女儿?这之间和今晚发生的有关联没有?这伙人为何在最后时刻放弃兴许是认错人了?那个黑衣人的眼睛闪烁着的惊讶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还会再来吗?没准我会给大家带来危险的,还是赶紧离开别连累无辜的人。”顾玉筝带着这些疑问睁眼到天快亮时才迷糊睡着。
第二天早上,老板娘领着秦晚儿去餐厅用早饭,任随看着恢复女儿装扮款款走来的女子,既然楞了神。只见那少女约莫十三四岁,一身白底俏花衫子,淡绛紫纱长裙,胸前佩戴半个水润的特别的橘黄色玉珏。乌黑柔亮的头发挽了髻,肤色似雪,眉如墨画,唇若点樱,说不出的秀丽脱俗,一双大眼乌溜溜地灵动神气,眉梢眼角有些许疲惫,对着三人微笑点头,除了美貌俊俏区别于平常人家的姑娘外,还处处显出一股落落大方的气韵。
“谢谢,辛苦你了大嫂子。”秦晚儿坐下,对着老板娘道谢。
“您客气了,清粥咸菜,莫嫌弃。”
“这很好了,早上吃这个很合适,大嫂子,你也坐下别忙活了。”秦晚儿忘了古代女人不陪桌。
“你们吃,你们吃。”老板娘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杜大哥,谢谢你和嫂子了。用过早饭,我要离开去三甲乡寻家父,就不叨扰了。”秦晚儿说道。
“秦姑娘客气了,既然秦姑娘有事在身,杜某就不强留了,日后姑娘方便之时,还望光临寒舍。”杜展柜说道。
吃好饭,秦晚儿与任随道别:“我走了。”
“好,后会有期。”
“拜拜。”顾玉筝说道,边说边向外走,身后的任随一脸愕然,拜拜?
秦晚儿走到了县城边上回头看,任随竟然真没跟来,虽然本身也不想他送,可是心里还是要有点小失望。经过一段漫长而无聊路程后秦晚儿走进了必经的那片偌大的树林,树后面总感觉有人。
晚儿捡来一个树枝,横在胸前壮胆,盘算穿出树林,人就安全了。清风扫过落叶沙沙作响,东边树林里好像依稀传来打斗声,突然,清风化作一阵疾风吹起,卷起黄沙和树叶直扑脸上,后面有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谁!”秦晚儿大喝一声猛然转身,什么也没发现,摇摇头,转回声,“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头上砍来,秦晚儿条件反射地用手里的树枝挡去。
“咣当!”一声敲击响,秦晚儿奇怪地迅速抬头望向此刻有了钢铁功能的树枝,发现挡住大刀的不是她的小树枝,而是一把长剑。这时大刀刀锋猛转直冲秦晚儿,握剑的人手腕一转,大刀被拨开。握剑的人又随势而上,一剑直出,风声呼啸,逼得对面的人后退连连,只好侧身躲避,一道寒光闪过,对方闷哼一声,手腕处鲜血横流,大刀应声掉地。
“任随!”秦晚儿惊喜的喊道,迅速往任随身后跑去。
几个蒙面杀手,此刻也追到此处,其中一个张嘴说话,声音像漏风的风箱,毛而沙哑:“少侠好身手,已连伤我好几个弟兄。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去以免惹祸上身。”
“不知舍妹与何人结下怨仇,今日为兄愿为舍妹斡旋担当,还请好汉明示。”任随说道,
破风箱嗓子却没在搭腔,大手一挥,得到命令的四个彪形蒙面杀手提刀相向,一场厮杀在所难免。面对这些身手不弱训练有素的杀手,任随不敢大意,而是先发制人,手腕一翻,手中藏着的小刀脱手而出,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后,一个杀手惨叫一声倒下。
料想不到任随手里有飞刀的杀手们不敢在轻举妄动,任随趁机向后退,不让他们对自己形成包围之势,低声说:“我一个人杀他们四个恐怕很难,现在我们背对的方向是出树林的方向,你快跑。出来树林有分岔路时挑大的路跑。”
秦晚儿听这似曾相识的话,别无选择转身跑去。任随速度极快地身形一闪拦住将要向前追赶走在前面的一个杀手,后面三个土匪跟着欺身上前,顿时一个身影与四个身影纠缠在一块,一段时间的打斗后照样是难解难分。
“秃鹫,苍狼,你们俩停手,转身往后退,小心飞刀,拉出距离再去出去追那姑娘。我们俩缠住他。”破风箱嗓子指挥道。
前面的杀手一阵猛烈的进攻,其余两人得到命令后配合往后退,很快就与任随拉开距离,追向秦晚儿。
秦晚儿跑出好远的一段距离钻进了一片灌木丛东躲西藏,两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边追边找,慌不择路的秦晚儿被步步紧逼的杀手追至悬崖边,正一点一点地往后退,眼看就站到悬崖边缘。回头往下看,深不见底,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秦晚儿气愤又绝望的握着双手大声质问。
“到阴曹地府里问阎王爷吧!”蒙面杀手甲提起刀,秦晚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啊!”地一声蒙面杀手甲被一剑穿心,剑被拔出,蒙面人缓缓倒下,满身是血的任随出现在面前,右手握剑,左手下垂。
蒙面杀手甲倒地的一瞬间,任随又举剑向蒙面杀手乙刺去,这次出手力道和速度明显不足。这仅剩一个的杀手侧身移步,顺势旋转,一下抓住了秦晚儿做人质。
“放下刀,留你一命!”任随说道,盯着架在秦晚儿脖子上的刀,不敢轻举妄动。
“哼!凭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我劝你给自己留条命,天下美貌的姑娘千千万,犯不着为这个不相干的搭上性命,如若不听劝,杀了她再杀你又能奈我何?”只身一人的杀手盯着受伤的任随说道。
秦晚儿看着深受重伤的任随,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心想:‘横竖都是死,我和这人坠崖同归于尽,任随就能活。’
“任随,谢谢你舍命相救,多保重。”秦晚儿看着任随说道,坚定了心中所想。
“要死一起死,绝不苟活!”任随看出来琴晚儿的心思,而秦晚儿闻言,哭得不能自已。
“你有几分把握杀完她能杀得了我?嗯?”任随自信地扬扬下巴,问向杀手。
“哼!我兴许杀不了你,但你虽武功高强,却深受重伤,想从我手里救下她也没那么容易!”蒙面人说道。
“那就一起死吧!”任随边说边提剑猛扑上去,同归于尽殊途同归的决绝让这位经常把他人性命掌握在手中的杀手为之色变,体会到了生命遭受威胁迫害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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