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郑衍将恢复原貌的碧落剑带回襄王府。苏昊传信给临南王说碧落剑已然找到。
临南王处传过信来,让紫心戌时末刻带着碧落剑到城南的五柳树下,晏晴自在那里等候。
是夜,紫心在晏晴的引领下,来到京郊外的一座普通民宅内。宅内极尽普通,并没有预想中的森严戒备。
临南王正在明室内静等紫心。紫心将碧落剑呈上,临南王方正而略带褶皱的脸上难掩喜悦之情,粗砺大手抚过嵌金的剑鞘,激动道:“月侬,为父就知道你一定会将碧落剑找到的。碧落一出,也是告慰了琼月的在天之灵。”
将剑鞘拔出致于桌上,不知从何处拿起一根银锥,似在剑柄上的某处捅了一桶,只听咔嚓一声,剑身竟与剑柄分裂两段,剑柄中空,从其中小心翼翼的挑出一张黄灰色‘破布’出来。
紫心秀目圆睁,惊奇的看着眼前一切,没想到曾与她朝夕相处的‘紫心’剑中竟然有如此奥秘。
临南王将‘破布’在烛光下细看一番,谨慎的摊在桌上,与原来铺在桌上的几块同样灰黄的布块合在一起,凑成一张四四方方的的完整图案来,对紫心招招手道:“月侬,你一定好奇这些年来为父为何会不惜一切手段寻找“烟霞,刺天,碧落,黄泉”这四把剑。为父对这四柄剑如此热衷,并不是旁人猜测的因这四柄剑是绝世好剑。而是因为这四柄剑中分藏着的这四张图。”指指桌上图纸,道:“前朝皇帝在皇宫下挖了一条遍布精巧机关的密道,而这四张图就是那密道图的详尽图纸。并不是为父要刻意隐瞒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为父担心会走漏风声,,因而才小心保密。密道图的事,临南王府中,便只有琼月和隆盛知晓,隆安和晏晴也是最近方才知道。”
紫心道:“义父言重了,黑稠中‘己事效死,旁事莫问’的规矩,月侬一直铭记于心。”
临南王欣慰道:“你一向能明白义父的苦心。如今这四把剑已经全部找到,密道图也尽落我手。琼月生前曾叮嘱过,在找到碧落剑后,便要本王恢复你的自由之身,不再为临南王府效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紫心道:“月侬自幼孤苦,临南王府便是月侬的家。义父大事未成,月侬甘愿效犬马之劳。”
临南王哈哈笑道:“为父就知道你重大局,你留在襄王府里还有用处,姑且先委屈一下,来日义父荣登大宝之时,你想怎么做,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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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香居中,元析将晚归的紫心拉到近前,上下打量:“临南王没有为难你吧?”
紫心道:“临南王没有怀疑我,而且我对他还有用处,他自然不会难为我。倒是碧落剑交出去,我连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了。”
元析道:“这个容易,我再为你寻一把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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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隐秘的危机之上,仍旧是一派祥和景象,偶尔也会传出一些喜闻乐事。比如,听说皇宫内的两位女主人,太后和皇后最近正忙着为尚未婚配的隽王殿下张罗婚事。怎奈京中目前身价最高,最被看好的黄金单身汉眼光太高,朝里朝外的大家闺秀排队见了一圈,硬是一个没看上。
许是在隽王这里受了挫折,两位仁后便将目光投向了京都里的第一名媛淑女罗锦若身上。罗家小姐推辞不过,便陆续见了几位王孙公子,听说与昌裕侯的长子刘琦最对脾气,两人曾在慧昕楼上一起吟诗作对,好不风雅。
一日,元析在书房作画,紫心帮着研磨。元析铺开画纸,手握画笔,洋洋洒洒,或轻或重的几笔挥下,便是一副竹林图。
紫心钦羡不已,道:“画的真好,我听说你还会画人物像的。”垂首绞绞衣衫飘带,道:“你能不能也给我画一幅肖像画?”
元析道:“想要肖像画?这还不容易,不过你得委屈一下,站着不许动。”
紫心闻言,摆好姿势,嘴角尽力上翘,生怕他会将自己画的不好看。
元析重新铺开一张画纸,提笔作画,偶尔抬头看一眼眼前认真端丽的紫心。他其实早已将她的姿容刻在心中,不用真人作参照,亦能画的出来,只是他总是忍不住犯坏想要逗她一逗,看她生气撒娇的模样,亦或现在这般认真在乎他的模样。
“好了”时不多久,元析将笔搁下,长吁一口气,对她点点头:“你过来看看。”
紫心凑过来歪头看,画上的她一副恬静温婉的样子,嘴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倒比真人还要好看几分。
原来她在他心中是这副漂亮模样。紫心很开心,伸手要将画幅卷起来,元析拦住道:“这副画你不能拿走,画的这么好看,我要自己留着。”
“岂有此理”紫心皱鼻辩驳:“画上的人是我,而且这画也是我求你画的,自然要归我的。”
元析墨眉微蹙:“照理说,画是我画的,我既没答应送给你,就该还是这画的主人。”将紫心拉到身前,狡猾一笑:“你若真想要,也可以,叫句好听的,我就勉为其难送给你。”
“你····你欺负人···”紫心左摇又晃的想要挣开他。
“王爷”一声清脆叫声响起。罗锦若进来时,元析正笑着紧紧拖着紫心的手玩闹,亲蜜之举有目共睹。
“你怎么来了?”元析语气中透着不善。
紫心趁机跳到一旁。书房的门没有关,小六正垂首惭愧的站在门外,看样子罗锦若像是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没料到会看到眼前这一幕,惊诧的有些呆了,半晌道:“我来看看王爷书房的书籍要不要整理。锦若有好些日子没来过了,想来看看王爷···”
“不必了,书房乱了自有下人整理,你若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
元析的回话干脆不留余地,罗锦若隐忍着抿紧嘴唇,娇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里像有诉不完的委屈。
让罗锦若看见自己和元析如此亲蜜,紫心觉得对她不住,将桌上画像卷起来道:“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你去哪?”元析稍一伸手,从背后将紫心揽进怀里:“跑什么!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目光如炬,手指翻开她的衣领,露出一片红色印记,轻声笑道:“你这么娇嫩,下次我要小心些,才不会弄伤了你。”
虽是低语,却亦能传入罗锦若耳中,紫心脸上通红,忙拉扯衣领以遮盖昨日因欢爱而留下的痕迹。
罗锦若脸色苍白,紧握双拳,颤声道:“锦若告退。”转身跑走了。
紫心嗔怪着在他胸前捶一下,元析反将脸埋入她颈窝,轻声问:“这就害羞啦?”
紫心试图挣脱他的双臂:“罗小姐脸色不太好,我去送送她。”
元析双手用力:“不用管她,她自是带了下人同来,不会回不了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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