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挨踢了么?没看清啊,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还好,少年没有昏迷,这多亏了一路上苏云亮‘借’来的肥汤肥肉,少年‘丰满’了许多,体质也提高了许多。
那女子随手把苏云亮的身躯与脑袋顺着谷口扔出山谷,又走回矮树下方,软软的躺倒,整理了长发,而后举了手掌,再去捕捉落雪,嘴里骂道:“废物,趁早滚蛋,老子现在心情好,不想杀生,你如果不知好歹,老子的心情随时都会变坏。”
心情好?心情好是这样的么?如果心情变坏,这女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谷外苏云亮的声音:“小乞丐,快出来,她有心放过我,我的脑袋已经安回来了,我没事,咱们走了。”
少年乞丐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悲愤抹平了,应了一声,揉着脑袋踏雪向谷外走,到了谷口的时候,回转了身,赔着笑:“我想问一件事,你是不是神仙?如果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心里的牵挂到底是什么?”
“滚!老子管你什么牵挂!滚得越远越好,别再让老子看见你。”
少年乞丐并非信口乱问,他一直以来心中都有一份牵挂,说不清这份牵挂的来历,总之是压的他头晕脑胀,他曾经想过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他两年前问过一个好心人,得到的答案却不是他的所想,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牵挂越来越沉重。
其实少年乞丐也分不清这种负重感算不算牵挂,但是,每每自语,带出来的都是牵挂这两个字。
少年有股子韧劲,不肯滚蛋,听话音这女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不自觉向谷内移动两步,少年仍是赔着笑:“姐姐,如果你知道,就请你告诉我,等你说完,我马上就离开。”顿一下,接道:“我也没什么报答,姐姐想让我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推辞。”
身无长物,若是报答,也只能去做事情了。
那女子偏着头望过来,目光寒冷,启动樱唇,要说话,合上了嘴唇,点点头,再开口:“行,你给老子办件事,去一趟京城,有个叫齐婉的女孩子……嗯,还有文文公主,一并给老子带回来,什么时候老子见到这两个人,老子马上告诉你牵挂的由来。”
不知道齐婉是什么人,文文公主却是天下闻名,那是当今皇上最为钟爱的小公主,听道是今年刚满十岁,性子相当的骄傲,居住于深宫内院。少年想要带回文文公主,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么?完全看不到。
“你还没有名字,老子送你一个,以后就叫沙扬,外面的鬼娃子从此后改名孟归,老子叫哪个,哪个敢不答应……”
少年还没有答应要去京城,这女子已然送了名字给他,这意思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乖一点,最好还是答应。
会不会还有别人知道自己的牵挂?少年想要脱身了,他办不到女子的要求,不如退走。不过,现实已经由不得他了,那女子喝一声:“沙扬!”
少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那女子拍地而起,激起雪花溅飞,迷蒙的飞雪之中,人影一闪而至。
少年头发一紧,双脚已经离开地面,口中诶了一声,忙喊:“是我是我。”这声答应太晚了,同时却也承认了这个名字,那女子呵呵一笑,抬脚就踹,这一脚正中沙扬的胸口,嗵一声,紧接着嗖一声响,沙扬怎么这么快?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一点黑影瞬间消失在暗沉沉的天际。
“孟归!”女子再喊。
苏云亮正在飘走,沙扬被踢出去的时候,他转身就走。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专拣那林木杂生的地方飘去,很可惜,他还是太慢。眼前飞雪一乱,女子挡住他前行的去路,女子的手掌快的不可思议,肩头刚有动作,一只手便掐住了苏云亮的脖颈。
“跑呀!继续呀!你他马的跟老子玩,玩呐?怎么不玩了?”
苏云亮的脑袋刚刚放在脖颈上不久,扭断的裂缝还没有完全合拢,被这女子攥住之后相当的疼,嗷的叫了一声:“放开,疼疼疼,不跑了,我是孟归。”
也是晚了,女子扭一下手腕,让孟归的正面对准沙扬飞去的方向,起脚踢在孟归的臀部,孟归是无形的,只能见到一线雪花的凌乱,孟归被踢飞。
从嵩山到京城路途遥远,女子不可能将两个人踢的那么远,但是她脚头的功夫硬是要得,沙扬飞出去百十里,前面就是黄河,这才开始下坠,下坠的途中飞越了黄河,一头扎进了干草垛里。
女子是不是计算好的?准头太霸道了,但是沙扬从干草垛中哼哼唧唧的爬出来,却哪里还有什么干草垛?愣一下,苦笑一声。
那女子一定是抓着沙扬头发的时候使了什么手法,这个干草垛是无中生有变出来的。
片刻后孟归射来,孟归好的多,他不怕摔,雪地中打了几个滚,抖抖雪花站起来:“沙扬,怎么办?”这家伙气定神闲的,全不似受过委屈的模样。
“还能怎么办?去京城好了,她应该另有深意,先去京城吧,看看情况。”沙扬已经开始佩服那女子的手段,这种手段,她和神仙脱不开关系,值得信任。
孟归倒是无所谓,有了沙扬这个朋友,轮不轮回暂时不用着急。
两个人赶到京城的时候,已是春暖花开,孟归在路上搞了不少银子,这让两个人的京城之行不至于太过寒酸。
京城,繁华之地,大大小小的衙门遍布在大街小巷,街道上行人如织,道路两侧的店铺密密麻麻,一个个的招牌匾额红底烫金,人潮与店铺熙熙攘攘,各处都是喧哗与闹嚷声。
两个人寻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上房,沙扬睡了两天的大头觉,第三天吃着早饭,沙扬问孟归:“打听到齐婉没有?”
孟归这两天没有休息,他也用不着休息,连着两天四处去探听齐婉的下落。
“打听到了,不过有两个齐婉,一个在东城,一个在太医府,你猜,是哪一个?”
沙扬与孟归虽然不幼稚,却也不够成熟,来路上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同名的情况,现在这桩意外摆在面前,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去解决。
一阵头大,沙扬掂起筷子将盘中剩菜扒个干净,握了茶杯喝干茶水,闷闷道:“两个都带回去?能行么?”
孟归嘿嘿的笑了两声:“再休息两天吧,昨日街道上流言四起,说是皇上病体沉重,这几天怕是要变天,先不要乱走乱动,瞅机会吧,说不得文文公主也会出宫。”
沙扬面色一喜,随即怔住,喃喃道:“她算出来了么?不会是巧合吧?”
那就静观其变,而京城中局势的变化何其明显而又迅速,街道上的巡防力度完全改变,前一日还是衙役的巡防,隔一日就有军兵列队走动,再隔一天,骑兵呼呼腾腾的往复奔跑。
皇帝的身体看来衰竭的极快,如今的时间段是相当敏感的时期,权力的争夺已经是箭在弦上,最后的赢家不知道会是哪一位。
老百姓尽量的减少出门,但是暖春正是大好时节,冬寒刚过,人心思动,到了傍晚时分,街道上仍然免不了异常的热闹。
沙扬也呆不住了,在房间里闷的喘不上气,他是乞丐的命运,习惯了露宿街头,如今住在房间里,空间狭小,很不舒服。
不远处就是两层的酒楼,两个人出了客栈,没走几步拐进酒楼,孟归不用吃东西,他童心未泯,在沙扬耳朵边说了悄悄话,飘去后厨玩去了。吃饭的人多,小二招呼着沙扬在门口与别人拼了桌,点罢酒菜,沙扬干等着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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