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月过去,秋末飞逝换来白雪皑皑,冬来了。
如此天然圣景,意境颇为浓郁,净白一片天地,若无风更是完美,奈何现实残酷,幽幽景色的背后皆是天寒地冻,令人难以忍受的酷寒。
杨林徒步走到帐外,赤脚而行,没入雪地里已是冻的发紫,无奈找了一处坐下,突然一阵寒风掠过,狠的一口咬牙,尽量让自己神情从容,随而远处哀嚎痛叫连连,想必是些经不住风寒的死士叫的。
长舒一口,杨林闭目,渐渐催动体内玄星游走各路经脉,只觉身体暖和许多,便定下心来修炼。
一连数十日杨林都是这番行径,就连天气越来越冷也从未缺席过,也除了睡觉休息他才会回到营帐中睡觉。
死士待遇不比狗,也没有可比性,单靠那薄薄的一层布,遇上酷寒,帐内帐外同是冰凉,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食物,奈何送来的全是冰块,虽说比平日要好,还有白馒头可吃,但与其说是馒头,倒不如说是砖头比较实在。
前几日有人嫌麻烦,不等解冻便一口咬下,可一口过后,馒头还是馒头,但那人的牙齿却掉了几根。
而身上的死囚服依旧没有变化,冬天不加厚夏日不见薄,至今连鞋都没个着落,说来春秋倒也还好,夏日烈阳尚可忍耐,而严寒侵染,随意一阵清风便让一帮人哭爹喊娘的,逼得有些人耐不住,刀子一抹倒也轻松了。
回想烈山傲说:“冬季是所有势力休养的季节,一般不会有战争,若是有,那这仇可就大了,战败的一方,明年也将死去很多百姓。”
这点杨林也是明白,寒冬物资短缺,而打仗耗力伤财,若真打起来,被冻死的士兵估计比吃刀子的还多。其中耗费战马兵器不说,若是动用到国家的储备粮仓,要是隔年谷物丰收倒也就罢了,若是不好,那饿死的百姓将数之不尽。
当时杨林想着,要是单靠身上的衣服,想熬过寒冬是不可能的。也好在烈山傲提醒,说是运走玄星沉心修炼,身子便会暖和起来。
可这番话毫无根据,在杨林试了一番,果真和烈山傲说的一样,身子真的暖了,有时还会发热的流汗。
虽然烈山傲也道不出为何运走玄星身子会变暖,但能在死囚营熬过两个冬天之人,所得的经验便是证据。
良久,杨林猛然睁开双眼,气怒一拍眼前白雪:“妈的,为什么!我连日苦练再苦练,为何实力就是止步不前?”
杨林十分着急,在一战过后深知实力的重要性,自醒来便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运走玄星,如今一日已能运转十个周天,但还是感受不到炎芯语所说的淬体境六重该有的沉闷感。
就在此时,后方传来一声动灵燕声:“做人做事凡是欲速则不达,修炼也是如此,你有何必着急呢!”
说话之人正是炎芯语,此话很是安慰,却带有同情,在得知杨林的心法乃是无级别的融诀后,就一直抱有这个态度。
杨林明白,也没有回头,自顾黯然微笑:“怎能不急,呵呵~要是不急……。”
回忆着过往种种,杨林知道只有力量才能保护一切,不管是霓香还是身旁的炎芯语,都是自己想保护的,在重叹一口后,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收了回来。
炎芯语缓缓走近,在杨林身旁坐下,悄悄从军袍里拿出马奶酒递了过去:“喝吧,喝了这个会暖和些。”
杨林眼睛一睁,不喜反怒:“妳又去陪那些军官喝酒了?妳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炎芯语也不在意,冲着他笑了笑:“怎么!我只是去喝酒,又没干什么坏事。你心疼啦?”
杨林一气,挪开炎芯语放在自己臂上的手:“心疼你个头,我只是不爽妳明明答应我不再陪军官们喝酒,如今妳却食言。”
炎芯语见状更是欢心,再次挽起,这次挽得更紧了:“哎哟!知道你心疼我了,我下次不去就是了。”
杨林一脸羞涩,可为了固求颜面,便瞪道:“我说了我没心疼妳,算了,反正你也做不到,爱去就去吧,我懒得理妳。”
“哎呀,好可怕啊。”炎芯语嘻嘻笑着,随即翻开军袍一处指道:“这件袍子是泰教头借给我的,这酒也是他赏给我的,嘻嘻!”
杨林一看衣服上绣着‘泰鼎吼’三个字,心中一喜,却又不悦道:“少来,妳没做什么,泰教头怎么会借妳军袍又赏妳酒喝。”
炎芯语一脸神秘道:“秘密。”
“不说算了。”
炎芯语一惊,深知在激下去杨林可真的就要生气了:“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不过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杨林一听此事定不得了,握其手大怒道:“他妈这个王八蛋,对妳做了什么?说!”
炎芯语意会自己口误,见杨林这般激动又是心中暖暖:“别那么大声,泰教头知道我眼光独到,特意请我去为他挑选宝石,说是他娘子寿辰就要到了,正准备礼物呢!”
杨林迟疑:“就这点事?”
炎芯语点了点头没有开口,依旧微微笑着。
杨林安下心来,随即又怒:“那妳干嘛不早说,还有为什么骗我?”
炎芯语掩嘴一笑:“这天寒地冻的,逗你玩嘛!不行吗?对了,我说这酒你还喝不喝啊,不喝我拿去倒了。”
杨林急忙抢过,大灌一口,旋即白了一眼道:“这一点都好玩,下次我也耍妳试试。”
“你敢!”
杨林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悠悠白雪,感慨一叹心想:如此天寒地冻生活苦不堪言,却得以佳人相伴赏雪,喝酒穿袍,这些都是炎芯语为我的,而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不知不觉,也说不清是天气太冷还是意境所惑,两人渐渐抱在了一起,同穿一袍,同喝烈酒,两人虽然不说,可见对方没有反抗,也便沉浸其中,无疑心中都是暖的。
……
一日,杨林从修炼中醒来,同样还是止步在五重阶段,重重一叹,随即左顾右盼的不知在找些什么。
杨林神色有些失望,自顾道:“自从那日之后,妳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哎~芯语,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妳不高兴?”
就在此时,号角高鸣而起,顿时整个虎咆军所有将士皆是一惊,有些痴傻的怀疑此声真假。
杨林狂奔至集合地点,狰狞怒喝道:“开什么玩笑,还是冬天耶!”
不久后,众人集结,此时已添加了许多新人,整个集合场上的死士又是上百余人,其中自然也见到杨林苦思三日的小情人炎芯语。
在烈山傲点人过后,向泰教头懒懒说道:“这里就一百四十多人,应该还有几十个没来。”
泰教头见他如此没精神也没有生气,如以往豪迈道:“他们就不用理了,反正是死定了。”
其旁一列士兵听得一说,在受到眼神后,便往死囚营去,想必准备大杀特杀一番。
半响后,泰教头视哀嚎如享乐一般,才道:“据探子汇报,这次的敌人是擎天军团中的轻之军,此战极为凶险,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要是你们谁能活着回来,这个冬天,我就让你们享受跟我一样的待遇。”
听得一说,死士们不管男女全都欢快无比,就连向来沉稳的烈山傲也是高兴大吼,可想而知这个诱惑对众人来说是多么巨大。
唯独杨林一脸黯然,见此刻众人如此开心欢愉,可真正能得到赏赐的又有几人呢?
杨林神色担忧,转头看向炎芯语,用口语道:“这些天妳去哪了?”
只见炎芯语气色不太好,同用口语:“身感风寒,抱歉了。”
杨林回应:“待会我会保护妳的,别再让我担心了知道吗?”
炎芯语心头一暖,却瞪了一眼:“干嘛又学我说话,我没事,你不准再找死了。”
杨林嬉笑的做了个鬼脸,便转过了头,随即脸也沉了下来朝烈山傲问道:“前辈,擎天师团是你们雷斩阁的吧!轻之军又是什么?实力如何?”
烈山傲眼神透着极大压力,重叹道:“擎天师团我雷斩阁最强的军队,其中分为斗、悍、轻三军,斗之军疯狂嗜杀乃三军之首,悍之军勇猛好战排在第二,而轻之军铁骑飞速则是第三。”
杨林一听安心:“也就第三,应该不难对付吧!”
烈山傲摇头:“不可大意,当年三军一出,天底下也只有当年宋国大将虎贡将军所带领的霸虎师团才能匹敌。也不瞒你说,一年前虎咆军与轻之军有过一战,那一战虎咆败了。”
闻言,杨林眉头越来越深,这才想起父亲一直不肯提的强悍对手,原来就是擎天师团,而一年前光是轻之军就能败虎咆,如今一来两军气势无需多想都落了一截,这还怎么打?
一边烈山傲故作不知杨林身份,回想上次一战,深怕今日又有人会下毒手,便也没把话说白了。
看着杨林,烈山傲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与轻之军对上一次,这次我方军师也不敢在大意,若说准备方面,虎咆做的更多。”
杨林明白其意,随即开口:“先不提我等能否活命,就按前辈所想大概能估摸出几成胜算?”
烈山傲也不隐瞒:“战争首要讲求气势,如今虎咆气势已输,将士心生畏惧,而暂不提两军军师才能如何,按我估计虎咆胜算不到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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