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出身在皇家,不论是作为皇子还是当上了皇帝,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间,那是天经地义地事情。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责任。作为皇帝更是要雨露均沾,开枝散叶。他一直以为,他对赵丽妃和武惠妃那样,已经是爱情了。如今,遇到了杨玉环,他才明白,爱情原来是如此的。它常常毫无理由,却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李隆基坐在朝堂之上,但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此时此刻,他脑子里盘桓地全是玥儿的影子。他想着想着便不自觉的笑了。
站在下面的大臣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皇帝为什么突然发笑。只有一旁的高力士若有所思。
朝会后,李隆基坐在回御书房的步辇上。高力士紧紧随侍在侧。
“陛下,老奴发现您最近的心情可真是好!”高力士看了一眼。
“哈哈……,那是自然!”李隆基满面春风。
“那老奴是不是应该准备迎玥儿姑娘入宫啊?”高力士试探道。
“入宫?”李隆基含笑摇头,“宫中规矩太多。玥儿不一定能适应。而且,现在跟她说朕就是皇帝一定会吓着她。还是再等等吧。“
“不能适应?玥儿姑娘冰雪聪明,老奴以为不然。陛下这是顾虑着惠妃娘娘?”
“你这老奴,”李隆基笑,“朕是心疼玥儿。她心地单纯,这后宫中复杂,一旦进了宫,朕怕有些事情朕都控制不了。反正,离回长安还有的是时间,不着急嘛!”
“可是,老奴以为陛下总这么来去也不是办法。其实,陛下只要做到雨露均沾,量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吧。”
李隆基皱了皱眉。高力士平时并不是这样反复唠叨的人,此时,他仿佛是话中有话。于是,他斜靠在辇上,凑近高力士。
“你这老奴,说话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拐弯抹角的?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嘿”高力士讪笑,“陛下圣明!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哼,你跟在朕身边三十几年了,你的脾性朕还不了解?别拍马屁了。说吧,是不是有人去你那里说了什么?”
“陛下!其实,也不怪娘娘们来老奴这里打听。自陛下来到洛阳后,就没进过后宫。其他的娘娘也还罢了,如今,就是惠妃娘娘也难得见到圣颜。这就与常情不合了。”
“哼!常情?什么常情?朕要见谁,不见谁?还要经过她们的同意吗?笑话!”李隆基微怒。
“是!是!老奴多嘴!可是,老奴就是不明白,以前陛下宠着惠妃娘娘的时候,那也不见像现在这样,把所有的嫔妃都冷落了呀。”高力士确有疑惑。
“哈哈……,这个你不懂!你自然不懂!”李隆基肆意的大笑起来。
皇帝说不懂,那高力士自然不会说自己懂。他心下暗笑,他们这皇帝估计也就贪个新鲜有趣。若要谈到专情,一个普通男人处于万花丛中想要做到这点都难,又何况帝王乎?
自开元元年起,大唐国民日渐富足,四海升平。
杜甫便曾作诗赞开元盛世的场景:忆昔日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由诗可见,当时的大唐是如何的物阜民丰。所以,这盛世的创导人大唐皇帝李隆基,便早被百姓视为一个传奇万能的英主。而另一方面,李隆基在音律、诗文方面的才情也被广为传颂。尤其是他谱写曲目和诗词,传入民间后,被各大教坊争先演绎。甚至,还有一些人把他曾经所经历到的一些带有传奇色彩的逸事也编入剧目。
这日,正是杨玉环与李隆基约定之日。
时近晌午,杨玉环寻了一个理由,出了家门。她路过集市,见闹市口围满了叫好的百姓。她一时穿行不过,于是,便也驻足张望。原来,是有街头艺人在说当今皇上“灭蝗”逸事。
在家中时,她常常也会听杨鉴和杨玄璬在饭后闲谈。把李隆基的桩桩件件事情说的绘声绘色。有时听得她不仅发起呆来。
她早已记不清皇帝的模样,每每只得一个依稀的轮廓。所以,有时,她不禁暗自也会猜想,她们的这个大唐皇帝究竟是个何方神圣,竟得他的爹杨玄琰为他倾力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杨玉环看着说书人唾沫横飞的模样,抿嘴一笑。然后,努力寻了一个间隙,便径直往木屋而去。
到木屋外时,杨玉环便已闻得悠然琴声入耳。它时而清如溅玉,时而又颤若龙吟。
她凝神听了一会儿,便推开了木门,进得房内。
只见,屋内近窗处的几案上摆放着一个缕空香炉。此时,袅袅白烟正从这个香炉内升腾而起,缭绕在正襟而坐的李隆基的身前。
他神情专注,修长而漂亮的手指轻舞在琴弦之上。
杨玉环情不自禁地合着李隆基的琴音,翩翩而舞。一曲终了,又起一曲,直到杨玉环香汗淋漓,李隆基才停下了琴音。
“玥儿,你的舞姿如此曼妙,笛子、琴艺也是精绝,不再我之下。究竟是何处学得?”李隆基站起身来揽过杨玉环替她揩汗道。
他们在一起一年有余,感情日深。虽然,因为客观原因,两人也不能天天黏在一起,但是,每个月总也是想方设法见上几次。这已经是他第N次问杨玉环了,可是,她每每都不愿作答。
“瞒,你知道吗?刚才我路过集市,却听艺人一直在说当今皇帝的逸事。”杨玉环似乎依然如旧,没有接李隆基的话题。
“你这小东西又左顾而言他。”
李隆基皱了皱眉,他专注地盯着她。看她神色似有迷茫,又似有崇拜之意的时候,竟忍不住有些吃起自己的味起来。
“皇帝有什么了不起吗?”李隆基酸道。
杨玉环“噗嗤”一笑。第一次看到李隆基有些吃醋的表情,心中有些甜。不过,她在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皇帝是没什么了不起。可是,你问我的事情却和皇帝有关。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也不说了。”杨玉环佯作生气,转而她又接着道:“你说我瞒你,你还不是一样。你的身世又何曾告诉于我?你告诉我你叫阿瞒,这又是个什么名字嘛!瞒,真是取的太好了。字尽其义。每次都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咱们彼此彼此而已。我三姐说,男人每每如此说,便是心中有鬼。哼!”
李隆基第一次发现,杨玉环要是较起真来也是挺伶牙俐齿的。这小妮子看来不可小觑呀。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更难解的是,杨玉环竟然说她的身世和他有关?这让李隆基心中好不吃惊。可是,他左思右想,却也寻不出半点的头绪。
“你三姐又是谁?”于是,他又问。
李隆基正面攻不破,于是,逮到杨玉环的话头,采取迂回战术。
“我三姐就是……”杨玉环差点就着了李隆基的道,“你这个人真是坏,竟然设个圈套让我钻。哼,我就偏不告诉你。”她有些气愤。
“我的好玥儿,是朕,真是我不对。你就告诉我嘛!”
李隆基情急下,差点错口把我说成朕。特别是今日杨玉环提到的身世与他有关这点也使他好奇万分。心痒难忍的想探个究竟。但是,任凭他再如何相问,却也再得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他不禁失笑。
“你这个小丫头,好吧!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让你知道我是谁。只是,到时,你可别吓着。你也不许不理我。”
“吓着?难道你是披着人皮的狼?”杨玉环揶揄道。
“哈哈,那可不一定。我现在就把你吃了,连骨头的不吐。”说着,把杨玉环打横着抱起。
杨玉环顿时明白了他要作什么,立刻羞红了脸,欲挣扎着推开他。
可是,李隆基现在兴致所起,哪有可能放过他怀中这只可人的小白兔呢。
世间的事情,有时就是这样,为对方设想太多,有时也会成为一种遗憾。方才,李隆基见杨玉环真有些生气了,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他觉得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杨玉环自是不知道李隆基心里的矛盾。她私下问过杨玉瑶,杨玉瑶说,一个男人若故作神秘,要么就是不真心,要不就是心有顾忌。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所以,她始终还是相信李隆基总有一天会告诉她实情。她所以,她静静地等着彼此真正敞开心扉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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