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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的周亮不满说:“这么重要的任务,东哥就不该派石忠去,只怕他会贪生怕死,把实情全抖出来,真心投靠天龙门,破坏你的计划!”
陈亚东瞟了一眼周亮,心想到:你就是这么想的吧。要是派你去,保准这么做!
不过周亮也没说错,若是真要卧底,石忠断不可用。
陈亚东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千万别怀疑兄弟,一个社团,最忌讳的就是兄弟间相互猜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都应该相信石忠兄弟,社团的成败,就系在他身上了。当然了,”陈亚东指着众人继续说:“为了石忠兄弟的安全,我希望各位守口如瓶,这个机密绝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明白吗?”
这消息太重大了,东社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如陈亚东所说,就看这一招了。要是被天龙门所知,石忠身家性命就难保了,东社也得跟着遭殃。在场的所有人点头答道:“明白。”
众人答应得有声有色,可不到半天时间,石忠的‘卧底身份’就不径而走了。
消息传到天龙门,雷世杰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突然,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只见一名身高一米八的大汉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雷世杰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胆敢在他面前‘破门而入’的只有他弟弟,雷世虎了。
抬起头,果然是他,正一脸的凶神恶煞,雷世杰问道:“你这又是哪儿不对了?”
雷世虎一拍桌子说:“哥,你都听说了吧?!”
雷世杰含笑点点头说:“是,听说了。”
雷世虎张张嘴,看一眼雷世杰说:“哥,我还什么都没说,你知道啥呢?”
雷世杰说:“我什么都知道。”
雷世虎说:“哥,这事儿非同小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哦?”雷世杰放下手中的文件,笑*地看着雷世虎道:“你到是说说,怎么个不简单法。”
雷世虎气愤说:“我刚刚得到密报,石忠他是陈亚东派来的卧底。”
雷世杰点点头,‘嗯’了一声。
雷世虎见他再没表情,好奇地问:“哥,你就不惊讶吗?”
雷世杰反问道:“惊讶什么?”
雷世虎大急:“哥,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危机感,石忠就是冲你来的。”
雷世杰点头说:“是啊,这陈亚东,真是太精明了。”
“就是,哥,我来就是给你说一声,我马上去跺了石忠这小人。看他陈亚东还有什么花招!”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去。雷世杰在背后急忙叫道:“站住,我有让你去杀他吗?”
雷世虎回过头问:“像这样的小人不杀,留着做还有什么用?”
雷世杰招招手说:“你过来,坐下慢慢听我说。”
雷世虎走到沙发上坐下,问道:“哥,你要说什么?”
雷世杰从抽屉里拿出茶叶,撕开,倒进两个杯子,倒上热水。不一会儿,茶香就出来了。
雷世虎哪有时间再这儿浪费,更没心情去品茶,焦急道:“哥,别磨蹭了!”
雷世杰坐下来,抿了一口茶,才说道:“你说,陈亚东现在最害怕什么。”
雷世虎想想说:“他最担心石忠的身份暴露。”
雷世杰摇摇头说:“你有长进。按常理推断,石忠的确是陈亚东的心病。但是,如果考虑当今局势,就没那么简单了。如今的东社正处在风口浪尖上,陈亚东最担心的应该是……”
雷世虎侧耳聆听,雷世杰突然又不说了,他猴急道:“快说呀!哥。”
雷世杰正色说了两字:“背叛。”
“背叛?”雷世虎挠挠头发,又摇摇头说:“哥诶,你就别为难我了,一口气说完嘛。”
雷世杰一翻白眼,天龙门内大大小小事务,几乎都是雷世虎在打理。可是完全是雷世杰在背后一手*控。要让雷世虎冲锋陷阵,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要他出谋划策,和*他上刀山下火海无差别。
雷世杰也不再和他打哑迷,说道:“东社刚刚扫荡开发区,其中大部分帮众是吸纳天新帮,麻山帮和东区的残兵败将。日子久了,有可能把这群人完全训服。但是,我们插手介入,东社人人自危,人心思异。很不幸,在这个时候,石忠开了叛变的先例。”
雷世虎算是有点儿明白了。说道:“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表达,石忠并不是陈亚东派来的?”
雷世杰点点头,继续说:“像卧底这么重要的机密,东社也太不小心,一天就泄露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石忠叛变的消息,就是陈亚东自己传出来的。像你刚才那么冲动,杀了石忠,最大的获益者就是陈亚东,怕是他睡着了都会笑醒。”
雷世虎还是有些迷糊,完全可以用不明觉厉来形容。感觉陈亚东很聪明,但全部雷世杰猜出来了。说明后者更厉害。
雷世虎嘿嘿一笑说:“哥,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做?”
雷世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西装,拉拉衣角说:“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主角,石忠吧!”
石忠被雷世杰安排在花帝夜总会的一个房间里,以其眼部浮肿为说词,不让他外出。活动范围就只有花帝内。其实说白了就是软禁,每日包上三餐,烟酒随足。这么做,雷世杰也是有为石忠考虑,怕东社派人暗中下杀手。
石忠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只能说是如坐针毡,诚惶诚恐。他可是在雷世杰面前说陈亚东昨晚会领人偷袭花帝夜总会和龙门网城。可昨晚半点儿风声都没有,更别说偷袭了。今日又过去了一天,仍然是风平浪静。哪有陈亚东半个影子。这会不会让雷世杰怀疑自己撒了谎呢?
正当他惶惶不安时,门突然打开了,雷世杰和雷世虎两人并肩走进来。
看清来人,石忠急忙迎上去,点头哈腰道:“杰哥好,虎哥好。”像雷世虎这样在R市黑道中的巨头,石忠又哪会不认识呢!
“哼。”雷世杰和雷世虎谁都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雷世虎厉声道:“妈的石忠,你小子好大的狗胆啊,老子天龙门你都敢骗,想死啊!”
完了,完了!还真是自己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们果然怀疑自己撒谎了。石忠急忙上前说道:“杰哥,虎哥,你们听我说,陈亚东昨晚真的计划好要来偷袭天龙门的。之所以没来,肯定是,是,…是他发觉了什么,所以才没敢来。这是实情啊!”
“哼,”雷世虎冷哼一声,毫无预兆,抬腿一脚把石忠踢翻在地,指着他鼻子大骂说:“臭小子,你他妈现在还和我装糊涂,是要老子把你跺了喂狗才知道后悔么?”
雷世虎这一脚可不轻,石忠好一会儿喘不过气,倒在地上说道:“虎,虎哥,我真的没,没有撒谎。”
雷世虎说:“装得挺像啊。只可惜,你还不知道,你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了吧!”
“卧底身份?”石忠满脑子的疑问,盯着雷世虎问:“什么卧底?”
雷世虎怪笑说:“我说你小子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把我们当傻子吗,都这时候了还在演戏,影帝称号不颁布给你,真是一大损失。”
石忠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两人说道:“杰哥,虎哥,这其中只怕是有误会。”
雷世杰说道:“你们东社有人泄密说,你投降是假,是陈亚东故意派你来的。目标是杀我,我说得对吧?”
“什么?”石忠脑袋轰隆一声,这他妈谁这么调皮,不是在把自己往死里整吗?卧底,那是被抓住想死多惨就有多惨的‘职业’。更何况还是到天龙门当卧底,它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死法。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呐!
仅仅一句话的功夫,石忠就已经虚汗如注了,大脑都像是停止了运转。整个身子呆若木鸡。
“说说吧,你现在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雷世杰一句话把石忠的理智拉回来,普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杰哥,冤枉啊,这不是真的。我是真心实章投靠杰哥的。天地可鉴呐。”
“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那么我只有打到你服为止了。”说完,雷世虎猛站起身,一步跨到石忠跟前,抓起他胸前的衣襟,另一支手在他小腹上就是两拳。
等雷世虎松开手,石忠立刻就瘫倒在了地上。抹着鼻涕,囫囵不清说:“我没撒谎,也不敢撒谎杰哥,你要相信我啊。”
雷世杰说:“难道从东社里传出来的消息还会有假?”
假消息!石忠猛然抬起头说:“陈亚东肯定是陈亚东!”他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爬到雷世杰腿前看着他说:“杰哥,这肯定是陈亚东的鬼计,他想要弄死我。”
雷世杰说:“那你现在还不肯承认吗?只要你坦白,我饶你一命。”
石忠无助地拍着大腿说:“杰哥,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真心投靠天龙门。他陈亚东就是想杀我,又没手段,就想陷害我,借杰哥的手杀我啊!”
雷世杰告在沙发上,悠悠问道:“你拿什么证明?”
证明,石忠想了想,又瘫倒在地上,双眼无力下垂。他能拿什么证明?什么也拿不出来呀!石忠睲红着双眼,破口大骂陈亚东,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雷世杰都看在眼里,突然站起身,和雷世虎两人要走出去。他们刚走过石忠身旁,他急忙伸手抓住雷世杰的裤子说:“杰哥,我真的不是卧底,你要相信我,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是卧底……”
雷世杰半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了,我相信你。”说完,再不停留,走了出去。
到房间外,雷世杰说:“石忠不会是卧底,他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
雷世虎点头说:“我也看出来了。那杰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雷世杰笑道:“陈亚东要借刀我们的刀杀掉石忠,那就逆其道而行。”
雷世虎说:“你是说,我们善待石忠?”
“对,”雷世杰正色说:“现在,对石忠的态度决定着东社墙头草的选择。所以我们不仅要善待石忠,再放出消息,只要现在投靠天龙门,一律厚待。”
雷世虎嘿嘿笑道:“我想这样不出两天,不用我们出手,东社也会垮台!”
雷世杰说:“别小看了陈亚东。再者,我到是不希望东社过早垮台,当初陈亚东在天龙集团,他可是让所有再场的老大作证呢。”
雷世虎说:“要不是陈亚东横空出世,我想现在黑市会更热闹。”
雷世杰说:“没关系,半月之后,你想陈亚东会那么容易把社团交出来吗?”
雷世虎摇摇头说:“要是我,拼了命也不会把社团交出去。”
“东社也一样,半月之后,我们就需要那群‘证人’了。”
……
陈亚东一语欲解东社之危,只可惜,姜还是老的辣,被雷世杰不费吹灰之力就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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