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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雷世杰眉头一皱,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石忠,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石忠额头上渗出虚汗,被雷世杰盯着,就像是被野兽设定目标一般,仿佛内心的秘密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下。他急忙说道:“些事千真万确,就是再借我一百个胆,人也不敢欺骗杰哥您呐。”
雷世杰端详着石忠珇紫色的眼睛,问道:“怎么弄的?”
提起这事儿石忠就是一肚子的火气,气愤道:“陈亚东不待见我们其他帮派的人,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兄弟。这,这是他打的。”
雷世杰好奇问:“陈亚东不过是一个小毛孩,难道你还怕他?”
石忠苦涩说:“那是他的地盘,我们怎么敢跟他斗啊!”
雷世杰收回目光,话锋一转道:“陈亚东的详细计划呢?”
雷世杰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石忠怔了怔才跟回节奏,把陈亚东设计偷袭的计划添油加醋完整地叙述一遍。
等他说完,雷世杰轻蔑一笑,这陈亚东的胆子还不小,直接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要害之处。花帝夜总会是天龙门的总部,防御之森严自然不用多说。龙门网城是天龙门最大的据点,因为龙门网城之下,是赌客们所熟知的龙门赌城!这两处都是天龙门帮众最多且最精锐的地方。他陈亚东到是不嫌这‘骨头’难啃呢!
按石忠所说,陈亚东敢兵行险招的勇气就来自于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可是,就算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天龙门也有实力让他有来无回。
他看一眼石忠,对两名大汉说:“带他下去休息吧,找个医生给他消消肿。”
石忠一喜,对雷世杰说:“多谢杰哥。可是,我得回去啊,没了我只怕陈亚东会起疑心。”
“这不用你*心,我自有打算,你好好养伤即可!”雷世杰当然不可能放石忠回去,万一他是陈亚东故意派来迷惑自己的呢?
等石忠被带离包间后,坐在沙发上的那名大汉说:“哥,像石忠这种叛主的小人,不该收。”
雷世杰淡淡一笑说:“他还有一点儿利用价值,得废物利用,把他榨干!”
随后,雷世杰拿起电话,把眼线分布到市区各路口,把龙门网城和花帝夜总会的人隐藏起来,静等陈亚东的到来!
一旁的大汉说道:“哥,这陈亚东不会真敢来吧!”
雷世杰抬起咖啡,悠悠说道:“天知道!”
且说东社,凌晨两点,各据点人手齐聚星夜酒吧,整装待发。两三百号人,放眼望去,杂乱不整。晚上光线不是太好,看上去就是一群土匪!乍一看,还算是小有规模!陈亚东对众人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偷袭天龙门,你们怕吗?”
不怕才怪呢!不少在心里直骂娘,又都硬着嘴皮子说道:“不怕!”
陈亚东笑道:“不怕?你们骗我的吧。我现在腿都在发软呢,我也怕!”
众人低着脑袋,没一人在答话,他们共同的心声是:你耍我是吧!陈亚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继续说:“怕,就别藏着腋着,要把怯懦说出来,别让它占据我们的心!别让它支配着我们行动,明白吗?”
“明白!”
陈亚东才不在乎他们说的是真是假,领着人走出大厅,天正下着蒙蒙细雨。突然,一名小弟跌跌撞撞跑到他跟前说道:“东哥,没看到忠哥!”
陈亚东眉头一皱,双眼寒光闪现,沉声道:“找!”
那小弟说道:“找不到啊,我们打他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袁渊在旁一跺脚,气冲冲说道:“石忠那败类肯定是怕了躲起来了。”
孙翔峰说:“没了他我们东社一样存在,何必管他那么多!”
袁宏也是气恼。说道:“对,东哥,准备都做好了,他一个石忠算个屁。等这事儿过了再收拾他!”
袁天虎眉头紧锁,思量着说:“只怕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要不……”
陈亚东摆手说:“现在放弃太影响士气了,拼了!”
陈亚东没有听从袁天虎的建议,一意孤行,三百人,三十多辆面包车,一路浩浩荡荡直奔市区而去。
从开发区到市区几里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陈亚东这边的人手刚到城区外围,立刻就有眼线把消息传给雷世杰。
此时的他正端坐在花帝夜总分办公室里,周围还有着五六名天龙门的骨干,他冷笑道:“甭管他们进来,网已经布好,都给我盯紧了!”进城以后,陈亚东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雷世杰的掌控之中。
车行进闹市区,市区没错,但现在已经是深夜,路上几乎是没了人影,车辆也很凋零。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多了几分宁静。
陈亚东坐在车的前排,看着车窗上滑下的水珠,又被雨刮器拭去。他心烦意乱,眼看离目标越来越近,他心越跳越快。
车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过完下一个路口,车队就将分道而行,看着红绿灯倒计时,一秒一秒跳动着。袁宏和袁渊手握着片刀,准备大干一场!
突然,陈亚东开口说道:“撤退!”
袁宏歪着脑袋,疑问道:“怎么了,东哥?”
陈亚东说:“我怕石忠逃叛到天龙门,雷世杰已经做好准备,在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袁宏好奇问:“应该不会吧,天龙门应该不会接收两面三刀的人吧!”
陈亚东说:“那得根据情况而定,如果石忠是当泄密人,那可是大功一件,雷世杰接收他也是情理之中!”“哦。”
撤退的决定一将传出,东社的小弟们都如释重负。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车队突然又掉头,缓缓离去。
雷世杰在花帝夜总会里,听闻这个消息,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他感觉自己就是被耍了一遭!不过他对陈亚东也越来越感兴趣,不得不佩服他的嗅觉!
这一夜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第二天,石忠叛变的消息传到东社,陈亚东并没有太多意外,昨天晚上他就已经猜到了。
其实雷世杰猜的也没错,陈亚东就是在耍他。当袁天虎提醒他时,他就隐隐有了预想。之所以一意孤行前往市区,就是想和雷世杰开个玩笑。当然了,这不是主要原因。大半夜集合三百多人,若是没点儿动作,只怕下面的人会有怨言。拉到市区溜达溜达,把他们的嘴给封上。贪生怕死的还得在心里感谢他八辈祖宗。
袁天虎担忧说:“石忠一人叛变是小,如今社团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这影响太可怕了!”
陈亚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有人开了头,就不怕没有墙头草跟着倒!只怕他比病毒传播的速度更快。他问道:“您说该怎么办?”
袁天虎无奈叹口气,掏出烟,点上一支。袁宏在旁插嘴说:“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找借口把有异心的头目踢出社团。以稳人心。”
陈亚东想想说:“这不是个办法啊,治标不治本!只怕现在有异心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这时再踢人,只会给更多人叛变创造冠冕堂皇的借口!”
袁渊说:“杀一儆百,找两个有异心的头目杀掉,震慑人心!”
陈亚东摇头,仍表示不妥。说:“我看那群人里就没有真心实意投靠我们的,杀谁呢?不管动谁,只怕都会激起众怒,窝里反。这后果比他们投降到天龙门更怕!”
孙翔峰耷拉着脑袋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社团被拖垮吧!”
陈亚东敲着脑袋说:“你没看见吗?”
孙翔峰好奇问:“看到什么?”
“我也在想啊!”
袁天虎说:“现在当务之急,除掉石忠是最好的急救之法!”
陈亚东点点头,表示赞成。袁渊说:“这事儿我去,我就守在天龙门的地头上,只要石忠敢露面,我就冲上去弄死他!”
孙翔峰叹气说:“只怕你还没前跨两步,就先‘就义’了!”
陈亚东说:“杀,也得讲究方法啊,要是把我们自己的命搭进去,那就太不值得了!”
袁宏说:“如果不靠近呢?”
孙翔峰接过话说:“雇请狙击手,‘啪’一枪毙命!”
袁宏皱眉说:“问题是我们这哪儿有这样的人呢?”
袁渊说:“我们自己动手!”
袁宏和孙翔峰齐声说:“枪呢?”
袁渊挠挠头发,嘿嘿一笑说:“这也是个问题哦!”
陈亚东打断他们说:“别在那儿胡思乱想了,你们所说的完全是建立在石忠走出天龙门的庇护为条件。万一他就不出来了呢?”
袁渊满不在乎说:“那就一直等,等他出来为止!”
陈亚东说:“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都流逝一天了,我们等不起!”
会厅里陷入了沉寂,陈亚东轻敲着脑袋,方案一套套从脑海中闪过,又被他无情地否决掉。
突然,陈亚东脑袋灵光一闪,想出一条妙计。诡笑道:“我有办法杀掉石忠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袁天虎也来了精神,问道:“什么办法?”
陈亚东又想了想,的确没有漏洞,才说道:“先把那些墙头草聚集来星夜再说。”
接到陈亚东的通知,各酒吧负责人纷纷赶来,石忠叛变他们已经听说了,众人无不是义愤填膺,一见面就三五成群数落石忠的不是。什么反复无常的小人,背帮叛主的败类等等等等。好像石忠真就是孤家寡人,一无是处了!
看他们‘嫉恶如仇’,喋喋不休,陈亚东摆手说:“各位都静静,静静!你们都误会石忠了!”
周亮气愤说:“误会,只怕那小子都在天龙门吃香的喝辣的了,像他这样的叛徒,要是让我碰上,非劈了他不可!”
陈亚东叹口气,感觉上这周亮就是在争风吃醋,没投靠天龙门他在眼红呢!
这他妈真不是好东西!
可是,随之一群人又说道:“是啊,像他那样的人,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陈亚东真是欲哭无泪,急忙摆摆手,再让他们说下去自己非得被气死不可。
陈亚东说:“先别忙着下它论,听我把话说完。其实,石忠投靠天龙门,是我的意思!”
“啊?这……”陈亚东这话也太大出常理了吧,不少人盯着他,铁树问:“东哥的意思是……”
陈亚东说:“大家不要好奇,其实石忠就是我派到天龙门潜伏的卧底,等到时机成熟时,就给雷世杰致命一击!”
哦!原来如此,众人无不大吸口凉气,没想到陈亚东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计,只怕雷世杰万万没有想到的吧!
袁天虎听完,也长出口气,暗中对陈亚东竖起大拇指。仅此一言,便可安定人心,打消众人的叛变心理。若是消息泄露出去,雷世杰必然大怒,即可借天龙门的刀子,除掉石忠,进而斩断东社墙头草叛变的念头,一心一意同社团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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