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也是会走的啊,这不是他的家,也不是我的。”玫久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岩石,那儿杂草丛生。
“是跟爹娘闹别扭的小孩子么?”太一不自觉的摸了摸玫久的头。果然是没长大的孩子,自己跟她那么大的时候是要面对很对事情了罢,毕竟肩上担着的是责任。
“太一,我把你当自己未来的夫君,才跟你说的,这伤疤揭起来也是很痛的,你要对我好啊。”玫久忽地抬起头来,带着水汽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装入太一的眼中。
“我……”太一还没回答。
“不管,我缠定你了。”玫久垫起脚,捂住了太一欲开的嘴巴,虽然说很像无赖,但是这是除了亲人外,迄今为止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给自己安全的感觉,玫久不想错过他。
“以后你要收留我啦,族人不愿自己回去,爹娘也是。”玫久蹦跶着跑向的山崖边,“呀,小九儿~”玫久的尾音有些颤抖。
“其实当初要不是哥哥瞒着族人和爹娘跑下山来找我,我肯定是不会有机会捡到你的。那时候我只有九岁,现在想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生我,生了我又不照顾我。”
“至少你有一个爱你的哥哥。”太一搭上坐在了山崖边的玫久的肩,“还有一个很淳朴很热情的山寨作为自己的家。”已经很好了。太一在心底默默的补充。
“哥哥会回去的,爹娘不会允许哥哥一直在外的,山寨没有了哥哥也是会散的,那时候,小九一切都没了。”
“所以是把我当作了救命稻草么?但,凭何”
玫久听见这句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如你所见,我可是没有表面的这么的善良无害。”太一的右嘴角上扬,多了似平日不见的娟狂。“本来想着趁着这次机会走远的,你们山寨我就不端了,可是啊,玫久你不听话。”太一貌似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寨主把你保护的着实太好了些,连基本的人心深浅都没有让你领会,无妨,今日我便可以令你感受一二。”太一负手而立,眼中的冷情显露无疑。
“你……”玫久来不及反应,太一便侧身拥她入怀,往旁边一闪,一支利可入喉,因淬着毒而泛着黑色的箭直直的擦身而过。太一与玫久的身前出现了五个带着斗笠的弓弩手,身后背着箭筒,手上握得是长弓。
“你们可真是锲而不舍。”太一从容不迫的放开了怀中的玫久,“看来果真是要同你生不同衾,死却同穴了。”
玫久忿忿,“你这个骗子,我还是可以再找一个朴实又善良的好人的,干嘛要同你一道死。”
太一貌似无辜的张开了手,“我也没办法啊,你看他们会放过你吗?”
玫久望了望至今仍未说过一语的五人,叹了口气。
“公子,我家主子只是请你过去小住几日,你又何必为难我们。”中间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双手握拳,语气诚恳。
“我不愿意。”太一笑的开朗,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便那么跌入了山崖,自然,太一的右手紧紧抓着玫久的左手。
“不救他们吗?”五个黑衣人站在山崖边,看着急速下坠的两人。
“不听话的棋子,主上说是没有价值的。”
“那不下山确认他们的死活?”
“有什么价值么?总归是要死的,不论早晚。”
“是。”
雨继续下着,没完没了的,山顶上再无身影。
“混蛋。”玫久泄愤的踢了踢一旁昏迷的太一,“让你自己死还要拉着我做垫背的。”
玫久看了看四处潮湿的低地,觉得在这么待下去定会受风寒,准备离开,离开前又看了看在地上趴着的太一,没忍住又踢了一脚,又没忍住认命的背起了太一,真是孽缘,上回背了你,现在还要背一次,自己的腰痛估摸着是好不了了。
“若不是你在跳崖的时候护我周全,我才不理你。”玫久喃喃,似乎刚才抱着她在石块和树枝间艰难求生的太一只是一个错觉,在她背上奄奄一息的太一也只是她的黄粱一梦罢了。太一不是已经拿出了他的真面目,和她撕破了脸皮,玫久啊玫久,你怎么还不死心。玫久小小的用手敲了一下头,对了,她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啊!”惊起了一阵飞鸟,太一从玫久的背上落了下去,顺带着玫久也是四仰八叉的。玫久苦脸,她忘记了太一还在他的背上。
“呜。”太一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被数不尽的树枝刺透的伤口再次流血,玫久忙不迭的对太一上下其手的察看伤口。
“姑娘,可真是好兴致。”太一睁开了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笑,“小生都已如此,不知豆腐好吃否?”
玫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的再次背起了太一。
“怎么不说话了?”太一顺从的耷拉在玫久的背上,脸色苍白,可以得见他是在强迫着自己正常的说话,正常的谈笑。
“我看见了。”玫久开口,“那些……伤口。”
“坠崖只是流点血,你就偷着乐吧,傻姑娘。”
“你小时候受过很多苦。”
“很多人小时候都受过苦。”
“你对自己真狠。”
“多谢。”
“你果真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你的眼光很准确。”
“你……”玫久还想说些什么,肩上已传来细微的鼾声,玫久的步伐不禁放轻了些,“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样,会有人心疼的么?”玫久至少可以确定,在看见太一身上浸满了血的衣服,在看见数不清的陈年旧伤,在看见太一隐忍的时候,她的左胸口有隐隐细微的被针扎的感受,这些经历都是她不曾也无法想象的到的。或许,比起太一,自己这点童年经历又算什么。
太一从不曾示弱,这次也是,面对玫久,太一只能以装睡的方式回避,玫久虽是天真,可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过多的悲悯着实不是件好事。太一在心里回答,没有人。他不需要别人给他剩余的关心,玫久也是,因为他根本不值得怜悯。
温暖的火苗窜起,玫久还是比较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干燥的山洞,略微有些骚气,先前住着的猛兽看来并没有离开多久。
太一安静的靠在山洞冰凉的岩壁上,看着跳跃的火苗入神。玫久不在,或许是走了,或许是找吃的,太一不在意,一个人可以活,很早以前他的认知,多早以前呢?太一眯起眼睛,哎呀,已经想不起来了呢。
“你在发烧。”玫久抓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灰兔,眼睛很是一眨不眨的手起刀落。“这是草药,自己嚼吧嚼吧。”
太一的身旁被甩来几株翠绿的植株。“真是凶残,以为你会很喜欢这些看上去无害的小东西。”太一撇了撇嘴,听话的拿起了草叶,嚼吧嚼吧。
“喜欢不能当饭吃,哥哥说娇弱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装。”玫久利落的处理这小兔子,又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太一,“你把黄莲一同嚼了进口,不苦么。”
“你故意的。”太一斩钉截铁,又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
“厉害。”玫久真心称赞。玫久不知道的是,对于太一而言,草药是否能吃的区别只在于有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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