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想杀了我么?”赵祠明显感觉刚才的索绰罗?霖泫的攻击充满了杀意,处处欲自己于死地,“刚才是谁说对,那个安倍之航说,要带我回日本的,看来老太监的话,果然信不得。”
索绰罗?霖泫也不否认,淡淡地说:“杂家本有心留汝一命,然则汝与乃父实在太像。”
赵祠眯着眼睛,斜睨着他。
“汝可知,汝方才那一手反击与乃父当年如出一辙?”索绰罗?霖泫的语气有几分懊恼,“其也是被吾阴阳术故意击中,却将那力量反作用到杂家身上,几乎取吾性命,由此可见,汝父子二人皆两面三刀之小人,若由汝执掌阴阳师,日后必反。所以,今日定要将汝格杀!”
“执掌阴阳师?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赵祠不屑的说,“先看看这是什么吧?北斗驱邪阵,斗魁第一星——天枢贪狼星!”
被犬神豪画下的北斗第一星,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彻底将周围磅礴的怨气逼开。
索绰罗?霖泫稍一用力,怨气又压迫回来。
“斗魁第二星,天璇巨门星!”
“斗魁第三星,天玑禄存星!”
“斗魁第四星,天权文曲星!”
赵祠连画三星,将北斗驱邪阵的斗魁完成,一道光芒直接将四星联袂,爆发出的力量,任凭索绰罗?霖泫连连发力,也近不得分毫。
“我会用阵法爆发的力量将你的怨气打散的!”赵祠对索绰罗?霖泫说。
索绰罗?霖泫轻蔑一笑:“光芒稀薄若斯,何敢叫北斗驱邪阵。”
他又整了整帽子,阵中怨气更盛,而周围数不清的符文移动更快。
“哦,想要看看星辰么,那就满足你吧。”赵祠身形移动更快,只见地面上犬神豪飞舞,迅速出现星点。
“斗柄第一星,玉衡廉贞星!”
“斗柄第二星,开阳武曲星!”
“斗柄第三星,摇光破军星!”
北斗七星全部画完,赵祠心中默数,画阵速度比起之前的速度更快了,近来实力确有精进。
“七星联袂,北斗驱邪阵开!”
开字意念,霎时间从天枢贪狼星往下,光芒直冲最后的摇光破军星,最后响起“轰隆”的爆炸声,是北斗驱邪阵的星光与天地凋零阵的怨气相撞的声音。
只是一声,就将黑色怨气层层逼开,犹如晨曦之时,光芒乍现,让黑暗不得不退散,站在阵外用力的索绰罗?霖泫都被巨大的力量所扰,后退几步,脚下一阵趔趄。
赵祠轻蔑地说:“我当是有多厉害,原来是运力的法门复杂罢了,难怪会被役小清风打得如同丧家之犬。淹没在这星光之下吧!”
“竖子无礼!”索绰罗?霖泫大喝一声,直接将巴别塔周围的怨气拉了过来,于是厅堂之中的烛台,立柱,就连墙壁和地面好像都变薄了。
赵祠见状,心道一声:“不好。”
周身也飞舞起无数符文,张张落在北斗七星各处,瞬间,星光大盛。
而天地凋零阵,以更强的气势再次包裹而来。
星光怨气不断相撞,赵祠和索绰罗?霖泫额角都沁出汗珠。
“杂家方才妄言了,汝比之乃父同岁时,更胜一筹!”索绰罗?霖泫艰难地说。
“那你就像当年一样去死吧!”赵祠说。
“可惜,杂家也非同日而语!”索绰罗?霖泫说着,两只手挽出一个奇怪的印。
赵祠当即认出那手法,惊道:“你要用式神!”
“然也,既是包含了阴阳术,怎可无式神!”
索绰罗?霖泫说着,天地凋零阵内的空间扭曲起来,用肉眼可以看到,扭曲的地方出现一个个小洞。
小洞之中钻出各式小鬼,容貌不一,但都丑陋不堪,而且个个手中,持着一盏蜡烛,而且个数正好是一百的整数。
“青行灯!”赵祠一眼就认出这些小鬼的真面目。
“这正是我的式神,青行灯!”索绰罗?霖泫说。
赵祠说:“我不信,就算你在阴阳师中地位再高,始终是个外人,这么高级的式神,怎么也不会被你持有。”
“高级么?汝观此式神,仅仅是小鬼罢了。”索绰罗?霖泫说。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这些来自地狱的小鬼,化作周围熟悉的人,教唆人们玩百鬼灯的游戏,每讲一个故事,就熄灭一簇灯火,当一百个故事全部讲完,所有灯火全灭,百个小鬼就会将人拖入地狱,一个小鬼很简单,但是百个小鬼就叫青行灯了,这么高级的式神,绝对不会在一个外人手上。”赵祠说。
索绰罗?霖泫笑道:“此物确为吾盗得,当年与乃父一役,杂家都未曾使用,汝应深感光荣。”
“我听说,清廷将覆的时候,很多太监将宫中宝物偷到外面去卖。看到你这家伙,我算是明了了,原来自古以来,太监就有兼职做贼的传统啊。”赵祠奚落道。
“哼,休要将吾与此类蟊贼相比,杂家乃四品宫殿监督领侍!”
“四品么?对了我还听说,太监最高只能做到四品,但是那个大太监李莲英可是被破格提升到二品,如此来说,你不是很受器重嘛。”赵祠继续刺激他。
“如此有违祖训,忤逆之事,怎敢于杂家相提并论!休要再放狂言,今日就要将汝格杀于此!”索绰罗?霖泫已经进入暴怒状态,“青行灯,上,百鬼灯开!”
话音刚落,一个小鬼走到赵祠面前,他容貌身形,急速变化,赵祠竟然看见易奇捧着蜡烛站在自己面前。
赵祠当然不会以为那是真的易奇,他想发力将那小鬼打死,但是,自己必须用灵气维持北斗驱邪阵,抽不出其他力量,只能任由那“易奇”动作。
“易奇”只是捧着蜡烛讲道:“我六岁那年,走在楼梯口,当时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却听见楼梯上,像有什么东西滚落下来,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人头,哇呀呀,吓死我了。”
这个故事漏洞百出,无逻辑可言,而且如若真是易奇将故事,他一定会不断念叨“麻烦”死了。
但是赵祠心中跟明镜似的,故事是否真实根本无所谓,关键的是这些小鬼的后手。
果然,那“易奇”讲完故事,将手中灯光吹熄,随着灯光消失的,还有其本身,于此同时,赵祠感到自己的身体虚弱了些!
青行灯,最诡异的地方便是每一盏灯光熄灭,听故事的人力量就会被削弱一分。其与天地凋零阵一样,都会让人虚弱凋零,互相配合之下真是相得益彰。
这时一个无头的人也捧着蜡烛走到他身边,赵祠病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识这样一个“人”,他没有脑袋却不知用了哪个器官在发出声音:“那颗从楼梯口滚落下来的头,就是我的,你看,你看我没有头,好可怜啊!”
讲完之后,似有一道风吹过,将蜡烛熄灭。
那种虚弱的感觉很微弱,但这仅仅是青行灯的第二个小鬼。
小鬼一个个走到赵祠身边,各种各样的故事在耳边响起,或恐怖,或悬疑,或嬉笑,每个故事讲完,就吹灭一根蜡烛。
“余亦辰”走了过来,这是第二十个小鬼了,他讲道:“有一天,我正坐在家里,突然听到窗户在响,我扭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男人在敲我家玻璃,但是我家住在十六楼啊!”
“呼”的风声,将蜡烛吹熄,这时的虚弱之感,已经非常明显了——虽然一个个的小鬼并不强,但量变之后就会引起质变。
连北斗驱邪阵的星光都开始黯淡了。
索绰罗?霖泫显然也不轻松,既要控制天地凋零阵,又要控制式神,他那如枯槁一样的脸上,已经沁满了汗珠。
“这样下去可不行。”赵祠对自己说。
然后,北斗驱邪阵起了变化,本来是绽放黄色星光的各个星点,开始慢慢呈现不同的颜色。
随着颜色的变化,北斗驱邪阵剧烈摇晃起来。
“此乃何物?”索绰罗?霖泫感到异变问道。
“北斗七星,本来就是有各自颜色的,只散发一种光芒只是第一层境界,现在是北斗驱邪阵的第二重境界!”赵祠说。
阵法的震荡结束,所有颜色泾渭分明,一目了然。
天枢贪狼星呈白光,此为一白贪狼。
天璇巨门星呈黑光,此为二黑巨门。
天玑禄存星呈碧光,此为三碧禄存。
天权文曲星呈绿光,此为四绿文曲。
玉衡廉贞星呈黄光,此为五黄廉贞。
开阳武曲星呈白光,此为六白武曲。
摇光破军星呈赤光,此为七赤破军。
各色星光的照耀之下,北斗驱邪阵又将周边怨气给抵挡了回去。
但赵祠却是大汗淋漓,腿脚发软,因为北斗驱邪阵正在将他的灵气急速抽取。
而周围的青行灯,也在讲述着一个个故事。
“我在游泳时,遇到鳄鱼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遇见了扫地的大妈,走出厕所我才想起来,她已经死了两年了!”
……
赵祠在心中默数,已经有六十个了,天地凋零阵,青行灯,甚至是二层境界的北斗驱邪阵,都让他变得越来越虚弱,他感到眼前发黑,但他仍紧握着犬神豪,用那已经开始重影的视力,在破军星和武曲星只见寻找着什么。
“凭你现在的力量,想要让北斗驱邪阵完全达到第二层境界,还是有点勉强的。”赵祠模糊的意识中,浮现出余亦辰对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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