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的追问,宋毅坚决的摇头否认背后有人指使,一切都是他心血来潮想起来的。
宋青见一时也追问不出什么线索,他也只好暂时放弃,心想着待会儿命人查一下今日宋毅的行踪,弄清楚他遇见了何人,大概就能追查出此事的原因了。
他摆了摆手,走到椅子中坐下,道:“你出去吧,方才的问题,我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你也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否则咱们宋家满门的性命,只怕就要被葬送了。”
“可是,爹您还没回答我呢?”
“我的话,你还没听清楚吗?”
宋青铁着一张脸,完全没了慈祥的模样,眼中的严厉神色直将宋毅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见一时间没有得到答案,反而惹怒了父亲,宋毅也不敢继续追问,他只能乖乖的退出书房,准备等到父亲的心情平复下来,他再找个机会问一下。
谁知,他郁闷的回到房间,还没坐下歇息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异常的声响,像是落锁的声音。
宋毅心道不好,急忙冲过去想要打开房门,却只能勉强打开一道缝隙,外面显然是人给锁住了。
他焦急的摇晃了几下房门,大声的朝门外喊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小爷我锁起来!赶紧打开房门,小心我出去扒了你的皮!”
“哼,我看真是把你这小子给宠坏了,”门外传来宋青的声音,“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反省吧。”
说完,门外就再无动静,任凭宋毅如何撞门,也根本无济于事。
完了,这下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他该如何逃出去与柳倾城他们会和呢?不止如此,就怕父亲会派人去搜查城郊的树林,到时候若是连累倾城被擒,他岂不成了罪魁祸首吗?
越想越焦躁,宋毅狠狠踹了几脚房门,但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只能拧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晚饭时分,有丫鬟端着饭菜来到宋毅的房门口,盛菜的盘子不知是从哪里搜罗来的特小号盘子,恰好能通过敞开的门缝塞到房间里来。
宋毅郁闷的坐在房间里,盯着被推进来的小盘子小碗,嘟囔道:“这是真的把我当犯人了吗?送饭菜都要这么抠门,还当我是你儿子么?”
嘴里虽然抱怨着,但是肚子却早已饿得咕咕叫,他还是很没有骨气的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碗碟拿起来,心想着:今晚吃饱了,明天才好有力气绝食抗争。
于是,宋小爷就在坚定的绝食抗争中,边抱怨边填饱了肚子。
吃完饭后,困意袭来,宋毅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他这边睡得七荤八素,可怜了他爹,苦着一张脸坐在书房里,瞪着摇晃的烛火发了一晚上的呆,直到第二天清晨,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打破了这一夜的愁思。
“启禀大人,属下连夜查明,昨天宋小公子和姜姑娘去了城郊,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守城的侍卫看到宋小公子独自回来的。”
“那姜姑娘呢?”
“不知去向,没有人看到她去了哪里。”
“退下吧。”
宋青挥退那名侍卫,再次陷入了深思:他俩向来形影不离,昨天两人出游却只回来一人,难不成是姜瑜被反贼劫持,逼迫宋毅回来有所图谋?那昨日宋毅问的自己是否有不臣之心,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不能理解宋毅的意思。
那个问题,如同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最终,他还是坐不住,起身去了宋毅的房间门口,命人打开了门锁。
他命人看守房门,任何人没有命令不能靠近房间半步,转身走进了房间,此时宋毅正趴在床榻上睡的正香,嘴角流下的口水浸湿了枕头的一角,带着几分可爱的孩子气。
看着如此青涩模样的宋毅,一点都没有成熟稳重的气质,他怎么会突然开口问自己那样沉重的问题呢?
宋青站在榻边,静静凝视着还在沉睡中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良久,他微微倾过身,拍了拍宋毅的肩膀,将他从睡梦中叫醒了。
宋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坐起来,望着站在榻前的父亲说道:“爹,你怎么来了?什么时辰了?”
“趁现在四下无人,阿毅,你快点告诉爹,究竟是什么人让你问那样的问题的?还有,小瑜人呢?你们是不是受人胁迫的?”
宋青坐在榻边,满脸担忧的看着宋毅,继续道:“你如实告诉爹,我派人去救小瑜,你放心,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爹,你想多了,真的没有人逼我,更没有人胁迫绑架小瑜。”
宋毅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背靠在床榻内侧的墙上,有些无奈的看着宋青。
见他如此坚持,宋青有些着急的问道:“既然没有人胁迫,那小瑜人呢?她昨天跟你一起去了郊外,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何一夜未归?”
宋毅不想泄露柳倾城和欧阳璟的行踪,他必须要弄清楚父亲的态度,否则就是将他最好的朋友推上绝路,所以面对父亲焦急的质问,他只能抿着嘴唇,默不作声。
“姜瑜不仅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更是大漠北戎一族的公主,她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想她的那位哥哥,堂堂的北戎王,会轻易放过你、放过我们宋家吗?”
宋青严词厉色的劝解,道:“到时候我们宋家满门丢了性命是小,若是因此导致北戎与我朝之间再起战火,那你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爹,你真的想多了!”
看这情势,若自己再不坦白,只怕一会儿宋青就要将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宇宙万物层面上了,宋毅只觉得头疼极了。
一方面是父亲的咄咄逼问,另一方面是他朋友的前途命运,他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宋毅拧着眉头,坐在床上听着宋青不停的在耳边唠叨着,心里很是惆怅。
听着听着,困意再次袭来,让他靠着墙缓缓的睡了过去。
过了很长时间,宋青见到他竟然靠着墙如小鸡啄米一般睡得正香,原来自己这番唠叨与追问竟然全成了耳旁风,他又急又怒,不由分说的揪着宋毅的耳朵,把他从瞌睡中拖到了现实。
“你这臭小子,敢情我苦口婆心说了这么久,你竟然在一边打瞌睡!在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啊?!”
宋青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他常年习武,手劲很大,所以被揪住耳朵的宋毅疼的五官都皱了起来。
“爹,轻点轻点,您说的是哪里话啊?在我心里,您可是全天下最高大威猛的人了,我哪敢不把您放眼里啊?”宋毅护着自己的耳朵,谄媚的笑着,希望宋青手下留情。
宋青却不吃他这套,冷哼一声,站了起来,道:“你快点老实交代,昨天出城之后,到底见了什么人?再不说的话,那这辈子你就甭想踏出房门半步!”
“有这必要吗?我都说了无数遍了,可是您就是不相信我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宋毅小声嘟囔着,见宋青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立即直起身来,道:“爹,我没骗您,小瑜现在和我的朋友在一起,安全的很,你放心就是了,一定不会让您成为挑起战争的罪人!”
“朋友?什么朋友?”
“那我不能说,除非您先回答我昨天那个问题!”
宋毅坦诚的迎接着他审视的目光,说的很是坚定。
然而,宋青却怎么可能会回答那荒唐的问题呢?
他冷哼一声,沉着脸打量了一番宋毅,最终没有说一句话,转身退出了房间。
宋毅没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心里很是着急,连鞋都没有穿,就光着脚追上去。
只不过,当他冲到门口时,却被猛然关上的房门挡住了去路。
宋毅趴在房门口冲着外面喊道:“爹,你别走啊,我们再好好谈谈!”
然而,宋青却没有回来,只是沉着脸对一旁守门的侍卫吩咐道:“除非着火,否则不能放少爷出房门半步,若有人敢违抗命令,提头来见!”
这是太守大人鲜少会下达的严格命令,守门的侍卫不敢怠慢,连忙打起精神,站直身子当差,不敢有违命令。
宋毅隐约听到他的命令,也知道了父亲这次是生了大气,他就算插翅也难逃,看来还得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而宋青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消息,也根本没有心思处理其他的事。
他找来侍卫首领,沉声吩咐道:“即刻选出一支百人左右的军队,在府邸门口集合。”
侍卫首领见他面色异常凝重,心里不由得一沉,道:“大人,可是出了大事?需要小人一同去吗?”
“不用,你亲自去看着少爷,他心眼多,别让他逃了。本官要亲自带着人手出城一趟,不出一天就会回来。”
“那小人即刻去召集人手。”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一小队士兵在太守府集结完毕,而换了一身便衣的宋青也带上了多年随身携带的佩剑,表情凝重的道:“今日之事,关系到朝廷要事,不管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不能泄露半分,否则杀无赦,知道了吗?”
“明白!”
“那好,出发。”
宋青握紧了手中佩剑,率先出了太守府,向着城郊的树林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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