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虎子的痛苦的躺在自己的脚边挣扎了几下这才彻底的断了气,乔羽佟的双目已然被染得通红!
可如楚奕风,他好似并没有看到乔羽佟此刻的悲愤,相反的,他以一种分外放松的状态施施然的结果福禄公公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按住自个儿的伤口,虎子的那一爪子威力还真的是非同小可,丝丝拉拉的疼痛尽管让他非常的不悦,但只要一看到乔羽佟惊怒不已的表情,他却立刻觉得这一道伤是值得了。
“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皇上还真要赶尽杀绝了?”心内抽痛不已,眼中却是悔意点点,乔羽佟很楚奕风是不假,可是他此刻更恨的却是自己,若不是他刚刚片刻的犹豫,说不得及时的出手拦住楚奕风,虎子便不会死!
他保护不了慕锦书,如今竟然连一只猫儿也保护不了?
“对一只畜生,谈什么赶尽杀绝?怎么,羽佟是要为了这只畜生怪朕吗?朕可不知道它在羽佟的心中居然这么重要,既然是如此,福禄,待会儿让人多送些猫儿到督使大人这里,要乖巧一些的,可别如这只畜生一般还能伤人!”
黑眸寒星点点,说话的时候楚奕风也是一直紧紧的盯着乔羽佟不放,那眼瞳中的深意可真的是不言而喻啊。
“臣――多谢皇上!”天知道,乔羽佟是要用怎样的毅力才强忍住心中的痛楚,说来说去,落到今日这种地步,承受这样的羞辱,还不是他自找的结果,锦书啊锦书,不知道这般做了你可会高兴?
“羽佟啊,朕今日收到了不少大臣的奏折,你也看看,看完跟朕说说你的想法儿。”任由随后过来的太医帮自个儿处理伤口,楚奕风下巴一点,立即便有侍卫会意将十几张奏折送到了乔羽佟的面前。
纵然是早已经知道这奏折中会有什么样的内容,可乔羽佟还是耐着性子一一的看完了,直到最后一本奏折在手中被翻过了最后一页,乔羽佟这才啪的一声和尚,而一旁早已等待多时的楚奕风去不需要任何人去提醒已然睁开了双眼。
“怎么,羽佟已经看完了,那就说说吧。”浓眉一挑,楚奕风状似十分开明的说道。
那十几张奏折都是今日早晨刚刚送上来的,而无一例外的,其中所写的不外乎就是南遥大肆敛财,恶名远播,已经惹得不少百姓群情激奋,更有学子上了万言书,个个都是要求将南遥革职查办,定是要严肃处理才罢休。
“既然十几名大臣都上了折子,所写情况又基本一致,且有众位学子所书写的万言书在册,臣以为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面无表情的,乔羽佟淡淡的开口说道。
此刻已经不是他想说什么就是说什么的时候了,楚奕风这般将折子交给他看,实则就是逼他说实话,若他一味的替南遥开脱才是会让楚奕风不满。
“那就是确有此罪,按律该是交给大理寺了?”浓黑的剑眉一扬,楚奕风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黑眸中迸发出的情绪却绝非善意可言。
这等胆大包天的大肆敛财,且连被十几个大臣弹劾,足已经说明此事在朝廷上下造成的影响,而南遥的行径,严重一些说那就是目无法纪、藐视君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只怕第一个饶不过她的就是楚奕风。
只是,楚奕风一开口便是要将南遥移交给大理寺,说到底似乎是太过于草率了。大楚律例,朝中大臣若是有行为过失,一般交由吏部进行审理定罪,而按照其所犯的罪责,涉及流放、监禁、斩首等等较为严苛的刑罚,便都是由大理寺来执行。
如今,朝廷的金榜已下,南遥就是大楚的新任相国,而这事儿的牵连又太大,再怎么说,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楚奕风都该亲耳听听南遥的解释,这般迫不及待的就要降罪,未免要落人非议了。
乔羽佟细长的眸子往上一挑,和着从眼睑斜飞入鬓的深深浅浅紫色胭脂,说不出动人心魄,看的楚奕风也呆了一下,不过仓促回神之后,他的眼底流露出的那股深深的厌恶之色却是越加的浓厚了。
每一次看到乔羽佟的眼睛,他都感觉自个儿完完全全已经被他给看穿了,所作所为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身为一国帝王,楚奕风表示自己实在是对这种感觉厌烦透顶!
心情一坏,连带着心思也似之前那么缜密了,半是讽刺半是冷硬的,楚奕风嘲弄道:“怎么?我还以为羽佟要为南遥说上两句好话,隆和殿殿试,你可是对此人极力推崇的啊,怎的现在却如此冷情了?”
薄唇轻轻一勾,乔羽佟眸底神色幽幽,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他上钩,反倒是彻底的将楚奕风的心思给暴露出来了。
殿试之时,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几乎是以强硬的方式让楚奕风将新科状元和当朝一品相国的名号落在南遥的脑袋上,这般的所作所为,只怕早就让楚奕风认定了南遥和他的关系匪浅。
当日,乔羽佟是找到了好时机,却是摸准了楚奕风的脉,这才让他不得不同意,而此事之后,楚奕风心中的懊恼却是越积越深,时至今日已经早已到了爆发的边缘。
收了乔羽佟的兵权,让他管辖东厂,楚奕风原先是想的不费吹灰之力不但能解决掉一个潜在的危险,而且还能让乔羽佟为大楚尽忠,帮着他稳固江山,如此占尽了好处他才算满意了。
可乔羽佟焉能是被他握在手心里任由其捏圆捏扁的?虽然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东厂,且做的又是那种与人做走狗的勾当,甚至为世族子弟所不耻,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有本事逆转局面。
如今,乔羽佟在朝廷上是位高权重,振臂一呼云集着甚重,而楚奕风只想着要如何的削减他的力量,结果却屡屡的受挫,如今他将南遥安插在相国之位,在楚奕风看来就是十足的向他挑衅,他的心中早已是忍得吐血,恨不能处置而后快了,
如今得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将南遥给除掉,这也算是削减了乔羽佟的助力,楚奕风自然是乐见其成。
迎着楚奕风探究的眼神,乔羽佟却是眼神清明,不慌不忙的坦言道:“贡生殿试之时,臣见过南遥一面,私心里觉得其并不是贪财无度的人,这其中是否有误会,陛下是否要查明?若是冤枉了无辜的臣子,只怕会让人寒心啊。再者说了,陛下御笔朱批已经封其为新科状元,一品相国,这等草率的就定了罪,臣只怕会累及到陛下的声望。”
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得早就就坡下驴,就此打住,偏偏楚奕风却是个执拗的性子,双目一定如闪电一般飞快的逼向乔羽佟,冷笑连连:“冤枉了无辜的臣子?犯下这等大逆不道的大罪,谈什么无辜!羽佟莫非是在说笑?还是说你已经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堂堂的大楚皇帝,可谓是将天下人的性命都掌控在手中,便是他一声令下,想要谁的性命不是易如反掌?又有谁会不知死活的去惹得他龙颜大怒?
但是,这世上有句话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乔羽佟看的真切,楚奕风分明就是再用南遥的性命来试探自个儿会不会替她开脱,若是自己此刻开口,不管说的是什么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可要是不开口――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南遥被治罪?真要是这样,他岂不是违背了当初对慕锦书的承诺?
故意装作没有看到楚奕风已然是陡然转绿的一张脸,乔羽佟不动声色的任由那冰冷的目光在自个儿的身上扫来扫去,只神色如常道:“臣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正所谓忠言逆耳,陛下若是觉得不中听也只管怪罪在臣身上好了。”
兵书上常说,御敌的最高境界便是屈人而不战之兵,如此刻的乔羽佟,摆明的已经狠狠的掐准了楚奕风的死穴。
虽是身为一国帝王,身上肩负着天下大计,行事作风自然是要顾全大局,况且如楚奕风一般野心勃勃的,自然是希望做一代明君,他日史书工笔上留下浓墨重彩流传后世以做万人敬仰,于此,他更不希望有什么专横、暴虐的名声传扬开来。
更何况,大楚的民风一向是开化,那些个文人骚客每每的议论朝政,好的坏的全凭两片嘴皮,就如同当年慕家之事,楚奕风也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功夫和手段才一一的掩盖了,如今怎么可能又重蹈覆辙?
满口的银牙在肚腹中咬得是咯咯作响,楚奕风面上阴绿夹杂着冷冽气息是越来越浓重,偏偏的还极力的隐忍着,语气更是阴阳怪气的,听来就让人浑身上下升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呵,朕不过是开个玩笑话而已,羽佟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啊!
“这都是臣的本分,陛下谬赞了。”拱手一行礼,乔羽佟脸不红心不跳笑眯眯的就受了楚奕风的夸赞。
楚奕风听罢,口腔中已然是一片腥甜,可他竟硬生生的吞了进去,勉强的抽动着嘴角露出了一个变形的笑脸来:“罢了,既是如此,三日后便是宫宴,倒是朕自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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