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鸿伴随着一阵头疼,缓缓睁开双眼,脑袋嗡嗡作响。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单……自己貌似到了医院里。耳边有人在说话,他努力集中精神想要听清,却是徒劳。眼前的画面也很模糊,他能感觉到有人向他走来,给他检查身体各项指标。
迷糊中,脑海中浮现出几幅破碎的画面。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从左边撞来,将他的车顶出好远。安全气囊猛地弹出,面前都是血,很多血。但不是他的,这些……是从驾驶座上流出来的。是谁在开车?傅景鸿拼命地搜索着记忆。
哦,想起来了,是Lee。他的邻居。她流了那么多血,她在哪儿?……
“Lee……”傅景鸿轻声念叨着。
“你在说什么?”耳边响起浓浓的美式英语。
傅景鸿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一个穿着警服的白人警官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文件,在看着。身后的窗台上摆放着三杯空了的纸咖啡杯。
“小子,你可摊上大事了。”警官不等傅景鸿开口,看着手上的文件,一页一页翻着说道,“杀人,破坏公务,飙车,违反道路法规,扰乱治安……”
“什么?……”傅景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心脏猛烈收缩,“不对……”
警官讥讽地冷哼一声,不由他解释,“就因为你,哼,我们损失了五位警员。五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恩?!”
“可是……”为何单单是他,馨慈才是开车的。
“不要狡辩,你跟他们家属解释去,你看他们听不听。”警官站起来,端起一旁第四杯咖啡,一饮而尽,“要不是我们这里有人拦着,你还指望能活下来?你知道医院外面有多少媒体记者等着问你话吗?……谢谢我们吧,你特么杀了我们警官,我们还要保护你的安全,这什么道理啊……早就该特么把你撕了。”
“我……等一下!”傅景鸿着急地解释道,“我一直坐在副驾驶上……”
“呵,你这是在逃避责任吗?”警官又是冷哼,手上的纸被他翻得哗哗作响,“谁知道你怎么从主驾驶爬到副驾驶的,我是说,在那种情况下。但是车上就你一人,你还想狡辩什么?恩?”
“我一个人?”傅景鸿愣住了,着急地想坐起来,然而身上似乎伤痛很重,感觉呼吸起来肺部有些疼痛,不由得裂了下嘴,吸了口冷气。
“别乱动,你断了两根肋骨,手臂骨折,浑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警官斜看着他,“我劝你不要想着那些花花肠子,就你这伤,我一拳就能弄死你。”
“请相信我,还有一个人……”
然而警官完全不理会他说的话,仍然在自说自话,发着牢骚,“少找什么精神不稳定当借口,昏迷24小时刚醒意识不清醒,呵,我见多了。现场DNA和指纹都提取完毕,没有第二个人的。少找理由。”
“这不可能……”傅景鸿睁大了眼睛,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清醒了,估计是麻醉药效过去了,浑身伤口都在作痛,“真的还有个人,是个女生。比我小两岁,跟我一个大学,今年大二,C国人,叫Lee!”傅景鸿几乎没有喘气地说道。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警官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要跟我耍花样。”
“我没有!”傅景鸿只觉得百口莫辩,“你们可以调查啊!”
此时两个带着警徽的中年男子开门走了进来,“他醒了?”
警官对他们行了个礼,“警探,这孩子说车上还有个叫Lee的人。我估计是他麻醉药效没过糊涂了……要么就是,哼,逃避责任。”
微胖一些的警探露出惊讶的神色,对着傅景鸿晃晃手指,“这是几?”
“三,够了,你们要相信我,还有一个,你们没找到她吗?!”傅景鸿开始有些不安,一口气说了下去,“车是她开的,要是主驾驶受损很严重,她应该也会重伤住院的。”他想着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一种莫名的恐慌在心中慢慢地扩大。
瘦高的警探和一旁的警官低声交谈了两句,接过他手上的资料,便让警官离开了房间。
“她叫Lee是吧。”微胖的警探扯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叫Ben,这是我搭档,Wes。你现在身体可以吗?先跟我说一下都发生了什么吧。”
傅景鸿连忙点头,他不知道这事情会让他受到怎样的影响,但是有一点他不能接受,就是这些罪名!尤其是第一个——杀人。他并没有杀人。傅景鸿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一遍,时不时地看一样一旁坐着笔记的Wes。
“她邀请你一起出去的?”
“是的。”
“但是被发现跟踪之后,你们换了位置?”Ben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怎么换?你们当时还在开车吧?”
傅景鸿思索了一下,解释道,“是的,还在开车,她用手压住油门,我从她身上跨过去的。”
Ben和Wes对视了一下,接着Ben有些惊讶地说道,“这如果不是你编的,单凭对方身手,很有可能是特工人员。”
“我……”傅景鸿张了张嘴,他也惊讶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有参与任何涉及商业机密,或者国家机密的事情吗?”
“没有。”
“哪怕轻微涉及?”
“绝对没有。”傅景鸿坚定地说道。
“那你觉得,她为何要开车撞警察。”
“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何……”傅景鸿摇头,“她只是说,如果停车,我们都会死。”
“因为当时有车追着你们?”
“可能是吧。”傅景鸿努力回响着,“因为那辆黑车冲上来后,对着我们开了几枪。”
“这个倒是和我们的记录符合。”Ben点头表示理解。
之后Ben和Wes又问了他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傅景鸿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回想,经过漫长的询问和记录,他带着忐忑地心情看着两位警探。
“你确定?”Ben再次带着复杂的神情看着傅景鸿,“真的是两个人?”
傅景鸿点了下头,至少他没有说谎。Wes一副审视的目光,神情冷峻,良久摇了摇头,“看不出破绽,这小子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的话,那么他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Ben思索了一下,“让局里把今天装车街道上的摄像都整理一下拷贝过来。放大兰博基尼前窗,看看能找到驾驶的人是谁。”
“我去通知。”Wes点头出了门。
此时病房内只剩下Ben和傅景鸿。Ben那双饱经沧桑却又神色犀利的眼睛直视着傅景鸿,“你要是说的有假,我保证让你下半生都在牢里。”
傅景鸿经过这漫长的审讯般的对话,分外疲惫,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发誓,都是真的。……我可以休息一下吗。”
“你睡吧,我就坐在这儿看着你。”Ben说道,从口袋里拿出片口香糖嚼了起来,“这医院不给吸烟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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