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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过去,训练内容逐渐加大加强,我也有点扛不住了。但谢云海却在这越发残酷的训练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王牌。
也正是因了这,教官们都非常喜欢谢云海,其中尤以教我们格斗技巧的孙教官为甚,而他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不断加训。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我拿着自己的午餐坐在草地上看着这两个男人徒手格斗,深深感觉到自己在他俩面前柔弱得就像个幼儿园的小姑娘。孙教官完全就不是当做训练而是实战,就他那一记手刀劈在我胳膊上我就直接缴枪了,谢云海却还能反手拧住他的肩膀,不料姜还是老的辣,孙教官一抖手手肘直捣谢云海的小腹,谢云海闷哼一声退了几步,随即立正站好,等着教官训示。
孙教官那一下看得我心疼极了,却又说不了什么。看见孙教官的眼睛扫过来,便也放下嘴里咬着的馒头,从草地上跳起来立正站好。孙教官并没再理我,而是对谢云海道:“看见姑娘来了,拳头都软了是不是?”
“报告教官,云海不敢!”
“呃……教官,是你下手太狠了。”我看见孙教官那两道剑眉立了起来情知不妙,赶紧出口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岂料孙教官立刻一步逼近,咄咄逼人地道:“怎么?心疼了?”
我丝毫没有犹豫,大声回答:“报告教官,属下心疼!”
谢云海的手指和孙教官的眉梢同时抽dong了一下。这话一出口我的心就突突地跳个不停,孙教官向来不太待见我们这些女生,这句话不知道又得换来多少加训了。岂料孙教官竟然笑了,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兴奋的光芒:“很好,心疼才对。你们是生死搭档,我问问你们生死搭档是什么意思?”
“全力合作,生死同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和谢云海异口同声地回答,从我们受训那天开始,这十六个字就牢牢地刻在我们的脑海里,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一人死亡,另一人就上战场。
“很好!”孙教官如雷般的爆喝一声,“很好,既然你们是生死搭档,那就一起来,我看看你们在我手下究竟是生是死!”我早知道孙教官是个武痴,却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不过也好。我也被他这一句话激出了血性,和谢云海对视一眼两人就一起动了手。
刚刚过招不到四五下,营房的警报就响了起来。孙教官“咦”了一声,从草地上拿起帽子戴上:“这是我们教官的集合令,改天再和你们切磋。”
所有教官紧急集合,我们就被勒令回到营房。在这里受训六七个月,教官的紧急集合令从没响过,不知道是训练出的本能还是我太多心了,我总是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我一直默默地想着心事发呆,直到谢云海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把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我才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见他脸色不好,白的发青,不由得更担心了:“刚才孙教官那一下你受伤了?没事吧?”
谢云海摇摇头:“我没事。你想什么呢?”
“云海,你没觉得这次紧急集合令响得太突然了吗?”我皱眉问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你是不是多心了。”谢云海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道。他的手一碰我的额头,我才感觉到他的手凉的惊人。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去按他的腹部:“你是不是受伤了?手怎么这么冷?你可别逞强!”
“没有,内脏没受伤,我自己知道的。”谢云海挡开我的手,他的额头早已经是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今天不大舒服,有点恶心。”说话间我已经下手摸了摸,的确应该是没有内伤,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直烫得微微缩了下手,一把拽起他:“你发高热你怎么不说啊!走,跟我去医务室!”
谢云海挣了我一下却并没有挣开,我更惊讶于他的虚弱。他捂住嘴咳嗽了几声,我看见一丝血痕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这不是生病,这是中毒!
“云海,今天你吃喝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你这是中毒了。”谢云海摇了摇头,他的神智似乎都有些不太清楚了。我见状不再耽搁,架起他就往医务室走,医务室里的何教官正看着报纸喝茶,见我们进来赶紧帮忙搀着谢云海:“这是怎么了?”
“中毒,不知道是什么,估计胃粘膜有损伤,已经有咳血了,还发高热。”
“有点心律不齐,还是先洗胃吧。怀玉你帮我一下。”
我担心着谢云海的状况,他的中毒让我更加不安。待洗胃结束,他的情况稍微好转,我便问何教官:“大夫,教官的紧急集合令你知道吗?”“知道呀,这不是主刀的秦教官也过去了吗?刚才有个学员受了伤,我就没去。”何大夫一边对呕吐物做着测试,一边回答我,晃了晃试管,轻松地说,“应该是硼酸中毒,没有外伤是口服导致的。这就好办了。”
“何大夫,不是我瞎猜。等秦教官回来您打听打听,我觉着是不是有什么事呀。而且谢云海的事儿得好好查查,硼酸不可能误食,一定是有人下毒。”我斟酌着语句,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何亚青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盯了我好一会儿,才笑道:“你多心了吧,在这特训班里有谁会给谢云海下毒呀?”我听他这么说,便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道:“嗯,是我想多了。那谢云海就拜托你了。”嘴上说着,心里却动了别的心思。
我得找到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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