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主意已决,什么都听不进去,放下配刀,腰带一束,就这么一个人去了。弟兄们都十分担心,老二更是大吵大闹,谓其是送羊入虎口。好不容易熬过7个小时,老大终于回来,兄弟们见其安然无恙,山寨登时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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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兰离席后步入宅门,听见从教场传来欢笑声,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绕到官厅,在微弱的月色下,从门缝中窥看岳冬。见他和众人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有半点牵挂自己,便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房间待了一会,看见墙上满是岳冬这些年来送自己的布袋木偶,又忍不住走了出来,坐在后园的秋千上。
明月洒下亿万屡银丝,微风吹得四周的竹树沙沙作响。
心兰在秋千上轻轻的晃着,看着皎洁的月亮,不禁回想起这三个月来自己如何替岳冬胆惊受怕,自己如何每天坐在这儿盼着他的音信。想着想着,想到眼下岳冬只顾着和别人谈笑风生,便不免顾影自怜,泪水便悄悄地落下。
这时身后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心兰忙把眼泪擦干。听见脚步声就身后,心兰转过身,只见眼前是一个小孩造型的布袋,布袋套在一个人手上。心兰抬头一看,正是岳冬。
“兰儿……”岳冬刚才的兴奋还未平静下来,一脸乐颠颠的。
然而心兰却一脸冷峻,站起身便走,岳冬本能地抓住心兰的手,心兰则使劲甩开,退后了几步。
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岳冬没想到心兰是这样一个的反应,霎时间措手不及,只吱支吾吾的说:“……我也没办法……我也不想被劫的呀……”
“你心里还有我吗?”心兰凄楚的说着,眼帘半垂的看着地上的落叶,泪水也把落叶变得朦胧。
虽然两人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岳冬从来没有听过心兰把对自己的感情流露得如此直白,一下子也愕然了,呆了片刻才道:“有!当然有!”但立刻又说:“不!”
心兰忙瞪着岳冬。
只见岳冬一脸认真:“我的心不仅有你,而是……只有你!”接着向心兰靠前一步。
“你心里只有你的兄弟!”心兰知道岳冬又要耍他的嘴皮子,但心底里还是愿意看看他这次是怎样的一个耍法。
只听得岳冬又道:“我的心哪盛得下那么多人?你不是老说我小心眼吗?你说得对,我的心确实小了点,小得只盛得下一个人……那就是你啊!”
心兰虽知岳冬的意图,但最后一句“那就是你啊”还是让她怦然心动。
岳冬再踏前一步:“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想着你呀!在我被劫的时候,他们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当时我想到的人不是爹娘,也不是左叔叔……而是你呀!……当夜里又冷又饿的时候……我也是……也是想着你……才能挺得过来呀……”
说到这儿岳冬自己竟然也有点儿难为情,低下头不敢直视心兰,双手玩弄着打算送给心兰的布袋。
心兰也感觉到,这一刻的岳冬并有点不像平时的岳冬,他不像在逗自己,而是在──真情流露。
这时两人相距只有一尺。冷清的月光映在岳冬瘦削的脸上,心兰看见其左边脸上多了条血红色的疤痕,虽然不深,但再看他一身破旧的衣服和散乱的头发,令人感受到他这三个月的确实是历尽艰辛。
心兰低下了头,双唇紧合,试图忍着快将溢出的泪水。
岳冬这时才明白,心兰是被自己的说话感动了!但更令岳冬感受深刻的是,心兰是如此的担心自己,而且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回到家后最后一个见她是对她的一种莫大的伤害,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惦记自己!
这时岳冬不禁说了声:“对不起啊……”
心兰的热泪也缓缓地淌下。
岳冬看见心兰一副惹人可怜的样子,心底里就有一股劲儿想把她一搂入怀。但他也深知,如果搂了被人发现,自己就不知道要拿多少个时辰的大顶了。再说,根据他过往的经验,当他有类似的企图的时候,不论四周本来是多么的渺无人烟,往往也会杀出一个程咬金的。所以岳冬始终按兵不动,两手垂直,绷紧地紧握双拳,呆呆地站在心兰前面。
果然,这时从后传来一人的喊声:“冬儿快来食块喜饼吧!你刚才食得很少哪!”
岳冬转身一看,原来是杨大妈。心兰看见则赶紧擦掉眼泪。
岳冬的位置正好挡在心兰前面,加上光线微弱,所以岳冬这一转身杨大妈才看见后面原来还有个心兰,而且两人仅有一尺之距,从杨大妈看来两人仿佛正在干什么似的。
杨大妈呆了一呆,不好意思的道:“没碍着你们吧?”
“老实说,是有的杨大妈。”
这么直接的答案让满眶热泪的心兰哭笑不得。
“哦……没什么,就是拿点喜饼给你吃!”杨大妈笑着说。
“谁成亲了?不会是你吧?”岳冬仍是一本正经。
虽然泪痕未干,但心兰还是扑哧笑了。
“呸呸呸!你小子心眼真坏!好心拿东西给你吃你却跟我开这种玩笑!”杨大妈虽然口是这么说,但心里一点怒气也没有。
“对不起呀杨大妈!我刚才吃饱了!你刚才做的炸回头……嚄!那味道也别提有多香,害得我差点连舌头都咽肚子里去!看来我这辈子也只能吃你做的菜了!”岳冬见心兰转嗔为喜,又开始耍起嘴皮子来。
杨大妈受不了岳冬,说:“你小子就是这样!一句骂人一句逗人,不知道哭好呢还是笑好呢!”
“那你就先把喜饼拿回去再决定是哭好还是笑好吧!”
“好!我早知道你小子没良心!就是嫌杨大妈嘴碎!”杨大妈有些动气,转身便走。
这时心兰拉一拉岳冬的衣服,轻声说:“我有点饿……”
岳冬双目一瞪,忙扭头向杨大妈喊:“留步呀杨大妈!”
杨大妈略略一停,没回头一直走。
岳冬把手上的布袋交给心兰,追到杨大妈跟前,双手拉着她的袖子,挤眉弄眼地说:“我的杨大妈!喜饼就留下吧!兰儿她肚子饿……”
杨大妈故意刁难岳冬:“我忙着哪!我还要决定哭好还是笑好哪!”
“这个容易!我替你拿主意,就笑好喽!”
杨大妈鼻子吭气道:“你小子就是这样!没正经!拿着!”接着把喜饼递给岳冬,岳冬则连忙谢过。
杨大妈看了看心兰,又看了看岳冬,凑过去轻声道:“兰儿这三个月等你等苦了!每天就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等你的信儿!你小子最好给我好好的哄她,不然就唯你是问!”见心兰害羞的低着头,又道:“你左叔叔像是心软了,你小子懂事的话明天就给我打狠点儿,到时候拔你一个外委不就万事大吉了呗!”
杨大妈就像长辈一样训斥着岳冬,而岳冬则拿着喜饼唯唯诺诺的应着,但却是出神地看着心兰。
杨大妈见岳冬好像没什么反应,训斥一声:“听见没有!”
岳冬连忙打千道:“喳!”又等到杨大妈说了声“去吧!”岳冬才乖乖的回到心兰身边。
两人坐在后院的石阶,向着后园的竹子,皓月下乘着凉风吃着喜饼。
“杨大妈跟你说什么了?”心兰刚才见杨大妈看着自己跟岳冬说话,早已猜到她和岳冬大概说了些什么,但仍是故意问问。
“她说喜饼不够吃,叫我想个法子。”岳冬嚼着喜饼,身子前后的轻轻晃着。
心兰一时听不明白:“喜饼不够吃?”
“对!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令左府上下的人都能吃得上喜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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