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智能工厂 > 第三百七十一章 徐州方面

?    华军在杭州摆出了如此阵势,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狠狠地搧了**军与日军的嫩脸。前者一直以中国的中央政府自居,自诩实力天下第一,而日本更是标榜着皇国至高的理论,提倡着所谓的大东亚共荣。

    如今在华军手上,可谓是颜面尽失。

    徐州城内,临战之前的紧张气氛,弥漫全城。

    一阵轻快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街道上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往两边让开,店铺老板们也顾不得铺面上的生意了,一个个竟丢下买卖,站到店铺门口,向街上翘首张望。

    那些正在进早餐的客人们,有的端着半碗阳春面,有的抓着滚烫的羊肉馅包子,一齐挤到街旁,那些沿街叫卖的小贩,乞食的难民,说书唱曲的艺人,耍枪弄棒的拳师,看相测字的先生……

    他们都纷纷都停止了各自的营生,男女老少,汇集到街道两旁的成千上万的各色人等,似乎都在盼望着那马蹄声快一点儿过来。

    一匹精壮雄伟的枣红马,从街的那头轻快地驰了过来,那马相当高大,毛色光亮,顺长的身子上,骑着一位着黄呢军服的英武的将军。枣红马后边,紧跟着一匹慓悍的黑色战马,马上的壮士头戴草绿色钢盔,腰上挂一支匣子枪。

    “看到了吗?那枣红马上坐的就是白长官”

    “嗬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位白将军,就象当年威镇徐州的吕布一样”

    “不,我看他更象刘备”一位穿长袍的相师,啧啧称赞道:“此人天庭开阔,目宇生辉,鼻华丰隆,又有上天眷顾,必成大事”

    “有白将军坐镇徐州,我等就放心了”

    “日本鬼子算什么东西”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鄙夷地说道,“他们不就炮多一点,飞机多一点吗,咱中国人不怕死,又有白将军指挥,鬼子就别想亡中国”

    “听说**军要在徐州打大仗啦”

    “那还用说,徐州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楚、汉相争,三国之战,唐宋元明清,但凡天下大乱,徐州都有仗打”一位学究先生模样的老者在旁插话。

    “韩复榘不战而退,把山东丢给了日本人,听说委员长在开封开会,当场就把韩复榘给宰了”

    “该杀该杀谁叫他不打鬼子,把俺山东大好的地方让鬼子占了,弄得俺们无家可归,流落他乡”

    正说着,那枣红马已经走过来了,有几位好事的老板,竟燃放起长长的鞭炮来。

    白崇禧和卫士的乘马皆是久经战阵的,听得鞭炮声,只是骄傲地把头昂了昂,鼻子抽动着,贪婪地呼吸着那火药味儿,发出一声壮烈豪迈的嘶鸣。随着鞭炮声响起,锣鼓喧天。

    那些街头卖艺的男女艺人,擂鼓敲锣,唢呐齐鸣,吹奏起古时大将得胜回朝的凯旋曲来。一名绸布庄的老板,捧着一匹大红绸布,跑到李宗仁的马前将绸布绕成一个个大圈套到那枣红马的脖子上,那枣红马似乎也感到了无上荣光,兴奋得不断地昂头摆尾。

    骑在马上的白崇禧,顿时热泪盈眶,忙举手向热情奔放的徐州父老敬礼。他遇马回来,便关切地问参谋长徐祖诒:“今天有哪些部队抵达徐州?”

    徐祖诒面色公瑾,连忙答话:“庞炳勋的第三军团和邓锡侯、孙震的第二十二集团军,已开抵本战区。”

    “好,很好”白崇禧点上一支烟,对着那张五万分之一的地图看了一会儿,说道:“他们来得太好了。我准备调庞军团守临沂,调川军守滕县。”

    徐祖诒却皱着眉头,苦笑道:“司令,现在南下的敌军坂垣师团直指临沂,矶谷师团逼近滕县,这两支敌军,都是侵华日军的王牌军,我们以杂牌去对王牌,恐怕……”

    “哈哈,”白崇禧对此毫无惧意,他放声笑:“杂牌,不错,连我这个战区司令长官也是杂牌哩杂牌官指挥杂牌军,川军、滇军、桂军、东北军、西北军,还有红门的新赤四军,够杂的啦”

    他扔掉香烟,两手叉在腰上,脑海里不禁又浮现了方才在街上邀马时的那令人难忘的一幕。他激动了起来:

    “我们打了那么多年的内战,除了北伐,民众热诚地支持我们外,我们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得到过老百姓真心的支持和爱戴?一个真正的军人,他一生最崇高的荣誉,不是军阶,也不是地位,更不是勋章,而是老百姓发自内心的真诚爱戴这样的殊荣,我李宗仁已享受过两次。徐参谋长,如果这次徐州会战,我荣幸战死,请你在我的墓碑上写上这样的墓志铭:白崇禧一生曾参加过北伐战争,打过北洋军阀;参加过抗日战争,打过日本侵略者,为国而死”

    “司令”徐参谋长也为白崇禧悲壮的情怀深深感动。

    “我这个杂牌司令长官,有这样的感想,我相信,那些杂牌兵、杂牌官们,也一定都会有这样的感想。我们上下一心,同仇敌忾,何杂之有?”白崇禧说得声震屋宇气壮山河。

    “对师克在和不在众,两军相逢哀兵胜”极有军事素养和幕僚经验的徐参谋长,从白崇禧这两句话中深受启迪。

    “杂牌是牌,王牌也是牌这就看打牌的人怎么打了”

    白崇禧两眼闪亮,他指着地图:“我料定敌人此时必然骄狂无比,我要掌握住他们这‘骄兵必败’的弱点,以我们可能运用的数万哀兵与之周旋。”

    “司令,津浦路南段直至浦口,完全空虚,无兵防守,敌人很快会由南京、镇江、芜湖北进,拊我徐州之背。”徐参谋长对此非常忧虑,他唯恐日军看出了己方的虚实,来个避实击虚。

    “对”白崇禧也是同意:“请你立即电令守海州的韦云淞三十一军调至津浦路南段滁州、明光一带,作纵深配备,据险防守。明光以南,多为湖沼和小山交错的地区,易于防守,而不利于敌人的机械化部队发挥威力。”

    “这里打阻击战是个理想地区。但是,三十一军是刚新成立不久的部队啊,能否担此重任?”徐祖诒参谋长一向用兵谨慎,忙提醒白崇禧。

    “我看行”白崇禧果断地把手一挥:“这可以充分发挥我军部队那种不怕牺牲,勇往直前的攻击精神”

    “把三十一军放在南线打硬仗,我是放心的,但为了加强战力,再把东北军于学忠的第五十一军增加上去,南线可保无虞。”见徐祖诒参谋长也是认可,白崇禧便很有信心地说道。

    “东北军飘泊他乡,亲历亡省之痛,国难家仇,时刻不忘,这次能有机会与仇敌相见于津浦南线,他们定能报仇雪恨,奋勇杀敌”徐参谋长很能领会主官的意图,“司令,你这两张牌打得真厉害啊”

    “哈哈,在武器装备上,敌军是王牌,我军是杂牌,可是在民心士气上,我军难道不是王牌吗?”白崇禧面色轻松:“徐参谋长,这牌我们一定要打赢否则,怕是连当一个真正的中国人的资格也没有了啊”

    徐祖诒看着白崇禧那严肃的国字脸,深沉地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名参谋来报:“庞军团长到。”

    “请他到这里来。”徐参谋长立即嘱咐。

    “不”白崇禧把手一挥,忙挡住了那位参谋,“我要亲自出迎”

    白崇禧的长官部设在徐州过去的道台衙门,他匆匆跑下大阶,正好在大门口碰上庞炳勋。

    “长官”庞炳勋见白崇禧跑到门口来迎接他,心里颇受感动,忙一并腿,立正敬礼。

    “庞军团长,”白崇禧谦逊地还礼,拉着对方的的手:“你辛苦了”

    他把庞炳勋迎到办公室坐下,亲自为庞沏茶,敬烟,执礼甚恭。

    庞炳勋年过花甲,两鬓斑白,历尽风霜的脸膛上,刀刻一般布着几条深深的皱纹,那双眼睛显得特别老练沉着世故。白崇禧把刚沏上的热茶双手递到他面前时,他赶忙从沙发上起立,立正,说一声:“谢长官”

    白崇禧趋前递给他一支香烟,他又起立,立正,说一声:“谢长官”

    “庞军团长,请不必客气。”白崇禧不摆官腔,态度十分亲切:“论年资,你是老大哥,我是小弟,本不应该指挥你。不过这次抗战,在战斗序列上,我被编列为司令长官,担任一项比较重要的职务而已。所以在公事言,我是司令长官,在私交言,我们是如兄如弟的战友,不应分什么上下。”

    庞炳勋那双老于世故的眼睛闪了闪,显然是受感动了,他说道:

    “长官,这次我能到你麾下效力,深感荣幸”

    “庞将军,我们都是过了大半辈的人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内战的旋涡中打转转,国家残破了,才遭致日本的侵略。今天我们打日本,才是真正的报效国家。因此,我们都不应象过去内战中那样,徘徊观望,保存实力,而应全力以赴,打到一兵一卒,最后把自己也填上去,这样才不愧作一个真正的有良心的军人”白崇禧言辞诚恳。

    因为他知道,庞炳勋是个非常圆滑不好对付的人,他与庞素无历史渊源,而庞在历次内战中都以避重就轻,保存实力著称。现在,白崇禧要打这支“杂牌”,不得不把“牌底”摸准。

    闻言之后,庞炳勋沉默了。

    抗战开始,他虽然有打日本的决心,但对委员长借抗日消灭杂牌部队也存有很大的戒心,他奉调到第五战区来,知道有大仗要打,因此更是小心翼翼,深怕吃亏上当,因为他已年过花甲,失去部队,便无处存身。

    因此他听白崇禧说“不应徘徊观望保存实力”的话时,马上警惕起来,深怕到了第五战区,不被日本人吃掉,便会被中央收编。他眼珠转了转,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苦笑,未曾说话,先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长官我虽身为军团长,论地位比军长高,但全军团才一共五个步兵团。可是,中央却命令我裁编一个团,将那个团的兵员归并到四个团中去,我们部队兵额都是足的,我把这个团归并到哪里去呢?不能归并,就只有遣散。”

    庞炳勋又长叹一声,凄凉与愤懑之情形于言表,“长官,我庞炳勋还说得上保存什么实力呢?仗还没打,我就丢了一个团了”

    白崇禧一怔,忙问:“是真的吗?”

    “报告长官,中央的电令还在我这里呢”庞炳勋从衣袋里掏出一纸军政部的电令,白崇禧看时,只见那电令上写得明白“如不遵令归并,即停发该部粮饷”。

    白崇禧随即抓起桌上的电话机,为庞炳勋打抱不平:“中央这样处理是不公平的,我当为你力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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