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那冯氏不允,她乃是贪享福贵之人,听得姜尚要离去,不再作官,哪里会同意,一晚上与姜尚吵吵闹闹。言及,姜尚若要离去,非与她一份休书不可,更是提了无数要求。
天明之后,姜尚无奈只得与那冯低写了休书,把府中帝辛赐于的一应钱物都允了冯氏,冯低这才无语。姜尚如此离了朝歌,与四处行走,以算命为生。他虽不成仙道,却也算得一位修士,饮风餐露更是不在话下,只觉不与那帝辛为臣,倒也快活,如此行走数月,眼界渐开。
这一日,姜子牙正一人在外行走,当时天色正明,但忽然乌云盖顶,四处阴风大作,姜子牙明显感觉到一股妖气袭来,那姜子牙定睛一看,见那妖风散去,忽然显出一队人马来。
姜尚一看,这些人却没有半分人的模样,各个奇形怪状,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有的兽首人身,有的长有一条尾巴,或是头上长着犄角,分明是一伙没有修成的妖怪,而当头的却是一头巨大无比的雉鸡,而这雉鸡竟然长有九个脑袋。
原来那日子牙借水遁走了之后,那妲己当时不察,后来发现原来那子牙只是遁逃了,大为震怒,发誓要为自己的姐妹报仇,于是就命令轩辕坟中的那九头雉鸡精前去捉拿子牙,这九头雉鸡精带领一伙小妖日夜寻访终于找到了姜尚的踪迹,连忙带大披手下杀将过来。
这九头雉鸡精一见子牙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说话,就让手下小妖杀将过去,姜子牙见到这个情况,知道无法善了了,一手拽出那用玉虚宫桃园中桃木制成的一柄桃木剑,一手指挥那方紫石砚台当作法器四处乱打,和那群小妖战到一处,混战起来。
可是那九头雉鸡精可能是等不及了,只见这九头雉鸡精伸出一个脑袋,叼住身旁的一只小妖,然后又伸出一个脑袋咬住小妖的另一头,然后就两头用力一扯,接着就朝那姜尚用力的甩去。
这姜尚正与那一众小妖缠斗,忽然听见一声残叫,就听得脑后有风响,姜尚回头一看,就觉腥臭逼人,这姜尚就看见那一团腥臭的黑血裹着那不知是肠子还是什么东西的,朝自己冲了过来。
姜尚见状连忙躲避,自己身子虽然躲过去,但是那紫石砚台却被淋了个正着,而手上的桃木剑桃木剑也沾染到一些,顿时这紫石砚台和桃木剑宝气全失掉落在地上,成为废品。
姜尚见状只得闭目等死,忽然这藏在那姜尚怀里的白骨符文忽然浮现出来,暴出一阵白光,射出万千骨箭朝那些妖怪射去,而后趁势化做一只白骨巨鸟,抓着姜尚往远处飞去,等那九头雉鸡精回过神了,那姜子牙早就不见了踪影。
再说那姜子牙本来的闭目等死,忽然觉得身体腾空,耳边都是风身,片刻之后姜子牙才感觉脚踏了实地,这时姜子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此地姜子牙也是认得,正是临潼关,姜子牙往周身打量,除了由于战斗过久,身体无力之外,只少了当初的那枚骨符,到头来自己真的靠那枚骨符救了自己一命。
在歇了片刻后,姜子牙往临潼关走去,只见一起朝歌奔逃百姓,有七八百黎民,父携子哭,弟为兄悲,夫妻泪落,男女悲哭之声,纷纷载道。子牙见而问道:
“你们是朝歌的民?”
内中也有人认的是姜子牙,众民叫道:
“姜老爷我等是朝歌民。因为陛下起造鹿台,命崇侯虎监督。那天杀的奸臣,三丁抽二,独丁赴役,有钱者买闲在家,累死数万人夫,尸填鹿台之下,昼夜无息。我等经不得这等苦楚,故此逃出五关。不期总兵张老爷不放我们出关。若是拿将回去,死于非命。故此伤心啼哭。”
子牙道:
“你们不必如此,待我去见张总兵,替你们说个人情,放你们出关。”
众人谢道:
“这是老爷天恩,普施甘露,枯骨重生”
子牙把行囊与众人看守,独自前往张总兵府来。家人问道:
“那里来的?”
子牙道:
“烦你通报,商都下大姜尚来拜你总兵。”
门上人来报:
“启老爷:商都下大夫姜尚来拜。”
张凤想:
“下大夫姜尚来拜姜尚他是文官,我乃武官;他近朝廷,我居关隘,百事有烦他。”
急命左右请进。子牙道家打扮,不曾公服,径往里面,见张凤。凤一见子牙道服而来,便坐而问道:
“来者何人?”
子牙道:
“吾乃下大夫姜尚是也。”
凤问道:
“大夫为何道服而来?”
子牙答道:
“卑职此来,不为别事,单为众民苦切。天子不明,听妲己之言,广施土木之功,兴造鹿台,命崇侯虎督工。岂意彼陷虐万民,贪图贿赂,罔惜民力。况四方兵未息肩,上天示儆,水旱不均,民不聊生,天下失望,黎庶遭殃,可怜累死军民填于台内。荒yin无度,奸臣蛊惑天子,狐媚巧闭圣聪,命吾督造鹿台。我怎肯欺君误国,害民伤财,因此直谏。天子不听,反欲加刑于我。我本当以一死以报爵禄之恩,奈尚天数未尽,蒙恩赦宥,放归故乡,因此行到贵治。偶见许多百姓,携男拽女,扶老搀幼,悲号苦楚,甚是伤情。如若执回,又惧砲烙、虿盆,惨刑恶法,残缺肢体,骨粉魂消,可怜民死无辜,怨魂怀屈。今尚观之,心实可怜,故不辞愧面,奉谒台颜,恳求赐众民出关,黎庶从死而之生,将军真天高海阔之恩,实上天好生之德。”
张凤听罢大怒,言道:
“汝乃江湖术士,一旦富贵,不思报本于君恩,反以巧言而惑我。况逃民不忠,若听汝言,亦陷我以不义。我受命执掌关隘,自宜尽臣子之节,逃民玩法,不守国规,宜当拿解于朝歌。自思只是不放过此关,彼自然回国,我己自存一线之生路矣。若论国法,连汝并解回朝,以正国典。奈吾初会,暂且姑免。”
喝两边:
“把姜尚叉将出去”
众人一声喝,把子牙推将出来。子牙满面羞愧。众民见子牙回来。问道
:“姜老爷,张老爷可放我等出关?”
子牙道:
“张总兵连我也要拿进朝歌城去。是我说过了。”
众人听罢,齐声叫苦,七八百黎民号啕痛哭,哀声彻野。子牙看见不忍。奈何自己战斗许久,法力已然告罄,无法用法术帮忙,而这时候那子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道:
“姜先生莫急,我等领主人命令前来助你,你只须……便可”
子牙一听满脸喜色,开口朝众人道:
“你们众民不必啼哭,我送你们出五关去。”
有等不知事的黎民,闻知此语,只说宽慰他,乃道:
“老爷也出不去,怎生救我们?”内中有知道的,哀求道:“老爷若肯救援,便是再生之恩”
子牙道:
“你们要出五关者,到黄昏时候,我叫你等闭眼,你等就闭眼。若听到耳内风响,不要睁眼。若开了眼时,跌出脑子来,不要怨我。”
众人应承了。子牙到一更时候,望昆仑山拜罢,口中念念有词,一声响。忽然有五个高大的人影显现出来,正是当日那子牙降伏后被人夺走的五鬼,只见这五鬼身着白、青、黑、红、黄、五色战甲,只见这五鬼各持一面和自己身着战甲颜色相同的大旗用力一挥,就将那子牙和众人裹了起来,化做一团五色云彩朝那远处飞去。
众人只听的风声飒飒,不一会,四百里之程出了临潼关、潼关、穿云关、界牌关、汜水关,到金鸡岭,五鬼收了遁法朝子牙招呼一声就离去了,众民落地。
子牙道:
“众人开眼”
众人眼开了眼。子牙道:
“此处就是汜水关外金鸡岭,乃西岐州地方。你们好好去罢”
众人叩头谢道:
“老爷,天垂甘露,普救群生,此恩此德,何日能报”
说完众人拜别,这一日,姜尚到了西岐,见此地民风纯朴,君候贤能,突然想到离开玉虚宫时,老师曾与他言:“成汤气数将尽,有凤鸣西岐,周室当兴又逢大劫将起,神仙犯杀劫”
想到这里,姜尚便明白,那成汤怕是要被这西周取而代之。元始天尊曾与自己说过,自己命里无有仙缘,合该享那将相之福,今日又有此等感悟,难不成自己与这姬周低有缘?
如此想到,便暗自起了一课,卦象言到西伯候有劫,此乃凶兆。可凶兆之中带有一大吉之势,此势锐利,无可抗抵。得此卦后,姜尚苦想数月,这才明悟,那西伯候之劫乃是西岐兴起之兆,便暗自居与西岐城外,每日里与山石为伴。
且说帝辛与妲已议鹿台差那一员官监造。妲己奏道:
“若造此台,非崇侯虎不能成功。”
帝辛准行,差承奉宣崇侯虎。承奉得旨,出九间殿往文书房,来见杨任。杨任问道:
“下大夫姜子牙何事忤君,自投水而死?”承奉答道:“天子命姜尚造鹿台,姜尚奏事忤旨,因命承奉拿他,他跑至此,投水而死。今诏崇侯虎督工。”
杨任问道:
“何为鹿台?”
承奉答道:
“苏娘娘献的图样,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殿阁重檐,玛瑙砌就栏杆,珠玉妆成梁栋。今命崇侯虎监造。卑职见天子所行皆桀王之道,不忍社稷丘墟,特来见大人。大人秉忠谏止土木之工,救万民搬泥运土之苦,免商贾有陷血本之殃,此大夫爱育天下生民之心,可播扬于世世矣。”
杨任听罢,谓承奉道:
“你且将此诏停止,待吾进见圣上,再为施行。”
杨任径往摘星楼下候旨。帝辛宣杨任上楼见驾。王道:
“卿有何奏章?”
杨任奏道:
“臣闻治天下之道,君明臣直,言听计从,惟师保是用,忠良是亲,奸佞日远,和外国,顺民心,功赏罪罚,莫不得当,则四海顺从,八方仰德,仁政施于人,则天下景从,万民乐业,此乃圣主之所为。今陛下信后妃之言,而忠言不听,建造鹿台。陛下只知行乐欢娱,歌舞宴赏,作一己之乐,致万姓之愁,臣恐陛下不能享此乐,而先有腹心之患矣。陛下若不急为整饬,臣恐陛下之患不可得而治之矣。主上三害在外,一害在内,陛下听臣言。其外三害:一害者东伯侯姜文焕,雄兵百万,欲报父仇,游魂关兵无宁息,屡折军威,苦战三年,钱粮尽费,粮草日艰,此为一害;二害者南伯侯鄂顺,为陛下无辜杀其父亲,大势人马,昼夜攻取三山关,邓九公亦是苦战多年,库藏空虚,军民失望,此为二害;三害者,况闻太师远征北海大敌,十有余年,今且未能返国,胜败未分,凶吉未定。陛下何苦听信谗言,杀戮正士。狐媚偏于信从,谠言致之不问。小人日近于君前,君子日闻于退避。宫帏竟无内外,貂珰紊乱深宫。三害荒荒,八方作乱。陛下不容谏官,有阻忠耿,今又起无端造作,广施土木,不惟社稷不能奠安,宗庙不能磐石,臣不忍朝歌百姓受此涂炭。愿陛下速止台工,民心乐业,庶可救其万一。不然,民一离心,则万民荒乱。古云:‘民乱则国破,国破主君亡。’只可惜六百年已定华夷,一旦被他人所虏矣。”
帝辛听罢,大骂:
“匹夫把笔书生,焉敢无知,直言犯主”
命奉御官:
“将此匹夫剜去二目朕念前岁有功,姑恕他一次。”
杨任复奏道:
“臣虽剜目不辞,只怕天下诸侯有不忍臣之剜目之苦也。”
奉御官把杨任搀下楼,一声响,剜二目献上楼来。且说杨任忠肝义胆,实为帝辛,虽剜二目,忠心不灭,一道怨气,直冲在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面前。
真君早解其意,命黄巾力士:
“可救杨任回山。”
力士奉旨,至摘星楼下,用三阵神风,异香遍满,摘星楼下,地播起尘土,扬起沙灰,一声响,杨任尸骸竟不见了。帝辛急往楼内,避其沙土。不一时,风息沙平,两边启奏帝辛道:
“杨任尸首风刮不见了。”
帝辛叹道:
“似此等事,皆系常事,不足怪也。”
帝辛谓妲己道:
“鹿台之工,已诏侯虎;杨任谏朕,自取其祸。速诏崇侯虎”
侍驾官催诏去了。且说杨任的尸首被力士摄上紫阳洞,回真君法旨。道德真君出洞来,命白云童兒,葫芦中取二粒仙丹,将杨任眼眶里放二粒仙丹。真人用仙天真气吹在杨任面上,喝声:
“杨任不起,更待何时”
真是仙家妙术,起死回生。只见杨任眼眶里长出两只手来;手心里生两只眼睛。此眼上看天庭,下观地穴,中识人间万事。杨任立起半晌,定省见自己目化奇形,见一道人立在山洞前。
杨任问道:
“道长,此处莫非幽冥地界?”
真君道:
“非也。此处乃青峰山紫阳洞,贫道是炼气士清虚道德真君,因见子有忠心赤胆,直谏帝辛,怜救万民,身遭剜目之灾,贫道怜你阳寿不绝,度你上山,后辅周王成其正道。”
杨任听罢,拜谢道:
“弟子蒙真君怜救,指引还生,再见人世,此恩此德,何敢有忘望真君不弃,愿拜为师。”
杨任就在青峰山居住。再说妲己追杀姜尚不成,又听得姜尚逃迹无踪,再加之其友返本归源,不日便可重得人身,与那琵琶精报仇之念渐消。有日,妲己想到自己要坏这成汤社稷。
暗道如今虽然便得帝辛尽失民心,要却成果极小。不由又把主意打到朝中武将身上,想让这些武官与帝辛离心离德,如此一来,帝辛武备渐消,定有心怀歹心者见势起事,妲己不想便罢,这一想法一起,果然把个殷商折腾的死去活来,使文武离心,却让诸候声势渐大。
一日帝辛对妲己道:
“美人大位已定,朝内百官也不敢谏阻;朕所虑东伯侯姜桓楚,他知女儿惨死,领兵反叛,引诸侯,杀至朝歌。闻仲北海未回,如何是好?”
妲己道:
“妾乃女流,识见有限,望陛下急召费仲商议,必有奇谋,可安天下。”
帝辛道:
“御妻之言有理。”
即传旨召费仲。不一时,费仲至宫拜见。帝辛道:
“姜后已死,朕恐姜桓楚闻知,领兵反乱,东方恐不得安宁,卿有何策,可定太平?”
仲跪而奏道:
“姜后已亡,殿下又失,商容撞死,赵启炮烙,文武各有怨言。只恐内传音信,动姜桓楚兵来,必生祸乱,陛下不若暗传四道旨意,把四镇大诸侯诓进都城,枭首号令,斩草除根。那八百镇诸侯知四臣已故,如蛟龙失首,猛虎无牙,决不敢猖獗,天下可保安宁。不知圣旨如和?”
帝辛闻言大悦:
“卿真乃盖世奇才丙有安邦之策,不负苏皇后之所荐。”
费仲退出宫中,帝辛暗发诏旨四道,点四员使命官,往四处去,诏姜桓楚、鄂崇禹、姬昌、崇侯虎不提。且说那一员官迳往西岐前来,一路上风尘滚滚,芳草萋萋,穿州过府,旅店村座;真是朝登紫陌,暮踏红尘。
不一日,过了西岐山七十里,进了都城。使命官看城内光景,民丰物阜,市井安闲。做买做卖,和容悦色,来往行人,谦让尊卑。使官叹道:
“闻得姬伯仁德,果然风景雍和,真是尧舜之世。”
使官至金亭馆驿下马。次日西伯侯姬昌设殿聚文武,讲论治国安民之道。端门官报道:
“旨意下。”
姬伯带领文武接天子旨,使命官到殿跪听开读:诏道:
“北海猖獗,大肆凶顽,生民涂炭,文武莫知所措,朕甚忧心;内无辅弼,外欠协和,特诏尔四大诸侯至朝,共襄国政,戡定祸乱。诏书到日,尔西伯侯姬昌速赴都城,以慰朕绻怀;毋得羁迟,致朕伫望。俟功成之日,进爵加封,广开茅土,谨钦来命,朕不食言,汝其钦哉特诏。”
姬昌拜诏毕,设筵款待天使。次日,整备金银表礼,送天使。
姬昌道:
“天使大人只在朝歌会齐。”
姬昌收拾就行,使命官告辞作谢而去不题。且言姬昌坐端明殿,对上大夫散宜生道:“孤此去,内事托放大夫,外事托於南宫、辛甲。”
随令人宣伯邑考至,吩咐道:
“昨日天使宣诏,我起一易课,此去多凶少吉,纵不致损身,该有七年之难。你在西岐,须是守法,不可改变国政,一循旧章,弟兄和睦,若臣相安。毋得任意之私,便一身之好。凡有作为,惟老成是谋。西岐之民,无妻者,给与金银而娶;贫而愆期未嫁者,给与金银而嫁;孤寒无依者,当月给口粮,毋使欠缺。待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嘱咐至言,不可有忘”
伯邑考听父此言,跪而言道:
“父王既有七载之难,子当代往,父王不可亲去。”
姬昌道:
“我儿君子见难,岂不知回避,但天数已定,断不可逃,徙自多事。你等专心守父嘱诸言,即是大孝,何必乃尔?”
姬昌退至后宫,来见母亲太姜,行礼毕。太姜道:
“我儿为母与你演先天数,你有七年灾难。”
姬昌跪下答道:
“今日天子诏至,孩儿随演先天数;内有不祥七载罪愆,不能绝命。方内事外事,俱托文武。国政付於伯邑考,孩儿特进宫来辞别母亲,明日欲往朝歌。”
太姜道:
“我儿此去,百事斟酌,不可造次。”
姬昌道:
“谨如母训。”
随出内宫,与元配太姬作别。西伯侯有四乳,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长日伯邑考,次子为姬发,即武王天子也。周有三母,乃昌之母太姜,昌之元妃太姬,武王之元配太姬,故周有三母,俱是大贤圣母。姬昌次日打点往朝歌,忽忽行色,带领从人五十名。
只见合朝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四贤八俊、与世子伯邑考、姬发领众军民人等,至十里长亭饯别,摆九龙御席。百官与世子把盏,姬昌道:
“今与诸卿一别,七载后,若臣有会矣。”
姬昌以手指邑考道:
“我儿只你兄弟和睦,孤亦无虑。”
饮罢数杯,姬昌上马,父子君臣泪而别。西伯那一日上路走七十馀里,过了岐山一路行来;夜住晓行,非止一日。 那一日行至燕山,姬昌在马上叫左右道:
“看前面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咫尺间必有大雨来了。”
跟随人正议论道:
“青天朗朗,云翳俱无;赤日流光,雨从何来?”
话说未了,只见霎雾齐生,姬昌大慌,叫:
“速进茂林避雨。”
众人方进得林来。但见好雨:云生东南,雾起西北;时间狂风生冷气,须臾间雨气可侵人。初起时微微细前。次后来密密层层。滋禾润稼,花枝上斜挂玉玲珑;壮地肥田,草梢尖乱滴珍珠串。推塌锦江花四海。扳倒天河柱下倾。
话说姬昌往茂林避雨,只见大雨滂沱,一似飘泼倾盆,下有半个时辰,姬昌吩咐众人:
“仔细些雷来了?”
跟随又与众人大家说:
“老爷吩咐:‘雷来了’仔细些。”
话犹未了,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天地,崩倒华岳高山。 众人不由大惊失色,没想到老爷的话这么准,说雷来就来,瞬息之间众人都挤紧在一处。这雷雨来的快去的快,众人也算是走南闯北见了不少世面,可为次遇到的雷雨极为古怪,似乎人为一般。
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众人方出得林子来。姬昌在马上浑身雨湿,不由叹道:“云过生将,将星现出;左右的与我把将星寻来。” 众人听到姬昌如此说,皆冷笑不止:
“将星是谁?那里去找寻?”
然而却不敢违命,只得四下里寻觅;众人正寻之间,只听得古墓旁好像一孩子哭泣声音。 众人向前一看,果是个孩子,齐道:
“想此古墓,焉得有孩子?必然古怪,想是将星,就将这孩儿抱来,献与群候看看何如?”
去了古墓,果然看到有一将生婴儿,众人将这孩儿抱来递与姬昌。姬昌看见好个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姬昌不由大喜,暗自想:
“我算天机,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乃美事也。”
遂命左右:
“将此儿送往前村抚养,待孤七载回来,带往西岐。”
久后此子福分不浅。姬昌纵马前行,登山过岭,赶过燕山;往日往前正走不过一二十里,只见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希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 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见得姬昌行来,向马前打稽首:
“君侯贫道稽首了。”
这姬昌虽为凡人,可精通道行六艺之一术之一门,看到此道人不凡,知是神仙中人,不敢怠慢,慌忙下马答礼,言道:
“不才姬昌失礼了敢问道者为何到此?那座名山?什么洞府?今见不才,有何见谕?愿闻其详。”
那道人答道:
“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炼气士云中子是也。方才两过雷鸣,有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
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婴儿,付与道人。道人接过看道:
“将星当今天地大变,你与此时出生,此乃天意。” 这婴儿说来也怪,方才众人抱负于他,不哭不闹,如今见得云中子后,竟然呵呵呵笑了起来。
云中子见此子不凡,与姬昌道:
“贤侯此子不凡,日后当有一番大机缘。日前贫道与洞府修行,演算天机,却是此子与贫道有缘,贫道今将此儿带上终南,以为徒弟;后贤侯回日,奉与贤侯,不知贤侯意下如何?”
姬昌听到云中子的话后,哪里还不明白他其中意思。古老相传,有道真修收授弟子,传承道统,其一是那有大机缘,大毅力者,千万里寻找,过而百拜,遇水而跪,这才能见行真仙;其二是有那大神通修士演算天机,算出与自己有缘之人,便下山自行寻找。如今云中子的行为,颇合上古修士风采,姬昌那里会不愿意。 遂开口道:
“道长带去不妨,只是久后相会,以何名为证?”
云中子想了想,不由把目光对上婴儿,突然开口道:
“电过现身,后会时以雷震为名便是了。”
姬昌道:
“道长取名,不才领教请了。”
见这姬昌说完后,云中子抱雷震子招来一朵详云回终南山而去。
再说姬昌得了百子之后,心里欢爽,不久到了朝歌。哪知那妲己心生歹意,四镇诸候皆被为难,其中有三路诸候服了朝歌,唯姬昌以祖宗之法不尊。
帝辛哪里还能容他,只因姬昌乃是西方二百诸候之镇首,不敢无理害他,只得把姬昌囚于苦牢之中,也不虐待他,每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根本不提放他离开之话。其余大臣虽感姬昌风骨,可如今朝歌不同,朝纲不振,民心已失,哪里敢把姬昌这等大大贤放出去,到时若他举兵犯朝,如何抵抗。
话说当年三皇治世,泰皇伏羲衍先天之术数,又神文推演,有不可思意大威能。如今不比从前,神文大多失传,别说人间,便是诸教门徒,修行之士,精通者十不足一,这才有了符文。
这姬昌原本也是好色之人,要不然怎么会连取那二十四名妃子,生下九十九子,想那帝辛也不过是三宫,后又独宠妲己,只有两子,后姬昌因身体年老,体力不济,这才息了女色,而为了打发时间,所以才向自己的母亲学了这衍先天之术数。
此时姬昌困与牢中,无事可干,正好借此演算术数,由于那《连山》、《归藏》二书已出,将八卦推演到了极数,姬昌就整和商时八卦推演之法,将两卦合一,成一新卦,最终让他推算出后天八八六十四卦象,为后世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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