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华靖有所不知,自那日北邙山中,王允等人见了华靖威势,恐其为祸京中,故常想找个机会除掉华靖,然而华靖除上朝外,每日驻于城外大营内,无事并不入城,而且上朝之时,华靖亦是三缄其口,一言不发,使王允等人抓不到华靖的一丝把柄,王允众人也无计可施。
而董卓见皇帝重赏了华靖,却没有赏赐自己,心中怨恨,故此故意每天率铁甲军马出入城内,处处找碴惹事,稍有违备他心意的人,他便召军马杀之,以此向黄帝和众大臣示威。又用李儒之计,设计招何进兄弟部下的兵马。京城兵权尽落董卓之手,威势日重,更加肆无忌惮,横行朝野,王允等人也是丝毫不敢有违。
这一天,后军校尉鲍信与中军校尉袁绍二人一同来到王允府中,王允迎至府内,于密室中坐了,鲍信对王允说道:“十常侍之祸方平,今有董卓横行于朝,群臣未有敢拂其意者,朝纲尽落其人之手,吾观其久后必有不臣之心,当速除之。”
袁绍在旁言道:“前有华靖于北邙示威,吾等恐其为祸,常思除之,然此人狡诈非常,做事谨慎,不落把柄,今又有董贼乱政,吾朝何其乱也?”
鲍信又道:“吾观华靖其人,也非良善之辈,吾等平时只着意此人,却略了董卓使其坐大,真是前门有狼,后门进虎,如之奈何?”
王允沉思良久,道:“华靖于此地兵马不多,倒不至有太大的祸事,反而董卓尽掌朝中兵马,若不早除,其祸不远,怎奈朝廷新定,不可轻动,且又无兵马能御,这倒如何是好?”说罢满脸苦色。
袁绍听了心中一动,面露喜色道:“吾有一计,定可除此二贼。”
王允、鲍信忙问是何妙计。
袁绍笑道:“此计唤作驱狼吞虎之计,吾等可尽量结好华靖,平常之时多与拉拢,用言语点明董卓欲除其人,使二人成仇,吾等再从中挑拨,使二人兵戈相向,如此,若靖胜,则董贼之乱必平,而华靖之势也必削弱,反之亦然,届时,吾等可联络朝中大臣尽言其罪于殿前,收其兵马,除其党羽,则二人焉有不除之理?”
王允、鲍信听罢心中大喜,皆言妙计,这才有王允无故宴请华靖之事。
华靖等人不知就里,本欲不去,又恐加深与众臣之间的隔阂,于今后不利,不得已只得带了许褚、典韦二人及百名暗龙亲卫一起进城赴宴。
众人来至司徒府前,见王允、袁绍、鲍信等朝中大臣若干人已于府前迎候,忙下马见礼道:“劳司徒大人久候,实靖之罪也,在此谢过众位大人相候之德。”
王允及众人忙道:“那里,那里,华将军功在社稷,吾等久欲相请,然朝中新定,琐事繁多,至今日方得闲,还望华将军恕我等轻漫之罪。”
华靖心中虽大为不解,但面上也只得多作谦逊,众人见礼毕,一同来到堂上,堂上酒宴已经排下,王允招呼华靖坐于首座,华靖坚决推辞,只在次座坐了,王允无奈只得坐了首座,众臣末座相陪。
酒过三巡,王允持酒向华靖敬道:“前日朝中十常侍为祸,赖将军千里驰援,救驾于北邙,方保住我大汉万里河山稳固,否则圣上若有差驰,天下必大乱,将军之功着实不小,允代众臣工敬华将军一杯,以谢将军之功。”
华靖推辞道:“靖微末之功,怎比众位大人京中除恶,匡社稷于庙堂,此杯当是华靖敬众位大人才是。”说罢亦举酒相敬。
众人各自推托,只得共饮了一杯,饮毕放下酒樽,王允面现悲凄之色,长长叹了口气,华靖瞥了一眼,见王允等人虽面现悲愤之态,故作长叹,然却都偷眼看着自己,心中一动,心想正戏要出场了,于是故作不解道:“司徒大人有甚不愉之事,因何长叹”。王允等人就等着华靖这话呢?连忙说道:“吾朝虽十常侍已除,然却未得安宁,观现在形势,大祸必不久远,怎不让人叹息。”说罢偷眼看了华靖一睛,见华靖满脸不解之色,又道:“十常侍虽除,然现又出董卓其人,其人飞扬跋扈、残暴非常。近来又尽收原大将军何进所统司隶之兵马,手握重兵,更加不可一世,吾观其必有不臣之心,然吾等位卑言轻,又手无兵权,未能治之,遍观群臣,只将军能以社稷国家为重。又有青州全州可御,定可挡董卓之势,挽大厦之将倾,还望将军莫辞!”说罢站起身来望向华靖深施一礼,众人也皆站起来向华靖施礼。
华靖心中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如此,好一招趋狼吞虎的妙计,但明知是计,也不能推辞,否则必然置自己于不义之地,这可如何是好。心中虽迟疑不定,却连忙将王允等人扶起,说道:“以余观之,董卓其人虽嚣张了些,但也未必会为祸朝堂吧!”
王允等人见华靖不上套,连忙说道:“怎得不会,君不见其人剑履上殿,毫无所忌,视君王与群臣如无物,如此日久,怎不生祸患?”
一边袁绍答话道:“其人为祸事成必然,况且……况且……”
华靖见袁绍答话,又只说了一半,不解问道:“本初兄有话但讲当面,何必吞吞吐吐,吾乃畅快之人,有话但讲无妨!”
袁绍听罢道:“况且,董贼见圣上厚赐将军,心下不愤,常有加害将军之意,将军即使不与其为敌,久亦必受其害,以予愚见,将军不若现趁其羽翼未丰之时除之,以绝后患,又可明大义于天下,将军何乐而不为?”
华靖听罢心中暗想,看来这帮人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了,也罢,相信不久后必因丁原的原故和董卓开战,不如作个顺水人情,且答复了他们再说。当下眉毛一挑,故作怒态,口中喝道:“董贼安敢如此,吾誓除之。”回头对王允等人道:“司徒大人不必再言,若董贼为祸,吾首当其冲,必除此贼以安社稷。”
王允等人见华靖答应,虽不是马上出兵征讨,但相信也不会太久,心下大定,当下口中称谢。大肆赞扬华靖功绩。而华靖却是越想越憋气,明知是个圈套,却不得不钻,怎不叫人气恼,心中盘算着,怎么也不以让这帮家伙好过,既便随了他们的心愿,也得从他们身上捞些好处,可华靖又想不出这些人有什么地方好下手,左思右想间想起一个人来,当下对王允说道:“久闻司徒府内有歌伎貂蝉者,色艺俱佳,大人何不唤其出来,以娱此宴?”
王允等人见华靖忽然叉开话题,提到歌伎身上,不知何故,但却又不好推辞,只得使人唤貂蝉等一众歌伎来宴前演舞,不一刻只听环佩之声丁咚,见一众丽人各自手执丝弦,拥着中间一个年轻歌伎,见这女子面覆轻纱,容貌看不真切,却被一身舞裙托衬,腰只盈握,身材窈窕,脖颈下露出胜雪肌肤,广袖内伸出纤纤玉手,此时丝竹声起,那女子和乐而舞,轻若流萤,婉若天仙,华靖心中暗自叫好,随着舞近尾声,那女子摘去面上轻纱,露出绝世之姿,只见其眉如春山含黛,目似秋月有情,美玉雕成的瑶鼻,玫瑰初绽的樱口,俏面含羞,似嗔似怨,惹人怜爱,正是嗔倒众生的容貌,惑乱尘世之红颜,一曲舞毕,盈盈来到华靖跟前,俯身万福:“奴婢貂蝉,见过将军大人。”
华靖闻听,这有若夜莺初啼似的声音,才从镇惊中猛醒,心中暗自自责,同时泛起一丝怜惜之情,想到貂蝉后来的命运,尤其是将来被送上董卓之榻,任那老头恣意采摘,不由愤愤,心道,我就乘现在把你弄去,看王允这老儿还打不打你的主意,于是开口赞道:“果如其言,舞姿曼妙,人若天仙,靖始知天下丽人也!”
王允见华靖喜爱貂蝉美色,心中想到,若让貂蝉在其身侧,时时催促,定可早成大事,于是说道:“将军若喜爱此女,吾便将其让与将军,也好时时以娱将军耳目,稍解军营苦楚。”
华靖心中暗笑,心想我还没开口,你倒往门上送,也好,我就笑纳了也罢,口中却推辞道:“怎好夺大人之爱。”
王允道:“将军应诺大义除奸,吾又岂独惜此女,其一女子怎比将军高义。”
华靖笑道:“如此多谢大人美意,余却之不躬,只好收下了”于是王允命貂蝉收拾行装,准备宴罢与华靖一同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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