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靖听问,忙答道:“末将华靖,参见上使大人,大人一路劳顿,请至驿馆稍歇,待稍解风尘,设酒为大人接风。”
那人口中哼了一声,而他身旁却有一黄门打扮的人讥道:“汝等可真是功劳不小啊!竟劳侯爷亲往,还不前面带路,小心侍候着。”
华靖身后众将皆面现怒色,典韦更是听得咬牙切齿,就要上前拉下马来给他一顿胖揍,但被荀攸一把拉住。华靖看群情激愤,忙打眼色制止众人的冲动,口里忙道:“竟劳侯爷大人亲往,实靖之罪也,还请侯爷随下官入城,早歇贵体。”当先引路直入城内驿馆,待安顿好传旨的众人,华靖慌忙来到外间,叫过众人。
典韦口里直喊:“吾等上阵杀敌,保家为民,却召来这厮来此狂吠,待吾去拧了他的狗头来。”
“典韦不可无理!”华靖薄怒申斥,回头对众将道:“汝等切切牢记,无论他怎么无礼刁难,均不可与他为难。此等小人,不必与其一般见识,况其此来乃是奉旨前往,若使其不畅,必于朝中中伤我等,于我等大计不利,反之若投其所好,一体奉承,必利于吾,汝等可明白?”
众人虽仍有愤愤之色,但华靖已讲清利害,众人也全知道其中道理,所以都不再言语。华靖看到众人虽明白了其中道理,但仍不能完全释怀,于是说道:“汝等可自去忙,不必于此受气,只留文若、子泰与我在此照应即可。”众人也知在此处只能白白受气,恐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这位上差,反而误了主公大事,故皆告辞离去,各忙别事。
稍是洗濑休息之后,华靖请众人来至府内,路上,华靖稍稍打听了一下来人为谁,却让华靖大吃一惊,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十常侍中最得宠信的张让,华靖心中直犯嘀咕,心中暗想,按理说,朝中传旨一般差个黄门侍郎即可,最多差宫内近侍之人来,但那也是极少有的,但这次竟劳动了这位权倾朝野的张让大人,让华靖着实摸不着头脑,朝中为何如此重视自己呢?
华靖不知道的是,当华靖等人大破青州黄巾的廷报,报于朝中,引起朝中众势力的极大关注,先是华靖率乡勇大破东莱黄巾,紧接着三千兵卒解北海之围,然后驱降卒尽收失地,除尽青州黄巾,功绩可谓极大,同时尽收黄巾降卒,实力大增,这引起了朝中振动,各方势力都想借此机会结交华靖,以为外援。但十常侍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岂能让何进等其他人如愿,同时也想找一路地方诸侯,拥兵自重,以待不测,又有华靖所差田畴三番两次的大肆贿赂十常侍,张让等人着实从华靖处得了不少好处,又因华靖新起,没有其他背景,相对来讲好控制些,故此张让等人于灵帝跟前大赞华靖功绩,灵帝闻听朝中出此英雄人物大喜,便同意张让等所议大加封赏,加封华靖为青州刺史,进爵齐乡侯,食邑千户,俸五千石。而十常侍又没见过华靖,不知其是否能为己用,虽有田畴尽力表明心迹,但总不如亲见,故此决定此次宣旨,由张让亲来,一来观察华靖心意,二来也可大大得拉拢一番。
张让等人来到太守府内,华靖上前重新见礼道:“不知是张大人亲至,待慢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张让微微抬了抬手,站起身来面南而站,高声喝道:“华靖接旨,”华靖忙望北而跪,听道旨中大加封赏,心中意外的同时,欢喜非常,口呼万岁称谢。接旨起身,重新安排坐定,张让笑对华靖道:“刺史大人功于社稷,咱家有幸一见,甚幸!幸甚!”
华靖忙道:“张大人客谦了,怎比大人每日侍奉吾皇,劳心劳力,大人之功,方算得社稷之功也!”
张让笑道:“难得剌吏大人能有此念,然朝中外戚弄权,常有加害吾等之心,不知以剌吏大人观之,吾等当如何处之?”说罢双眼紧紧盯住华靖,似想看出华靖的真实想法。
华靖忙道:“余久处乡野,不知朝中故事,以余观之,朝中纵有一二奸人,又奈张大人何?大人多虑了。”同时满脸迷茫之色,装作不知缘故的样子。
张让看不出所以然,接着又道:“汝等外臣有所不知,现朝中已有人拥兵自重,欲为不臣之事,余等于皇上身边亦曾苦谏,然此人乃皇亲,又掌司隶兵马,吾等也莫能治之!”说罢看了一眼华靖,见华靖脸现悲愤之状,心下甚喜,又道:“吾知剌史大人忠义为国,必不能视此叛逆之事久存,吾欲使大人于外广置军马,待朝中有变,可携军来援,朝中有蹇硕大人掌握禁军,再算上汝的兵马,里应外合则奸可除,不知剌史大人意下如何?”
华靖听罢心中暗笑,脸上却做激愤之状,腾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不想朝中竟有此等贼人在,吾即刻准备兵马,随大人回京除之,以决朝廷之祸。”说罢就向外去,边走边大喊:“来人,传令众将,整军出征。”
张让被华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心中却暗思:都说东莱华靖颇有谋算,怎么看这人像个莽夫,这样提兵进京,不成了造反了吗?赶忙喊住华靖:“刺史大人万万不可鲁莽,其人在京中势力盘根错节,又拥重兵,急切间怎能除之,况似汝这等无旨提兵进京,与叛乱造反何异,此举万万不可,我等还须从常计议才是。”
华靖听罢作恍然大悟状。望向张让深施一礼:“吾一时激愤,若非张大人提醒,险些铸成大错,余谢过大人救命之恩。”
张让心中暗喜,心说:这小子虽是个莽夫,却好调教,这样的人也好,只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为凭,再加上威逼利诱,就会为我所用。于是说道:“刺史大人不必心急,吾等于朝中自有定计除之,只求刺史大人于此地广置兵马,一方面可保家安民,另一方面待除恶之时,倚为吾等外援,吾等便可安心矣!”
华靖忙道:“张大人尽放宽心,他日但有所命,余万死不辞。”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乐开花,同时脸上作难色道:“本当尽力依大人所托,然现有一事须报大人得知,否则恐坏了大人之计。”
张让道:“不知何事让剌吏大人为难,讲来我听,如吾等能办定助之。”
华靖道:“余本野人,起于草莽之间,蒙圣上恩宠,又得张大人等抬爱,授予青州为治,然吾等初治青州,恐原各级官吏不能尽服,其他地方还好,尤以北海为最,太守孔融乃本地大族,又是圣人之后,吾等草莽恐不为治,又久闻孔融等与朝中重臣多有往来,容其于身侧,恐走漏风声于朝廷,招贼人所害,还望大人思一良策,调融等旧吏于他处,吾等方可尽心以图大计!”
张让看了一眼华靖,心中暗道,原来这人也不是太傻,竟知道自己初占青州恐立业不稳,想依靠我尽散旧吏,汝好一手握权,想当土皇上呀!回头又想华靖说得也有些道理,若不能一手遮天,办起事来畏首畏尾,难保不会坏事,如此也好,我就帮你一把。“此事易也,我等即便回京,报于圣上,请调融等离职进京,还你一个完整的青州。”说罢抬头盯住华靖,狠声道:“然汝切记,若生二心,吾必诛之。”
华靖慌忙施礼道:“但请大人放心,吾必以除恶为己任,若违此志,天地不容!”心中却道,到时恐怕除的就是你这个恶人。
于是张让等人皆大欢喜,华靖吩咐众人大设酒宴,华靖和荀彧田畴末座敬陪,席间,华靖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充分发挥小商人的本色,把个张让美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却苦了荀彧和田畴等人,笑也不敢笑,到后来都听得酒水难进,极力忍着没吐出来,直等到酒宴已散,二人才长出了一口气,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暗道:我们这位主公可真非常人也,这么恶心的话也说得出口。
待安排好张让等人至馆驿歇下,华靖等人急忙赶回府内,叫人又准备了些饭菜大吃起来,边吃边对荀彧二人说:“此次某可是着实做了一回小人,这些话说得自己都想吐,好好的一席酒饭,却没吃饱。看来欲作小人,也得经常练习才是。”表情极为认真,荀彧二人见华靖如此捉狭,均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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