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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圆明萼,果然一路上未曾见白色的面包车。
黛妮红红的小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马路边上,尘埃在上面披了一层薄薄的灰。一个娇小的身影蹲坐在一旁,画架画纸杂乱地叠放在脚边。
我让老徐独自驾车驶离。
有些事,即使很信任也需谨慎行事。
我一个人向前走近。
放眼望去,一片空寂,饮烟也无,生气也无,更何谈交通监控。
果然废墟之地。
风轻轻吹来,尘沙来一波停一波,微眯着人眼。
欧然见到我,腾地起身跑来,带着奔涌而出的泪水突然扑进我怀里。
我一怔。
也许是第一次遇到暴力事件,把她吓怕了。
记得黛妮说过欧然是刚从英国留学归来不久的,也可能根本不在意中国男女间礼仪界限。
她哭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去取色板,我若是陪她一起去取色板就不会……”
绑匪意在黛妮,即使不在此时也会在彼时。
“不怪你”她的身子骨似很虚弱,我轻轻扶开安抚道。
待得她情绪稳定,我再次让其细述事情的经过,顺着她手指的位置和时间点暗自对应,最后得出结论:
从在围墙内的位置望向匪车停驻的位置,她的确是无法看见绑匪的样子。
从当时所在距离上看,她的确是追不上那辆车,看不到车牌。
车子驶来的方向和出去的方向都有交叉口,很难确定何去何从。
看来,她没有撒谎。
“你们来这写生,都有谁知道?”驾驶黛妮的小车,我开始讯问欧然。
“没有啊,我是没有告诉过别人。”
“那你们一路上有没有发现有跟踪的?”
“没有啊,我没有发现啊。”
“黛妮也没说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你们怎么决定来这里的?”
“黛妮说想画一幅沧桑破败主题的作品,画册上正好有介绍圆中萼。”
“画册?什么画册?”
“喏,在这”欧然从车后座一堆画纸里找出一本类似杂志的图册来。
我细细看了,未见有何异常。
“这画册哪里来的”
“我们学院里每人都有的。”
回到家,正逢徐妈自市场买菜归来,徐妈是司机老徐的妻子。
“时先生,您回来了啊,欧小姐,您来了。”徐妈有礼地招呼,她端上来一壶龙井和一杯橙
汁。
我每次回家,不用吩咐,总会有一壶龙井在备。
欧然端起橙汁来喝,上次她来家坐客时点的是橙汁吗?好像是,徐妈是如此细心之人。
“徐妈,最近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不明身份的人,或者可疑的人可疑的事发
生?”
徐妈疑惑,摇了摇头:“没有”
也是,这片宅子不是外人能轻易进出的。
连黛妮那么观察入微的心细人都没能意识,只能说明这个绑匪非常谨慎或者是非常熟识之人
。
“太太什么时候出去的?”我继续问道,
“午饭后”
“去哪里,有说吗”
“好像是去写生,去哪里不知道。”
“太太去写生,还有谁知道?太太有向谁提起吗?”
“这个,不清楚。”
“那么你有向谁说及此事吗?”
“没有”一连串的提问,徐妈也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对劲,表情开始隐隐不安。
我拢了拢思维,假如黛妮和欧然去圆中萼的途中没有车跟踪,而她们进园里面后,作了一会
儿画,再出园外,这个时候匪车出现了,也就是说匪车是自己来的,就是说绑匪知道她们的
约定,提前来了,假如欧然没有向别人提起,那就是说黛妮告诉了什么人,而能让黛妮告之
的人一定是个熟人。
我突然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我们要不要报警?”徐妈退下,欧然小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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