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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就这样住进了养蜂夹道,胤祥见到清宁,大吃一惊,可是他看到清宁手里的纸条,一瞬间整个人都冰冻了。
十年,十年前清宁就已经存了这个心了,而自己竟然毫无察觉。看着清宁清清爽爽淡淡然然一脸喜气的样子,胤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是牢房,有胤禛的照应,有康熙的暗中嘱咐,胤祥独居在一个雅静的四合院里,阳光倒是充足。
“清宁,这是牢房,我是被囚禁的,你不能……”
“你要是不被囚禁,我还不来了,要是在你府里,请我我也不去。”
清宁微笑着,收拾自己的行李,最后拿出一封信交给胤祥。
“姑姑给的,说你看过之后烧掉,我都不能看。”
胤祥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一口气读完,读完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清宁知道洛语葶不让她看信,她也就不看,可是看到胤祥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不忍。
“姑姑说了什么,你怎么这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
胤祥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在这里已经四天了,四天,比过四年四十年都漫长。
胤祥又仔仔细细看了信,看了两三遍之后,把信烧掉了。
“清宁,你的心意哥哥领了,哥哥救你,不是为了让你以身相许,回去,伺候姑姑,跟着姑姑,保护姑姑,哥哥在这里不能保护姑姑了,你要提哥哥守着姑姑,明白吗。等哥哥出去了,咱们来日方长。”
“不,我来时经过姑姑同意的,十年前皇上写这个纸条时,姑姑也在场,姑姑都一句话也没说,你以为姑姑不明白我的心思吗。祥哥哥,姑姑是什么人,她那么聪慧,焉能不知道今天这个局面。我不走,来了,我就要陪着你,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要陪着你。”
胤祥不管怎么说,清宁就是固执的不走,索性,清宁已经开始挽起袖子做饭了,跟随胤祥的小路子早已经泪流满面,患难见真情,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显出任何人的真情。
“幸好,姑姑什么都教会了我,姑姑说过,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看来是不错的。祥哥哥,你说姑姑为什么就懂得那么多。”
清宁在小厨房一边揉面,一边和站在身后的胤祥说话。
“姑姑说了,你的饮食起居,我全权负责,以后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外面送进来的东西,你一概不能吃。”
胤祥机械的点点头,姑姑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场劫难,所以姑姑一直不出面,姑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料事如神。
“清宁,我还是不放心姑姑。”
“放心吧,有阿山叔叔和柳姑姑,姑姑没事的,何况,咱们洛寓周边都是皇上的人,谁想姑姑,那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再说,还有四爷呢。祥哥哥,你呀,什么心都不用操了。只管修身养性,我瞧着这院子也不错,阳光挺好,比外面清静多了。”
正说着,就听到脚步声。
“十三爷,奴才特来给你道喜了。”
隆科多笑眯眯站在院子正中的一颗槐树下。
这几日,多亏了隆科多照应,胤祥哎没有受到挤兑。胤祥哈哈大笑。
“喜,确实是喜。隆科多,中午咱们小酌一番。清宁,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隆科多大人,对我照应有加,是孝懿仁皇后的弟弟,四哥的舅舅。”
清宁扎着面手,福了一福。
“清宁见过大人,多谢大人照应祥哥哥。我带了姑姑亲手酿制的美酒,还有姑姑亲手做的糕点,请大人不要嫌弃。”
“哈哈哈,奴才来的巧了,都说洛寓做的美酒天下闻名,洛寓的糕点千金难买,我老隆算是来着了。好,十三爷,奴才可就不客气了。西点铺子的点心,虽然好吃,但是和洛寓的相比,还是差了火候。哈哈哈……”
隆科多豪爽的笑笑,胤祥爷笑笑,笑声一扫刚才的郁闷,而变得爽朗。
送走清宁,洛语葶继续在屋里看着她的书,胤祥的被囚禁,是祸也是福。历史上,胤祥被囚禁了十年,这十年,外界风云变化,八阿哥四处招兵买马。到最后,十四阿哥却拔了头码,策妄阿拉布坦作乱,十四阿哥被封为大将军王征西,胤禛卸去一些事物,专心农事,这是后话。
清宁住进养蜂夹道一个月后,康熙进了洛寓。两个人相顾无语。半天,康熙才开口。
“你不怨我?”
“怨你什么?”
“十三被囚在养蜂夹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怨我?”
“你是在保护他,我干嘛要怨你。”
“你竟然真的这样想,我一直都不敢来见你,就是怕你不理解,可是你这样理解,我有不安了。”
“胤祥性情刚烈,行事不计后果,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有一颗赤子之心,素不知人心险恶,他被算计了。你这样保护他,没错。”
“是啊。胤祥被你教育的,是我大清少有的人才,这样的人,陷入了泥潭,就永远都不能拔出来了,我也是无奈之举。只是,委屈了胤祥。”
“没什么可委屈的,胤祥要是想不通这一点,他就不是你的儿子。也枉费了你疼他这么多年。”
“阿日斯楞上书要回草原。”
“我知道,是我让他写的。”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喜欢阿日斯楞吗?”
“阿日斯楞心思单纯,这会儿是什么情景,你比我清楚,京城就是一个泥潭,风云变化,旦夕祸福。小狮子背后不是寻常人,是你最疼爱的平安,是土谢图汗部落,谁都想拉拢小狮子,可是我不希望小狮子陷入泥潭,他的天地就在草原,将来他也会在草原上有一番作为,所以,我希望他回去。”
“我来就是征求你的意见的,既然你这样决定,那就这么定了。”
“我会和平安说明一切的,你放心。”
康熙看着洛语葶,自从胤祥被囚禁,自己一直都是惴惴不安,不敢来洛寓,不敢见洛语葶,这会见到了,心里的疙瘩瞬间开了。
“语葶,还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说吧,知无不尽言无不详。”
“如果不立太子,会如何?”
洛语葶闻言一愣,转而释然,历史从来都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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