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林雨浓特意问过给他复诊的郎中。郎中倒是识得,说是一味提神的药材。
“女儿查过家里的藏书,这东西我们庆城并没有。但在二婶娘的家乡却是常见之物,他们一般当成香料,填充进香包里,嗅之可以助人提神醒脑。只是有一类人,却不能用。因为这药还有一个名字,叫作小麝香。”
“啪”一声,喻氏手里的团扇掉到了地上。
这盆花是弟媳送来的,花枝上开满白色的小花,清香宜人。有身孕的人本就怕热,又容易心烦气燥,闻着花香,心情倒是可以平复许多。所以喻氏十分喜欢,常搬到屋里赏玩。
林雨浓就不信二婶娘会放任喻氏平安生下孩子,若是个男孩,岂不是要将她打回原形。她这种人若是能甘心,才是有鬼了。
她也是找了好几日,才发现这盆花草的异样。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人若有心,我们防住一回二回,能防住百回千回吗?我只知道,钱再好,也要人活着才能享用。”
林雨浓看着已经惊呆了的喻氏,显然,她的内心受到了前所未用的冲击。
“她,她竟敢……不行,我们林家容不得这等恶妇,我要去告诉你二叔,让他……”
“让二叔为了一件说不清楚是谁做的事休妻,让雨珊和雨鹏失去母亲,您觉得可能吗?”
她也不想表现的太过成熟懂事,毕竟这具身体只有八岁。
但是,她若再不挺身而出,打破喻氏的幻想,恐怕她要面临更可怕的局面。
一旦喻氏出事,她这个大房仅剩的嫡女恐怕连根草都不如。被圈养在小小的林府,几年后一抬嫁妆将她送出去,按二婶娘的性子,会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可想而知。
所以喻氏不仅不能出事,还要活的好好的,平安生下孩子。
“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不是放过她,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让喻氏离开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最终,肚子里孩子的安全战胜了一切。
郎中如约而至,将话说的十分严重,喻氏需要静养,否则后果难以预料。看样子,郎中的话将喻氏吓坏了。
她将一直紧抓不放的管家权交到了弟媳王氏的手中,然后准备行装,要带着女儿去了她在乡下的别庄静养。
“大嫂,这帐上的银子怎么少了这么多。”
喻氏正指挥着下人收拾东西,就听到王氏和以往一样,直接提高了嗓门就往屋里闯。
“每笔帐都记的清清楚楚,那里少了?”
喻氏自从知道她往花盆里下药的事,对她连面上情都懒得敷衍了。硬梆梆的顶了回去不说,手边的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更没有请她坐下。
“喏,就是这笔,您直接在帐上支了三百两,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们娘俩去乡下别庄难道不吃不喝不拿月例,我生孩子不雇奶妈不请稳婆,你说说我要做什么。”
喻氏也不是个傻的,不趁机把后头几个月的用度先扣在手里。等王氏每个月给他们送去,恐怕要等到望穿秋水。
王氏脸色一变,讪笑道:“府里还能亏了您跟雨浓,就算我们不吃不喝,也要每个月给您送去不是。”
“不用了,府里人手本来就不多,我一次带足了,还能给你省个跑腿的人。”
王氏脸色变的再厉害,银子已经被她扣下,断没有再交出来的道理,只得悻悻离开。
走到外头,看到自己送的花还在原地,眼珠子一转,吩咐下人,“这花大嫂喜欢,一并给带到车上去。”
这花喻氏是想丢的,却被林雨浓按下来,找了个一样的花盆重新种了下去。她的理由无法反驳,如果王氏看到花没了,再想出别的主意,他们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很快发现呢。
喻氏下乡,是林良亲自送的。虽然在林雨浓看来,这个二叔显然也是个草包,却比王氏要强了那么一丁点,至少他还知道要做做表面功夫。
乡下的别庄是喻氏的嫁妆,当时喻家买不到好的稻田,只好买下了一片坡地上的果园。林善还特意将山脚下的别庄重新修建过,夏日带了家小来这里避暑,倒是个绝佳的去处。
快到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住了,林良下了马过来说前头周家的外孙来坐客。他们的马车太多,行李更多,直接将路堵上了。只能先等等,让他们搬完行李,才能通过。
林雨浓看了一眼喻氏的脸色,苍白的厉害,虽然马车走的很慢,但她还是受不得这一路颠簸。
她掀开车帘,“二叔,就不能让他们挪一下,让我们先过去吗?”
这条路是个丁字路口,一条长长的路直通到山脚下,山上是喻氏的果园,山下也只有这一座别庄,再无其他人居住在此。
“这不好吧,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得罪人。”
林良脸色尴尬,心里暗暗埋怨侄女不懂事。周家是庆城的大户人家,家中的嫡女又嫁入了夏家,这回来的就是夏家少爷,真正精贵的人儿。若是他贸然前去,搞不好会被人记恨。
说话的功夫,林雨浓瞧了瞧前头周家的大门口,各色箱笼正被人抬下马车。夸张的是,甚至还有桌椅屏风等物,坐客的排场硬是比普通人搬家的声势还要浩大。
等下去,只怕过了饭点也搬不完。
林雨浓干脆下了马车,想和他们交涉一番。喻氏想阻止,可胃里一阵阵翻涌上来的恶心感,让她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林良还没搞清楚侄女下马车想要干什么,就看到她直接冲到了周家的大门口,看着最前头一辆最豪华的马车,对着下来的人福身一礼。
“我们是住在后头果园的林家,从城里赶了大半天的路过来,不知能不能让我们先过去。”
“快,快让她离的远些,晦气,真真是晦气。”
妇人似乎被气的不行,立刻有人上前架住她,腾一下双腿离地,被拎的远远的。
“叫你们准备的全福人,都……”
一个“死”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她死命咬住嘴唇,压了回去。
林良此时再不想上前,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想到,还没等靠近,就和林雨浓的待遇一样,被人拦住不许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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