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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爷之名
他们都走后,世界安静了。我也回了家,心很乱,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我很想找到一个原因来安慰自己,或是再激励自己。
“只要努力就会成功”我又想起了晓对我说的这句话,再念起来,又像是一种讽刺,她说的这句话,于她不适用,于她也不适用,既然都不适用,那还有什么用?难道只适用于那些美好的爱情故事?还是说,编故事的人也未曾得以实现,而将一切的情感寄托在了故事里,表现自己对美好的幻想而编造的谎言?不消说,这个谎言编造的很完美,信的人多了,最后又被成功推崇为了真理,就像曾经人们都相信重的铁球会比轻的先落地一样。
是努力的不够吗?是输给了遇见之前的那一个月时间?输给了她和朋友间不能割舍的羁绊?还是输给了她已动情?
是方式不对吗?一直以来都对有个“名分”有着太固执的追求?还是爱一个人不该拘泥于爱的形式?爱是无私的,把她放在心里就好了?就像一个守护者永恒的站在她的身旁,我做不到!
我想听听内心的抉择。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我不知道这天该去怎么面对。一直在得不到、忘不掉的轮回中挣扎,想不通,但我没继续将自己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我去找了房东,算是道谢,也算是聚聚,更多的是确实不知道该去哪。
“怎么样,进展如何?”
“一言难尽啊。”
看来他只是相信了那一眼的错觉,根本不清楚我的真实境地,我第一次跟别人表露心扉,讲出了我和她之间的故事。他有些唏嘘,像是勾起了伤心过往。
“女人啊,有时候真实搞不懂······你现在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看吧,没准还有什么转机。”
“男人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你这样有点娘们了。”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甘心。”
“现在的人都很现实。”
“好的女孩总是有的。”
“我现在就不打算想那些事,趁现在做点事业,到时候有了钱,找个对象,就算赶她都不会走。”
“我要的是一种感觉,和钱沾上边,味道就变了。”
“但你觉得这样值吗?”
“值不值的,那是以后的事,你说,人一辈子能遇上几个让你一见钟情,愿意付出一切的人呢?遇见了,该拼还得拼一把。”
“我可提醒你,你现在这种想法很危险,别到时候整个人财两空,让人给骗了。”
“钱没了还能再赚,受了伤还会好,又死不了,到头来她又能得到什么,而我又失去了什么呢?”
“你这是在作死啊,我算是看出来了,将来有你难受的时候。”
“我倒是希望她能骗我,起码在骗的时候,为了这个骗局,心里会有我。”
“没救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你为我好我知道,但是吧,遇见了,还真不想就这么错过,也许再努力下,结果谁也说不准,最后要是能走到一起,这辈子也就知足了,不能,也没留下遗憾,双赢的局,要是你,干不干?”
“得,你是大爷,我说不过你,还真没见过向你这么轴的人,以后就叫你‘轴爷’。”
“轴”者虽固执己见,但也是一种执着,我喜欢这个名字。
这两天,天气有些阴郁,租住的地下室又泛起些许潮气,从房东那回来,我点燃一支烟,想让波动的情感冷静冷静,深吸一口,烟味伴着湿气中夹杂的霉味冲的我干呕,嘴上说的大义凛然,豪情万丈,但到底有多苦,还是只有自己知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该面对了还是避不了。她虽然离开了我,但她还在那里,还能看到,还总忍不住去多看两眼,像是看不够。只是她回头时,我会转过身去。我没再向从前那样,生怕我的举动打扰她的生活。
就这样放弃了吗?如果放弃,时间考验下的真诚就会不攻自破,“一看就知道他只是玩玩,这才几天,玩够了,热乎劲一过也不理人家了,唉,人呐·······”我不想听到这样的流言蜚语,不放弃?又该怎么做?又能怎么做,我的思绪像是用尽了,再没了以往的谋略。等?继续默默去等?等到她们分手?等到她对我倾心?等的到,固然皆大欢喜,可若是等不到呢?我毕竟不是段誉,也并非所有人都是慕容复。又或是说能够等到她们分手,但若她对我依旧没感觉,而命运又将下一个他带到她身边,那时的我又该何去何从?这样的赌,还敢吗?
她男朋友来接过她一次,她们相视而笑,从她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无比向往的神采:幸福。临走时,她转头冲我笑了笑,而这一瞬,淡淡的笑意中我分明看到像是得意,嘲讽亦或是挑衅,而我曾经所做的一切在这笑容里都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的自娱自乐。她男朋友的父母在六环边上买了房,身在国营单位,工作稳定,而他也很上进,对她也好,而我什么都没有,她凭什么能看上我?难道凭我长得别出心裁而正好她又重口味或是灵智欠缺看走眼?显然不会,而若是她们之间的结合是现实浸染的结果,那给我的感受无异于一超萌宠物猪正对你嘿嘿笑时,一转头吃了口屎!
人心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能把一切得不到的美扭曲成令人作呕的现实。刚才的一个闪念,就让我看到了内心的邪恶,这对她是一种亵渎,而现在我想做的是深深的忏悔。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如果是,不会从开始就一次次拒绝,就不会每次都想着还,也不会每次怕我多花钱而为我着想,按她说的,男人都不容易,该省则省。我也是因着她的好,才在一次次的挫败后,又一次次在自我安慰与激励中爬起来,继续坚持自己的追逐。她只是对我没感觉而已,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与自作多情,我不能因的不到的私心,而产生那样的想法,就算只有一瞬,也是我不可饶恕的罪。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又一个春节在外度过,我没有像以往那样逃离开这片伤心的地方,也没有寻找下一个目标来冲淡伤怀,而是依旧在这里停留,我们不清自己是在等一个奇迹,还是把伤痛看做一种历练,有人说人的成长源自于爱,而我感受到的只有痛,每天都能遇见,痛也随着遇见而刷新,就像一次次揭开结痂的伤疤,我像是变态的喜欢上了这样的折磨,当疤痕不再像以前那样撕心裂肺,感官也开始变得麻木,我还会找寻更多的回忆来刺激自己,我不再遏制自己的情感,想就尽情的想,痛就尽情的痛,等到有一天再感受不到,直到有一天她从我的身边经过,再惊不起波澜。我不清楚日渐麻木的内心是否预示着成长,但我知道这份麻木来自于痛苦,而痛苦源自于爱。
我又走在了那个“约会”的公园,此刻春天也终于真的到来了,仰望着天空,看着淡淡的云,也有了一丝明悟。
你喜欢天上的云
被她的自在和轻盈所吸引
开始了拼命的追逐
坚信着一个理念
精诚所至
金石为开
念着她的好
顶着疲惫穿越平原
经过沼泽
浑身弄得泥泞不堪
越过高山
攀的遍体鳞伤
遭遇冰河
刺骨的寒顺着伤口直往肉里钻
而你依然笑对一切
永不言弃
当胡须长长
头发蓬乱
衣衫褴褛
再无力向前迈出一步
云也只是无心一瞥
转头奔向
能带给她最美的天边
终于
你将仰望的视角转向来时的路
那飘零一地的
尽是饱含着爱的碎片
痴痴的将它们拾起
拼凑出一颗布满伤痕的心
心疼的再舍不得丢弃任何一片时
终于明白
云若有心
拼着粉身碎骨
化成雨也会来到你的身边
不会为了那片刻的霞衣
舍得留你一人
彷徨、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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