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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错愕地反应不过来,他不是该说:“言儿,我也最爱你”?
封飞壹看着她的这幅神情,好笑又喜欢,扶着她的肩膀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但是还没刚碰住那娇软的唇瓣,他就被苏言一把推开了。
苏言看着他连连后退两步,轻笑出声:“你有力气要我吗?”
故意,挑衅,嘲笑。女子的声音和神情中都是这些。
但这却一下子把封飞壹的欲火撩地更较旺盛。
男子只一步上前,就把她抱起,闪身就到了床边。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封飞壹撑在她的头顶,欲火乱窜的声音道:“我定要你今天没力气下床。”
语毕,铺天的热吻就落了下来。
“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吃饭呢。”
他的一双大手已经流连在她的腰身处,炽热的嘴唇探入白皙的颈内,苏言一下子就软的没力气说话。
“不去了。”
封飞壹很利落地给了三个字,便继续忙碌。大手已经解开了女子的腰带。
“不要”,苏言清醒了些,忙推开他。在外面怎么胡闹都成,第一天回家就这个样子。他家的人肯定都会对她不满意的。
“封飞壹,我们,才回来。不去,奶奶会不高兴的。”苏言推住他的肩膀,喘息着说道。
她神情中坚定的拒绝让封飞壹放缓了动作,可是手却还在她的腰身处缓缓摩挲。声音干哑道:“言儿,咱们已经整整十天没有舒服了。你感受一下,我实在忍不住了。”
过了句县的第二程,苏言就感冒了。清鼻涕流个不停,身上也总是酸软无力。封飞壹当时只顾担心,也没有那什么的心情。
感冒三天后才微微见好,苏言的经期却又到了。感冒没全好,又加上行经期间,苏言别提多难受了。
封飞壹忙地又是煮药,又是哄这个不舒服期间喜欢撒娇的女人。
等苏言完全好了,已是又一个三天后了。
因为觉得路上耽搁了很久,剩下的这几天他们赶路快了许多。晚上休息时,封飞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觉得她病才见好,便也不愿意折腾她。
苏言见封飞壹脸上在这么清冷的天气中都有了细汗,便笑他道:“你真的那么想要?”
男人的眼神猛然一亮,大手顺着就摸上去解女子的胸衣,隐忍干涩道:“言儿,你难道就不想要?”
说着低沉地笑了一声,“我感觉到,你已经有感觉了。”
苏言的脸颊迅速添了一抹嫣红,她真的也有些,想要。
“那我们,只一次。”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好”,男子的欲望不再隐忍,应了一声,就双手齐下的解女子身上的纽扣。
“言儿,帮我解衣。”
封飞壹猛然跪起身,把女子的手拉到他的腰间。
两个人配合的正好,衣服也解开了,但是封飞壹太急火了,抬臂褪衣袖时一下子狠狠撞到了床上的镂空边围。
砰的一声闷响,苏言抬头一看,那木架边围都被折了好几根。好笑地同时,又忙坐起身,拉过封飞壹的手臂,问道:“疼不疼?”
封飞壹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把女子按了下去,急切的声音都是欲火:“言儿,我快等不及了。”
苏言被他这个急色样子逗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腰身,笑着道:“你就这么急啊?”
“急死了”。
男人穿着粗气的声音还没刚落下,门口响起一声哐嘡声。
时容跌进来道:“请公子沐浴更衣,老夫人……”
“滚”,封飞壹忙拉了被子盖住身下的女子,怒不可遏地喊了一声。
时容却跪了下来,听着里面的调笑声,她实在是忍不住了。那个以前只会笑着与她们说话的公子,怎么能这样的对那个女人低声下气?
就是京里的贵女,又有几个能得到公子对她们那样的笑语?
可是这些东西,现在竟然都没有了。
本以为等着少夫人进了门,她们也被收房。凭公子那么宠爱她们两个,一席之地是不愁占的。
公子又是那么俊朗耀眼,从有了心事起,她就盼望被公子收了的那一天。
但是这个少奶奶,竟然大白天的就引诱公子。
她无论如何也听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不管封飞壹的吼声,时容半低着头声音清晰道:“公子一路幸劳,身体早已疲乏。洗浴休息一番,再与少奶奶燕好才不会亏损了……”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滚。”封飞壹的声音已接近咆哮。
男子已经双眼冒火,若不是衣衫尽除,定会下床来一脚踹死这个多话的婢女。
时容不禁害怕的闭上眼睛,身体也有些微微发抖。但还是说道:“忠言逆耳,请公子消气。婢子不是非要打扰公子的兴致,只是被老夫人知道了,于少奶奶也不好。”
砰的一声,床边高几上的一个瓷瓶被封飞壹扔了过去。碎片擦到丫头身上很多,但丫头就是跪地不起。
“当本公子是什么?”封飞壹一挥穿上外衣,广步走到跪在地上的婢女跟前,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满是危险,却又轻轻地问道。
“奴婢自是敬,”时容竟然还敢回话。
封飞壹没等她说话,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本公子的事,也是你能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随着巴掌而起的是一声怒喝。
雪时躲不下去,即时跪了过来:“公子,时容也是为你好。少奶奶年纪小,公子又年方气盛。我们身为侍女,不出来劝谏,才是不该。请公子以身体为要。”
“你说什么?”
封飞壹怒喝反问。谁给这个丫头的胆子,敢这么暗里讽她?
雪时低头轻声道:“奴婢言尽。”
封飞壹冷冷一笑,怒喝一声:“来人,把这两个一心为主的忠仆。”他把忠仆两个字咬地缓慢至极,语气森然:“给我拉出去,石子路上跪着。”
雪时和时容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公子如此盛怒却只罚她们跪着,定是还念着往日之情。
来到外间门口的两个仆妇,也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象征性的。
以公子如今的脾性,就刚才那样的怒吼。若换了别人,只怕早被一刀一个杀了了事。
“雪时姑娘,时容姑娘,请吧。”一个仆妇低眉顺眼地说道。
看了两人一眼,封飞壹的话只如吹过冰原的寒风:“不死,不准起来。”
两个丫头一下子瘫软在地。
“给我拉出去,死了才准他她们家里带人走。”
冷冷地吩咐过两个同样愣在那里的仆妇,封飞壹挥手甩了上套间的小门。
他疾步来到床边,掀开帐子却只见女子拿手背盖着眼睛,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
那两个丫头的话,已经让苏言觉得连羞愧之心都生不起了。
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就是她不知廉耻地引着他与她翻雨覆雨。
但同时,苏言也是生气的。
极其以及非常地生气,她与他老公上床,还要听外人安排时辰吗?
她第一次,毫不怜惜生命地觉得她们是死了活该。
就是死了又怎么样?她会被人怎么想?
淫奔无耻?
少奶奶年纪小?于公子身体有损?
真是讽的她好狠。
“言儿,都是我的错。”封飞壹倾身摸了摸女子的手。
一行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迅速落下。
封飞壹心中一阵抽痛,她会怎么想?
那两个,简直死不足惜。
擦了擦那行泪痕,封飞壹笑道:“你不要瞎想,什么事都不会有。”
苏言一手紧紧捂着被子,侧了个身背对着他。
真是生气加憋屈,跟自己老公怎么样,却要被人那么说?但她却又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
封飞壹在床边静了静,轻轻穿上衣服便开门出去了。
他们大白天恩爱,一点事都不会有。但是被那两个丫头一搅,定会引人话柄。
封飞壹出门来,跪在石子甬道上的丫头眼中一亮。
封飞壹招了招手,问旁边的两个仆妇:“刚才都有谁在门口,可有听清时容丫头一开始说了什么?本公子一时没有听清。”
平淡地语气,好像就是问问谁给他沏杯茶来。
两个仆妇疑惑地对视一眼,一个上前道:“老奴只听到在公子发火的样子,听到叫来人,又见周围无人,便和这位老姐姐进去了。”
封飞壹顺了顺胸前的一缕黑发,依旧平和道:“当时在做什么?”
仆妇心中更疑惑,也有些害怕起来。但又想自己没做错事,不过是听到公子叫来人越规进去了。便低头回道:“当时老奴烧好了水,是过来问问公子这里是否要水的。”
封飞壹看了这仆妇一眼,右手抬起缓缓抹了抹左袖边,语气更加容和:“你呢?”
问另一个仆妇,。
“老奴正在那边剪冬青枝,正遇见这烧水的。当时听见公子发火,便说她晚会儿再去问吧。又听见公子叫来人,这边的丫头子也不知都跑去了那里,我们两个便斗胆过来了。”
时容忍不住喊了一声:“公子”。这样的公子,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封飞壹似没听见,只是微微翘了翘嘴角,指着一个人道:“你去给本公子搬张椅子来。”又指着另一个,“你去把院里所有下人叫来,本公子有时问。”
两个仆妇纷纷领命离去。
雪时和时容此时更加感觉到不对,异口同声地疑惑道:“公子?”
封飞壹看着两个人笑了笑,慨叹一声:“不错,还记得我是你们的公子。”
两个丫头低下头,没有说话。
封飞壹又道:“你们觉得,是你们跟本公子近,还是我的这两双手跟我自己更亲近?”
时容习惯性地在雪时前开口:“当然是公子的双手,奴婢们只是下人。”
封飞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蓦然结冰:“明白就好。”
一时负责各方的仆妇,丫头子,小厮,三十几个人都到了这条甬路边上。
封飞壹端坐在椅子上,带着丝笑容,就如同以前的那个三公子一般。声音清朗的让人想到跳跃的阳光:“刚才时容丫头有两句话来劝本公子,本公子当时怒火正盛一时没有听进去。静一静之后,倒觉得是醍醐灌顶之言。只是却记不起来,你们谁听见了,可以上前来一步,容后到房间给本公子说说。”
三十几个人,听了这话,都交头接耳的低语起来。
封飞壹仍带着那缕笑容,低语声渐息了才道:“那些劝谏本公子的话,本公子想再听听,却不想大家知道了嘲笑本公子。所以,有恰巧听到的,就站到前面来吧。”
两个丫头子抬前站了一步。封飞壹笑着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吗?最好是一字不漏的。本公子听了不会再生气,只会奖赏。”
然后在境上前一步问道:“公子想知道,再问时容不就行了吗?”
封飞壹眼色猛然一凝,拇指不觉缓缓摩挲着食指,沉静道:“在境,你跟我最久,也该最知晓本公子脾性。我做事,还要给你个理由吗?”
在境忙摇头,“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样比较麻烦。”
封飞壹轻笑出声:“我不过想提拔几个近身使唤的人罢了,还有谁听见了记着呢。若不站前就只提了这两个丫头了,容纤?纤雾?”
两个丫头子雀跃的对望了一眼,“是奴婢。”
以往四个大丫头,公子却只用头前两个。对于她们两个,有时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她们也只是占了一个大丫头的名头,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如今看来,只怕要出到那两个头前去了。
也是太侍宠而傲了,公子正在兴头上,怎么能就冲上前去?
“没有了?”封飞壹看了看众人,最后目光放在一个小丫头子身上。
那小丫头才怯怯地站了出来,容纤和纤雾也立即看过去一眼。
小丫头子又定了定脚步,她是不敢跟这两个大丫头抢功的。
封飞壹眼前又闪过女子对小渔儿说那句话时的那种神情,坚定而不悔的。
他现在会这么麻烦,只是不想把人命牵连太多。
听到的这些人,他是必须处理掉的。一出他这个院子,只有死人才能保证不会传出流言。
那两个丫头的话传出去,她将会背负个什么名声?
封飞壹真的不敢想象。
丫鬟勇谏倒成了美名。
不过,这个胆小的丫头,要不要放过?
封飞壹纠结起来,残忍和慈心,都只为她。
终于摆了摆手,让那些人都下去。却又出声道:“在境,你们四个留下。”
一时人走开了,只剩这八个人。
封飞壹猛然转身,衣袍在地上掀起轻微的尘屑。
缓缓蹲在那两个丫头面前,他的声音已全是冰寒:“本公子现在告诉你,就是这两双手,若是为她,我也会毫不迟疑地舍下。更何况,是几个贱婢。”
几人看着这样的转变,都反应不过来。
下一秒,男子毫不犹疑的站起身。没容两人求饶,只一挥手间,跪在那里欲开口求饶的两个丫头就变成了一副面容干白的样子,早没了气息。
这边的两个这才反应过来,声音还没发出,便也成了那个样子。
用驱灵木铎,这样才不会有声息,才不会惊动她。
男子的脸上也缓缓渗出一丝汗珠,抬手抚上胸口轻轻按了按。用驱灵木铎镇灵出灵及至杀人,都是需要调出他胸口两滴精血的。
除了抓那些会法术的道士,这是第一次他只为杀几个普通的人而用此木铎。
在境四个惊愕不已,不知公子竟是意在杀此四人。但是这四个在封飞壹年中回京时那十几天,跟在他身边也算什么死法都见过了。换句话说,已经被吓习惯了。
四人惊呼一声都没有,就恢复了正常。
封飞壹没在往地上看一眼,缓缓踏出一步道:“这四个丫头突然暴毙,送回家去吧。各家按府中例给二十两银子的丧葬费。”
衣摆摩挲地面,发出轻微而又明晰的声音。
在境四个应了一声是,便召来傻在院里各处的未散尽的下人。
见证了这一幕的人,才深深地感受到,为什么京城其他家的下人在他们面前提到三公子都吓成那个样子。
可是三公子之前,却从不杀家里的人啊?
那几个丫头,到底怎么得罪了公子?让公子发这么大的火,竟不惜在他们这些随主子处置的下人面前用计?
一时飞横院的下人人人自危,都有些不敢在这里伺候了。
万一哪天,他们也被公子这样绕进去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夫人那里的翠团这时走了进来。
封飞壹才刚走出甬路几步。
翠团看见被抬着朝她这边走来的几个人,脚脖一软。
脸色虽然煞白,却还是轻盈地走到封飞壹面前:“三公子,出了什么事了?”
封飞壹脸上的沉静已经不见,谈笑自若道:“几个丫头染病毙了,你来有什么事?”
刚才就见这个丫头在门口处探了探头,他自然明白是奶奶让人来喊他们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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