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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第一景象,是如日光般晶莹剔透的紫色床幔,四周云雾飘荡,屋内摆设精致华美,仙泽灵润。
我揉着额头坐起来,偏头便见一美艳女子,皱着眉,死死盯着一株月季花发愣,我仔细一看,愣了愣,那双泛红的眸子潋滟动人,峨眉丰唇,身姿傲人,我望着她一身的纯正仙气,疑惑问:“仙子,我这是哪儿?”
她‘阿’了一声回头,收了目光,快步走到我身边,顺手将桌上的衣服搁到我手边,笑吟吟的说:“按你方才所说,我是仙子的话,那这儿不应该是天宫?”
我低头瞅了瞅手边这身广袖兰纹纱裙,再看了看眼前貌美仙子,我迷迷糊糊的,这意思是,我杀身成仁,成仙儿了么。
她在床沿上坐下,打量面前呆愣愣的我,笑的璀璨夺目:“可不要误会了,是君上救得你,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侍奉君上,叫我绮凤就可以了。”
“绮凤……那绮凤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和你一样也是仙侍?”这也未必太让人无法接受了,前一刻我还是个吊着半口气的人,现在居然生龙活虎还成为了仙女。
绮凤随意点头,提着衣服往我身上比划一二:“长得很白净,这颜色你应该穿的好看。”
不知道介灵山上的人怎么样了,担心之意升起,开口询问:“绮凤,我…”
“哦对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儿呢。”绮凤一边把床幔拉了,一边又说:“你现在身子刚好,还是尽量不要用法术的好。”
“哦。”我点点头,开始脱衣服,这才想起来回答:“我叫千笙。”
待绮凤出去忙活时,我急急忙忙拿出清和玉,双指并拢,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法力。结果一运体内的气,大喜起来,我本来不过四千年的修为,可如今的法力是一万年多年,这是因为天君?
在大感天君之博爱时,也开了清和玉,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小笙,你别乱跑,好好呆在哪儿,我尽快赶过来。”
我心里总算是安定一点了,开口道:“以筠,你若是到了介灵山便告诉我一声儿。”
坐卧不安良久,还是决定回介灵山看看,要不然我怎么也放不下心,于是按照绮凤跟我说的大概地形走,约莫半个时辰飞到了西天门,却被守门天将拦了下来:“哪里的小仙这样横冲直撞,不懂规矩!”
两位天将法相威严,兵器一交叉,横在我身前,冷眉怒眸。我只得放下身段,做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小仙刚升仙职,突闻长姐病逝,我家仙人念我年小可怜,便准我下界奔丧,恳请两位仙上放行。”
听说神仙都心肠软,也不知道编的这么一段半真半假的故事有没有用;我拘促不安的捏着衣袖,最后果然把两位天将说的有些动容,语气和善得多:“既是奉命下界,那请出示令牌。”
令牌,这,我呆在原地,眼珠子在眶里打了个转,抬头道:“仙人答应的时候,正巧有客邀他,小仙初来乍到,不知还需令牌,心里焦急去看长姐就忘了寻问,可否…”
“若无令牌,视为私自下界,我等便要秉公绑你去见君上。”二人声音洪亮,铁面无私,手上马上多了条捆仙绳,我一见掉头就跑,一边暗自咒骂,是那个蠢人说神仙心肠软的?
急速奔跑中撞上一东西,我抬手捏了捏,柔柔软软的,猛地退后一步。
身后响起两天将声音:“司命星君。”
我呆呆看着眼前穿着暗纹湖蓝长衫的男子,墨眉星目,鬓若刀裁,这和我想象中的司命星君不一样,我想象中的司命星君应该是一身黑袍,模样严俊,不苟言笑,反正掌管他人命运的人都应该是这样铁血无情的;
怎会这般温和从容,看来想象与现实还是有极大差别的。我抿了抿唇,没想到上次遇见的是司命星君。
堪比活文字的司命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脸,一手拉了我:“绮凤到处找你,原来你跑这里来了阿,君上说你长姐无事,只是受了重伤。”
我被他这几句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司命看向我身后,浅浅笑:“这丫头刚来,连唤君上都不知道怎么唤,两位就宽恕一下。”
目光迷离的抬头看着司命,我为了方便直接说是仙人,反正这天界里最不缺的就是仙人,这样称呼就不会露出破绽,可是司命星君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天君的仙侍的。
“既然司命星君都如此说了,我等也不好与一个小丫头计较,还是劳烦星君带她回去。”
我顿的咧出笑容,看样子我是得救了,没想到司命星君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仙,反而是个温柔仁厚的好仙。
司命牵了我手瞬的形移,到了一处空旷处,松了手,方看着我微微一笑:“小人参,南天门可不是你能乱闯的。”
“仙上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方才他还说是绮凤找她呢。
司命抬手指了指我的衣服,语气轻浅:“这是君上仙侍的衣服,绮凤是君上跟前伺候的,说她最合适不过的。”
真不愧是上仙,我暗自思忖一下,咧出一个大大笑容,拉住司命的衣袖,卖乖讨好:“仙上果是慈悲为怀,博爱亲和的好仙;仙上屈尊搭救千笙,千笙感激涕零,可惜修为低微,无以为报,只能谨记于心,不敢忘怀,他日仙上若需……”
“那便做本仙的仙侍罢。”司命缓缓扯出自己的衣袖,无限怜悯的摸了摸我的发髻。
我抿了抿唇,低垂着下巴,可怜巴巴的说:“仙上如此抬爱我,我本是应该千百个感激,可,可我是君上的仙侍,若是我…”
司命低下头,漆黑的瞳子里映着呆呆傻傻的我,他向我展出迷人笑容:“小人参,你是不相信本仙么?只要你愿,就可以了。”
我丢了几缕魂儿,痴痴点了点头:“那,那就听仙上的。”
其实,我暗自想想,做司命星君的仙侍应该比做那个大冰块君上的仙侍要好得多,于是果断在脑海做出一番决定,却想起那个‘小人参’的称呼,便抬头,拉了拉司命的衣袖:“仙上,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千笙。”
他像是没有听见,抬起净白修长的手指揉了揉我的花苞髻,弯着眸子笑:“还是个孩子呢。”
我无言的扁了嘴,他是仙上,他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是若是人参就都叫小人参,大人参,老人参的话,那怎么区分呢?
神识开始游动,你说司命星君的本尊是什么呢,是一只断命笔,还是一本仙书,还是…想起他濯濯的黑眸子,灵光大发,会不会是一对珠子。
抬目对上司命看小动物般的目光,压下委屈,柔柔笑:“仙上,不知仙上的本尊是什么呢?”
司命总算是收回了视线,看向远处,仿佛此时正站在那尘台上,低头便将人间百态一览无遗。沉思着皱起眉,然后伸手揉了揉鼻梁:“本仙的本尊是个凡人,在人世间是个算卦的,好像…好像是叫寻棂罢,过去许久了,记不太清楚了。”
算卦的?不应该是仗剑走天涯,惩恶扬善,风度翩翩的剑仙么?看来确是我多想。
咦?眸子蹭的亮了起来,万分殷切问:“仙上,你是掌管命格的对罢?”
“所以?”带着轻轻的笑。
我想了想,干脆一把抱住司命星君的胳膊,泪眼婆娑,语气虔诚真切:“仙上……仙上能否大发慈悲将我族人的命格改变,让他们免于一死?仙上你如此善良博爱,定会帮我的,对不对?仙上……”
司命温文尔雅的瞅着我,唇瓣含着一抹淡笑,没有一句话。
我好似太贪心了,低了低头,极其轻声的说:“我知道,改这么多人的命格会使仙上损耗修为的,那……那我就自私一点,只把大哥二姐救回来就好了,仙上……”
司命星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眼睛里顿的积满了水,即将决堤而下:“仙上难道真的忍心让我一只小狐狸,孤苦伶仃,生离死别,伤心欲绝,痛…”
接下来的长篇悲情话语被他打断,他略微无奈的看着我:“小人参,真不是本仙不帮你,而是帮不了。命格天定,我不过是加以修饰完善,若强改主心命格便是犯了天规。”
他微低下头,嘴唇抿成一条线,哀叹一声:“你可知上任司命星君偷窥天机,最后如何了么?”
我懵懵懂懂摇了摇头,诶,原来,原来司命星君还换过的阿。
手指一挥,眼前浮现一长袍男子被炽火炼烤的凄厉场景,那人被烤的焦黑,一双眸子却带了笑意。
光是这样看着我就发颤,那可是天火,我知道烧在身上有多痛。司命声音沉静如水:“是用天火毁其仙基,贬去历劫受难了。”
违反天规的下场是这么惨?我干咽了口气,扯了扯司命星君的银边衣袖,闷闷道:“那便算了。”
“走罢,小人参。”司命拉了我手道。
我迟疑道:“仙上,去哪儿?”
司命顿步看向我,有些无奈的开口:“不是说要报答本仙,做本仙的仙侍么?”
“仙上,说真的…真的么?”我惊讶道,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吗?
“唉。”司命叹了口气。
司命星君和我一起到了天宫,绮凤正叉着腰四处打量,口中念叨什么,身边的仙侍纷纷点头答应,绮凤看到走来的我,长吁了口气:“小笙,你是跑哪里去了?害的我到处找。”
睁开眼的第一景象,是如日光般晶莹剔透的紫色床幔,四周云雾飘荡,屋内摆设精致华美,仙泽灵润。
我揉着额头坐起来,偏头便见一美艳女子,皱着眉,死死盯着一株月季花发愣,我仔细一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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