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想后想,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来继位?
大长老的妻子说,听说王每天都很忙,听说王要举止得体,听说王要开明大度,听说王不能感情用事,听说王………这是要闹哪样?!我到底还要不要活了!
我去找王兄,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王,兄长却是一边悠闲钓鱼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我,我死心。
我眼泪汪汪看着大长老,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长老便摸了摸我的头,慢条斯理的将镇族之宝拿出来:
“小笙阿,你应当想得到,大殿下为王,参族将会变成何样?”
“孤不想知道了。”我扶额叹息。
映山镜里,男子俊逸翩跹,女子俏丽动人。那是孤的大哥没错,眼看他走到湖边,轻轻折下一支桃花,别入女子发中,弯眉一笑,深情款款:“阿忆,等我登基,便把半壁江山拱手相送,证明我对阿忆你的心意。”
场景一变,一群人聚在石桌边,孤的大哥一脚踏在圆凳上,挥拳在桌,那叫一个豪放不羁,洪亮的嗓门几里都听得见:“押押押!哪个说老子没赌注了,老子押上半壁江山还不行!”
孤仰天,这真是孤的亲大哥啊,你到底是有几个半壁江山?
孤一脸阴沉,大长老见状收了映山镜,轻拍着孤的手背:“王啊,别生气了,以后有了王坐镇,我族必定......”
孤偏过头直攥拳,悔恨终身:“该死!孤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大长老尴尬的低头捋白胡子:“......”
孤悠悠盯着他,语气恶劣:“大长老,孤的王姐呢?!”
“这……二公主这都下落不明两百年了,早就跟着蛛大王子私奔去了,去哪里找?”大长老说完,闲适的敲了敲老腰。
沉默良久,蓦地灵光一现,孤激动的抓住他的手,期待问:“大长老,孤的父王还有没有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大长老呆了一瞬,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小笙,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去怀疑先王呢?先王对先王后之心可鉴日月阿!小笙你到底......”
孤用手捂住耳朵,将脸趴在桌子上,长叹口气,孤实在是可怜。
怪只怪族人少的可怜;只因参族人天生灵气过人,动不动有族人在它界被杀,要不然八竿子也轮不到孤来称王。
孤的母后在孤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跑去冥府勾搭据说长得十分妖娆可人的鬼帝了,孤的父王在一个月前也抛下所有政务去转世逍遥自在了,孤的王兄不务正业,被个小妖精玩弄于手掌。孤的王姐妖媚风流内心却是个痴情种,跟着男人跑了。
只剩下孤这个弱小的小公主,还没来得及被谁勾引,所以参族族人就逼女为王了,孤很苦。
对了,孤今年四千岁了,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龄,孤寻思要着去那里寻个男的,然后学习学习王兄王姐抛弃王位私奔去,孤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十分美好。
主意一打定,孤便挥挥洒洒,龙飞凤舞的写了封信,离家出走......哦不,是离家寻夫。
内容如下:孤这几日彻夜难眠,国不可一日无后,于是孤狠下心肠,离乡背井,去寻个王夫,好早些诞下王子,公主什么的。
诸位爱卿爱民不必哀伤,孤少则百来年,多则亿万把子年就会回来。
孤随便收拾了一下便离去,转头看了看被自己打扫的十分干净整洁的屋子满意点头。孤,真是个勤快的王。
次日清晨,孤从房间里搁着的清音石里听到大长老准时敲门:“王,起来了,各位大臣正等着您议事呢。”
“砰砰砰!王?”等了片刻,大概是因为没声音,便推门而入,整个房间传来大吼声:“被打.....打劫了?!”
正在逃亡路上的孤突然发觉背脊发凉,孤的直觉告诉孤,东窗事发,要快点逃了。
抽了老父王留下剑嗤的一声往人间赶,这次孤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能在人界茫茫人海里找得到孤。
孤落在人间的时候是个月圆星亮的晚上,街上冷冷清清,连狗都不愿意出来,拍了家客栈的门,半天没反应。
孤岂是半途而废的人?在孤的契而不舍下,门终于拉开了一条缝,伙计打扮的人揉了揉眼睛,本来就极小的眼睛半睁不睁,就成了一条缝,看都没看孤一眼:“已经住满了,客官去别家吧。”
“诶……”门再度被关上,如此猖狂?
将一条街扫过,竟然都关了灯。路边上有老妇人拿个盆烧什么,孤忙跑过去问:“请问,哪里……”
“先别说话。”那人低低道,孤等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跟人界的人无法沟通,正准备走,那人却叫住她:“姑娘可是要找地方住?”
孤回头,见她抱起已经烧完的火盆,说:“刚才在和我老头子说话,怕你说话吓着他。”
孤左右看了看,得出个结论,眼前这个人,要么是傻瓜,要么是把孤当傻子耍。
孤想了想,便不理会她了,打算自己找颗树,靠靠算了。
这天有些冷,还好孤将东西全装在纳物袋里面,正准备拿出件闪烁烁的王袍出来披披。
身后传来咳嗽声,孤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于是当做没听见,自己走自己的。
“姑娘,前面是什么地方?”声音虽然虚弱,却也蛮入耳。
这气息是……孤是个善良的王,于是转身微笑:“前面是个小镇。”
“那就……咳咳。”他右手握拳在嘴边轻咳,眉宇微微皱起,别说长得还不错。
随后抬头冲孤微笑,眼神温和:“让姑娘见笑了,我本是游玩回家,不想招了匪人,身无长物,便想找个镇子住着给家中回信,却没想着了凉。”
“那公子要快些赶路去前面了。”碰上如此有趣的事情,孤此时心情十分好,展出个大笑容。
那公子点了点头,又好心道:“荒郊野外的,姑娘一个人在这恐怕有危险,我刚刚来的地方有个小庙,要不然今日姑娘就……”
“可公子不是要赶路吗?”孤打断,十分的失望,你就不能编的好些么?枉费孤期待了那么久。
他摇了摇头,低眸含笑:“咳得这么严重,今夜恐怕赶不了路了。”说着又咳了咳,脸色更加苍白。
“那麻烦公子了。”孤十分配合,随着他往那庙的方向走去。
他捋了捋衣袖,低声问:“姑娘深夜赶路,所谓何事?”
“寻夫。”我诚实答。
“哦?”
须臾,他在庙门口顿住,转身望向孤,笑容消逝。
孤拉了拉衣摆,瞧着地上落叶,柔声问:“公子,接下来是该以色相诱了么?”
孤抬起头微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把他吓住了。
孤有些为难,于是指了指他身后的庙宇:“你用一颗阴气沉沉的树骗我是庙宇,这样做真觉得极妙?”
俊美面容顿时沉的像铁块,他呲了呲,双目浑浊无神,四周阴气弥漫:“你是如何知晓的,也是要来收鬼的?呵。”
“唔,你要翻脸了吗。”孤立马走上一步,循循善诱:“孤是妖界的,没打算要你魂飞魄散,跟孤走,就放过你,如何?”
“你在说些什么?”他被我说愣了,尚且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孤打算把他打包当宠物养养时,一道凌厉光刃刺向孤眼前有些呆楞的宠物。
宠物不防,被击落在树杆上,震下不少枯叶。意识到来者法力高强,便凝了所有鬼力,准备相搏。
一件玄色长袍遮住孤视线,耳边响起利物撞击声,霎时间寒风四气,鬼哭狼嚎。
我只扑捉到了无数交错光影与铮铮剑击声,兀的一声凄厉鬼啸惊起困鸟,一瞬,四周恢复平静。
“你没事吧?”头顶传来询问声。
孤见着他滴血的手腕,暗自评估,法力也不怎么样嘛,一个小鬼就让他受了伤。
直到头顶传来虐笑:“萝卜精?”
“你才是萝卜,你祖宗都是萝卜!”孤的骄傲的抬头,严肃反驳:“你看清楚点,孤是高贵的参王!”
“参王?”他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他从袖子里拿了个木牌,竟然胆大包天的套上孤的手,幽幽笑:“取得下来,就相信你是参王。”
孤看了看木牌,桃木做的,上面画了个什么符,凭这个?也想束缚孤?
抓妖?咦?好像蛮有趣的哈,停在木牌上的手顿了下来,须臾抬头尴尬笑:“我取不下来。”
他也不管,抬头就走:“离开我一尺,符牌便会镇压你的法力。”
孤马上跟上,心里暗道,叫你得意,到时候栽在孤的手上,看你怎么求饶讨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顿下步子问。
孤迟疑一刻,撇嘴答:“千笙。”
“小笙阿,你乖乖听话。”咦,孤怎么觉得这话很熟悉,他继续漫不经心说:“以后,你就做我的宠物吧。”
这是孤方才打算同那小鬼说的,这是赤裸裸的抄袭。
“诶,你呢?”
侧目低头,含笑答:“你可以称呼我以筠道长。”
不得不承认,做以筠的宠物很好,孤扒拉着饭菜,满足的眯眼。
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威逼利诱让客栈挪了间上等房出来,总之孤终于过上吃饱了睡的生活了。
睡了一觉,揉揉眼爬起来,一个黑影把孤吓了一跳,认真一看原来是穿着玄色道袍的以筠站在窗口。他极其认真的盯着太阳,阳光均匀的撒在他的脸颊上,乌眸中映出华光烁烁。
他紧紧抿着唇,似乎很哀伤,孤莫名觉得。
孤第一次觉得这道士模样真不错,绑回去做王夫的念头开始萌生了。
“以筠!”蹦到他眼前,十分友好的打招呼。
以筠收回目光,低头看孤,纠正道:“小笙,是以筠道长。”
见他没有被吓到,孤大有所失。以筠道长?想得美。
咧嘴笑:“以筠,以筠,你今日有什么安排么?”
他伸出手,掌心里放着一个符包,“引鬼。”
“引鬼?用这只鬼去引鬼?”孤觉得这应该是一出美男计。
相差无几,事实如此。
抚州有一千年厉鬼,生性好色,尤为喜欢白净小生。是以,以筠便牺牲了可怜的……
“岂有此理,让我做如此不齿之事!”
咦,这小鬼身上的怨气全消失了,看起来倒是温文儒雅的,额,看来这以筠也还有些本事的。
以筠淡淡撇了他一眼:“不愿,那就回去吧。”
“如此还差不多。”小下巴一抬,那叫一个漂亮。
这么好说话?孤觉得有诈,只见以筠翻了一页书,凉凉道:“既然你不愿意走动,那以后就待着符里面,不要再出来了。”
“你你你……”岔气半天,孤为他的骨气感到赞赏。
没想到这家伙最终还是向恶势力低头,叹息道:“你如何才肯放过我?”
孤撇嘴:“没骨气!”
“好啊。”一合书,潇洒起身:“走吧。”
“去哪儿?”他愣了愣。
以筠回头,理所当然道:“冥界啊,不是要我放过你吗?”
他回神低了低头,呐呐开口:“我去就是。”
认真将以筠打量一番,一肚子的坏水,连鬼都不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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