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以星辰为盟,日月为鉴,结为了夫妻。再一次上演了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故事。自古爱情故事大多如此,你相救,我相许嘛。故事的结局本应就此欢欢喜喜的圆满结束,两人相守为伴,在这山中活着不知年月的幸福生活。日子恍恍而过便是五年,这五年里他们如平常夫妻,举案齐眉,甚是恩爱。
又禾说她喜欢桃花,邛泽便在这五年里在他们的竹屋之前每日种下一株桃树,到如今,竹屋已是被桃树环绕,每到三月,十里桃花竞相绽放,恍若隔世般的美丽。
山中微凉,又禾自小便怕冷,她冷的时候邛泽就会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将下巴靠在她头上,温柔的说,“冷的时候,便来我怀里。”这时又禾总会如未出嫁的少女般羞红了脸,却又深深将头埋在他怀里。又禾以为他们能够这样一直相拥着直到白头。
然而,生活中总有变故。
正如桑九没到十五会受锥心之痛,而邛泽没到十五便会显露原形。话说这十五还真是个闹心的日子,什么不好的事都发生在这天,但其实也是因为十五这一天,是一个月里阴气最盛之时,特别是在午夜三刻满月之时,月色最浓之时便为九阴之气最盛之时。这个时候是妖魔灵力最强,我是仙神灵力最弱之时,所以有隐疾才会在这一天发作。也许也正因为如此,邛泽才会在这一天显出原形,像他这种原形为凶兽的妖,在十五月圆这一天恐其人形无法承载他体内暴涨的灵力。
所以每到这一天邛泽便会感觉体内有股真气流窜,似有要破体而出之势,极为难受,只有在变回原形时才会稍好一些。是以这一天他的脾气也会变得异常暴躁,会躲到石洞中发狂。
虽然如今的邛泽已经不再是以前丑陋的模样,但从前的阴影还一直笼罩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很多时候他其实仍是自卑的,所以他不愿也不敢将自己是九头蛇怪的事告诉又禾,怕她如那些庸俗懦弱的人一般嫌弃他害怕他,虽然他相信又禾不是这样的人,但他仍不愿冒这样的险,毕竟他只有一个又禾了。
所以每到十五他都会以一个借口离开,躲进石洞不让又禾看见。起初又禾并未在意,也从不过问。但时间久了,便是又禾也开始忍不住好奇,这些年与邛泽相伴的时光她很幸福也很快乐,邛泽很疼爱她对她好到了极致,即便如此,邛泽的奇怪行为也让她有些多疑,她也怀疑过邛泽,她不知道邛泽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又为何要生活在这深山之中,又为何能自由轻易的出入许多危险的地方……而每每他离去之时,她都能隐隐约约听到山中有很可怕的吼叫传来,她总觉得这与邛泽有关。但因为又禾相信邛泽定有他的苦衷,而且可以看出他十分不愿提起往事,所以她也没有问过她这些问题,只想着安安宁宁的陪着他便好,毕竟,他们都只有对方了。
但世间女子终究很慢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无论她有多么相信自己枕边的丈夫,有些事情却仍想要弄个明白。
于是在这年中秋的这天,又禾有些委屈的对邛泽说,“夫君,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苦衷,可这些年来你从未陪我过过中秋节,中秋本为团圆之意,你却总是留我一人在这家中。这次,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邛泽看着又禾氤氲着水雾的清澈眼眸,皱了皱眉心,终是忍不住答应,“好,我留下来陪你。”又禾粲然一笑,扑入了邛泽怀中。邛泽微笑着宠溺地拍了拍又禾的头,眼神却有些焦虑,虽然这些年他已能稍微克制体内的那股真气,但他仍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这一年之中阴气最盛之时不露出原形,他现在只希望又禾在晚上能早些入睡。
很快到了晚上,墨黑的沉云一寸一寸散开,露出天边一轮缓缓上升的银白圆月,明亮的月光撒下,一庭光华。穿着鹅黄襦裙的女子,在月光下将瓷盘放在梨木做的木桌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月下许着愿望,清亮的月光轻柔撒在她细密的长睫上。邛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原是这样美好的场景,邛泽心里却满是不安。
又禾许完愿望将邛泽拉到身旁,轻轻拿起一块自己做的月饼喂给邛泽吃,“夫君,我做的月饼好不好吃?”
邛泽只觉得心中甚闷,仿佛窒息一般十分难受,却仍努力扯开嘴角冲又禾笑了笑,“好吃。”
又禾笑着拉起邛泽的手,将一袋香囊放在了邛泽手中,笑着说,“在我们村里,若女子有爱慕的情郎便要送香囊与他,我们已经成亲这般久了,我还未送你香囊,今天我送你的这个香囊,你无论何时都不能取下哦,除了洗澡的时候,睡觉也不可以取下。”
邛泽看着又禾这般如少女一般的神态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温柔的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轻轻点了点头,“嗯,不取。”
又禾听了甚是高兴,将邛泽手中的香囊拿起,“我帮你系上。”于是,又禾熟稔地在邛泽腰间发了个死结,便是他想取下也取不下,看着又禾这般孩子气的动作,邛泽又忍不住笑了笑。
这时又禾却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夫君,我好困啊。”
“那我们去睡了吧。”
又禾乖巧的点了点头,邛泽便与又禾一同进了屋,相拥而睡。过了不久,怀中的又禾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应是已经睡着,而此时邛泽的面色已是铁青,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邛泽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又禾轻轻放下,吃力的从床上下来,蹒跚的往外走去。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木床上原本已经沉睡的又禾轻轻睁开了双眼,清亮的眼眸在微微投进的月色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又禾起身披上斗篷,执起一旁的青灯将拉稀点燃偷偷走了出去。
门外,一条幽绿的光芒顺着山路一直蔓延着,原来又禾在送给邛泽的香囊中放入了磷粉,所以邛泽走过的地方都会撒下磷粉,在夜空中形成一条光带。又禾这般坐并非没有风险,只要邛泽回过头一看便能发现他留下的痕迹,自然便知是她做的手脚,但又禾却愿意赌他不会回头,因为如若他必须在这天离开,此时已经太晚他必定会十分着急的赶路,应不会回头。况且磷粉越到最后撒下的越少,痕迹也就越淡便不容易被发现了。
又禾一路顺着发光的磷粉朝山间走去,邛泽曾做了个檀木香盒送他,说是这样山间的野兽便不会伤害她,又禾深信不疑,所以即使是深夜又禾亦无畏的向前,可越朝里走她越觉得这条路熟悉,这好像是通向她曾照顾过她的山洞。于是,即使到最后路上已经没了磷粉,但又禾心中笃定了邛泽定在那个石洞中。于是又禾提起衣裙,加快了步伐,往山洞而去。
过了许久,她终于到了山洞之外,正兴奋的想要入洞,却突然听洞内传来一声怒吼,又禾被震倒在地,青灯摔到地上,烛光熄灭。又禾听到洞中又传来一声巨响,似是庞然大物移动的声音。又禾吃力的撑死身子,抬头便看到了洞口一双血淋淋的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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