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边走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觉得甚是喜欢,抬头却发现帝君已经走在了前面,桑九赶紧追上去,拉住帝君问,“帝君,你给老板的那个勾玉又是什么宝贝啊?竟然可以换三样东西诶!大白看了这对簪子一定很高兴。”
帝君淡淡看了一眼桑九发间的玉簪,继续往前走,“那块勾玉是属于白鹿原城主的,谁得此玉便能无条件向城主许一个愿望。烈阳簪虽珍贵终究只是一件于他无用的死物,况且白鹿原的子民都很敬重他们的城主,自然这勾玉对他们来说便是更为贵重的。”
桑九哦了一声,又不解的问,“那帝君你怎么有城主的勾玉啊,他是你什么人啊?”
帝君的身影顿了顿,静静停下脚步,眼睫半垂,面容冷淡,缓缓才道,“一个故人。”
“故人?就是朋友的意思吧,既然帝君有故人,太白那老头儿怎么还说帝君是一个人?”桑九站在原地嘀咕着,抬头却发现帝君又已经走在了前面好多了,桑九赶紧提起衣裙跑着追上去,“帝君你等我啊!”
桑九追着追着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红色的身影,桑九赶紧刹住脚缓缓转过头看着前方。帝君见桑九没追上来,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站在路中央,认真的注视什么,帝君缓缓走过去,顺着桑九的视线望过去,却只见怡红院大红的招牌,帝君不解的皱了皱眉问,“在看什么?”
桑九指着怡红院前跟一姑娘依依惜别的红衣男子,拍了拍帝君问,“帝君,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常焱那小子?”
“……”
帝君还未开口,只见那人转过身露出了正面,只是顷刻之间,桑九便已冲了过去,揪住那人的耳朵,帝君隔了百米之远未用灵力都清清楚楚地听见桑九的大吼,“常焱!你个王八犊子,什么没学会倒是学会给我逛窑子了是吧!”
常焱捂住被桑九揪住的地方,吃痛地叫道,“呀,阿九,你轻点,你轻点……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
“揪掉是你活该,再乱动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给我老实点儿!”
怡红院外站着的姑娘,用玉葱般纤细的手牵起绣帕遮住眼睛不去看这血腥暴力的场面,感叹的说,“这位公子真惨,生了这般俊俏的脸,竟娶了个如此剽悍的悍妻。”
一旁的另一位姑娘也是摇摇头,惋惜的说,“怕是这位公子再也来不了我们怡红院了。”
那女子轻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她,“呵呵,人家来不来跟你有何关系,又不是来找你的。”说完嗤笑着进了屋。
“你……”身后的女子气得满脸通红,愤然的甩了甩帕亦是不甘愿的进了怡红院。
白鹿原也有一间叫凤来的客栈,而此刻一个穿红衣的男子抱着一蓝衣女子的手作小鸟依人状的摇着她的手臂,而蓝衣女子却是一脸嫌弃,只见男子恳求似的说,“阿九,我真的是去有正事干啊!爷我是那种雪月风花的男人吗?!”
桑九白了一眼常焱,“难道不是吗?”
常焱大惊失色似的看着桑九,“阿九,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啊,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桑九抽了抽嘴角,“你什么时候没骗我?”
常焱顿了顿,“好吧,虽然我是时不时的骗你玩玩,但我现在说的句句属实啊,怡红院我有什么好去的,里面的姑娘还没你长得好看,不过……”常焱摸摸鼻子“确实有个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桑九抓起桌上的馒头就朝常焱砸去,指着门外,“你给我滚!”
常焱踉跄地摔到门外,又扶着门框爬了起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桑九,“可是,阿九,你让我滚哪儿去啊,我没钱啊。”
又是一个馒头砸过来,“有钱逛窑子,还跟老娘说没钱!”
常焱赶紧躲到门后,半晌,又幽幽地将头凑进来,“阿九,我真没钱啊,你赏我两个钱你让我滚哪儿去都可以。”
桑九气极地大吼,“没钱,要钱管帝君要去!”嘭的一声,门关了。
常焱退到门外以免被门撞到,挠了挠头,喃喃道:原来那男的是孟华帝君啊。
但常焱当然不会去找帝君要钱,自己跟他又不熟,于是使劲儿拍着桑九的房门,“阿九,你给我开门呐,我真没钱啊。”
房内的捂住耳朵躲进被子里就是不理他,门外的常焱还是继续拍着门,“阿九,你不给我开门,今天我就睡这儿了啊。”
再过了一会儿,桑九听不到常焱的拍门声了,以为他又去找怡红院的花姑娘了,暗骂了一声后翻了个身,睡了。
第二日,桑九从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看来自己终究还是适合生活在陆地上的,自己确实是只凤凰啊。桑九打着呵欠去开了门,突然啊的一声被吓了一个大跳。自己门前活生生躺着个浑身血红的人!
被吵醒的某人,支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桑九笑了笑,“阿九,你醒啦,早。”
桑九无语的扶额,“你就在这儿睡了一夜?”
常焱立起身来,拍了拍屁股,“是啊”
“……你也不嫌硌得慌。”
常焱笑了笑,“没事儿,我这是以地为铺日月为被。”
桑九从他身边走过去,“那你继续在那儿睡吧啊。”
常焱一惊,连忙追上去,“可别啊,阿九,日月离我太远,盖不着啊。”
桑九转过头来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好歹是东海的三太子!就这么没出息!”
常焱怂了怂肩,“三太子又怎样,在这儿,玉帝老儿来了没钱也就是个穷光蛋。”
桑九摆了摆手,无奈道“行。”
常焱冲桑九笑得一脸谄媚,“那你跟我开房呗。”
结果当头就是一记,听见桑九大喊,“谁要跟你开房!”
常焱闭着眼睛显得很无奈,“我是说,让你帮我付房费。”
桑九哦了一声,不自然的收回手在头上挠了挠头,“我没钱。”然后指了指隔壁,“帝君才有钱。”
正说着帝君,帝君便开门走了出来,常焱冲桑九使了个眼色,桑九无奈地跑过去,对着帝君说,“帝君,那个,那个可不可以帮常焱开个房啊?”
帝君淡淡看了常焱一眼,“我跟他不熟。”说完转身欲下楼。
常焱一听快气炸了,已最短的时间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不过这也没啥用,因为帝君自己就是祖宗。常焱俯在栏杆上冲楼梯上的帝君喊道,“帝君,你不给我开房,我就跟阿九睡一块了啊。”
帝君的身影顿了顿,从手中抛出一枚钱贝,只听一声“啊”的惨叫,帝君回头看了一眼摔地上的常焱,淡淡说道,“抱歉,手滑。”转身下了楼。
桑九看帝君下了楼忙撇下地上伸着手等她拉他一把的常焱,追了上去,“帝君,你去哪儿?”
常焱坐在地上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嘴角抽了抽,“我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说完也是立马蹦了起来,跟着桑九追了过去,“等等我。”
桑九不知道帝君到底要去干啥遂问,“帝君,你要上哪儿去啊”
“出来散散心,你不用跟着我。”
桑九思虑了一下,“可帝君你万一迷路了怎么办?我会很担心的。”
帝君淡淡看了桑九一眼,“你是担心我不回来了,你没吃的吧。”
桑九暗暗吐了吐舌头,自己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砸吧砸吧了嘴吞吞吐吐地说道,“比起吃的当然是帝君你的安危重要啦。”
帝君转过身,看着桑九,“那么若真有危险,和你一起,你又能做什么?”
桑九低头咬了咬手指,“虽然,虽然我的修为不如帝君你的高,但真有危险的话我至少,至少,可以做你的人肉盾牌吧,放心,我不会让帝君你有事的!”
帝君看着桑九,摇摇头,微微一笑,“若有危险,你只需要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啊?”桑九低着头绞着手指头,不自觉的抿嘴笑了起来。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枚钱玉,面前传来帝君低沉好听的声音,“回去吧。”
桑九登时眼睛一亮,拿过钱玉,“谢谢帝君,我回去啦,帝君你慢慢玩儿。”
刚跑了两步,桑九突然刹住脚差点儿跟追上来的常焱撞了个满怀,常焱扶住桑九,“阿九,你慢点儿。”
桑九却没有理他,回过头冲帝君说,“帝君,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说完朝街头跑了去。
常焱挠了挠头,不解的看着桑九的背影,“阿九干嘛去了?”
常焱跟帝君两个大男人站在原地,也不吭声,气氛有些尴尬,常焱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咳咳,那个帝君谢谢你帮我开房啊。”
帝君只是看着桑九消失的地方,淡淡回答“不谢。”
之后又归于平静,常焱咧了咧嘴,继续说,“那个,多谢你照顾我们家阿九。”
帝君顿了顿,回答“不谢。”
常焱无奈的挠了挠头,抬头看着灼热的太阳,用手遮了遮说,“这天儿挺热的,不然我们去阴凉点儿的地方等着吧。”
“不用。”
常焱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多蹦出个字儿他是要少一坨肉啊!常焱也不知道阿九是怎么跟帝君相处的,反正他觉着自己是跟帝君一起呆不下去了,瞧着街头想桑九怎么还不来。
半晌,桑九出现在了视野,常焱抱着胸站直了等着桑九过来,但桑九看都没看常焱直接奔帝君那儿去了,手里拿着一截树枝,对帝君说“帝君这是迷穀枝,你去过的地方它都能记住,带着这根树枝,你就不会迷路了。”桑九拉起帝君的手,将迷穀枝放在帝君手心,朝帝君挥了挥手“帝君你慢慢去散心,我就不打扰你啦。”
常焱被晾在一边心情很是郁闷,他们当爷我是透明的吗?看着桑九跟帝君你侬我侬完后朝自己走过来,常焱撇了撇嘴,一脸不满。桑九看了他这副样子,抬手就给常焱脑门儿一记,“你这副死相做给谁看呢?”
常焱捂住额头,瞟了一眼帝君,皱着眉说,“在外面你能给我留点儿脸面不?”
桑九看了看常焱,“你也有脸皮?”
常焱震惊的张大嘴,指着自己的脸,“爷这张大大的俊脸摆你面前,你眼瞎啊!”
桑九看着常焱的脸,努了努嘴“俊倒是不怎么觉得,大是挺大的。”
常焱感觉快气炸了,心里那个抓狂啊,刚要跟桑九理论,转头便发现桑九已经走前面去了,赶紧大喊,“诶,阿九你等等我啊。”
帝君握着手里的迷榖枝,看着桑九与常焱并肩而行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心,将迷榖枝轻轻放入袖中,缓缓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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