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PV计划之瑾安策 > 039 上当被捕

??今天华威妈心情不好,大伙儿的伙食似乎也跟着变差了。给朱双盛米面的时候,都忘记了少盛一勺,朱双眼巴巴地向着华威妈:“生才婶,再、再来一勺。”饭堂里男的女的都笑话朱双,说她是光盘将军大胃王。朱双瘪着嘴,忍辱负重只为长高!

    一晃眼又到了中午,朱双趁吃午饭的空档,要去账房去找管家,结果听黄忠家的说,管家今早上不舒服,还在卧房休息,她让朱双回来的时候顺便把碗筷收回来。管家的住房就在账房旁边,朱双匆匆跑去找管家。

    不肖说,管家一定是被如笙姐气病了,朱双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敲敲门:“管家,我是双儿,找你有点事。”

    “是双儿啊?进来吧。”管家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朱双进屋,把三封信呈给管家,将事情一一交代清楚。

    “你既然有个舅舅,为何当初不去投靠他,却卖身到我华府来了?”管家直勾勾地看着朱双。

    朱双答:“我舅舅与娘亲失散多年,素未往来,此次写信已经算是叨扰了。”

    管家点点头说:“我帮你给昆狮楼看门的说一声,那里人来人往,说不定能有你弟弟的消息,不过,你莫要抱太大希望。”

    “双儿知道了,多谢管家相助。”朱双作揖谢道。

    桌上的饭菜吃得不多,她收进托盘里,要出门的时候,回头往了管家一眼,管家仍坐在桌边,直勾勾地盯着一杯茶水,神色怅然。“哎。”朱双叹了口气,转头离开了。

    接下来两天,华威妈心情也不好,连黄忠家的也看不下了,劝她有事别憋着,不然影响干活。“生才婶,再、再来一勺。”朱双可怜兮兮地望着华威妈。“自己不晓得盛?”黄忠家的横眉冷眼道。

    朱双微微踮脚,眼疾手快,从锅底捞了一碗粟子粥,稠稠的。这粥要不是白味儿的,朱双真要怀疑华威妈把眼泪水兑进粥里了,比正常时候稀了一倍。还好黄忠家的蒸了一锅黄糖馍馍,封住了大伙儿的嘴,大伙儿才没抱怨。

    朱双趁看火的时候,这几天已经纳了一个鞋底儿出来。灶房里有浆糊可用,华威妈教她用浆把碎布泡浆糊里,搭在锅盖上烤干,变硬后就可以坐鞋垫心了,她缝了三个鞋垫出来,再把三个鞋垫拿粗线缝在一起,一个鞋底儿已经成型。

    这个时代的妇女地位不高,但幸亏不用裹脚。朱双举起一双大大地鞋底看,虽然只是半成品,她却很满意,毕竟她才第一次纳鞋。头一天不知道用顶真,刺针时手戳得红红的,黄忠家的笑话她笨,送了她一个顶针。她手指细小,套在大拇指上,勉强套得稳。

    “给谁纳的鞋?”黄忠家的问。“嘘,是如泰姐。”朱双让黄忠家的不要先透露了:“这鞋做出来,好看我才送,不好看就不送了,所以要先保密。”

    “那倒是了,我们这一院子的女人,恐怕就数如泰脚最大了。”黄忠家的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又给哪个男的纳鞋呢。”

    朱双是想过给张赫郎做鞋,可又不好明目张胆,而且她娘每天把她盯得紧,她更不敢当着她娘的面给张赫郎做鞋,所以打消了念头。

    朱双垂着脑袋看着鞋底,心想:我在华府做丫头的时间还长,说不定以后只能靠给人纳鞋打发时间喽。等我成年,才不稀罕当什么大丫头,我要赎身搬出去住,以后帮大哥卖胭脂。

    朱双问了几句如华的八卦,原来在如华乡下有个青梅竹马,所以不愿意嫁给夫人指的男人,那人是昆狮楼的顶梁大厨,在汴京有个御厨师父。昆狮楼能在酒楼林立的长安,混得风生水起,汴京来的厨子是占了巨大功劳的。昆狮楼的特色就是汴京口味和本地口味结合,自创的各种菜品。

    朱双和两个饭婆子正聊得高兴,忽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闯进来:“大事不好啦,官兵来查账啦!”

    朱双听蓉儿悄悄说过,长安的酒楼是娱乐行里最赚银子的,所以官府收的苛捐杂税也多,昆狮楼一年缴的税,能供十户普通农家一年的生活开销。一个五口农户年开销可能在三四十两左右,华府要缴的银子差不多一年高达四百两,存三年又可以买个高阳小院了。所以每家酒楼暗地里偷税漏税是常有的事。

    “老爷回来了吗?”华威妈惊慌道。

    “沈家看门的通知老爷去了,还没回来!管家被关在账房审问,夫人怀有身孕,我们不敢打搅她。”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别慌!咱们华府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官府的来查账,不过就是想要点零花银子,等老爷回来就好了,官家商家长期来往,他们不敢污了老爷的面子。”黄忠家的安慰华威妈说:“这时辰差不多该做晚膳了,夫人晚上想吃白果鸡,你去鸡舍抓只鸡来,我剥白果,双儿烧水。”

    “哦。”朱双本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把针线放在一边,要去外面打水。

    “双儿你不能走,是管家让我来叫你的,快跟我去趟账房!”小厮拉住朱双说。

    朱双愣愣地:“管家找我?我又没帮他记过账啊!找我做什么?”

    话刚落音,两个身着官差服的彪形大汉的挤进来,问了声:“谁是朱瑾安”,见屋里只有朱双一个小丫头,不等朱双答话,一人拽住朱双一只胳膊,就把朱双提出门了。

    “放开我啊!我只是个干粗活的小丫头!关我什么事啊!”朱双双脚悬空,两只腿乱蹬。

    “不许喊!”“不许动!”两个官差吼道。

    朱双像只猫仔一样,被人提进了账房。账房里只有管家和一个络腮胡子坐着。

    “哦?这么小一个丫头?”长络腮胡的壮汉说。

    “双儿,这是衙门来的宁捕头,”管家战战兢兢,抖着手拉住朱双。

    朱双看见管家那心虚样,心念想:管家一定帮老爷做过假账。

    “小人朱瑾安,见过宁捕头。”朱双作揖说。那宁捕头头戴结巾,腰间横着宽刀,一身正气,剑眉怒飞,目光像钉子一样射向朱双。

    “双儿,你快给宁捕头讲讲,你往汴京写的信,真是给你舅舅的?”管家拍拍朱双的背,说:“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记错了地址啊?”

    “老管家勿要多话!”宁捕头一声厉叱,吓得朱双抖了三抖。宁捕头把那份书信扔到朱双脚下:“你好好看清楚,是不是写错了!”

    一封家书能有什么问题?朱双捡起信看了看:娘亲一字一顿看着我写的,怎么可能有错,除非是娘记错了。不知一个错地址为何引来了官兵,朱双仰头看看管家,管家面露拙计,她又看着宁捕头,搞不清楚状况,低声答道:“我娘生前告诉我,她在汴京有个失散多年的亲大哥,我弟弟朱瑾轩几月前在渝州走丢了,我们朱家只剩了我和弟弟两个,我这个做姐姐的想找胞弟,所以才厚着脸皮写了信,拜托管家寄给汴京的舅舅,让舅舅帮忙找瑾轩。这个地址是亡母生前告诉我的,也许她把地址记错了,因为她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她原来的大哥在汴京做店伙计,其实她也从没联系过舅舅。”

    砰!宁捕头一拍桌,白眼瞪着朱双,骂道:“你这杀才贱口!竟敢说谎!”

    朱双吓得往后缩到管家身后,看着宁捕头,扁着嘴,无辜地眨眼:我本来就没撒谎,他凭什么偏说我撒谎?

    “你写的这个地址早就没人住了。”管家低头说:“原先住的人是个逃犯,现在还没被抓到。”

    朱双扬着下巴,望着管家点头说:“原来官差不是来查你账的啊?”她转头对宁捕头举起手说:“宁捕头,民女可以发誓!民女不认识你要抓的人。”

    “你这杀才,还敢发誓!你提到你那死娘时,频繁眨眼,当中定有隐瞒。那逃跑的卖国贼在哪儿?你还不从实招来!”宁捕头一介武夫,说话粗俗,朱双自不与他计较,但眼下怎么圆谎才好?总不至于告诉大家,我那“死娘”附身在一支木钗上,没事出来逛逛,蛊惑我写了这封信吧。

    听到“卖国贼”三个字,朱双心里便猜出了大概:娘嘴上说是为了找弟弟,其实把我卖了,给我个假舅舅的地址,其实是要把我送给官府,让官股从我嘴里套话!哼,一定是这样!

    “民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朱双面有愠色。

    不料这表情瞬间惹怒了宁捕头,竟然敢给我摆脸色?“带走!”宁捕头一声令下,屋外两个汉子便冲进来,拎起朱双,问:“大人,这么小的妮子,还要带回衙门审呀?”

    宁捕头两个腮帮子鼓着气,用打雷似的嗓门吼道:“本捕头查案,看事不看人!”

    “放开我啊!我是冤枉的!我真不知道!”朱双又是一阵乱踢。

    “老实点!”官差拿绳子把朱双捆住,推着她上了一辆马车。

    管家追出来,拦在马车前说:“定是误会了,宁捕头,且慢且慢……”

    “老管家看我面生,就敢阻碍我办公事?那逃犯是朝廷要犯,耽误了我抓人你负担得起?”宁捕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逮捕令,塞给管家说:“我做捕快十八年,办案无数,这小丫头答话时眼神扑朔,当中定有蹊跷!不论她知道的是多是少,今天必须跟我宁冲去一趟衙门。若她无罪,我们自然晓得放了她!”

    朱双知道自己被娘坑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可惜她今早出门没把木钗揣身上。“娘!娘!”朱双大声呼救。管家隔着马车听到朱双喊娘,心都听碎了。

    宁捕头刚要上车,华善甫赶回来了:“大人留步!”

    朱双的嘴已经被人堵住,低声呜咽,伤心欲绝:老爷跟我无亲无故,肯定帮不了我……娘,你好狠。你应该知道,我对衙门那种地方有多深恶痛绝吧?为什么还要害我去那阴暗的地方?

    果然,华老爷看此事跟他做伪账没有关系,便不加干预。宁捕头钻进车来,另两人也上了车,一人驾马,一人吊腿坐在车沿上。

    “华老爷,此事涉及朝廷机密,请替我宁冲转告府内所有人,不得伸张!否则贵府这几年的欠的税款,宁冲一定派人来收齐了。”宁捕头撂下一句狠话,便带着朱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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