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只奇怪的乌鸦从太原城出发,一直飞向镐京方向。几个时辰之后,它飞到骊山脚下。此时的骊山,隐藏在氤氲的雾气里,在云深不知处的地方,仍然有几只乌鸦飞来飞去。这只乌鸦向群鸦飞去。
等飞到了山顶,才看出这里有个洞口。山洞向里面延伸,深不见底,这只乌鸦跟洞口的乌鸦叫了几声之后,就进去了。虽然是飞进去的,可是给人感觉仿佛这个洞有巨大的吸引力,这个吸引力把这只乌鸦吸进去的。
进洞之后,里面却有另一番天地。原来这里是一个小岛,这只乌鸦刚到了小岛上空,就听到一个女人说道:“快啊,咱们的男主人回来了。”
另一个女人在一个房间里说道:“春儿,还不赶快迎接你的主人,帮他脱掉衣服呢?”
那只乌鸦扑闪着翅膀盘旋而降,落到了一个大院里。这个院子虽然比不上皇宫大院气派,但是一个景园。假山池沼,鸟虫鱼兽应有尽有。乌鸦刚落地,房门便打开来。里面挤出来一个小丫头,她嘻嘻笑笑的来到这只乌鸦跟前。奇怪的是这只乌鸦居然一点都不怕。任由她摆布。这个就是房间里的女人叫的春儿的丫头了。春儿把手贴近乌鸦的脖子,然后好像解扣子一样解了起来。然后一拉。乌鸦开始变大,黑色的羽毛也开始脱落。终于变成真人大小,这只乌鸦竟然变成了原公子对。
紧接着,从房间里出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十**岁,颜色妩媚,怀里捧着一只乌鸦,那只乌鸦黑色油亮,却乖乖顺顺的躺在她臂弯任由她抚摸。仿佛一般的女人养了一只猫儿贪婪的抚摸着。
春儿笑着向公子对行礼道:“主人,夫人等候您多时了。欢迎您来到鸦居。请到房间里去吧。”
公子对笑着点头,然后向那个被称作夫人的女人走过来。女人放下那只乌鸦,然后向前两人抱在一起仿佛久别重逢,又好像等待已久。
公子对笑着把女人扶起来,走进门里。原来这里的世界跟外界无异。公子对笑着说:“那日一别,夫人真是让我久久不能忘怀。只是上次相聚太短。幸亏我有当日夫人赠我的黑衣。有它之后,我不仅能够飞行,而且日行万里。从京城到太原,然后来到骊山,只需要几个时辰,而且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劳累。”
夫人听完,淡淡的一笑,仿佛一枝梨花沾满雨水。夫人似乎面有不满之色,幽怨的说道:“公子是否还记得如何跟奴家相识的?”
公子对一听,立即显现出严肃而由感激的神情,回忆道:“我怎么会忘记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没有夫人您,哪有我今天的二王子的位置呢?”
“十年前,我来到骊山去拜女娲娘娘,由于没有端正自己的心态,犯了大不敬的罪过,居然不小心在殿里睡着了。在梦中我被女娲娘娘抓获,女娲娘娘把我交给一个看守的士兵。士兵就交给我一身黑色衣服。我看这身黑色衣服漂亮,而且是神仙相赠,就高兴的穿上。不料那衣服居然越来越紧,而且长出了羽毛。我居然变成了一只乌鸦。我变成一只乌鸦之后,就没了命的飞。可是我怎么飞,也是变成了乌鸦。那个时候,夫人你也是一乌鸦。你对我说:‘不要挣扎了,赶紧去找吃的去吧!不然的话,天黑之后你什么吃的都没有啦。’”
夫人幸福的问道:“当时你叫我什么?”
公子对想了想说道:“我叫你什么?呵呵。哦……你说你叫雁儿。我就想,既然你叫雁儿,为何一身黑色?”
“那你现在叫我什么?”
“雁夫人。”公子对想了想说道。
雁夫人心有不满的说道:“当年你初见我时,虽然我只是一只乌鸦,可是你却叫我小雁雁;如今新人换旧人,你却叫我雁夫人?”
公子对奇怪的笑道:“有吗,我?”
雁夫人在公子对身上使劲的拧了一下。说道:“你接着给我说。”
公子对说:“我变成乌鸦之后,当时不知道是女娲娘娘的惩罚,还是你提醒我让我找地方吃东西。才不至于飞得精疲力尽而绝。我就跟随着你和其他的乌鸦,飞在鸦群里,找吃的东西。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大船,船上有很多富有的人在游玩。他们拿着切好的肉条,抛到空中。便有一只乌鸦振翅飞过去,接到口中吃掉。好不容易轮到我的时候,不料那个人居然是个将军,他扔出肉条之后,也搭弓射箭,正中我身。我没有吃到东西,反而几乎丢了性命。”
“群鸦见我受伤,一起围攻那个射箭的人。是雁夫人你把我拖回去。为我疗伤,并且口对口喂我,使我不至于丢了性命。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偏逢打头风。我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要把你要回来,做我的夫人。可是不料女娲娘娘认为我不够诚意,居然在遭罪的时候谈情说爱,就决定对我从重处罚。让其他的乌鸦把我啄死。”
雁夫人听公子对陈述,仿佛又回到从前一样。
公子对回忆起来,心中仿佛很怀念那段时间,接着说道:“于是女娲娘娘就让人把我拉出去,抛弃在外面。说来也怪,起初那些乌鸦还替我啄食伤害我的人,这片刻那些乌鸦翻脸不认人,把我啄了个半死。当然,除了我,还有你,你也被啄的羽毛掉光了,血肉模糊。因为群鸦在啄我的时候,你在旁边护着我。你求女娲娘娘饶我一命。”
雁夫人点头,接过来说道:“可惜虽然女娲娘娘答应我放了你,但是你还是没有被我救活,回到山洞你就死掉了。对不对啊?”
公子对想了想,仿佛明白过来似的说道:“我只记得自己受伤不轻,熬不过去了,于是就死掉了。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这只是一个梦。自认为睡觉是对女娲娘娘的不敬,于是就虔诚拜过,希望女娲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从此无论做事还是对待神明,就更加谨慎,不敢喜好懈怠。”
雁夫人听了,冷笑道:“哈哈哈,可惜的是,你忘记了你的恩人啊。我虽然没有救活你,但是我被乌鸦啄光了羽毛,于是自己也做不成乌鸦了。女娲娘娘念及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就把我托生成人形。好让我来到人间陪伴你。”
公子对听了,心中不免受宠若惊,向天行礼道:“多谢女娲娘娘,不因为小人失误而加惩罚,反而赐雁儿给我,我一定善待于她。”
说话的时候雁夫人早让春儿准备好酒食,于是两个人痛饮一番,共话缠绵。公子对端起一杯酒,敬雁夫人道:“我的父王当今天子,喜欢玩弄一些新潮的玩意儿,现在他废长立幼,不准备把位置让给大公子姬宫涅。在他刚立了太子错的时候,太子错就被人刺杀了。”
雁夫人听了,冷笑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这是你安排的人,那个道士李解不就是等待那一天派上用场吗?”
公子对听了,急忙离席,行礼道:“雁儿,你一定要助我,否则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一旦我成为天子,你将是天子的夫人。还可以做国师。几个时辰以前,我穿着你给我的黑色衣服,一路尾随我尹吉甫大人从镐京到太原。太子错死后,尹吉甫逃到太原找大公子姬宫涅。这说明虽然我征伐鲁国有功,但是还不是众望所归。”
雁夫人莞尔一笑,颇有不屑道:“他只是上了岁数,想给自己和儿子留后路吧。你有没有在路上,我是说当初在京城到太原路上把他截留,然后拉他进入你的门下?”
“怎么没有?这些人都是跟随我父王打天下的骄兵悍将,他们不会随着我的。在他们脑子中,要么就是立长立嫡,要么就是只忠于父王一人。我既不是父王宠爱的最小的,更不是那些老顽固们支持的嫡长子。所以,我在他们眼中就不能成为天子继承人。道士李解认为我要想成为继承人,就必须采取非常措施。姬宫涅远在太原,京城就太子错和我俩人。只要刺杀了太子错,父王不打算立姬宫涅,那么剩余的就是我了。所以我就让李解刺杀了太子错。”
公子对继续说:“而且,我已经听的真真切切,现在在褒响、申伯和尹吉甫一班老臣的拥戴下,姬宫涅已经手握重兵。即使在我接替父王之后,一旦他们进京勤王,而且又是嫡长子,我仍然不能不乖乖的交出天下。”
雁夫人听到这里,不由得放松下来笑了。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省事了。你忘记了,我是乌鸦之身,女娲娘娘把我脱变成人型之后,我还是懂得乌鸦的。我可以调集乌鸦兵团,加上京城的护卫,定然可以安保一时。然后,你可以大大封赏姬宫涅,把他手里的兵符收回。再说了,他的兵再多,可是粮草供应还是要指望京城的。你可以把粮草掌握在你手中。这样,军队没有粮草就会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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