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信被推出去,更加相信自己必死无疑,但是生存本能促使他拼死挣扎,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石信被士兵挟持着边后退边大声叫道:“方伯,我是大王的宠臣,你杀不了我的。大王一定会派人来救我的!”
这话被在外面等候的石信的随从听到,见此形状随从急忙上马,向京城火速奔驰而去,希望尽可能救主子一命。
石信威胁的话,正好被方伯听到。方伯心想,此人仗着是大王宠臣,作威作福,贪污受贿,严重随坏军威。倘若大王诏书一来,必然杀不了这个宦官。如今一不做二不休。只好就地处决了。方伯想到此处,下令道:“来人,马上执行斩首!”
片刻之后,刀斧手把石信的人头奉上,一验明正身。方伯心道:“本来你可以多活一会,可是你威胁本将军,只好在大王诏书来之前把你处决了。希望你来生做个好人。”
次日方伯还没有拔营起寨,有人来报:“大王的诏书到了,要求刀下留人。”
不多时,果然见宣王使者乘车而至,手里捧着宣王的诏书,向方伯要石信人在那里。石信据实答道:“石信身为监军知法犯法,误卯多个时辰,已经被正法。”
使者听了,怒气上来了,申斥方伯道:“大胆方伯,竟敢私杀监军,不尊大王诏书,该当何罪?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交给大王治罪!”
方伯听完,腾地站起来,环视三军将士后问公子对道:“先锋官,请问私闯军营依照军纪该当何罪?”
使者听毕,脖子一下子凉起来,竖起耳朵听公子对讲话。公子对站出来,朗声道:“按律该斩。”
方伯接过话来,说道:“自古作战勇敢的军队,首先要就军纪严明。赏罚分明。大王的使者私闯军营,按律当斩。但是大王的使者不可杀。所以,必须砍掉车上的旗子,杀掉拉车的马匹,处死所有的随从。使者,你可心服?”
使者听完,知道自己可以不死,一下子跪了下来。心中突突乱撞,口中答道:“小人心服,请大人发落!”
整顿完军纪,方伯的军队已经是群起振奋,精神抖擞,石信已死,方伯命令公子对调运粮草,负责后勤保障,以保证军队给养。
随公共对出征的还有一对师徒,正是道士李解和温宿。经过这几年,温宿也已经长成一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身体结实,动作利索,头脑反应灵敏。公子对推举温宿做先锋官,温宿没有信心,说自己没有做过。道士李解哈哈大笑:“孩子啊,人总是要长大的,人总是要有第一次的,先锋官无非是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即使你不行也有师傅帮你啊!”
公子对听了很满意,方伯终于任命温宿做了先锋官。
且说鲁国自姬伯御抢夺王位之后,本以为可以得到天子任命,不料天子居然怒而发兵,征伐鲁国。
自古鲁国缺兵少将,没有人才。鲁废公召来剧伯、西孟等众臣,商议如何应对。
正当没有结果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呵呵笑个不停。众人向外望去,见不远处廊下坐着一个人。头发蓬乱,胡须粘连,衣服已经好久没有洗的样子,像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行路人,又像一个不得志的落魄浪子。鲁废公问道:“他是什么人?”
西孟看到那人之后,恭敬的向鲁废公禀报说:“这人是曹国陶邑人曹爽。他是一个商人,多年来把大米从南方贩卖到曹国都城陶邑,然后再卖到北方各地,宫廷中的大米多为此人供应。”
剧伯听后,申斥曹爽道:“大胆狂人,无知浪人,在此笑个不停,你可知罪?难道你有御敌良谋?”
那人拍打身上的灰尘,笑道:“小人不但有退敌良策,而且还有可以退敌之人。”
鲁废公急召曹爽近前,问有什么好办法,可退天子之兵。曹爽见有机会国君进言,上前行礼之后说道:“大王是不是准备跟天子军队一决雌雄?”
鲁废公不假思索道:“天子兴兵伐我鲁国,我不去战,难道束手待毙不成?”
曹爽点头问道:“且不说天子军队,就单单天子集结宋、陈、卫、郑、曹、莒、邾、滕、薛、齐的军队如果在鲁国边疆,大王胜算有多少呢?”
鲁废公汗流浃背,问曹爽道:“那我该如何是好呢?”
曹爽继续问道:“大王如果开展,觉得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呢?”
鲁废公想了半天,权衡了一下说:“打仗离不开士兵的英勇善战,离不开将士指挥有方。自我登基,我下大了力气来整治了国内原来因为废长立幼而引来的混乱,重新确立了立嫡立长的制度。这样本来混乱不堪的鲁国现在已经基本平息。对于民间各种纠纷案件,我即使不能事事亲临查问明白,我也总是安排有人负责,以便于给双方一个公平的交代。”
曹爽自然成竹在胸,笑道:“如果真是这样,大王肯定深得民心,士兵肯定会舍生忘死保护鲁国。不才在下虽是曹国陶邑人,可自幼来回于大江南北,遇到奇人无数。在这些奇人当中,在下也学得皮毛。我曾经从一位奇人那里得到一支奇笔,用这支笔作画,画什么都可以变成真的,从画面中下来。当然这些只是幻象,并不能真正打败敌人。然而在战场上,这足足可以壮大士气,挫敌锐气,反败为胜。”
剧伯见了,恐怕不真实,就叫道:“你不要只说不练,拿出你的神笔,让我们开开眼界。”
曹爽不再说话,到墙边刷刷点点瞬间一撮而就。鲁废公看时,只见墙上留下一个美女,独自一人躲在一个小茅屋里,透过小窗,顾盼之间仿佛在等心上人归来。顷刻间,鲁废公只觉得自己血脉就要喷裂。说也奇怪,那茅屋居然慢从墙上突起,慢慢的居然矗立在眼前,而茅屋那女子慢慢站起身来,从茅屋走了出来。鲁废公看到这个美人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心里暗暗祈祷:“来呀,来呀,来呀。”
瞬间茅屋慢慢从墙上冲出来,矗立在眼前,小窗内的那个美人,居然款款而出,从茅屋里走出来。似乎她在寻找那个人,但是找遍整个大堂,看鲁废公之后,居然款款向鲁废公而去。鲁废公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脑子也热了。心道:“得此美人相伴,夫复何求?纵使立刻死掉也心甘情愿。”
那女子仿佛听懂鲁废公姬伯御的心里话,眼波流转道:“真的吗?我就满足你。”
这个时候,剧伯、西孟等人见状,发现情况不妙,大声叫道:“来人啊,快保护国君!”
那美女见有士兵挡住,止住脚步退在一边。鲁废公问那美人道:“你是何人,从哪里来?”
美人行礼道:“小女子吕姬,曹国曹州人氏。随夫至此,特意见过国君。”
曹爽叩头道:“这是我的小妾吕姬,吕姬虽和然为小妾,可是才艺精通。小民可以把这个女子送给曹国国君,曹国国君好色,见吕姬后肯定和鲁国结盟。鲁国和曹国结盟,军事实力势必壮大一倍。但是凭借菏水和雷泽天堑,我们两国况且在此驻扎,天子军队必不可立即攻破,我们可以长时间对峙。而天子军队远征,肯定不会长久;至于其他国家出兵,大部分是被天子淫威所胁迫而已,况且天子远征的只是因鲁国没有立遵照天子意愿的国君。而天子意愿的国君被杀,是因为违背祖制,违背立长立嫡。所以时间久了,他们都会站到鲁国这边。另外,我们可以多向周边诸邻国奉送宝物,到时候这些来势汹汹的敌人,自然不攻自破。于是这些国家便会自动退兵。天子的军队也只好不了了之,自动撤退。”
鲁废公若有所思,想到自己的宝物可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不由问道:“先生所言果然不错。只是那些宝物,从哪里出啊?”
曹爽信心满怀的把那支画笔在空中一划,道:“有它,大王不必费心。它可以像我从家中取回小妾一样,把周王室的宝物尽数取来。”
鲁废公姬伯御听到释然。
次日,曹爽启程曹国。临行前,鲁废公送别曹爽,但是目光似乎一直注视着小妾吕姬。吕姬虽然不敢注视国君,但是临别时看了国君一眼,国君的心就跟着走了。
数日之后,曹国国君得到吕姬,并于鲁国结盟。曹国派出军队,会和鲁国排出的军队,在菏水雷泽一代驻扎。不几日,温宿带领先锋队开到,见前面雷泽和菏水阻挡,对面就是曹鲁大军,急忙扎下营寨。不多时方伯率领军队赶到岸驻扎下。跟天子军队一起来征伐鲁国的军队,都还没有到达。
曹爽知道之后对剧伯说:“将军,由此可见,天子征伐鲁国,并没有多少人支持。我们胜算较大。”
剧伯见只有天子军队,而没有盟国军队,认为现在对方实力是最弱的时候,更何况对方师劳兵疲,可以打过去。
曹爽笑道:“将军,这片雷泽和左边的菏水,既可以是我们的屏障,也可以是对方的屏障。谁先进攻,肯定会先吃亏。况且我们只是诸侯国,如果我们率先出兵攻打天子军队,这叫造反,必然不能得到其他国家相助。也就无法离间天子和个诸侯国的关系。”
剧伯反问曹爽道:“那你说,如何才能退兵呢?”
这一日,大雾弥漫了雷泽和菏水。方伯也认定,拖得时间长久,必然不是长远之计。于是决定展开进攻。他把军队分成上中下三军,上军由宋军和齐军组成,战斗力较强,公子对带领;下军由陆续赶来郑莒滕薛等国军队组成,相比较战斗力较弱,温宿带领;最精锐的天子军队由方伯率领,组成中军。
对面剧伯兵分三路,西孟和剧伯分别率领由鲁国人组成的左军和中军,曹爽带领由曹国军队组成的右军。
这样分别形成了方伯的中军对剧伯的中军,公子对的上军对西孟的左军,温宿的下军对曹爽的右军。曹鲁军队人数虽然不占优势,但是以逸待劳,适应气候,所以各个精神抖擞。更有雷泽和菏水为天堑,把敌人挡在外面。
温宿和曹爽对峙数日,欲带兵攻雷泽,可是郑莒滕薛等国的将军意见不一致,郑国将军郑瑾担心强攻伤亡过大,郑国冒不起这个险;莒国将军莒宪和滕国将军滕迢因为国君顾及和曹鲁邻国,而不敢轻易发布进军命令,把兵符掌握在自己手中。薛国的薛毛将军虽然跟温宿进攻,但是毕竟只有区区几十骑,百人的队伍。
温宿正在为难之际,忽然有个叫郭石甫的人来访。温宿叫人带到帐前,见来人二十多岁,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温宿问道:“你从何而来,到此何干?”
郭石甫微微一下,讥讽道:“我从鲁国而来,是来天子这里谋求官位的。我这个时候出现,必然对你们有帮助。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帮助自己的人,我有计策献给你,你却对我如此。”
温宿立功心切,略一思考,起身把郭石父迎到席上道:“先生教我。”
郭石甫走到温宿跟前,如此如此的说了出来。温宿想了想,说:“我们可以试试。”
温宿立即叫来郑瑾、莒宪、滕迢和薛毛吩咐道:“众位将官,今天我们出兵雷泽岸边,目的不是攻打对面的曹爽,而是演习模拟,平时多训练战时少流血。不知道诸位有何意见?”
四位将军听说只是演戏,并不是真的作战,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异口同声道:“听下将军调遣!”
于是雷泽岸边开始了从岸边倒水里的作战演习,兵士们举手投足之间都十分卖力,对面的曹爽以为温宿来攻,急忙调集人马防御。可是等了许久,却只见温宿的人马只渡过一半距离,就撤回去。
次日对岸又是人喊马嘶,在船上鼓噪着像是要进攻的样子。曹爽又做好充分准备,刀出鞘箭上弦等待来犯之敌。可是半天依然没有进攻。于是曹爽安排下密探前去打探,收来的消息说:“报右将军,温宿欲带兵攻雷泽,可是郑莒滕薛等国的将军意见不一致,郑国将军郑瑾担心强攻伤亡过大,郑国冒不起这个险;莒国将军莒宪和滕国将军滕迢因为国君顾及和曹鲁邻国,而不敢轻易发布进军命令,把兵符掌握在自己手中。薛国的薛毛将军虽然跟温宿进攻,但是毕竟只有区区几十骑,百人的队伍。”曹爽听罢哈哈大笑,说道:“无名之辈,连四个将军都带领不了,怎么可能与我作战。”
这个时候,曹国国君暴卒。新一代国君即位。曹爽知道事情之后,当晚作画一幅,依然是在鲁国宫殿所做的那副。片刻,吕姬夫人走下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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