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赶出彩衣花国
1:
千辛万苦找了块偏僻的地方习术,秀花欣喜若狂。“哼!千浪,居然小瞧人。”她正运功,忽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于是她停下,缓缓停下,却又着急去看来人的脸。秀花退步回头一瞧,刚巧凑到令剑的面前。她的脸和令剑的脸只差一掌的距离。如此近的距离,引得彼此一惊。
秀花的确惊到了,令剑呀,她竟长得这般美。彩衣花国最美少女大约是她了。于是,秀花脱口而出。“哇!你长得好美呀!”
“长得美又有什么用?哪比得上你呀!什么都没做人家就对你死心踏地了,你心里一定很意吧!”令剑的温柔似水荡然无存了。秀花还没听明白之际,令剑便施招了。她单掌稍转,数万朵牡丹花径直扑了过来。
秀花俯身,在地上转了一周以避牡丹花。秀花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从脸颊上滑落。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般待我呢。
令剑朝天空抛出一朵牡丹花。花直冲云霄,绽放,数片花瓣向四周散开。然后她笑起来。她笑得让秀花后背发麻。
不一会儿,则伊率一帮人来了。令剑的师姐们也来了。还有花衣。他们刚到,便各自运行招术。招术还真是各有千秋呀!
师姐凌如果然有着大将风范,一出招叫人震惊。白亮的光芒,充满仙气的致命针签,如扇形飞出,在凌如的衣袖飞动间飞出。顿时狂风大作,枯叶乱飞。只见凌如一会儿俯身,一会儿仰起,双手侧向挥动。瞬间又开出数朵奇异花。单个花朵旋转,飞出,天地大变,光怪陆离。
好在秀花有功底,虽不出招,但防范还是可以的。她双手可勉强施内力,心念口诀以运行心法,绿光的光亮罩笼了秀花,以抗衡凌如的法力。
花衣也不再只是站着了。她的术习得也是令人惊叹。
秀花含着泪,颤着身子仰起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花衣。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呀!
可人家不会管这么多了。“看招!”花衣开始施内力了。她弹跳而起,又速落,数道若隐若现的粉红色的光束直击秀花。
这光束一击,秀花只得更专注于念口诀了。法力需增一倍。
而老对头则伊出招可谓是最淡定的。他似乎很了解秀花的弱点了。而秀花却还是迷糊的状态。则伊不屑地看向秀花,嘴角不自觉痉挛。红色的亮光沙砾才几道打出,直打秀花的保护结界。那绿色的光亮慢慢消散了。秀花似乎以无还手之力。她咬咬牙想逃过这一亮光沙砾,却还是打个正着。
则伊又忍不住狂笑起来了。他见秀花已经这样仍然没有收手之势。他抽大刀,左右抽挥,以附法力于其上,预备一刀送至秀花面前。
刀离秀花半指的距离时却被幻梦弧刀给弹了回去。
“算什么君子,欺负一个弱女子。”弧刀的主人挥刀绕向则伊而来。
则伊举大刀,摆平,侧划出弧线,飞出直逼弧刀的主人。“我们灭的是亡国之蚁,莫非你想成为亡国之蚁?”
奇异花也旋来,直击弧刀的主人。“敢不敢报上名来,上报官府定个同谋之罪!”
弧刀的主人闲神气定,身子时伸时屈以避自己砍到的花。“华夏沉风是也!”弧刀被他托起,飞至天中央。明晃晃的光线愈集愈多,倾刻收集又很快砸向则伊,凌如他们。无不中招。
这时出现了金黄色的亮光沙砾,定格了每寸。千浪淡定地出现了。“我们彩衣花国从不怕外欺,想来尽量来便是。”说罢,他要去看秀花的伤势。沉风即拦住。他将之前令剑他们的事一一陈述。千浪听了又气又伤心。
秀花也累得差不多了,加上受了伤,靠在石头上休憩。她长舒一口气细想:到底是为什么呀?你们要这么对我?但她终究吃不消了,暂时闭上了眼睛。
千浪蹲下,轻轻捧起秀花的手以便测脉。
“劝你适可而止。”则伊拉着那些人要走。
凌如也没好脸色。她瞪了秀花一眼。“令剑师妹,咱们走。”
沉风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也悄悄地走了。
2:
“千浪还没有回来吗?”令剑拎着香熏袋去找则伊。
月光从窗棂里透进来,洒在则伊身上。他听完令剑这话,立刻从藤盘上弹跳起来。“这该死的千浪,待我去修理他。”说罢,他提着大刀就要出去。
令剑将香熏袋往藤盘上一搁,笑出了声。“他真是个孩子。”
“能干大事能是孩子吗?”则伊得意地笑。“我发现了秀花的幕后主使了。”
见则伊这么说,令剑想起了花淡庄则伊他们一帮人所说的话。“那好啊!可以除去,安邦定国。有计划吗?”
“正寻思这事,想请你这个聪慧标致的花淡庄半庄主筹划筹划。”则伊凑到令剑耳边吹气。
茶杯冲下清香泉水,花瓣被冲开。娇嫩的脸贴近,香气扑脸,顿时脸上沁了水珠。“你觉得呢?”令剑坐下沉思。
“请师父出面。”则伊欢喜开了。
“这主意不错。夌灵柔剑十二招都可以一一传授给你了。彩衣的主人也毫无意外就是你了!恭喜!”“其实我最想要的是你的心。其余都不重要。”“既然千浪没回,我就先回房了。愿梦安好!”
令剑行了初礼退出了房间。出了房间,她落寞地走在黑夜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着如何救千浪,现在看来得他得自己救自己了。她刚到闺房门口,便遇上了师父——她的父亲。
一杯茶还没递到师父的手上,师父却有要走的意思。“那个秀花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人在哪里?”令剑如实说。
“官府现在一路追查,可别牵连上呀!”师父绣前袍一摆,便走了。
这一夜,令剑也是无眠了。也不知道那个秀花怎么样了。千浪一定会想办法救好她的。这算怎么回事嘛。没想到我也有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千浪熬了一宿施内力,秀花也总算好得差不多了。
秀花看着疲惫不堪的千浪,感动不已。她回想一下先前千浪曾许下的承诺,如今真的做到了。或许许下承诺不费吹灰之力,但真正实现承诺的必定是倾其真心的。这世间会甜言蜜语的人无数,兑现的又有几人呢?千浪你便是我此生要找的人了。她跑到千浪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幸亏有你。”然后她顺势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因为她心跳得太快了。她又赶紧跑开了。
千浪傻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眼里闪满了惊喜看向了秀花,然后效仿着她碰了一下她的脸。
一抹浓情蜜意,立刻注入了秀花的全身。
“伤还未完全好,先休息吧。”说罢,千浪也去屋外休息去了。
令剑天亮时分想起千浪的母亲要来,便想着去迎接。两人相遇在路上。
一见千浪的娘亲心急如焚的神情,令剑欲语又止。两人默默地走近。令剑挽着千浪的娘亲的胳膊。风凉凉地打在他们的衣襟上。
“千浪人现在在哪儿呢?”千浪的娘亲泪比话先涌出来。
一向沉稳的令剑见千浪的娘亲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好半天她才想起掏出她的牡丹香巾给千浪的娘亲拭泪。“伯母您先别急,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啦。会有办法的。我们同千浪好好说就成了。”
“我家千浪一向孝顺,懂事这如今如今……我要问问,我一定要问问他,我一定要亲自问问他!”千浪的娘亲喘了起来。
千浪的娘亲一身病态,头发却梳得格外整齐。乌黑齐整的发髻上没有配饰。衣服显得有点旧,却格外干净清爽。整个人透着不俗的气质来。
她们俩个人走得很慢。她们快要到花淡庄时,师父竟迎了上来。师父匆忙和千浪的娘亲打过招呼后,将令剑引到一边。“刚到庄里,你快点避避吧!一会怕是说不清咯!”师父语重心长地看着令剑。
花淡庄外倒是也看不出什么。“则伊呢?那个家伙在里面对吧!那些官兵就是他领着来的。”语气虽重,声音依旧温柔的令剑无比惆怅地看了一眼千浪的娘亲。
“师父呀!我儿子千浪在里面吧?”千浪的娘亲热情地笑着朝师父走了过来。
则伊和那一群官兵走出花淡庄。
师父立刻迎了上去。“你们也不尝尝我们花淡庄的美味甜点?耽误不了多久的。”躬着背,谦和地笑着凑到最中央的当官模样的人耳边。
“我们还要办公事呢!”那人说完,便领着一帮人走了。
千浪的娘亲却要去拦,被令剑拉住。“伯母,我们去便是。”
3:
那帮官兵在则伊地指引下,很快就到了护花荫。他们径直过去,将护花荫围了起来。护花荫本就巴掌大的地儿,由几根粗竹竿,绑着枯花枝编成的。十分简陋。那么多人一围过去,护花荫就遮得差不多了。
他们站了一会儿。秀花出来了。千浪也从外面绕了回来了。原来他是去找果子去来。“我去去就回,你在这呆着,不要动分毫。一定不能动。”千浪知道将发生什么事。他预备走,却又放心不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闪着镇定,内心却是万分不安。娘亲就在不远处看着呢。师父也来了,一切难以逃离。官兵都被则伊都带来了。
这些不安的神情立刻被秀花察觉。她听完千浪的交代,只得乖乖回话。“嗯。”
千浪一咬牙,走开了。他一刻也不多停,直奔娘亲面前跪了下来。“娘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你告诉娘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我要听你说。”千浪的娘亲也不再落泪了,从容地站着。其他人都站在旁边。
师父走近千浪的娘亲身边。“千浪也是一片好心,见那丫头无依无靠流落他乡,一时生了侧隐之心罢了。你也不要太责怪他了。”
“孩子,告诉娘亲是不是这样?”“娘亲,师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秀花,我是真的喜欢。她年岁小,不懂彩衣花国的这些花令。一切罪过都由我来承担吧!”“起来说话!”“你若不肯,我便不起。”“你当真要气死娘吗?她非彩衣花国之人,如何能行?!你答应过娘要争取夺彩衣,如今如今才开始你便为了个丫头放弃了吗?”“我依旧可以夺彩衣的。秀花若肯入我们家,就是彩衣花国之人哪!于我夺彩衣有益啊!”“孩子你太天真了。如今惊动了官府之人,你夺彩衣资格都难保了。如何有益如何有益啊!”
所有人都安静了。
“起来吧!孩子。”师父去扶千浪。
“众人听花令。”其中一位官员走到中内,一副大任在肩的姿态。所有人都肃目以对。“今有人报,秀花为敌国奸细,参加百花其幻大会以谋彩衣,现在证据确凿,又念她无批示公文,故于今日逐出彩衣花国示下。然其间千浪左右庇护,判有罪。且念他向来仁爱花民,可从轻处罚。花令毕,速办。”
一片唏嘘声。
娘亲,师父齐齐跪在官员面前。
“官大人,孩子尚年幼,不谙世事,是否可以从宽处罚,保全夺彩衣资格呀?”娘亲泪眼婆娑。
师父拉着千浪一并跪下。“请给孩子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则伊抱着大刀,摇着飞天步过来了。“放心!早求过情了。只是取消用圣物的机会罢了。”师父,娘亲面面相觑。
“都说从轻处罚了,不要再说了。”那些官兵束带一甩便走开了。“来,抓住秀花。”
千浪慌忙去拖住。“容我和秀花说几句话。”
他们无可奈何地叹气,最终松开了秀花。
“秀花——”“千浪——”“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记住,这不是我愿意的。我们只是暂时分开而已。明白吗?”“我不要分开不要分开……我舍不得分开……”
秀花边说边去握住千浪的手。千浪看着她,脉脉不得语。他轻轻地将秀花的手掰开,又轻轻地放下。就这样,秀花被扔到了另一世界——一个没有千浪的世界。
原来分开竟是如此简单,而又惨忍。一不小心伤到了两颗心。
千浪看着秀花,亦是万分不舍。秀花,等我,等我夺了彩衣一定将你接回来。等我等我等我……
官兵们不再犹豫,倏地押着秀花往竹子深的地方走了。秀花感觉自己再也见不到千浪了。她忧伤得像根木头呆呆地移着步子。
令剑倒是松口气了。她扶着千浪的娘亲,要请她去花淡庄一叙。
则伊最没表情变化。他拉着千浪,无事般地要去习术。“走,我们师兄弟好久没一起练了。”
“要多久才到?”千浪失魂落魄的看着秀花走的方向发呆。
大刀被则伊收到后背。“大约……两个七天吧!”
千浪抢过则伊的大刀,练了起来。
师父,娘亲看得目瞪口呆。
4:
半路有人截走了秀花。
“我是沉风,又见到你了。”一张阳光明媚的脸,正对着秀花再飞速行礼。
秀花这才看清,原来是他。他们一起去到遍地是草的坡上。那儿立着一位少女。头上插着好多棒。各种各样的。晴天阳光下的草地格外绿。
也不知道此时千浪在做什么。秀花仰起头看着天空发着呆。她有许久没有习术了般的。她看着这遍地的绿,起了习术的冲动。双手伸直侧压,围绕着自己划出圆形,默念自创的心法,双手互绕,打出去。
这是她结合横八术,绿集玉合,加上自己会的些微舞蹈的功底创出的新术。绿色的光芒赋予在每个叶儿的周围,很快聚拢,成了一个大光圆球滚了出去好远。
沉风慌忙躲避余威。“玉丹,小心!”
“你们家住这儿?”秀花回过神来,看着他们。
奈何他们俩个不理人,手一引,他们便进了一栋小房里。秀花只得傻傻地跟进去。
“坦白地说,我们的确住这儿。但我们的家不是这儿的。”玉丹慢条斯理地说着。她端出大盘吃的。“吃吧!天色晚了。”
秀花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却想起了千浪的玫瑰甜点。
“你的术进步飞速呀!”沉风咬着红薯条。
玉丹将红薯条一扔。“上次还不是你,若不然圣物就是我的了。”
“你们……”秀花猛地咽了一口水。
“嗯。我们也参加了百花其幻大会。其实我们是奸细。”玉丹倒了一杯水摆在秀花面前。“明天回府吧!”
木板钉的四面墙,枯杆编绕着的大片是瓦。就两间房,用木板隔着的。窗户好小,在快接近屋顶的位置。秀花缩在角落眯着眼。沉风抱着弧刀走出木屋。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心情。相比秀花的若无其事的淡然,千浪更多的是忧伤。想见佳人一面却是遥遥无期;想寻佳人消息,却只能装不在乎。何人知晓我心苦,只看他人风中乐。罢了罢了。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他人成双,我却形影单只。千浪在议事花厅习完术仰起头看月亮。
则伊抱着大刀,挨着千浪席地而坐。他扭头看着千浪很忧伤的榜样,心有点疼惜。“那个该死的丫头,害得你那么伤心。就不该认识她,惹出这么事来。”
“你的仇报得差不多了吧!可以放过秀花了吧!”千浪横手一挡,架在则伊的脖间。
奈何则伊不当回事,扬眉得意的很。不知其中含义。他又挥起了大刀。“师兄,练练呗。”
第二天千浪去探听消息,却被令剑给拦了回来。
“我去找官府里的兄弟喝点小酒,你拦我做甚?”语气依旧斯文有礼的千浪准备绕过令剑。
令剑抿嘴一笑,“官府里的兄弟都去我家喝酒了。”
“真是贴心的师妹呀!”千浪立刻奔去。一到那儿便发现了则伊。他的头有点大了。
几杯酒下肚,官兵们开始絮叨起半路遇见飞侠,截走秀花的事来。
“那日,我们刚到花杠湾,琪花溜马……才停稳……突然……从空中……飞下……一个大侠……一个大侠模样的人,吓得……吓得……我们哪……都呆住了。”其中一个满脸通红,发须散乱,牙缝沾满青菜的人边撩袖子边吹胡子。
他身边的一位立刻打断了他。“是你吓住了,不是我们。”
另一个握着小酒坛,摇头晃脑。两只眼睛早被绕晕的样子。他闭上眼睛,仿佛睡着的模样,又仿佛沉思的状态。“这一定是有……有预谋的。若不然……若不然……怎么十天……都不到……就被就被……”他彻底忍不住睡着了。
令剑看着他们哭笑不得。
“还大侠呢?大侠明明在这儿嘛!”则伊拍着胸脯狂笑不止。
那个趴下的人突然坐直了,两眼放光。“对!我才是大侠!因为……因为我是故意放跑那个秀花的。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又睡下了。
“那实在太可恶了。”则伊冷不丁冒出一句。
残羹冷炙无人收拾。令剑又一度小忧伤了。“为什么她那么招人喜欢,以至于有人彩衣都不想要了呢?”
“可我一直在争取你,却无人知。”则伊喃喃自语。
5:
饭也不尝了,千浪不再多想火速赶去花杠湾。
则伊自然跟了去。
到花杠湾时,秀花早和沉风,玉丹回府了。千浪仔仔细细地搜索痕迹。坡上绿草尖儿有法力施后变化的痕迹。他看了好一会儿,失语笑笑。“这家伙,功力长进了哈。”
则伊也跟来了。
“人家很有可能将横八术发扬光大,传承万里呢!”千浪眉目间闪着喜悦。他低头继续搜索,发现一本横八术的秘籍。“我们在这儿等一会吧!”
俩个人傻等了整整五天。秀花竟真的折回来了。她低头寻找着什么,走着走着,便撞到千浪。她还以为是什么大树呢。抬头一看,竟是千浪。
万万没想到还能见到千浪,她惊呆了。
见到佳人却仿若不认识般,千浪有些意外。“怎么了?不认识了?”他故意讨趣。
“没……没……没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将花淡庄,官府里的人问了个遍,想知道你在哪儿。前几天我还去了令剑家。你千万别生气。我只是想去打听关于你的消息的。这才知道你在这儿。可是你又走了。老天怜悯我,让我等到了你。”
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她看了看千浪,又看了看则伊,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我也想你。”她回得心不在焉。“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告退了。”
则伊看出千浪脸上的尴尬,心间窝火。这丫头我们千里迢迢赶来见你一面,竟如此对待。不收拾怎平心头之愤。
大刀横出,眼看要伤到秀花。秀花立刻运行心法,胳膊顿时发出果绿色的光芒。刀斩去,胳膊来挡却硬比石头。此来数下,秀花未伤。大刀却破刃。
胳膊绕过大刀,抽身。秀花整个人转到则伊身后,袖边丝带随之浮动。她赶紧逃走了。
千浪这才有机会去运行心法僵住则伊,扔掉大刀。“等着我,等我夺彩衣,迎你回来。”
秀花没回头,只管逃。她没觉得一点儿惊喜,反而是惊吓。千浪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他心里装着的是他的彩衣,他的兄弟。如今则伊又跟来了,如何令我相信是真的想我呢?秀花想着想着几颗晶莹的泪珠不自觉落下。
“不是说好不打她的吗?”千浪气愤至极。
则伊一脸不屑。“我做不到。她那样对你。”
秀花赶上了等候多时的沉风,玉丹他们。他们坐上了专备的车回了沉风家。沉风家很大,宛如宫殿般。几个人过了好几重门,穿过好几道巷,才到。饱餐、洗漱之后秀花和玉丹在厢房美美地睡了。可是秀花翻来覆去总睡不着。说不上为什么她特别兴奋。她想着白天见到千浪了,他对她说想她。他说还会再来找她。于是她一个劲地猜想。他真的会来找她吗?
躺在床上的千浪总想着秀花的背影。当时他看着秀花头也不回地走了。当时他一直那站着,看着秀花的背影一点点变小,最后转到丛林里去了。
束发加冕礼没有秀花在场,千浪还是很失望的。夺彩衣大会还要过数层大会呢。
“过完这个冬天,彩衣花国又将迎来花仙灵妙会。希望不要错失良机,特别是千浪。”练习坪上师父又开始了调动大家奋斗的热情。
底下学徒们一个个兴致很高,仿佛随时准备披甲上战场般。
而沉风他们可是打算真正上战场的。
“本不想费一兵一卒占领彩衣花国,如今却要动用兵戎!如此生炭涂灵,实是下策呀!”周朝的能人将士正在听沉风陈述状况。
秀花在屏风后漫不经心地听着。她看到玉丹坐在其间,听得很认真。因为玉丹坐的位置离屏风很近,引得秀花发问。“他们在干什么?”
玉丹略犹豫了一下。“国事!不要碎语。”接着她神情严肃的朝大家抿嘴一笑。茶被递到旁边丫鬟的手里。
“看你们与我年纪相仿,还议国事啊!”秀花又一次没忍住心中的疑惑。
这次玉丹失掉了耐心。她心里深深地叹气,没再多看一眼秀花。
秀花微俯身,撅起了嘴。
沉风用余光瞄了一眼秀花,忍俊不禁。这小丫头儿还真是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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