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饭想继续到酒店里睡觉的时候,听到酒店门口有人朝我鸣车喇叭。
我看到旁边有辆出租车,里面有张陌生的面孔。
他认识我吗,干嘛给我打招呼,我装作没有看见,径直向前走,冷不防的被人给拉住了,我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出租车里的司机,我刚想大喊的时候,被他拉进了出租车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抢钱包就算了,你现在连人都敢抢啊。
欺负我受伤还没好是吧。
“你是谁,你干嘛?我报警了。”
我一边抗拒一边喊道。
“你应该记得我。”他很自信的对我讲。
我仔细一看这位大伯,好像有点印象,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难道我真失忆了,还是徘徊在失忆的边缘。
不对啊。
“两天前,你从医院到酒店的这段路是我载你的。”
两天前?我睡了两天了,对,那时我因为生气,没跟景森打招呼,就独自一人跑出来了,可现在我都带着大帽子了,怎么还能认出我。
“那你怎么还在这?”我不解的问道,有这么痴情的司机吗,你只拉一个客户呢?
“你现在的处境有点危险。”
我愕然,难道是我有伤在身。
“你现在的身价是50万。”他接着说到。
我去。
搞什么,你们在拍戏吗?
我可没功夫给你玩什么国际间谍游戏。
我推门就下车,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周围站着一大波人。
对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
“50万到手了。”
“好像是哦,168,偏瘦,头上有伤。”
“是我先看到的,是我先看到的。”
再然后就开始有人拉我。
大街上,我公然的我被几个人扯来扯去。
完全不顾及我身上的伤势。
然后我看到还有人打电话。
我一头雾水,只知道情况不对,突然想起老伯的话。
我回头正好看到他把出租车朝我开来。
我拼命一挣扎,从人群里挣脱了出来,直接钻进了他的车子里。
然后车子迅速打方向,掉头。
“你们都比我晚一步,我先找到的。”大伯一边开车,一边对着后面蜂拥过来的人群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拉我,我怎么会值50万的?”我开始不停是问老伯。
老伯没有讲话,而是慢悠悠的打开了车里的电台。
电台里正在插播一组寻人启事:她26岁了,性格依然像个孩子,穿着高帮帆布鞋,168偏瘦,离开我时额头和左手有伤,并且处失忆状态,提供线索者当面酬谢50万。
我摸了下我的额头,还有我的左手,是的,此刻都有伤。
然后是很熟悉的声音出现:我现在非常担心你。
景森你想干嘛,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失踪了吗?
你爱我吗,如果真的在乎,还会和你的前女友纠缠不休吗?
在我受伤的时候,和她一起在我面前消失。
如果不爱,就什么机会都不要给我,别假装什么关心,我不需要。
竟然还在媒体上找。搞的满城风雨,万一我妈知道了,估计会她反锁在家里软禁的。
“师傅,你不能为了那50万,把我往虎口里面送。”我给师傅说到,虽然我心里放不下景森,但是现在我不想看到他。
这个男人太狂妄了,不要以为自己长的帅有点钱就了不起了。
这么兴师动众的找我。
“他怎么得罪你了?说说看,我来给你评评理。”
“我不想说。”
“你的生活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而多了阳光和乐趣,他给你说句话,你能高兴半天,你一会看不到他就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位大伯你都50岁的人了,怎么能猜出我的心思呢?
“他短暂的冷落你,可能是因为一些他暂时没有办法告诉你的原因,你也许是误会了他,年轻人,茫茫人海中,能遇到一个你爱的又爱你的人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要珍惜,偶尔有点摩擦那都不是事,电影里面的爱情也会设置点波折呢,更何况是柴米油盐的生活,不能因为一点很小的事情就放弃了,要知道你错过了可能下辈子都遇不上了。”
大伯是拍电影的还是情感分析师?
我也感觉自己做事真是头脑发热了一样。
O型血的冲动和处女座的敏感天衣无缝的在我身上结合起来了,还表现的淋漓尽致。
车子经过环城河的时候,我看到里面粉色的荷花,开在一片翠绿中,慢慢的舒展着小小的心事。
上次经过这的时候,春天还没有离开,空气中还有一丝清冷,景森还拿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整个环城河还像个没睡醒的孩子一样,安静又慵懒。
一眨眼,几个月过去了。
如今万物都在肆意的生长着,夏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满。
只是微风吹过的时候,荷花也轻轻的摇曳起来,低眉流盼间,像是在轻轻的叹息。
“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你,我想他也不会跑到媒体上发寻人启事,他现在肯定非常的担心你。”大伯的话
“你是不是曾经错过了。”我小声的问了句,因为从那张有点沧桑的脸上,所焕发出来的那种遗憾,让我觉得大伯年轻的时候好像真的也曾经有段美好但没有结果的感情。
大伯忧伤的点点头。
我看到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带着岁月的风尘,里面像是镌刻了很多故事。
与他的沧桑感相比。
那一瞬间,似乎感觉我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就不值一提一样。
出租车继续向前开,两旁还是我熟悉的法国梧桐。
我高兴,我生气,我满怀希望,我失望至极的时候都一直能看到的法国梧桐。
一半在风里,自由飞扬。
一半在土里,波澜不惊。
树叶依旧那么绿,像从未受过伤。
车子开的不快,然后在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地方停了下来,天桥下花姨的冲洗店。
冲洗店的旁边就是我们店。
我看到景森熟悉的身影就在路口,他看到车子停下来,立刻跟了过来。
他把我抱了下来。
我呆呆的看着他,只不过两天时间,我发现我想他想的不得了。
在我又一次看到熟悉的他时,我才发现我心里还是那样爱着他,一点也不比昨天少。
这是我自己逃避不了的。
我看到他眼圈有点红,然后声音有点哽咽的讲到:你真是疯了。
我没有疯。
我痛恨现在自己的清醒。
如果我疯了,我定会拉着你的手,满大街的炫耀:你们都来看看,这是我爱的男人,爱了那么久那么深的人,你们快来快来围观我的幸福,我拉着你,不会松手,就算有人来抢你,我也会誓死跟她斗争到底的。
如果我真疯了,我就会把自己瘫成一片五颜六色的涂料,刷到你身上,洗都洗不掉,死缠烂打也要粘着你。
四季相伴,日夜尾随,那才叫美好。
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先是摸摸我的脑袋,然后捋开我的袖子,检查下我的胳膊,那个胳膊曾经因为他受伤,现在又被车碰到,早已经千疮百孔,我不想让他看到。
他却握着不放。
“一定很疼吧,都是我的错。”他温柔的讲到。
我摇摇头,有你的关心,哪怕再摔一次都值,我向来对疼痛不敏感。
我早忘记疼了,真的。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我故意逃避他。
“姑娘,他是就景森,你们天蓝开车的胡师傅跟我是朋友,他都给我讲过,包括你出车祸失忆的事,都说这个摄影师不但有才,而且讲义气,这几天他找你找得很幸苦,就让他照顾你吧。”大伯对我讲到。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话,那女王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在我受伤的时候,你却跟另外一个女人走掉,把我扔在医院。
而她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了那么多伤我心的话。
我看着景森的眼睛,里面像是又满城的心事,却又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他的手在我的疤上面轻轻的抚摸了下,像是对待一个受伤的小猫咪一样温柔。
那一起瞬间特想哭,不知道是因为头疼,还是因为感到或者其他,总之自从我暗恋他这件事露馅后,我就发现开始变得越来越脆弱起来。
没多久他像是想起来似的拿着一沓钱准备递给大伯,大伯看到钱后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然后刚开车准备离去。
“不行,你一定要拿着。”
“如果是为了钱,我就不会送她来找你了。”
“那你是为什么?”景森问道。
“补偿下自己的内疚吧。”大伯喃喃自语道。
景森仔细的看了下大伯说了句:你等下。
花姨,花姨,你出来。
景森把我晾在了一边,在那大声的喊着花姨。
花姨慢腾腾的从屋里出来,“是景森吗,你都几天没来了,我这边有几张照片想让你帮我挂下呢,景西回来了,到哪里去了,这几天景森都着急死了。”
“花姨,你来看下。”景森没回答花姨的问题,而是站在出租车旁边讲道。
当花姨看到出租车上的大伯时,立刻呆了。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的讲到。
几秒钟时间而已,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个热情的开朗的乐天派花姨,怎么会突然间的眼泪流下来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又有种穿越的错觉。
特别是在二老眼神相遇的刹那。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老夏,真的是你吗?”良久,花姨看着大伯声泪俱下的说到。
然后我看到大伯那饱经沧桑的眼神瞬间被深情感慨激动万千给塞满。
“静安,是我,原来你一直没走啊。”
花姨先是摇头后有点头,一时慌乱不知怎么表达。
“这是50万买不来的呀,感谢上天,让我又遇见了你。”
他曾经错过的那个人该不会是花姨吧。我心想。
我不能说出来,我现在还是“失忆”状态呢。
景森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他扶着我向外面的店走去。
“这是50万买不来的呀,感谢上天,让我又遇见了你。”景森模仿大伯的语气在那讲到,好像故意说给我听的一样。
“怎么回事?他们两个认识吗?”我快到我们店的时候问道。
“30年前,花姨说她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但无疾而终的感情。”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大伯就是那个人呢?”
“我在花姨见过他的照片。”
“好感人哦,都三十年了,还能记住彼此的样子。”
景森没有讲话。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衬得脸色也跟着有点苍白,他搂着我的肩膀,向店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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