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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
晚上颜君将他送到校门口就开车走了。向南还记得颜君说他累了不想再争取的时候那个表情,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怎么看都像是被沈清澜伤得不轻的样子。
或许很多人说向南喜欢多管闲事,但他就是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只有都好了大家才会好。
他翻了n个身,吵得上铺的曹秋冬从梦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问:“阿南,你晚上吃多啦?”
“没。”
“那你干嘛一直动个不停啊?”
向南只好停止翻身,在床上躺了一阵,终究是了无睡意,只好披着衣服起来,出了宿舍。
快零晨1点了,走廊里除了风什么都没有。
向南走到楼梯间避风的地方蹲下来,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算玩玩游戏打发时间,但一看到手机,他又不由自主的想给封厉去个电话。至于要说什么他还没想好,但是这么个寒冷的冬夜若没个人说话就孤零零的蹲在这儿不是太可怜了吗?
但是转念一想封厉去g省办事应该很忙吧,晚上若没休息白天就没精力处理事情了。
想了想,还是没把电话打出去。
过了两分钟,手机突然响了。
向南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屏幕上赫然出现“封厉”两个字。他一边暗叹有默契一边接了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封厉的声音,“我跟自己说,若电话响了两声你没接就表示你睡着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还没睡。”
向南嘿嘿笑了笑,“你也睡不着啊?”
封厉轻声一笑,“刚躺下,怎么还不睡?快一点了。”于是向南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封厉,岂料封厉听了,直截了当的说:“这事你别管,让他们去折腾。”
“他们不是你朋友吗?”向南有点不平,“朋友有难你不出手帮忙说得过去吗?”
封厉喟叹一声,“你知道为什么沈清澜那么介怀那个向南的死吗?”
听到封厉称“那个向南”,这个向南心里一赦,突然想到要是哪天封厉知道他就是那个向南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是直接把自己一脚踢开还是把自己打包送给沈清澜?这个猜测让向南一抖,顿时不敢再深想下去。
“不知道。”
封厉说:“因为向南死的前一晚,沈清澜从他楼下经过,但他没有上去。法医说向南是过劳猝死,死亡时间是前一晚接近零晨的时候。所以沈清澜一直很自责,如果当时他上去看一看,说不定向南就不会死了。所以说,如果沈清澜不把这个思想包袱放下,即使他跟颜君在一起也是不会好过的,所以他们现在这样分开反而是好事。”
向南哑然。
原来自己是过劳猝死的。
那段时间的确时常感觉头晕乏力,再加上店里生意实在忙不过来,所以他也没怎么重视,没想到最后竟然酿成了这样的悲剧,实在是因小失大。
最后封厉做总结性发言:“所以这事你别管,专心学习就好。”
向南知道他说的有理,但是,“今晚颜君的情绪很不好,该帮的还是帮一下吧,我也希望他俩能好好的。”
封厉似乎笑了一下,短促低沉的声音从耳廓划过,向南身子一激灵,有种被电到了的感觉,他听见封厉说:“你这么关心他们,我会吃醋。”
向南无语的望了一回地板,“封先生,他们也是你朋友。”
“所以,你这么关心他们,我可以把这种行为理解成你是在替我分忧吗?”
“……也可以这么说。”
两人就沈清澜和颜君的事聊了一阵,然后又扯到了别的话题上,胡天海地的聊了个把钟,直到向南打了个喷嚏,封厉才知道他在宿舍外面,厉声道:“这么冷的天你跑外面坐着干什么!又想住院了是吧?”
向南理亏,小声反驳,“在宿舍怕吵醒他们。”
封厉余怒未消,“马上回去睡觉,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向南哦了一声。大概是因为封厉一直都对他轻言细语和颜悦色的,所以乍一发威让向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适应,心里觉得封厉真是大题小作,认真算起来自己的年纪跟他一样大,难道还要他来教训嘛!
封厉听他的声音恹恹的,不由软下声来,“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你不是怕打针吗?难道还想再回去让护士戳两下?”
“当然不想。”向南从台阶上站起来,“我回去睡觉了,你也睡吧。”
“好,晚安。”
这晚向南做了个梦。
梦见他还在读小学的时候,爸妈已经不要他了,他跟着奶奶生活。
班里的很多同学都瞧不上他,背地里骂他是有人生没人要的野孩子,然后有天班里突然转来了一个新同学。
班主任在讲台上跟大家介绍:这是咱们班来的新生,以后你们要互相照顾互相学习,知道吗?
下面异口同声的答:知道。
然后班主任对转校生说:你自我介绍吧。
那个刚好长到班主任胸口的孩子有一张十分漂亮的皮相,但是表情却忒傲慢,眼睛里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小城市的高贵和优秀,他的声音也是清冷的,他说:你们好,我叫封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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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已经起床,洗漱的洗漱,穿衣的穿衣。
向南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似乎还没从那个梦里回过神来。
他想大概是昨晚封厉那个笑声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以至于脑子给电傻,所以才会做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梦。
向南试着回忆了一下,上小学那会儿的事他都记不大清楚了,但确定班上从来没有过什么转校生,更何况,封厉颜值这么高,没道理同班过会没印象。
向南想通了之后,便起了床。
昨晚睡得太晚,所以眼睛直接肿起来,把许斌吓了一跳,“你昨晚偷人去了?”
这么一大早就被这么刺激,向南有点受不住,刚想反驳两句,就见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叶伟说:“封大哥不在本市吗?阿南还用得着出去偷人。”
向南没睡好,脑回路还没回归正常,回了句,“他在本市我就不能偷人了嘛。”正好被端着脸盆进来的曹秋冬听见,秋冬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
等向南回过味来自己到底发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言的时候,上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很久了。
他在座位上好好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最后归结于昨晚跟封厉电话聊得太久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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