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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炬哼了一声,“不过一个丫鬟,我要收房,那是抬举她,还到她不允吗?”
吕氏瞪着不争气的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强忍着烦躁,问,“她卖到哪里了?”
秦中炬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一沉,“昨晚就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吕氏紧张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那个臭丫头啊,真不知道独眼龙搞什么,弄个奶娃都弄不妥。可我寻他也不见我,不知究竟发生什么。”秦中炬挠了挠头。
吕氏一愣,徒然坐在椅子上,眼睛如毒蛇一般阴冷,咬牙道,“死丫头,真是命硬!”
“不行索性就……”秦中炬做了个砍的手势。
“笨蛋!让你卖了她就是为了留个活口,可以做个筹码,杀了她顶个屁用!秦钰和秦婉不都还在?难不成都杀了?”吕氏白了他一眼。
秦中炬耷拉着脑袋,“那怎么办?”
吕氏冷笑,“这次时机过了就等,他们在秦府一日,我们便有一日整治他们的机会。”
“那丫头透着古怪。”秦中矩皱眉。
吕氏沉眼点头,“徐贱人怎么会和玲儿埋在一起?这事你要好好查查。”
“我也正想问这件事,母亲真的不知道那贱人被埋在丹桂院?”
“我要是知道岂会让那三兄妹住进去?”吕氏瞪他,愤恨道,“当初我吩咐吕道将徐贱人逼出府,在府外做掉她,这样才不会让老爷怀疑,他告诉我玲儿百般阻挠,便将玲儿先杀了,假装让徐贱人逃出去了,怎么会这样!”
“估计吕道杀了徐贱人,怕母亲怪他,没说实话。”
吕氏沉思一会,“也许。沉欢那丫头实在是聪明得有点过头了。要不是她,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得想法子……”
“母亲,听说今年宫中贡茶皇帝亲自来挑选,他们的茶山肯定也得献茶比试吧,不如我们……”
吕氏猛拽他一把,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外面都是一群白眼狼!”
秦中炬在吕氏耳边耳语几句,吕氏眼睛一亮,“你要打听仔细了,好好谋划。”
“母亲放心,儿子这就细细打听清楚。”
秦中炬出去不久,花萱端着早饭进来,将菜摆了,盛了碗热粥,恭敬道,“夫人,请用早饭。”
吕氏正在低头想着什么,忽然问,“马姨娘如何了?”
花萱柳眉动了动,“昨儿还是老爷歇在马姨娘房中。老爷今儿早上送了她一支价值不菲的碧玉簪子。还命四奶奶帮着三奶奶管府中中馈事务。”
啪,吕氏气得掀翻饭碗,滚烫的粥水扑到花萱穿着薄裙的身上,痛得她跳起来,却不敢擦,忍着赶紧收拾摔碎的碗。外面听见动静的花溪进来一看,眼眸一沉,走过来蹲下低声道,“我来,妹妹赶紧去换衣服擦药,免得起水泡。”
吕氏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冲过来拧住花溪的耳朵用力往上拉,“你们一个个贱蹄子个个胆大包天了!”
花溪痛得掉眼泪,却忍不住气道,“夫人拿我们下人撒气作甚,马姨娘受宠也不是奴婢们能让老爷宠的。”
吕氏见她居然敢顶嘴,怒火中烧,抓起茶几上的茶壶就要砸下去,忽然门帘一晃,一道阳光射了进来,稚嫩却带着讽刺的声音撞了进来。
“哎哟,夫人动那么大的气,小心肝火太旺,长出痘痘、烧出皱纹来。”
吕氏扭过头见到沉欢,面露狰狞。
沉欢惊讶地说,“老爷今早还说马姨娘要向夫人学习,夫人在秦府快30年,向来温柔贤淑,大方得体,所以才教养出三叔这样的俊才。欢儿可没瞧过夫人发那么大的火啊。”
吕氏心被狠狠一挖,膈得生痛,可闻言又不得不松开花溪,强忍着怒气,深吸口气,放下茶杯,换回往日的端庄,“欢儿啊,你怎么有心来瞧祖母了。”
沉欢笑眯眯的道,“欢儿想念夫人了。”
花萱悄悄拉了把花溪,两人转身出了房间,遇见云裳站在廊房里,她低声说了句,两人便赶紧往临时住的小屋去了。
“欢儿知道佛室干燥,容易上火,特别带来金银花蜜给夫人下下火。”沉欢对烟翠看了一眼,烟翠将一罐子蜜糖放在茶几上。
吕氏冷笑,小奶娃居然和她玩心计,妄想和她斗,也不瞧瞧她在秦府打滚了几十年,是白混的吗?
她端坐整了整衣裙,“还是欢儿贴心。”
“那是自然。欢儿今儿来是想奉劝夫人,以后你老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在秦府做你的夫人,莫要再生事端。”
吕氏刚熄灭的火被沉欢的话噌地点燃,“放肆!”
沉欢听见云裳在外面轻轻咳嗽,眸底漾开一道笑意,背着手,仰着头,笑得无比明媚,“如若不然,你就等着被我一点一点的剥筋去骨,等老爷厌弃你,等你最得意的儿子抛弃你,等你昔日的丫鬟如今的马姨娘踩在你头上作践你,又或许老爷娶个年轻貌美的姨娘再生个儿子绝了你的后路,总之,你想再像以前那样在秦府横行霸道,耀武扬威,是不可能的。”
“贱丫头!”吕氏嗖的站起来,目露凶光,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找死!”
烟翠紧张的护在沉欢面前,却被沉欢拨开,不理会吕氏的暴怒,扬声道,“逼我长房交出家产,祖母难道是为了秦府?你千算万算不就是为了你的大儿子。可惜我三叔叔为了考取功名,努力的读书,没日没夜的,就连三婶都难得见他一面,可二叔呢?不务正业,好吃懒做,妾室暖房丫鬟一堆,您这不是让三叔寒心吗?这样的母亲,谁会要?”
吕氏暗暗吸气,要保持冷静。
这个死丫头诡计多端,不知在是什么诈,咬牙冷哼,“关你屁事!也轮不到你这个死女娃子来说三道四!”
“自然不关我的事,只是欢儿好心提醒,你若是再对我大房动手脚,我定会告诉三叔,让三叔三婶不认你这个专门破坏他们声誉的娘,只顾大儿子前途,不顾孙女二姐姐名声的主母。”
吕氏在秦府几十年尊贵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戏弄,便怒吼着,边冲上来抓沉欢,“你这小贱人,我要把你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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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斗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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