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你煽情给拥抱烛火在燃烧
有某种情调眼睛是失焦了几秒
关于你的舞蹈
你慵懒的扭动着腰受不了
顾衡陆笙歌离开黄少宁家，紧接着去找也是住在金元小区的陈伟问话。周树立开了车去询问白雪男朋友陈凯那天他们争吵的原因。
在警局的王坤和王聪聪负责将这几年失踪的、顾衡提供的人员被害名单和Z市的两起案件的女性进行交叉。
周树立开着车到了陈凯居住的地方，房子是租的，所以进进出出都是些外来打工人员。他们看着穿着警装的周树立，一个两个的眼珠子都牢牢黏在他身上。
陈凯正好从出租房出来，他身边贴着一个女人，周树立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又换女朋友了。
“陈凯，”周树立对他喊道：“你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正和小女友打情骂俏的陈伟看见周树立，眉头紧锁，他心想这都是第几次了，我都已经把那天发生的事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他干嘛还要来问？我这刚交的女朋友，可不能在黄了。
“陈凯。”周树立又叫了他一声，他只好跟女朋友说了几句走向周树立。
陈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下巴微抬，双手插兜，两脚呈八字形分开，一只脚在不停地抖动。“周警官，这都第几回了，我真的没有白雪的消息。”
周树立声音一沉，喝道：“你给我站好了。”
这一声惊了陈凯，但他又咳嗽两声给自己壮胆。
“咱们都这么熟了，别这么严肃嘛！”
看他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周树立准备吓吓他。
“陈凯，已经有白雪的消息了。”
“那最好啦，不然他家里人来闹我真的是受不了啦！这女人就是麻烦！”陈凯想着以后清净的生活，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我怀疑你有动机杀害白雪，所以请跟我去一趟警局！”周树立厉声道。
陈凯的脸一下子白了，眼睛瞪的老大，他后退几步，拼命摇头说：“不是我呀，我干不了这种事情的，你要相信我呀，周警官！”
“回警局再说吧！”周树立拿出钥匙，看了他一眼。
陈凯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他一边抹着，一边哭着对周树立说：“我没有杀人啊，不去警局，我不去啊！”
窝囊。周树立心里说着。
“别嚎了，不想去就给我把眼泪鼻涕水擦擦，去你屋子说话。”
陈凯赶紧点头，但是他被吓得走不动了，他喊着在不远处看他的小女友：“莉莉，你过来，扶我一把！”
吴莉莉心里呸了一声，觉得陈凯一点都不男子气概。
由吴莉莉扶着进了屋的陈凯，坐上床以后就瘫在床上，像个没骨头的人一样。
周树立随手拿了一张椅子坐下，拿出本子和笔开始问话。
“陈凯，你和白雪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去年的八月十九号。”陈凯嘀咕两声，“这你不都知道了吗？”
“例行问话，不过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嗨，那天是我生日，白雪本来打算给我庆祝的，你也知道，他们家里人反对白雪跟我交往，那天晚上到了时间我见她没来，我就知道她肯定被她爸爸看住了，所以我就和我朋友一起去大排档喝酒了。”
陈凯和他的几个哥们，打着赤膊，坐在路边的大排档。
陆俊搏拿起一根大肉串，“嗤”的一下，满嘴油腻起来，他拿起一杯冰啤喝下一大口。
“你前几天还不是说白雪会给你庆祝生日，怎么今天没来？是不是你们吹了！”说完，陆俊搏又吃一根大肉串。
陈凯呸他一声，“你他妈的，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老子和她好着呢。”
何可倒是笑了，“我说凯子，他见过那只狗能吐象牙？要是有，你给我弄一头来。”
“滚滚滚，你们都给老子滚。”陈凯推了他们几下，拿起冰啤一口气就见了底。
陆俊搏拍着他的肩，说：“凯子，行啊，够爽快！”
陈凯打落他的手，吃了一口炒凉粉，嘴里含糊不清的，“妈的，老子到哪里爽？”
陆俊搏和何可两人对视一眼，挑挑眉，猥琐的笑了。
“这不又白雪可以让你爽两下。”
陈凯不高兴了，他“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气呼呼的说：“老子爽？他妈的，是她爽才对！”
“我操，这妞厉害，床上吃不消她？看来你雄风不行啊！”陆俊搏眼里泛着光，心里想着白雪的前凸后翘，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陈凯踹了他一脚，“谁说老子雄风不正，妈的，我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她要买什么，老子二话不说买，她要吃什么，大晚上的老子给她送过去，可他妈的，老子到现在还没上过她。他爸妈把我当狼一样防着，只要她跟我在一起超过一小时，这电话就没完没了了。”
“这么厉害！”何可有些吃惊。
“你知道吗，上次老子都把她弄床上拉，就差裤裆里这家伙出来逛逛了，他妈的，他妈的。”陈凯连说两句“他妈的”以示自己心中的气愤，“又来电话了，老子不肯，老子裤裆里的家伙也忍不了，我就亲她小嘴，不让她动。可是这电话就没完没了了，搞得我没了兴趣，你们知道的，男人要是不发泄，这玩意就没用啦！”
陆俊搏色眯眯的问他：“怎么样，白雪的身材？”
陈凯想起那天床上的那一幕，吞了吞口水，刚想回答，马上意识到陆俊搏这家伙肯定对她有着非分之想。
“你小子，朋友妻不可欺啊！”
何可插嘴，“你不知道，这小子，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你忘了他身上那道疤怎么来了？”
陈凯看了陆俊搏肚子上狰狞的刀疤，拍拍他的肩说：“你放心，这女人轮得到你。”
陆俊搏听了赶紧给陈凯倒上酒，两人高高兴兴地干杯饮下。
吃完以后，陆俊搏又提议：“凯子，今天你生日，哥们我也没什么东西好给你，在怎么也要给你找个小姐，让你爽一下！”
陈凯也乐了，他搂着陆俊搏的肩，两人头靠在一起，嘴巴都不知道咧到那里去了。
“爽，找小姐爽一下！”酒劲上来的陈凯大声的说，引得路人纷纷看来。“看什么看，不要跟我说，你没找过小姐。”陈凯指着一个看热闹的男人说，突然他面前站了一个女人，他又指着她说：“哟，你看来了一只鸡，怎么，一个晚上多少钱？老子要睡你！”
“陈凯，你说什么？”白雪咬牙切齿道。
陈凯这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的酒醒了一半。
“怎么，你要找鸡？你要睡谁？”白雪步步紧逼。
陈凯心一凉，这下坏了，按白雪的个性，今天不和她说清楚肯定是要掰的。
“我们几个人开玩笑呢！”何可看见白雪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出来打圆场。
白雪白了他一眼，厉声道：“我问你了吗？你搭什么嘴！”
陈凯这下不乐意了，何可怎么说也是好心帮自己，白雪这么泼妇，以后自己怎么在朋友面前抬起头。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陈凯骂道。
白雪没料想陈凯居然会骂自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呆在那里。
陈凯颇有些得意自己镇住了白雪，正准备再训她几句时，白雪给了他一巴掌。
“贱人！”白雪吐出这两个字。
陈凯把搭在肩上的衣服狠狠地甩在地上，抡起拳头对着她说：“你他妈说谁？”
白雪有些胆怯，但是硬着头皮迎上去说：“说你，你不仅贱，还脏。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病。”
“你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陈凯抡着拳头走进白雪，看见白雪后退害怕的样子，他心里可高兴了。
“你敢打我，我让我爸找人打死你。”白雪搬出她的爸爸，显然已经忘记来着之前跟爸爸的大吵。
陈凯放下手，说：“你爸这么有能耐，到现在还会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白雪，老子告诉你，我当初看上你，给你买这买那，就是为了要上你这个小荡妇，我想看你在我身下的骚样，妈的，要不是你爸妈老是鬼一样盯着，你早给我睡啦！”
陈凯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这让从小到大一直被追捧的白雪接受不了，她以为陈凯和别人不一样，但是今天她清楚的知道了这个会花言巧语，为她买名牌的男人，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想要和她上床。
“陈凯，你不要脸！”
陈凯欣然接受了她这句话，“对老子不要脸，可你也不要脸。嫌贫爱富，虚伪做作，你不要忘了，那天你差点给我睡的样子，妈的，你可比那些鸡还要厉害，也不知道你跟过几个男人，老子不嫌你脏就可以啦！”
白雪受不了了，顺手拿了一个啤酒瓶砸向陈凯，当血从他头上留下时，白雪慌张的离开。
“周警官，你瞧，我这额头上还有这道疤呢。”陈凯指指总觉得头上的疤说。
周树立看了一眼，接着问：“那你知道白雪往那条路离开？”
陈凯脸红了，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我光顾着看美女了，就没去看她了。”
“你都被砸伤了，还有心思看美女？”周树立觉得陈凯也是一朵奇葩。
“你不知道，那美女比白雪还要好看，她还对我笑，不过就是胸小了点。”
周树立很敏感的抓住这一点，“她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要是再见一面我就认出来了，这么漂亮，见一眼就忘不了了。”陈凯笑呵呵的，想起那个美女心里又痒痒起来。
他又想起一件事，“周警官，我想起来了，那个美女是白雪的朋友，因为白雪走了，她也跟在她后面走了。”
“你确定那个人是白雪的朋友？”周树立问了一遍。
陈凯犹豫着回答：“也不能确定，白雪的朋友我也讲过，这么漂亮的我没见过，我又觉得不像，白雪这个女人可虚伪了，不会和比她漂亮的人做朋友的。”
周树立合上本子，站起身说：“谢谢你的配合。”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陆笙歌，跟他说了陈凯看到一个女人跟着白雪离开的事情。
陆笙歌让周树立把邮箱打开，自己马上发一张照片给他，并要他把照片给陈凯，看看是不是那天跟着白雪离开的女人。
周树立打开手机邮箱接受陆笙歌的邮件，并让陈凯起来看照片。
陈凯看着周树立手机相册的女人，乐开了花，笑着点头：“是她，就是她。周警官，你有没有她联系方式啊？”
周树立拿了手机，冷冷地扔下一句没有就离开了。
陆笙歌收到周树立的回复后，告诉顾衡白雪跟陈凯大吵一架后，跟随她离开的人就是黄少康。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因为他们能够确定白雪在那天晚上就遇害了。至于那天发生什么，只有黄少康才知道。
而关于陈伟，他们了解到陈伟的女朋友在去年九月十八号，下班回家的路上失踪，至今没有下落。他们还在陈伟那里了解到，每个月的十八号都有一名女性失踪。从陈伟口中得知那些女性的姓名，还有他们男朋友的名字，他们已经知道那些失踪的女性都是那年欺负过黄少康的男生的女朋友。
顾衡让陈伟再想想当年欺负黄少康的人还有谁。陈伟说还有一个，叫杜子恒，不过他并没有女朋友。
“那他有没有姐姐或妹妹？”顾衡问。
陈伟点点头，说：“有，他的妹妹叫杜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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