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梦呈记忆响 > 第十四章 白驹过隙独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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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是个阳春三月的季节,青春荏苒。他们还是个懵懂的年纪,而那干材烈火般的爱情,好像淹没了天地,零星的花火,呈燎原的姿态,蔓延着,燃烧着,然后无边无际。他无法忘记那一颦一笑的美丽,而他的世界里,却彻底的失去了齐薇薇的身影。

    “烈火荒芜了这片我曾爱过你的草原,沧海桑田,白天黑夜,让我所洒下的泪,残留在我们相遇的这片天,祭奠我们曾记起或分明的爱情。”

    幕一,春去春来,阔别小镇。

    小镇外的道路,在山间蜿蜒,他就站在路侧,放眼眺望着这一路无法忘尽的通途。那依稀的山雾在不远的峰峦上缭绕,时起时沉,遮住了他那探索前路的目光。

    “你说,你会在路的尽头等我,我现在就去,就去那路的尽头寻你。”

    他有些惶恐失措,在那尽头处,好像是他最后的希望一般,他的模样有些痴狂,偶尔看向他时,他的眸子里那散乱的目光空虚迷惘,甚至暗淡失望。

    “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你身在何处。”他口中呢喃,那握成拳的双手,猛烈的击打在了一旁的车门上,他那愤怒的模样,看似狰狞,却透着一股英雄的气概。

    血液沿着车门留下,一行斑驳的血迹,染红了他的双眼。

    上了车,他指挥着司机,寻那路尽的方向一路疾驰,刻不容缓。汽车在路上飞掠,一阵尖锐的急刹声,等车停了安稳,着眼往外看去,路分了三岔。

    他心中不安,此时更是着急和躁动,他大声的嚷嚷道,“我让你走,你走啊。为什么要停下来。”

    少年无力的捶打司机的座椅,椎胸顿足,大喊过后撕裂了的声带,这会而还发出着尖锐的轰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那路成了三岔,一头通向地狱,一头开往天堂。他下了车,就在那路上。

    望着路茫然失措。他来回在那岔口间踱步,一会停在这方的出口,一会又瘫软着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神经兮兮的模样,让车上的人忧心忡忡。

    管家领着人,将少年围成了一圈,立起人墙,将他护在中间。他生怕此时的少年发生任何的意外。

    饶是这山间僻静,路上的车流虽不甚多,管家心中仍旧不安,不紧人墙将少年护在中央,更是着急的指挥随从而来的车辆,将这顺行的道路拦了个水泄不通。

    良久。

    宫羽凡终于说话了,他看着那围在身边的保镖,又往后见到那连成一排的车辆,心中苦笑。

    “老头,我的命运难道不能由我安排吗?”

    管家道,“少爷的命运,当然由少爷安排。”

    “那为什么,她会不迟而别,她连去那都没告诉我。”

    老者不语,宫羽凡也不再多问,他隐约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豁然开朗,他收拾好心情。上了车。车队继续向前。拥堵了稍许的三岔口,又恢复了正常的通行。犹如当初,有车开往岔口的那头,亦有车行向岔口的另一端。

    命运终将让我归去,而我的承诺只是那一梦黄粱,当梦醒的时候,我还能清晰的记起你,只是曾经的相遇,终将被时间风化成虚无。

    第二幕波澜涛涛,悠悠我心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站在海滩上,宫羽凡着眼凝望着那一浪卷一浪的海水,不由的会让自己的脑子一阵晕眩,他的脚下一只海蟹被浪涌吹翻在岸上,他弯下腰,顺手给它翻过身,远空的海鸥,列成编队,在那碧蓝的天上翱翔,悠然的海浪声,噼啪的脆响。在这稍有潮起的海岸边,时光写满了惬意和悠扬。

    融入在这平静恰好的风光间,整个人都如同这风致一般变得慵懒散漫。

    他寻一沙滩长椅子躺下。右手拿着从管家那讨来的女孩照片。寻着那阳光处看去,她的美如同眼前的那一片汪洋,无边无际。他对少女的思恋这时候也愈加的强烈了。在那光幕下,分明能见到他眼孔中闪烁的泪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娇娆少女。那女子栖身在白毯上。和着海边的微风,扬起了淡淡的清香。

    在那刺目的光照下,他依稀好像看见了那梦里的姑娘。小麦色的皮肤细腻润滑,伴着清风一般的香味。

    她侧过头,对他说到,“我昨天来,看见你,就在这个位置,躺了一天。”

    “这太阳这么烈,你不怕被晒伤吗?我这里有橄榄油,你要吗?”

    她的声音打破了海岸上的寂静,亦在此刺疼了宫羽凡的心。他本满怀希望,在那相熟的气味里,飘荡的全是那女孩的身影,他没有回答来人的搭讪,只是嗔痴的呢喃道,“薇薇,你现在在那呢?”

    少女就躺在他身边,看着他那呆若木鸡的模样,女孩的心中有些沾沾自喜,“姐姐的样子有那么让人着迷么?”

    “捏,给你橄榄油。”她将橄榄油递给宫羽凡,“小弟弟,你是失恋了吗?”

    少年此时亦是回过心绪,边接过她递来的橄榄油,边回答道,“和女朋友分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在和她遇见。”

    女人难免八卦,见宫羽凡有所回应,一时好奇难耐,饶有兴致的追问道。“分开了?那和分手有什么区别吗?

    “那她没留个秋秋或者电话给你吗?”

    宫羽凡苦笑,不在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涂起了橄榄油。

    而那少女却在一旁喋喋不休,东一句,西一嘴的说道,“那就是你被别人甩了?”

    “又或者你被别人欺骗了情感?”

    宫羽凡似乎被她说到了痛楚,把那橄榄油放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女孩却是不依不饶,一副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模样。只见她小碎步,跟在宫羽凡的身后。男孩往那处去,她就跟向那处。

    “你干嘛老跟着我。”

    “明明是你在跟踪我。”那少女质问道,“为什么我去哪里,你都会比我先到一步?”

    “你真是蛮不讲理。”宫羽凡看着她,有些无奈,右手指着大海,身体也缓缓的向海边移动,打趣的说道“那我现在去跳海,你去不去?”

    “别跳。”少女激动的喊道。

    只见她扯着他的胳膊撒娇起来,“我不跟你总行了吧,你别跳海啊。”

    “我不过就是有些好奇。”女孩委屈的说道,“你也不至于跳海这么严重吧。”

    那少女娇嗔的撒着娇,而她的心中却不停的数落着眼前的少年。“你这小屁孩还真难搞,要不是为了他,我才懒得搭理你。”都怪他耍的那什么烂招数,“还什么美人计,还撑趁着别人失恋的时候正容易趁虚而入。”

    “这小屁孩,根本就是个木头脑袋。”

    她低声道,“那我们说好了啊,只要你不跳海,我现在就走。”

    “这女孩也是豆腐脑,我还真信我会跳海啊。”他瞅了瞅那娇娆少女,得意道,“你快走吧,在不走,我把你也一起拖下水。”

    那女孩正是季清,在宫羽凡的记忆里,他们缘何相遇,已经依稀不清了。好像从那天的海边,她们便熟知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海风将陌生的男女连接在了一起。

    她离开,而少年仍在这岸边,拿出相机,开始拍摄着这里的碧海蓝天,青鸟飞鱼。

    他曾有个愿望,对着繁星许下,他说,“我愿成为你,替你走遍你许诺要去往的地方。”

    第三幕孤舟独钓,寒江一雪

    他自己从海边回去。驾着车,在路上,出了车祸,医生说,宫羽凡的脑垂体受到外部强烈挤压,脑内淤血无法排除,他将会彻底失去某一段时间的记忆。

    在病房外,一大家人坐立不安,张皇失措,空气中满是些凝重和焦急的氛围。一旁的座位上,却有一比宫羽凡年龄稍大几许的青年静坐在旁,那份沉稳与自若,一眼望去便是历经风雨洗涤的人物。

    哪人赫然是宫家老爷子,宫擎的养子,宫翰。按辈分算,宫羽凡也要称呼他一声叔叔。“你们都给我冷静点,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羽凡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你们在这又跳又闹的,有失我宫家的体面。”宫翰冷森道,“管家,留下两名护卫和护理其他人都带回去。不要这么没有分寸。”

    病房外,宫翰可谓不怒而威,没一会便将外事安排得紧紧有条。

    “羽凡,感觉好些了吗。”宫翰关心道。

    “那王八蛋,高速上乱扔铁罐。要不是我那车的玻璃硬,我已经给他在脑袋上开了个瓢。”

    宫翰微笑道,“还能开玩笑,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爷爷去世了,你父亲也不在了,现在宫家就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可别给我在出什么事,出门必须有保镖保护你。”

    “都怨我,如果我当时不离家出走,爷爷也不会犯病。“宫羽凡说道这,随即惨叫了声,“翰叔,那时我离家出走,去了那里,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好像走到了车站,然后后面的事情,我在也记不清楚了。一片空白。”

    “医生说,等你病好了,就会慢慢恢复记忆的。不要多想,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的休想。”

    宫翰在病房内照顾了他会,然后才离开。

    宫羽凡则木讷的躺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

    “我回来的时候,刚上高速,就被四辆车围了起来,我清楚的记得。我和他们飙车。想要逃出他们四面的围堵。”

    “为什么他们只是往我的车上扔罐子呢?想把我杀了么?”

    “他们人多势众,如果想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脱。”

    “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该不该让宫翰知道呢?或者是他为了财产故意派人来教训我么?这不可能,我相信不是翰叔在背后搞鬼。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我知道他的追求不是钱。一定是另有其人在背后使坏。”

    “我出了这事情,公司的董事,还有家里的仆人都在说他的闲话,不可能是他的。那究竟是谁,是谁在挑衅我。”

    “如果你这么想和我交手,那就来吧。我会把你揪出来的。”

    他留下一张字条。

    宫翰:

    我持有那正恒国际的百分之30的股份全权交给你来处理。我想脱离宫家,自己在外面闯荡一段时间,宫家的将来,和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劳烦宫叔照顾了,原谅我的自私,为此,我已经仔细的考虑过。我的决定我会负责。

    宫羽凡书

    2010年7月7日

    他毅然决定离开宫家。他知道他的对手是冲着他来,他不想给宫树立敌人,他选择隐藏这件事,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隐藏的黑手。

    他联系事情的前后,不由感慨到,“我还自觉得年轻,未逢敌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目标了。”

    他支开了保镖,随意收拾了行装,独自离去。于那路上他还不时的感慨,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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