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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嫁衣,一定要长安西街张氏裁缝铺,最最上等的料子来做,款式一定要新,多用些金丝线,头上戴的凤冠呢,就要去东街上的王氏金铺订购,一定要够大气,酒席就要请宫里的御厨来准备,把王府都摆上桌子,宴请所有的官家,以及王孙贵胄……”李浅柔一连说了十几个要求,紫心拿着纸笔站在一旁,头也不抬的拼命记着。
“都记着啊,别漏了。”李浅柔身旁的丫鬟名唤青莲,此时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对着紫心指指点点。
“咱们浅柔就是有福气,嫁给了咱们沧国最有名的美男子,九王爷。”
“是啊是啊,我早说过浅柔生来就是王妃相。”
被李浅柔请来王府喝茶聊天的两个同样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眼红的看着李浅柔的结婚要求,语气里满是羡慕与嫉妒。
“你们别急嘛,等我嫁给了王爷,也给你们说个好婆家。”对于她俩的态度,李浅柔很是受用,本来就咧着的嘴,如今笑意更浓,连带着对紫心的态度也好上了不少。“行了,先就这些吧,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是。”紫心暗自舒了一口气,先行告退了。
本来围在门口的众人,见紫心出来,全都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什么。
“怎么样怎么样?”
“她有没有为难你?”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紫心看看身边如狼似虎的大家,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将手里的物品清单扬了扬:“喏,咱们有得忙了。”
阿安一把夺过,轻声念了出来:“西街张氏裁缝铺,上等料子的新款嫁衣一件,多用金丝线缝制。东街王氏金店的凤冠一套,要大气好看的。宴席的糕点用南街上钱家糕点坊的蜜汁桂花糕以及芝麻片糕。……老天,她怎么这么多要求!”
剩下的,阿安用眼睛快速的扫了一下,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这下可有咱们忙的了。”
“还是抓紧时间办吧。”紫心异常无奈,“听她的意思,这些还只是一部分。”
定做嫁衣的以及凤冠的事情,交给了主动请缨的江语楹和眉清。
眉清说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出过王府了,实在憋的慌。
而江语楹就更不消说了,她是压根就没逛过古代的街。
于是眉清与江语楹怀揣着百两银票,浩浩荡荡的出了王府大门。
“啊,外面的空气好清新。”江语楹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眉清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府大全卖力的小摊贩们。
“奇怪,怎么几天不出来,这四周都成了小摊贩的据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哪里没有摊贩?”江语楹不以为然。
“可是在这里摆摊,哪里会有人来?”
眉清这样一说,江语楹也感到奇怪了。王府距长安繁华地段远的不能再远,像她俩此次去购置嫁衣也得要乘坐马车,别说闲来无事出门逛街的人了,这里就连路过的人基本上也没有。
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傻到在这里摆摊做生意,可如今王府周围却偏偏多了不少摊子,卖菜的,卖水果的,卖胭脂首饰的,更夸张的是,还有人支起了一口油锅,竟是卖臭豆腐的。
大伙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格外卖力,如果不是这里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的踪迹,那这情景还真是繁华。
“算了算了,不想了。”眉清甩了甩脑袋,“当下还是把咱们该办的事儿办妥当了。”
于是拉着江语楹上了马车,再不去讨论为何人烟稀少的王府门口,如今却是热闹非凡。
马车一路未停,却还是在晌午才到了长安西街的张氏裁缝铺。
订购了最新款式的嫁衣,商定了取嫁衣的日子,付了定金之后,二人又坐上马车,朝王氏金店赶去……
一来二去,等到把交代的事情办的差不多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回到王府时,路边的小摊点竟然还在,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摆摊究竟要卖给谁?
也许是为了方便王府里的李浅柔?
这样一想也便释怀了,毕竟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果哪天心血来潮想要逛街,要她坐着马车颠簸一路的话,显然不太现实。
所以有钱人真是好。
可是他真的要娶亲了么?
想到再过上不久,苏牧北便要娶亲生子,再也不会半夜扒拉她的窗户,喊她起来玩的时候,江语楹就一阵心酸。
以至于现在他就坐在她的旁边,扯着一只大大的风筝,咧着嘴笑的异常灿烂,她还是感觉不到快乐。
“你怎么了?”苏牧北一手扯着一只巨大的燕子的风筝,一手拽了拽江语楹的衣袖,“你不要不开心,陪我放风筝好吗?”
她不开心吗?她为什么要不开心?
“那你开心吗?”江语楹反问。
“你开心我就开心,可是你现在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他回答的异常恳切,是啊,他是一个傻子,又怎么会拐弯抹角的说话。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傻子,竟然也勾着她的心,不肯让她安生。
“如果哪天不再是我陪着你玩了呢?”
苏牧北一下子就慌了,手一松,风筝掉在地上了也不去管:“为什么?你是不是不想陪我玩了?”
他是目光透着着急,死死的盯着江语楹,生怕一转眼,她就不见了踪迹。
“可是你要结婚了呀。”
“结婚?”听说不是江语楹不肯陪他玩,苏牧北这才咧着嘴,重又笑了,“那我和你结婚。”
他的话那样轻描淡写,落在江语楹的心上,却仿佛一颗炸弹炸的她连心跳也乱了几拍。
这样,是求婚么?
面前的这个男人,墨画一般的眉眼,玫瑰花瓣一样的唇,还有阳光一样的笑容,只可惜白天的他又怎么会记得今夜的这番情景?或是说,他又怎么会记得这么多夜,他俩在一起的事情?
想到此处,江语楹不由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苏牧北见她好半天不开口,一开口却是叹气,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什么,可惜明天你就会把你说的话都忘掉了。”
苏牧北咬了咬唇,没有出声,好半天抬起头,才道:“我困了,想去睡了。”
然后不等江语楹回答,转身回了房。
江语楹望着他的背影,失望至极,一颗心从天堂**,摔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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