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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语楹,你没事吧?怎么眼圈都黑了。”
“没事没事。”江语楹连连摆手,昨夜没睡好,搞得今天早上起床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紫心一副关切的模样:“语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没有,哪有什么心事。”就是太关心你们王爷了,一晚上都只顾着感叹老天不公。
跟着紫心正要前往厨房吃点早饭,却见大门外走进一行人,前有侍女下人,后有侍卫紧随,走在中间的有三人,江语楹只认识其中一个,最左边搀扶着华冠锦服的妇人的少女,正是苏牧薇。
再看最右边的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着鹅黄色缎裙,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骄纵。
被苏牧薇和少女一左一右搀扶的妇人,头戴凤冠,神色身形之中满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还在江语楹好奇这排场究竟是谁担的起时,王府的下人却扑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
紫心拉拉江语楹的裙角,硬生生的也将她拉跪在了地上,坚硬的石板磕的她的膝盖一阵吃痛。
然后就听所有人齐声大喊:“恭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江语楹忍不住好奇的用眼角打量着妇人。
妇人身穿一件价格不菲的红色的锦缎长袍,袍子上绣着朵朵牡丹,栩栩如生,被高挽起的发髻上别着一只巨大的凤冠,凤凰的嘴叼着一只精致的流苏,在妇人的额间随之摆动。
妇人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母仪气质,本是慈祥的脸竟也让人心生敬畏。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她的语气平淡,显然对这些人的礼节习以为常。
妇人转过头,对着苏牧薇道:“你去喊你皇兄来,哀家带着浅柔去前厅等他。”
李浅柔。
已经站起来的江语楹一边揉着自己磕痛的膝盖,一边吃惊的望向太后与李浅柔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个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六的女孩子,就是丞相的独生女,李浅柔?
果然长的就是一副任性的模样。
“喂,语楹。”眉清朝着四周望了一圈,见无人注意,悄悄地凑过来,“我们去前厅看看太后娘娘带着她来做什么吧?”
江语楹吓了一跳:“你就不怕被发现?”
“怕什么?”眉清神秘一笑,“我们去厨房端些茶水糕点,万一被发现了,还可以推说是来送些喝的吃的。”
真是为了偷听什么点子都可以想到。
对于太后和李浅柔的到来,江语楹也十分好奇,只犹豫了一下,便欣然同意。
“太后娘娘是咱们王爷的生母,同时也是当今万岁爷的生母。”眉清双手端着茶水,对同行端着糕点的江语楹说道,“太后一向很疼咱们王爷,听说这门婚事就是她向万岁爷提及授意的。唉,太后选谁做咱们王妃不好,偏生选了李浅柔这个小魔女……嘘,别说了,到了。”
江语楹循着眉清的目光望去,这一会功夫已然快到了前厅门前,于是紧张的连脚步都慢了下来。
眉清走到一个半开的窗户下面,转头悄声对江语楹道:“我们就在这听吧。”
江语楹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
苏牧北已经到了前厅,此时正坐在下面,静静地看着太师椅上的太后。
太后本来的威仪气势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此时浑身都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她,正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北儿。”太后抚摸着身旁李浅柔的手背,“你也老大不小了,母后一直想做主将浅柔许配与你,可惜那时浅柔还小。”
看来太后是早有打算呀。
江语楹看了一眼站在太后身边的满脸涨红的李浅柔。
“如今浅柔刚过二八佳龄,正好是婚配年纪。”太后顿了一下,笑吟吟地看向苏牧北,“母后想啊,这事还是别拖了,早办了,母后也早省了个心思。”
二八佳龄……二八一十六……
果然只有十六岁……
江语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叹息,这古人还真是丧心病狂,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浅柔啊,这事儿母后做主,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明里的是问李浅柔,太后的眼睛却始终在苏牧北的身上。
啧啧,瞧瞧,这八字儿还没一撇,“母后”这个称呼已经用上了。
李浅柔脑袋一低,用异常羞怯的表情语气,轻声开口道:“但凭太后娘娘做主。”
瞧瞧人家这小表情,当真是个大家闺秀的模范!若不是早听阿安他们说过李浅柔的秉性,恐怕江语楹就要被她这般高超的演技所糊弄了。
“还叫哀家太后呢?”太后脸色一沉,却依旧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以后便叫母后吧。”
“是。”李浅柔的脸埋的更低,语气更加羞怯。
“孩儿不想成亲。”苏牧北抿着双唇,紧蹙的眉宇间透露的是丝丝无奈。
江语楹好像是明白他的心思,见他开口没有丝毫惊讶。
他怕的是他晚上的“原形毕露”吧。他不知道自己晚上会痴傻到什么程度,白天他的冷峻也是为了掩饰他的无奈与孤独。
江语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下,很痛。
太后有些惊讶:“为什么不想成亲?”
“母后莫在劝孩儿了,孩儿心意已决。”他思索了一会,没有多作解释,是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解释。
太后脸色一凛:“胡闹!这可是皇上赐婚,你不要命了?”
苏牧北锁着眉头不说话。
太后轻咳两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面色稍有缓和,继而开口:“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待哀家回宫命人选个黄道吉日,你跟浅柔这事儿就办了。”
李浅柔欣喜万分,连忙跪下来,生怕此事再生变数。
“多谢母后成全。”
这番下来,倒真看出这李浅柔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端着托盘的手已经有些酸痛了,江语楹觉得这事儿应该完了,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里面太后的声音又传来:“奇怪,薇儿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江语楹顺着窗缝朝里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是没有发现苏牧薇的身影。
对呀,真是奇怪,这么一会子功夫,她能跑去哪里?
眉清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江语楹,轻声道:“我们走吧,要不一会该被发现了。”
江语楹心领神会的点头,然后二人便端着分毫未动的茶水点心,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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