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光年 > 第20章 驱逐

??因为她非凡的外星经历和身上携带的外星血液、人工智能设备

    等等,阿尔莎在宇航局从事着非常机密的工作,她帮助他们研究极明星系。宇航局非常重视这项工作,就连阿尔莎接受齐拉的血液却不会出现排异反应这一项,他们就组成一个庞大的团队来开展相关研究。

    本来,宇航局领导根本不同意阿尔莎到欣怡居做义工,但在她的软泡硬磨之下,通过约法三章,领导终于同意她去做这件有意义的事。一是只能在欣怡居一个地方做义工,二是只能周末两天去,三是不得携带、更不得透露与她工作有关的一切资料和信息。若是违反这三个条件,她就不得在宇航局外从事任何社会活动,最重要的是,若违反了第三条,则有可能会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论处,受到相应的刑事处罚。

    阿尔莎严格恪守约法三章,在每个周末都会准时地出现在欣怡居,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在欣怡居里只有生活家常和爱心援助,收获了一份恬淡的幸福,她觉得自己,与其说是来履行某种职责或兑现某种承诺,倒不如说是来完成一次人生的修行。在这里,面对人生的暮年,看着这些步入耄耋之年的“同龄人”,阿尔莎体验到的不仅是老死病痛,更感悟到了一种时光的沉淀和繁华落尽后的超然。

    当然,她是有私心的,她在欣怡居的每一天,都要看到朱雨倩的身影。欣怡居负责人一度要安排她到其他屋舍里服务,她婉拒了这个要求,因为她觉得在“忘忧舍”里有她的亲人,她怎么可以离自己的亲人那么远呢。

    但时间久了,其他屋舍的老人们不免有些嫉妒,因为听说这“忘忧舍”和“拾珍屋”来了一个仙女一般的义工,不仅手脚勤力,还善解人意、解人烦忧,这还不算,长得还那么清逸窈窕,这样的年轻义工在欣怡居何曾有过?一些心思狭隘的老人们推断,在这两座屋舍里必是住着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物或者是那些人的长辈。阿尔莎在欣怡居里为人低调、少言寡语,除了为两个屋子的老人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外,大部分时间是和“忘忧舍”里的朱雨倩、于奶奶、王奶奶她们在一起,那“忘忧舍”经常传出老人们欢乐的笑声。有老人说,这“忘忧舍”名字取得极妙,这不,一到周末,仙女下凡,欢哥笑语,何忧之有。

    一个周六的早晨,阿尔莎刚迈入欣怡居的大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声喧哗,但喧哗声并不杂乱,听上去像是一大群人在齐整地喊着什么口号。循着那声音,阿尔莎来到了欣怡居主楼前的广场上,只见在那广场上,聚集着许多老人。

    “反对关闭欣怡居!”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

    “反对关闭欣怡居!”人群跟着那声音喊道。

    “敬老养老高于一切!”

    “敬老养老高于一切!”

    忽然,阿尔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任杰,拿着个相机在朝着那帮老人拍摄,她朝着他走去。

    “任杰,出什么事了?他们要关闭欣怡居?”

    “哦,莎姐,你来啦。我也是刚来,姥姥打电话给芷晴,芷晴跟我说,说这欣怡居要被关掉,另做他用,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姥姥在哪里?”

    “看,在最前面,和芷晴在一块儿。”

    阿尔莎穿过人群,向朱雨倩和芷晴走去。

    “姥姥,这是怎么回事啊?”阿尔莎拉着雨倩的手问。

    “太气人了,他们要关掉欣怡居,要把我们分别安置到其他养老中心去。你说,其他地方哪有这儿好哇,而且我们这些哥们姐们都这么熟,非要硬生生把我们拆分开不成?”雨倩气愤地说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这里关掉。”

    “我听朋友说,欣怡居的东家FLOA集团近几年业绩急剧下挫,同时风险投资失利,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年资本市场又是一场动荡,FLOA的股价也是一路下行,股东信心大挫,也许是这些原因,我估计他们想把这块地的产权出售或者另做他用,以解燃眉之急。”芷晴轻轻地说道。

    “小莎,这是我孙女芷晴,你是第一次见她吧?”雨倩介绍道。

    “莎姐,我是芷晴,任杰说起过你,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姥姥,听我姥姥那么一说,我这做孙女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这里环境确实太美了,所以对我来说,到这里不也是休养生息吗?呵呵。”

    “唉,要是离开这儿,还真有些舍不得,难怪大家这么起劲地闹腾,不知有没有谁能想想办法,不要关闭欣怡居。”

    “不能关闭欣怡居!”阿尔莎的声音有点响,有些激动,因为她知道,若是欣怡居被关闭,根据那个约法三章,或许她再也无法当义工了。边上的老人们看看这位面熟的年轻女子,神情里流露出感激,也都附和道:“对,不能关闭欣怡居。”

    抗议活动结束的时候,雨倩他们四人在蜿蜒的小径上往“忘忧舍”走,看到池塘边古朴的石桌、石凳,雨倩示意大家坐下。

    “这FLOA集团近几年业绩为什么会急剧下滑的啊?”阿尔莎不解地问。

    FLOA集团的业绩情况几乎是路人皆知,于是任杰赶紧接话道:“莎姐,你是航空航天界的精英,忙于研究天文和宇宙了,对经济界的事情当然未必了解。这FLOA集团的主营业务是汽车,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汽车制造业几乎成了夕阳产业,因为很多国家现在都在研制民用飞行器,对了,有人把那玩意叫做飞车。你看,那空中不是吗?”任杰指着空中,其他三人都随着他的手指看向天空,只见有一个像汽车又像飞机的东西在远处的低空中飞行,但在阿尔莎看来,那“飞车”简直太落后了。

    任杰继续说道:“听说FLOA也在研发飞车,试图完成产业升级,提高效益,但那种研发谈何容易,竞争太厉害了,等你的新产品研发刚完成,人家更先进、更安全的产品推出来了,所以研发成本和研发风险都非常高,也许是这种产业的高速发展和市场的瞬息万变严重拖累了FLOA,他们曾经风光一时的传统制造工厂如今几乎成了无人光顾的鬼城。”

    “什么浮螺沉螺,都不管我的事,我只关心有什么办法,才能阻止他们关闭欣怡居。咦,难道我们的政府都不管吗?兴许大家可以找找那有关部门。”

    “姥姥,咱不急啊,会有办法的,也说不定他们只是口头上那么一说。那万一这儿真被关掉,就让它关呗,我啊,托朋友给你打听打听,咱再找个好的,把你和于奶奶、王奶奶她们都接过去。”芷晴安慰着雨倩。

    “唉,说的也是,不过,你看看,这儿多好啊……”雨倩环顾四周,悻悻地说。

    “莎姐,莎姐,你在这儿呀,我说嘛,刚刚还看到你在我前面走着的。刘经理找你,她叫你到她办公室去一下,说找你有事儿。”小黄在路边叫着阿尔莎。

    “哦,知道了,谢谢你。”阿尔莎回应道,心想,这雷厉风行的负责人刘经理找她有什么事呢。

    刘虹在办公室里火冒三丈,把那一叠资料拍在办公桌上,敲着桌子说:“你自己看看,你招人就这么招的啊,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

    “这不人手紧缺吗?这么多保姆辞职,好不容易来个义工,条件又这么好……”义工部小卢辩解道。

    “人手是不够,但你也要看看是什么人啊,这地方能随便招个人进来吗?说说是义工,你怎么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吗?以前那个教训还不深刻吗,啊?”刘虹的怒气一时难消。

    “那她不是有宇航局的推荐信嘛?”小卢低声地回应道。

    “那其他资料呢,工作经历、家庭情况的这些,你就都不看啦?幸亏那个周大伯、李大妈来告诉我,否则老人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啊?以后万一有个什么财产纠纷的,我们能说得清啊?”

    “笃笃笃”这时,三声轻轻的敲门声传入她们的耳朵。

    “进来!”刘虹对着门应声道,并对小卢说,“你先出去吧。我听听她自己怎么说。”

    “刘经理,听说您找我?”阿尔莎缓缓地从门口进来。

    “请坐。”刘虹客气地指一下桌边的那张椅子,未及阿尔莎坐定便开门见山地说,“你为什么会叫阿尔莎?”

    “什么?”

    “我说你这名字,中不中,洋不洋,让人好生奇怪啊。请问,你

    姓甚名谁?”刘虹斜眼看了她一眼,言语中透着些刻薄。

    “我吧,没有跟随父母的姓,因为我是个孤儿,我养父母给我取的这样一个名字……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挺会编,啊。”刘虹笑笑,说,“看看你这资料,工作经历:国家宇航局,去年10月开始至今,完了?以前呢?以前你在干什么呢?还有婚姻状况:离婚,为什么在民事服务局里找不到任何有关于一个叫阿尔莎的女人曾经离婚过的记录?还有……”

    “你为什么调查我?”阿尔莎显得有些气愤。

    “我不得不调查你,因为有人投诉你。”刘虹的脸立刻拉得很长,语速一下子变得极快,“尽管你是出色的义工,不取任何报酬,但是你毕竟有些来路不明,请恕我这么说。因为以前我们这儿也有过你这样的人,让我们吃过大亏。”

    “我这样的人?你什么意思?”阿尔莎抵制不住激动,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据这里的员工和保姆讲,你的服务非常好,人也非常勤力。但也有别人讲,你的服务好像有所指向,让人不免……”看到阿尔莎有些气愤,刘虹的口气稍有些缓和,但让人一听总感觉是话里有话。

    “我为‘忘忧舍’和‘拾珍屋’的老人服务,这也是经过你们同意的啊,有什么指向不指向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当然可以直说。你为什么跟朱雨倩走得那么近,你为什么对这个老太太特别用心?”刘虹的话终于单刀直入,“据我所知,那个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家世非常显赫,想当年她父亲朱显龙的珠饰集团也是顶尖的民企,她继承的财富想必不是我们这些人可能估量的吧。你跟她走得那么近……我们这儿以前吃过类似的官司,那义工对一个老年富豪极其体贴、极其用心,好,把老先生哄得服服帖帖,孽缘的是这老先生子女不肖,争财产、争公司继承权,明争暗斗、你死我活,老爷子一生气,一不作二不休,在遗嘱中把大部分财产倒给了那个义工,但你想想,那些家属哪里就肯,到我们这儿吵了个翻天,并毫不留情地对我们提起了诉讼,还说我们和那个该死的义工是合伙的,你说我们冤不冤哪?!”

    “什么?你把我看成是那样的人?”

    “不要误会,我没有说你就是那样的人,我只是说你现在的情况,让人觉得会有那样的嫌疑,我们只想避避嫌。”

    “避什么嫌?我做一个义工避什么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犯哪条法了我?”阿尔莎的愤怒终于爆发。

    “好,不需要避嫌。那我问你,既然你身正,那你为什么骗我们,为什么你的工作经历这么少?为什么和某一个老人走得特别近?你说呀?”

    “我……”阿尔莎一下子语塞。

    “怎么,说不出来了?不管怎样,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请你立刻离开这儿。对于你这段时间的服务,我们表示十分感激,假如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按服务时间,给你适当的报酬。”刘虹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桌上的那盆水植绿萝上,那植物常常受到漠视,长得却异常顽强,新近又长了许多新芽。

    阿尔莎久久不语,刘虹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一会儿,只见她默默地往门口走去,没打上一声招呼,便迈出了刘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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