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生命都是一个世界,两个世界的交会时,不可能不彼此影响,到底是黑暗遮住了光明,还是光明照亮了黑暗,取决于光明究竟有多强大。
烛光摇曳生姿,可仅仅微风一来就灭,阳光无声无息,却能真正照亮大地。
而我要成为一颗悬在你头上永远不会暗淡的永恒太阳。
“星辰,你的主人回来了!我太阳王!回来了。”
古老的话语发出声响,黄金色的巨大罗盘横空而过击穿银河与银河之间的缝隙冲进地狱夹缝,期间不断的发出万物皆知的灵魂之语,无限的复述这句话。
地狱底层的硫磺之河的尽头,那巨大的地狱犬趴在王座旁。
眯着眼警觉的抬头看着破开空间落在硫磺之河尽头的地狱王座后的巨大罗盘。
“失去往日的光辉,太阳王,阿蒙逝去之后。数千年如一日。身为阿蒙意志的汝也回来了吗?那么妾身的君主是否……”低沉嗜血的咆哮声充斥整个地狱,地狱犬的咆哮久久没有平息。
面对地狱犬的咆哮。
巨大的罗盘极速构成巨大的门框。
一个银色发身穿部分骑士甲胄的少女缓缓从王座后的星门走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化为人形的地狱犬。
示意身后跟着的马尾少女给他解释。
马尾少女整理了一下思绪。
“王,已经将所有的杂质剔除,只是还很虚弱。虚空生命以及旧日支配者在暗域外围打的不可开交,暂时没有时间过来这里。撒旦直接从外域对宇宙膜空间进行跃迁。冥王星已经陷落,不过有人带走了整个冥界,至于是谁现在去了哪里,我们暂时没有消息。赫萝阁下,我们已经找到了王的所在,也请那个罪人去说服王。我们此次前来地狱,希望……巫女大人在哪里?”正色不少的少女官腔满满的说道。
噗嗤!
“你不能说话吗?”
看着一本正紧的可爱少女,赫萝差点笑出声来,转头看向携带盔甲的银发少女。
穿着部分盔甲的少女点了点头,示意赫萝自己的问题。
“爱酱四百年前去了灵薄。而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地狱除了底层沉睡在硫磺之河中的地狱军团以外现在由一个外来的自称安倍晴明的半人把持。按照他们的推理,我们只不过是旧地狱的一个残渣。”赫萝带着散漫的微笑看着一本正经的黑发单马尾少女,随后目光移向沉默不语的银发少女:“优克里伍德,汝曾随王侧并驾。现在的汝是窃取了太阳王阿蒙的遗物了吗?妾身很好奇,汝究竟是去了哪里将星辰之门找回来的。”
被叫称为优克里伍德的银发少女看向一旁的单马尾,而后认真的看着赫萝,掏出记事本快速的写出字体。
奈瑟罗德的两个兄弟窃取了圣魔王的力量,目前在逃,可以确定在现世。诸多轮回也同样回归……除了圣魔以外,已经全部回归了,他们重新构成了混沌的力量。只是,虚空之力似乎或许弱小,弱小到我甚至无法感知到它的存在。
看完记事本上的内容。
“那可真是麻烦的事情。毕竟虚空的兼容万物才能发挥出吞噬万物的混沌最大出力。王如果不完全,那就不是王了。”赫萝苦恼的耷拢着狗耳朵,吐了吐粉嫩的舌头:“优克莉伍德,和妾身一起去把虚空之心找回来。不要身体也罢,反正地狱底层,有王的一部分身体,足够充当王身。不过似乎有情感纠葛。”
情感纠葛四个字似乎触动了银发少女的底线。
刷刷的笔尖滑动声。
杀掉那个纠缠不清的家伙。
少女快速的写完回复,甚至动用了杀这个字眼。
一旁的马尾少女也一脸讶异的看着她,是觉得今天的她格外的具有杀伤的攻击性。
“优殿下……”她大声的说道。
才刚说出三个字,便被优的便签本堵住了嘴。
塞拉,不要说话。
被勒令的单马尾少女则像是很难为情的站到一旁。
杀了她
优克莉伍德重重的在记事本上写下三个字,写下来之后认真的伸到赫萝面前。
眨眨眼睛,赫萝摆着尾巴都要笑出来。
“吼吼,真是令妾身惊讶……不过就算是杀了那个女人也没用。那个女人用不知名的方式分解成很多个部分,牢牢的将王上锁住。甚至四百年来有来过地狱的,王座有过记录的,妾身就看过不只三个。”
本想调侃一下不能说话的优克莉伍德。
不过,下一秒她就看到了另一个更加震撼的字眼。
全部杀掉
“这是汝说的,罪名由汝背。”摇晃着手指,思索再三。赫萝表示自己绝对不背黑锅。
记事本上快速的写上两个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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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不是小娜洁希坦的朋友吧?”归途路上,阿卡特用念与赤瞳交流。
“小?你是这样称呼boss的吗?”赤瞳对于阿卡特称呼娜洁希坦的方式感到奇怪。
“唔,大概是在沉眠期间养的。”
阿卡特的回答让赤瞳一阵恶寒,随后她想起那个一开始所见的艾恩斯。
果然还是会说肚子饿的艾恩斯比较和蔼可亲。
回想着呢那个狼吞虎咽的模样。
不过她也很快回过神来。
“我是在围剿她的时候选择了加入反抗军。”
好吧,这和阿卡特设想的差不多。
“按照前一阶段的设置,你大概要有一段适应期。虚空或许因你而顺手,但是我的力量,我的军团则需要认可你。赤瞳,努力去学习如何役使我的军团。如果你能找到八房或许能够迅速提升这一方面。”
阿卡特对她解释道,并希望她做到何种程度。
“很多时候,你恐怕只能灵活运用虚空。我的力量,无法给你足够的支撑。顺便对你提个醒。我在你身体里,你受到的伤都可以快速的回复。但是请你记住一点,伤口如果是致命的,那么你将会被我的庞大的力量吞没。被烈焰焚烧殆尽。”
对于自灭的可能性。
阿卡特并未说谎。赤瞳变化的身姿因由他不稳定的力量形式作为表象的时候,就能说明有这个隐患的存在。
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唯一可以做到的只是提醒赤瞳这个危险。
“我知道了。”简短沉静的回答。
之后一路上二者都没有再说话。
当赤瞳重新回到夜袭的时候,塔兹米和布兰德似乎已经回到了本部很久了。
“啊!这小子可是很努力的啊!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啊。塔兹米,拼尽全力的时候,感觉怎么样?”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听见飞机头布兰德高亢的赞扬。
而后大伙警惕的察觉到了推门的她。
而后像是看到奇怪的东西,无论是回来吹嘘被塔兹米救了一命的布兰德。
还是不好意思抓后脑勺的塔兹米,乃至神色不怎么好的娜洁希坦都愣愣的看着她。
她也知道为什么。
自己自身的变化就已经很大了。
像是飘舞着火粉的炎发和艳丽的灼眼也只能算是那充满力量和意志的容颜的一小部分,但已是那么的绚烂、那么的华丽。
这和之前的她简直天差地别。
娜洁希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目光盯着走进来的赤瞳。
“赤瞳,为什么抛下任务。”
听见询问声赤瞳转过头,绚烂的长发也随着转头而舞动,显得那么美丽,更何况,它的主人,那种英气的模样。
赤瞳沉默了一秒说道。
“我去接他回家。”
我去接他回家?这是什么意思?
夜袭的诸位并没有看见有赤瞳以外的其他人存在。
唯独娜洁希坦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阴沉甚至是惊怒的看着模样大变的赤瞳。
许久之后,她压下情绪之后才试探性的问到。
“他死了?”
赤瞳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之后便看到威仪的娜洁希坦有些失落的坐回椅子上。
“娜洁希坦姐姐,你说什么呢?”拉伯见此询问到。
夜袭里头估计就属他最关心娜洁希坦了。
“他有说什么吗?”娜洁希坦重新变得沉着,无视了拉伯的询问,再一次发问到。
傲娇的玛茵没有察觉什么异常,但是敏锐的雷欧奈察觉到了。不过雷欧奈聪明的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留下的烂摊子,然后撒手不管了吗?”
说话的是手臂受伤的布兰德,双手抱胸用像是抱怨的口吻确实生气的语气说道。
接在他后面的娜洁希坦的声音。
“阿卡特,不,应该说是初代皇帝居然死在帝国的围攻之中,真是不太好的消息。看来帝国拥有的力量有些特别了。也可以肯定,我们反抗军里恐怕有叛徒。能够拿出那种阵容的围剿,也只有这一点可以说明。”
稳重的娜洁希坦此时像是解脱了一般叹了口气补充到。
“嚯?你认为区区的帝国,能够杀掉我?小娜洁希坦,你也未免太不信任你的养父了吧。”
娜洁希坦的话说完没多久,赤瞳左手手臂护甲骤然被烈焰吞没,手背迸溅出火焰,随后如同琥珀般的原石从火焰中浮现。琥珀之中如同眼眸一般的赤炎熊熊燃烧。而琥珀本身则被银色的交叉的两个纹烙着诸多理法的圆环彻底锁住。
如同被封锁的眼眸,牢牢将赤瞳与它锁住。
威严的声音从中发出,甚至无比的嘹亮。
“这这这!赤瞳,你是怎么了,被什么妖魔鬼怪上身了吗?”玛茵惊呼的跑到赤瞳身旁,她对于那个至今未归讨厌家伙没什么好感。但是赤瞳不一样。
“艾恩斯,你这是?”娜洁希坦明显多出了奇怪的情绪。
“我残破的身体无法承受那么强大的力量,我与她合为一体,我们现在并称为阿拉斯托尔。我将力量交给红眼睛,如何,失望了吗?”手链发出语气怪异的腔调。
“合为一体?!这真是太赞……邪恶了!”拉伯惊叫出声,被雷欧奈瞪了一眼临时改口到。
“你这是成为神了吗?”娜洁希坦目光停留在那枚石头上。
“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违逆上苍的恶鬼更合适吧。”
“你认为平定了大地上的战乱的你,是恶鬼吗?艾恩斯陛下。”布兰德亮出白牙与拇指。
高亢热情的声音引起了阿卡特的注意。
“伊克卢西翁的使用者?”
“叛臣布兰德向你问好。”布兰德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感,像是在彰显什么。
“虚空甲胄的前作试用品之一,没什么用,还是枪兵。”阿卡特向赤瞳介绍到:“虚空甲胄是由我的力量构成,只要你的体力不枯竭,可以永远运作,这种试作品,鸡肋的不行。”
对于布兰德的第二句话,阿卡特并没有理会。
继续的给赤瞳普及她的力量。
“你现在算是死了吗?阿卡特阁下,你的帝具···········”塔兹米终于是插上话了。
“你醒了?还是继续睡下去?”阿卡特处在琥珀之中的炽炎之眼偏转了角度,看着塔兹米。
塔兹米一时间无从回答。
倒是一旁的另一个人帮他解了围。
“哈!你这淫贼居然跑到女孩子的身体里!”看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的玛茵嘴里冒出一句。
“噗!”
拉伯和雷欧奈一口气没缓过来。
“赤瞳,你先去休息吧。”娜洁希坦作出镇定的模样让赶回来的赤瞳先去休息:“之后过来商讨一下接下去夜袭的路线。”
“(⊙_⊙)”点点头赤瞳握着一刀必杀离开,飘舞的发絮如同绚烂而美丽的火焰。
走在过道之中。
“嗯?红眼睛的小姐,大战将至了。”火焰铸成的琥珀手链发出声音。
“我知道。”
“在想什么?你想要改变什么?我的契约人。”阿卡特听出了她的烦闷。
“没什么,因为我什么都还没做,所以就没有必要想。”
回到自己的房间,并未将手链解下。只是在洗浴的时候将其包起来。
“火焰不会因为水而熄灭吧。”进入温泉之前,赤瞳询问过。
“呵呵呵,璀璨的钻石头会被一颗鸡蛋砸碎吗?”阿卡特反复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样的访问回答也让赤瞳安心的泡温泉。
“从今天你的战斗力来判断。帝国内部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吗?”
“使徒没有一个出手,虽然那时候我的力量甚至没有觉醒,但不可否认,王血继承者的强大,最起码比现在的你强大很多。”阿卡特停顿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帝都下方应该还有底牌存在。”
“不过没关系,神明不遵守,亦不在乎那些脆弱的承诺。所以千年前我杀光了所有的神,吸干了他们的血液。神若无法实现愿望,那么就由我来实现,我是这样认为的,赤瞳。”阿卡特在虚空中发出字句:“只要继续以自己之名讨伐自己认为的错误,曾经我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和塔兹米一样,为了让人幸福?”赤瞳对于阿卡特身为开国皇帝之时的所作所为进行猜测。
“不。”阿卡特则给予否定。
“为了正义?塔兹米也是这样的。”赤瞳抬起右手,看着包裹着布条的右手。
“不,仅仅只是一己私欲而已。王不正是如此吗?为了想要在再见一个人,为了再见他一面,独自等待。独自把持着一切。为了不让她如同细沙从指缝流过。仅此而已。”
对于阿卡特的回答,赤瞳沉默了。
许久以后她批判道。
“是吗?你真是自私的王。”
“我只想继续自私下去,遵从自己的欲望活下去。”阿卡特哼了一声,并未否定赤瞳的批判。
面对这样的家伙在自己身体里,赤瞳则平平淡淡的说道。
“现在是我,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布兰德说的,你真的认为你自己是恶鬼吗?”
沉默了许久,就叫赤瞳都开始失去耐心的时候,阿卡特说道。
“…………是,一个恶鬼而已。一个追求鲜血与杀戮的恶鬼。如果无法将它抑制下去,我会将自己亲手保护的东西彻底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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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的缝隙之中,金色的发丝如同璀璨凋零的黄金,在无重力的境界之中缓缓摆动。
如同囊括星辰的眼眸缓缓睁开。
拨动着如同银河一般的一切,红色烙印在星体外围的眼睛发出妖异的光芒。
那个男人为什么让你等了几百几千年?
她像是自己问自己。
那个男人是谁?
摸着自己的脸颊,透明的液体缓缓留下啦,每一次只要梦见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她就只能痛苦的流泪。
千言万语中为什么只有那个男人的话忘却不了?
那个男人说可以找他讨要补偿,她一直记着,那是她的一切,千年来守护的一切。
他留下的只有他想要保护的这个世界,她还记得他死去的那一天。
天哭血,天崩地裂般的巨变。
为什么?
她独自询问自己,为什么千年来守护这个世界。
还不是因为那份情感!?
希望他能为自己停留,希望他笔直地对自己发出的由衷的赞美吗?
还不是因为自己深深地爱慕着那个男人的灵魂吗?
即使脸庞上染的是她的血,即使自己被他所杀,不也很好吗?
因为那一刻他哭了不是吗?
她反复的想着那个残缺的片段,他夺走了自己的力量了吗?
他只是夺走了自己在特意拴在自己脖子上名为使徒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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