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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溟回到碧苑的时候,柳烟已经醒了,整个人失去神采的靠在床榻上,在她的逼问下,红樱已经将事情的来笼去脉告诉了她,李玉娴使用熏麝香的事她有意一句话带过,无奈柳烟本就心思细腻,有些事不用别人说透,她基本上也就猜到了。
小产本就令柳烟身体支撑不住,得知真相后,对她的打击更大,她心里的懊悔也自责越来越深,李玉娴的反常她早就怀疑了的,但她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恶毒的方法来害她!她根本防无可防。
小环和红樱见南宫溟进了屋,正要行礼,南宫溟却摆手示意她们先下去,两人对视一眼,便默默的离开。
“烟儿,”南宫溟坐在床榻前,握着柳烟的手,那只手一直是温暖的,可是此刻却异常冰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要怪就怪我吧,你勿自责。”南宫溟的声音温柔的如同小风,动作轻缓细腻,在他的眼里柳烟整个人如同一张薄纸,他生怕声音大了一些,都会将她吹走。
柳烟想哭,却哭不出眼泪,她不怪南宫溟,即使是事发当时看到他和李玉娴抱在一起的场面,她也只是心里也没有责怪过他,一切只是她心底的醋意罢了!她忍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他们却又生活在一夫多妻的朝代里,她改变不了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朝代,她生气的人只有她自己。
柳烟摇摇头,眼里的情绪被深深压了回去,为了让南宫溟放心,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难过,努力让自己笑了笑,道:“我不怪你。”
柳烟这个样子令南宫溟更加心疼了,他将柳烟搂在怀里,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柳烟望着南宫溟,问:“相爷要处罚夫人和冯氏?”
南宫溟点头,脸色突然变得狠毒起来,“只是她是皇室之人,我不得不进宫一趟。”
柳烟从南宫溟的怀中仰起头来,这个怀抱令她十分安心,她无比贪恋的依偎着他,甚至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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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南宫相爷求见。”
李明怀里正搂着一个新进的才人嬉闹,一听到南宫相爷几个字脸色立刻拉了下来,瞬间没了兴致,打发了才人离去后,又命宫女整好了衣服,方才开口让南宫溟进来。
“溟相,这么晚了,有何事?”
南宫溟已经将柳烟小产的消息封锁住了,他担心李明一旦得知是李玉娴害的柳烟小产,会第一时间派人上门将李玉娴接回,那时他便束手无策。
“臣敢问皇上,皇子皇女犯法,是否与民同罪?”
李明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猜到此事定是非同小可,否则以南宫溟的个性定不会深夜入宫质问他,难道南宫溟发现了什么?
“溟相这话何意?把朕都弄糊涂了。”李明笑了笑,步下阶梯,打量着南宫溟的神色,忽的转换话题:“溟相,来来,今日新供了好茶,你来的正好,陪朕饮一壶好茶、下一局棋!”
南宫溟伫立在殿内,脸上并无半分笑意,只道:“皇上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
李明皱了皱眉头,知道躲不过,便道:“皇子犯法自然是与民同罪。”
“臣有的内妾柳烟今日小产,是玉公主所为,她本人已承认,臣要行家法处罚,特来知会皇上一声。”南宫溟说完,欲转身离开,却被李明叫住了。
“等等。”李明走到南宫溟面前,似有不信的道:“溟相说什么?皇妹害的柳氏小产?”
南宫溟点头:“是。”
“这怎么可能呢!”李明嘴上说不可能,心里却不由自主的相信了,李玉娴并不是良善之人,她能做出这种事来,也不令他震惊!“溟相是不是弄错了,皇妹本性纯良,怎么会做出这等事?”
南宫溟回视李明,眸内情绪不明:“皇上若不相信,大可让人彻查。”
南宫溟冷冰冰的话语让李明听了十分不舒服,他眯了眯眼睛,压仰住内心的愤怒,此时他尚不敢得罪南宫溟,这个江山是南宫溟设计替他拿下的,现在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他还不能激怒南宫溟。“溟相,朕是相信你的,可这事关乎皇室名誉,朕不得不谨慎处之啊!”顿了一下,期盼着最后一丝希望,李明又道:“溟相可否将皇妹带入宫中,朕查出实情一定会秉公处理,还柳氏一个公道。”
南宫溟冷冷的望了李明一眼,道:“虽然玉公主是大李朝公主,但如今她名义上也是相府的人,故臣进宫是请皇上不要插手此事,否则臣不能保证臣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李明闻言,整个身体都抖了抖,忽然露出一副笑脸道:“溟相的家事,作为皇上,朕自然不好插手,但身为妻兄呢?朕是否有这个资格呢?”
南宫溟心底冷笑连连:“皇上以为如何?”
“这件事不能处理的太过武断,将来传出来有损我大李朝的声誉,我们要低调处理,溟相只要将皇妹带入宫中,朕自然狠狠的惩罚她!溟相若有怀疑,大可进宫与朕一道严审,朕绝不会对她有丝毫包庇。”
“不劳皇上了,这件事臣自会低调处理。”
李明心中一惊,道:“你想如何处理?”
“皇宫有冷宫,相府没有,但臣可以将整个东苑变成冷宫,让她一生一世不得出东苑半步。”
李明吃惊:“为了一个小妾,你要囚禁皇妹?她可是玉公主,朕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了!对朕来人,她是最重要的人!”
“就算她是所有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又如何?”南宫溟立在殿内,长衫衬着他儒雅俊朗的容颜,冰冷的气势令明亮的大殿都阴沉了几分。“在我的心里,烟儿比她重要!”
“你——”李明气急,“朕不同意。”
南宫溟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冷冷一笑道:“不论皇上是否同意,臣心意已决,旁人阻碍不得。”
李明闻言,深深的望了南宫溟一眼,如今他在朝廷上的势力不容小觑,他只恨没有早一点将权力控制在他自己的手里,如今才令自己进退两难。
“你将她困在屋子里一辈子,”李明的口气明显缓和了下来,似有乞求一般的道:“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她来说,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杀了她?”南宫溟笑笑,眼里的狠毒露出稍许,精光一现间令人胆寒不止。“太便宜她了!”
李明知道想救出李玉娴是无望的,南宫溟想对付或保护一个人,他根本无法与之对抗,就像当初他被南宫溟保护起来的时候,无论是先皇还是其他皇子,没有一个人能害得了他!
当初南宫溟是作为一个臣子来保护他,而如今他是作为一个夫君来保护心爱的女人,他知道如果他执意救李玉娴,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两败俱伤!
如果舍弃一个李玉娴,便能挽回天下,那又何尝不可!
“好,朕答应你,朕不再插手此事。”李明背手,转身步上台阶,朝龙椅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去:“但你不要冤枉了朕的皇妹,否则朕也不能保证,朕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南宫溟不再开口,转身大踏步的朝殿外走去,背影依旧是那么的挺拔和冷傲。
大殿内寂静无声,一旁伺候的太监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可否再召孙才人过来伺候您?”
李明此刻哪里还有心情与人欢愉,他满心恐惧,一个妾氏小产便令南宫溟不惜与他对立,将来若发生了其他事,他是不是就要谋反了?李明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眯起眼眸,道:“让索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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