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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烟流产的事情很便传到了冯桂英的耳朵里,此刻她正半躺在躺椅上吃葡萄,一双眼睛里难掩报复的快感。“今天的葡萄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吃的最甜的一次!”
“恭喜主子,您的心腹大患终于全部铲除了!”小玲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冯桂英面前,恭维道:“主子,您这一箭双雕可真是厉害啊!”
冯桂英冷冷一笑,道:“只要她们痛不欲生,也不枉我这半年来受尽她们的冷嘲热讽!她们以为我傻,或者说我只知道跟在李玉娴那贱人后面拍马屁,她们又怎会知道我的心思呢!为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小玲附声道:“恐怕东苑那位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她只当是除去了眼中钉,估计还在屋
子里偷着乐呢!”
“快了,就快知道了。”冯桂英面带阴险的摸着桌子上摆着的紫罗兰锦服,眼里藏不住的狠毒慢慢的溢了出来:“你去请她过来一趟。”
“好。”
小玲应着转身便往外走,却被冯桂英叫住了。“冬梅呢死哪去了?这丫头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小玲撇瞥嘴,酸溜溜的道:“冬梅听说碧苑的那一位流了产,一早便赶去碧苑了!”
冯桂英的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恨道:“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人家出了事有她什么事儿!”忽然心中一动,冬梅该不会是要把衣服的事情告诉她们吧!那怎么行,现在还不到时候,她要趁此机会好好折磨折磨李玉娴那个贱人!“你去完东苑,把冬梅给我找回来,我非让她长点记性不可!”
小玲打量着冯桂英的神色,道:“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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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娴站在屋檐下,长长的裙裾逶迤于地,高高盘起的长发和脸上的精致妆容,无不一显示出她的雍容大气,抬头望着碧蓝澄静的天空,她的眼中的情绪不明。
“柳氏如何了?”
任嬷嬷站在李玉娴身后,望着李玉娴的身影,她心中满是疼惜,即使在皇陵那么偏辟又孤冷的地方,她也没见过李玉娴如此患得患失,一颗心完完全全的系在了南宫溟身上,心心念念的就是得到他的宠爱,为了南宫溟,李玉娴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回夫人,柳氏人已无大碍了,现在应该已经清醒了,只是她腹中的孩子没了。”任嬷嬷虽然觉得柳烟可怜,但她毕竟是李玉娴的人,在柳烟流产这件事情上,她也算是帮凶,所以说这些话时脸上没有一丝的悲伤流露。
令李玉娴寝食难安的事情终于了结了,她本来应该是十分欢喜的,可心里总有一丝难过忧伤而又不安的情绪在漫延,倒不是为了柳烟,而是因为溟哥哥!那是他的血脉,她亲手害了他的血脉,如果将来溟哥哥知道了,他会有多么恨她?会不会连这么多年的情谊都一刀斩断?李玉娴感觉隐隐的害怕,闭上眼睛不敢再深想下去。
“查清楚昨夜的事了吗?”
“老奴让人去查了,但因为柳氏出了事,相爷封锁了府内上下,一时还未查出来。”
李玉娴心中烦燥,昨夜柳氏怎么会突然来东苑?以她的性情,断不会不请自来!心里这么想着,一个可怕的念头涌进脑海,难不成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果真如此,那她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否则就是一百张嘴她也无法说清了!
阿彩领着小玲从院子外走了进来,在廊沿下立住:“夫人,竹苑的小玲姑娘来了,说是冯姨太有急事请您过去一趟。”
李玉娴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望了一眼站在阿彩身边的小玲,道:“什么事?”
小玲回道:“回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主子只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李玉娴猜不准是什么事,但她却知道冯桂英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心机,从她这几次的表现来看,她对柳氏也恨之入骨,却每次都借由自己的手陷害柳氏,这种人真是无耻卑鄙!想到这儿,李玉娴便道:“好,本宫便随你走一趟。”
冯桂英一反常态没有到门口迎接,见李玉娴进了门,她也只是坐在椅子上,微微露了个笑脸,完全不似之前那么殷勤。“夫人,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
李玉娴听冯桂英话里有话,不禁道:“叫本宫来有何事?”
冯桂英笑道:“夫人急什么呀,如今柳氏没了孩子,咱们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大可放心的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了!”冯桂英拿眼望着李玉娴,道:“夫人,您说呢?”
李玉娴越听越觉得奇怪,打量了冯桂英一眼后,突然幽幽的道:“听妹妹这意思,莫非柳氏流产正合你意?本宫可不似你一般,有这种害人的心思。”
冯桂英缓缓笑了笑,抿了一口花茶,慢悠悠的道:“是,夫人乃大李朝长公主,何曾存过这般心思呢?只是妹妹枉做了小人罢了!”
李玉娴心中有事,不愿再与她纠缠,但道:“妹妹,柳氏小产,整个相府已经乱成了一团,你若有事便说出来吧,本宫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妹妹请夫人过来,只是想问一件事。”冯桂英闻言,目光嗖的眯了一下,放下茶杯,将目光咄咄逼人的禁锢在李玉娴身上:“夫人,您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很浓的麝香味儿呢!”
李玉娴捧着茶杯的手猛的陡了一下,那茶水便洒在了她的身上,立刻便将她宝蓝色的锦服染湿了一片!与此同时,李玉娴的脑海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早该想到的,为何那日冯桂英突然请她来竹苑,又那么巧合的将茶泼在了她的身上,还执意要将她的衣服留下来清洗,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一切,故意留下她的衣服,以此来要挟她!
李玉娴心中十分慌乱,又十分懊悔,机关算尽,却没想到被他人给算计了!“妹妹说什么呢?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冯桂英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用锦帕捂着嘴咯咯的笑出声来:“夫人怎会不知道呢?那可是夫人最忠爱的一套衣服呢!”冯桂英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道:“妹妹倒忘了,这衣服放在妹妹这儿好几日了,想必姐姐贵人事多,一刻想不起来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李玉娴心中惊恐万分,冯桂英既然有了她的把柄,必定不会轻易罢休,看她的样子她似乎早就在筹划此事了!那么昨夜柳氏去东苑是不是也因为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桂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俯视着李玉娴,突然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阴险可怖:“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一清二楚,如果相爷想知道,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你想陷害本宫?!”李玉娴也站起身来,逼视着冯桂英,她怎么说是也大李朝的公主,气势上她不曾输给旁人。“本宫从未做过亏心事,本宫倒想着是不是你故意做了手脚陷害本宫!”
“夫人,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你不要忘了,那位可是洞察分毫的相爷,难道他还分辨不出这麝香是很早就熏了的吗?这衣服您穿了有一个月了,几乎日日不离身,我又怎会轻易的拿到您的衣服?这些事,不必我说,相爷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冯桂英望着神色惶然的李玉娴,心中的恨意一点一点加深:“如今,你就别想着咬我一口,只要我将衣服呈到相爷眼前,自然不用我多说,相爷便会查明一切,到时夫人的下场……”
“别说了!”李玉娴猛的喝斥一声,道:“冯桂英,你到底要怎么样?”
“想怎么样?”冯桂英重新坐了下来,“我也没想好,不过眼下正有一件事,需要夫人帮忙呢!”
“什么事?”
冯桂英故意露出神秘的神情,道:“夫人,你知道昨夜柳烟为何要去东苑吗?”
李玉娴心中一惊,顿时豁然明朗,猛的转过身,指着冯桂英道:“原来真的是你!你故意让柳氏看到那一幕,目的就是为了激她,使她失去理智,导致小产?!”
冯桂英赞赏的拍了拍手,道:“夫人就是夫人,我一句话你就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不错,就是我让人传话说是夫人有要事请柳姨太去东苑一趟,没想到柳烟那么傻,竟然真的相信了,不过真是天意如此,不然怎么会如此顺利?原来我以为只是狠狠的刺激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小产了,可惜了我后面的所有计划!”
李玉娴觉得冯桂英异常的恐怖,她完全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冯桂英,她是一个魔!“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是相府的小妾呀!夫人,我所做的一切正是你想要的啊?我是在帮你!现在轮到夫人你帮我了!”冯桂英望着李玉娴,笑道:“相爷肯定很快就会查到是我假传消息,我要你承认这件事情是你让我做的!”
李玉娴一甩宽袖,突口道:“本宫凭什么要答应你?!”
冯桂英倒是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处心积虑的用麝香至使流产和意外流产,哪一个更能取得原谅,夫人可要好好掂量一下!”
“你!——”
冯桂英将李玉娴指着她的手挪开,笑道:“我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用了那么恶毒的手段,又怎么会被我发现?事已至此,夫人恨谁都于事无补,劝你好好想一想怎么应对相爷吧!这才是最紧要的呢!”
李玉娴再痛恨冯桂英,也知道她的话是对的,溟哥哥那么在意柳氏,这件事他一定会查到底,这件衣服放在冯桂英这里,她根本没法销毁,如果被溟哥哥发现,那么她该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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