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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觉得自己在红衣眼里就是一个笑话,用来消磨时间,如同在主人手里跳脱的猴子。
那天套过晴天的话后,给了他不少启发,他每走出悠闲小居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是阵法无疑,他对这种东西了解不深,换做以往,他早就凭自己的武学根基强硬划开地界冲了出去,但不知道为何,待在这里,他的功体受到抑制,能使出来的不足三成,显而易见,这又是那个女人的杰作,却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方法。
邪门的所在,青崖努力控制抓狂的冲动。
阵法,得有东西才能组成阵,他趁着红衣出门几乎毁了地界所有的东西,篱笆,树木,柔弱的花草……毫无用处。
彼时青崖受挫的坐在一块青石上,红衣回来了,她撑着一把暗红的伞,伞上用墨勾画出了朵朵绽放的红梅,她轻松的越过障碍物,走进家门,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崖。
“明天我要看到这里恢复原样,不然,你就真的一辈子都别离开了。”
青崖从来没有这么有过挫败感,那些敢用这种威胁的口气对他说话的人,都去地府结伴了,他站起来,俊秀的面容,脸色并不显得那么美好,“你想要钱,我可以派人送来黄金万两,你想要珍宝,只要存在这个世界,我也一定能让人找来,我感激你救了我的性命,但你强行将我留在这里,只会什么也得不到。”
红衣笑着道:“钱,我不缺,珍宝,我见得多了。”她走近几步,近到让青崖看清了她眼中的倒影,“你就没想过,我要的,是你呢。”
最后放轻上扬的语气,惹人无限遐想。
青崖必须留在这里,至少在那里派人来之前,这里是最能保护他安全,也是最能防止他添乱的地方。
他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眼睛几乎无法从她轻喃的红唇上离开,“……姑娘请自重。”
这种大义凛然,不被“妖精”诱huò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的。
“噗嗤!”红衣禁不住笑出声,“你在想些什么呢?喂,小子,我对你这种小屁孩可没兴趣,我啊……”她压低声音,显得神秘莫测,“可是有五百多岁了,能当你的曾曾曾奶奶了哦~”
青崖红透了耳根,用内力勉强压下脸上快要染上的潮红,“拿我寻开心就这么好玩吗?你让我留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加大,虚张声势掩饰自己的尴尬。
红衣偏着头,几缕发丝衬着白皙的脖颈,笑着的眼角微敛,“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在这里打杂,总比你出去送死……不,是害其他人送死要好。”
是的,时间不会太长的,有了她的催促,那边起码不会太沉迷于猎人围捕猎物的游戏,慢慢的收网,在最后的心理防线上加一根稻草,最后体验烹羊宰牛的快感,从来不是红衣喜欢的风格,她喜欢速战速决,他也应该知道的,她不会怀疑他的能力,有麻烦的话,他是不会放自己清静。
青崖想起为保护自己而死的部下,心情低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现今,为死去的人报仇,让北沧平定,什么都不允许他动摇!
他认认真真的看着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站好,伞遮去她的眉眼,只剩唇角轻勾,“我是悠闲小居的主人,仅此而已。”
撑着伞的人只留下娇小窈窕的背影,宛如这场风,抓不住,也看不透。
青崖陷入久久的沉思,他抓紧腰间的玉佩,一声长长的牵挂,“王兄……”
红衣走回房间,正逢晴天送来他的功课,随手翻看了两下,她道:“还不错。”
晴天早已习惯了她敷衍的态度,每次交功课他师父都只会说两句话,一句是还不错,一句是重做,他完全不觉得有落差。
晴天仰着头,“师父,今天大哥哥毁了好多的花草,我那天照你说的如果大哥哥问阵法的事就按实说,我是不是说错了?”
红衣拍拍他的头,“乖徒儿说的不错,我早就想翻新那块的草地了,有人帮忙正好。”
让他吃点苦头,才能安静下来。
师父一直不允许他讲出她所教授的内容,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对大哥哥那么大方,但晴天就是觉得得大哥哥是被师父算计了,他是很喜欢大哥哥不错,可师父还是和他最亲的,再说了,这种事情见得也不少,是以,他也没什么感觉。
“师父,你最近几天出去的次数怎么变多了?”想起连日来师父午睡的时间都变少了,晴天很好奇。
红衣弯下腰,冲他勾勾手指。
晴天乖乖的把耳朵送上去。
“因为我这几天,都去杀人了……”
半晌,晴天以一种你又在开玩笑了的眼神看着她,而且这种玩笑很无聊,“师父,我去做饭了。”
看吧,她难得一次说真话都没人信。
红衣推开窗,看着逐渐变暗的天色,一股不为人所知的寂寞感油然而生,“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如果晴天还在,一定会默默的道:因为你太喜欢骗人了……
桃花镇北边被视为禁区的黑木林里,野兽争夺着毫无生机的尸体,这些黑衣人都是被一击毙命,他们保持着生前的动作,到死都没反应过来,不用过多久,这里最后有人来过得痕迹也将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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