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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王妃面面相觑一番,才过去问个缘由。
乔一晴边抹着眼泪边抽泣道:“那个混蛋的挖煤的,始乱终弃,刚刚打电话说他不会回中国了,他要在英国了此残生。呜呜,他骗我,临走时他还说会很快回来。呜呜……”
我被乔家小妹那句始乱终弃惊了一惊。“淳于霍然现下不就在中国地界吗,不是八点的飞机么?”
我话刚说完,淳于澈微不可察的拉了拉我的衣袖。紧跟着乔一晴立刻精神的望着我,“你说霍然现在中国?”
我看看身旁的淳于澈灰着一张脸才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于是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好……像,好像……吧。”
乔一晴目光灼热的盯着我看,“你刚才说他八点的飞机?飞去哪?”
我偷偷看淳于澈一眼,他也微垂下眉眼,我们两个又感觉做贼似得。
乔一晴的眼泪唰唰流的特畅快,“你快说啊,霍然在哪?要去哪里?”
我依然垂头不做声,只听淳于澈说:“机场,八点的飞机,飞去爱丁……。”
淳于澈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只见乔一晴猛地从遥控车上跳下来,看了眼时间,边跑边拉扯腿上的绷带纱布,“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我看乔家妹妹脚底生风,一溜烟便消失得没影……她那腿……她那腿……那演技……那演技……
我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那家伙是专门折磨我来了。我白白带着愧意伺候她好些天。
淳于澈似乎也没缓过神来,轻声说:“我们都被那小丫头骗了,包括霍然。这次,算我对不起霍然了,答应替他保密的。”
我微微一笑,“没关系,上次你住院时他也出卖过你。”
淳于澈点点头,“恩,礼尚往来。”
敲门声响起,虚掩的门口站着白婶。她颔首道:“小姐,苏先生刚刚打来电话说请你外面去用餐。”
怎么刚才不说,肯定是担心我和淳于澈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随便找个理由将我们分开。
苏那个轩真是太恶毒了。
我嘟囔半天不想去,白婶面无表情的回复了好几遍必须去。
淳于澈大度的说:“去吧,好好和你父亲增进下感情,别冲动别顶撞他。”
最后我牵着淳于澈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屋来,来回穿梭忙碌的佣人们用热烈的眼光打量我们。
只有白婶目光一直很淡定。
远处的天空飘来几朵暗云,黄昏的空气变得阴凉。一阵微风拂过,梨花花瓣飘然而落。泥土上又覆盖上点点白色的眷恋。
目送淳于澈的车子离开我才坐上那辆被母鸡熏陶过的车子。
慕叔载着苏轩离开了,兼职司机大厨又派上用场。
聊天间才知道司机大厨很感激我,他说他信佛,最不喜欢杀生了,自从上次带着满手鸡毛的手开过苏轩的车,苏轩被母鸡味熏到再也没有吃过鸡肉,他也解放了,再也没宰过鸡。他还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他会全力以赴的支持我。
我满含期待的问了句不该问的话。
我说:“你支持我和刚才那位帅哥在一起不?”
司机大厨可是从苏轩那里领银子的,苏轩是一万个反对我们在一起,身为苏轩的爪牙,他不会忤逆苏轩财神的意思,估计会说一句不支持,顶多委婉的说句不清楚,你自己拿主意吧。
没想到大厨竖起大拇指说:“你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登对的一对,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大伯一万个挺你们。”
我惊愕又惊喜。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大厨有个女儿是淳于澈的狂热粉丝,从网上见到我和淳于澈的桃花新闻,很是赞成支持,吵着要大伯给她带张我们的合影。
被人支持认可赞同的感觉真不错,我只觉得源源不断的正能量汩汩流淌在血液里,我想我更有力量与苏轩战斗下去。
我美美的想,如果全世界都希望我和淳于澈在一起,苏轩你还有什么理由反对?等我过了十八岁,苏轩你还有什么反驳的话要说么?
如那首歌一样:全世界都要澈来爱我,苏轩难道不会心动。
我十七岁的爱情一定可以延续到地久天长。
我将微胖的厨师大伯好好夸赞一番,许诺一定将我和淳于澈的合影亲自送到他女儿面前。他满脸笑意的说了句特让我感动的话。
他说:“自从你这丫头遇见了淳于澈,变得开朗起来,之前你郁郁寡欢的样子让人心疼,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希望天下的女儿都和我女儿一样快乐。丫头,我挺你。”
我是带着泪花走下车的,就连一个与我关系不大的厨师都发现了我快乐的转变,苏轩你为什么就熟视无睹呢,难道你希望你的女儿一辈子都活的面无表情么?
天下的父亲有很多种,有希望女儿快乐的父亲,也有像苏轩一样希望女儿不快乐的父亲。
我感慨万千的走进一家高档私房会馆的雅间。
推开房门,看见苏轩与一位中年男子低头聊着什么。
苏轩招呼我过去,“来,贝沙,见过你墨伯父。”
中年男子侧过头来,当我见到那张脸时,如遭雷击,三年前的这张脸早已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当年我是如何拿着菜刀追出去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墨的艺术家。那个拐走夏如画的人,那个间接害死贝二的人,那个使我们一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
我怔怔仇视的人,此刻也在用复杂的眼神打量我。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抽动的嘴角欲言又止。
我手指微微颤抖指向墨,“你,就是你,你还敢来见我父亲,还敢来见我,艺术家都这么不知羞耻么?”
被我辱骂的对方,脸上不见怒色,只是眉峰微微一蹙。
苏轩冷着声音道:“贝沙,你的修养呢,怎么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
我看了眼苏轩,差点笑出来,难道不好笑吗,面对自己的情敌他倒显得宽容大度起来。
苏那个轩,你真不是一般的有种。眨眼间就能变成佛祖。
“小孩子,不碍事。”墨对苏轩淡淡一笑转头看向我,“苏贝沙小朋友,我在此向你道歉,我也刚刚知晓当年你去追我车子,发生了一系列变故。你恨我,我理解。”
“道歉?你的道歉值多少钱?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不如……自杀了吧。”当我说出这话来时,自己都愣住。
我究竟有多恨这个叫墨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家人应该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苏贝沙。”苏轩一字一顿道。
这会,我没心情理会愤怒的苏轩,我走近墨,用眼神烧灼他,“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抢别人老婆。即使夏如画被你抢走了,让她回来看我们一眼总可以吧。这些年,她都不曾回来过一次,是她自己不肯回来,还是你不许她回来。”
墨的眉头皱的更深一些看向苏轩。然后才道:“是……你妈妈太忙,没时间来看你们。”
艺术家的借口都这么拙劣么?
我冷哼一声,继续用眼神传达恨意,“你说,现在夏如画在哪里?她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墨再看苏轩一眼。这次苏轩按耐不住,将我按在椅子上,“今天叫你过来是吃饭的,不是要你来顶撞侮辱长辈的。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吃,吃,吃你个头。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苏轩再把我拽下去,我再站起来。苏轩的脸色越发沉重。
墨端了杯果汁递到我面前,“先喝点东西,消消火。”
消,消,消你妹,我望着那杯橙黄的液体,气不打一处来,艺术家的脸皮和修养简直不是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我大手一挥,墨手中的果汁咣当落在餐桌上,玻璃杯碎了一片,桌上的菜肴上染上橙黄水迹。
好好的一顿大餐,就这样被我毁了。房间里有片刻宁静。
苏轩一把扯住我,“你现在给我滚回家去。”我甩开他的桎梏,迈着大步震到墨面前,“你现在和夏如画联系,告诉她我在找她。”
我果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居然把郁阑珊偷偷施与我的手机掏出来,递到墨面前。
墨只一味沉默,并没有接我手里的电话。
苏轩夺过我手机电话,喃喃道:“怪不得,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没安好心。”他说罢将那只手机啪的一声摔到墙上,手机碎成了好几瓣。真不知道是苏轩力气太大,还是郁阑珊手机太不结实。
门口的侍应生听到动静敲门进来,被苏轩怒吼出去。
我望着墙角四分五裂的手机残骸,心里越发堵得慌,我横眉冷对苏轩,“我知道你不希望夏如画回来,若夏如画回来,你怎么和你的小情人甜蜜恩爱呢,你放心,我要她回来不是找你,是我想见她。这样总可以吧,这样总不碍你的好事了吧。”
我是真心想见夏如画一面,我请她亲口告诉我,为什么她这些年来都不曾回来看过我们,哪怕看一眼,我记忆中柔情似水,善良温婉的夏如画,你的心是怎样变得铁石心肠?
苏轩一副想掐死我的表情,咬牙切齿道:“现在立刻给我闭嘴,回家反思。”
我忍住眼泪大吼起来,“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要我反思,该反思的是你们。”我瞪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墨,“你们才是混蛋,你们简直太自私了,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伦理道德,不顾家庭责任,你们无耻到简直没下线。”
苏轩似乎听不下去了,扯着我的衣服把我拽向门口,我用尽力气推开他,甩开膀子走向一脸难堪之色的墨,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现在联系夏如画,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来见我。”
苏轩再次过来拉扯我,这次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掉,我的手臂被他捏得生疼,幸好我还有张嘴,在我即将被他扯出门口时,我吼道:“放开我,苏轩你知不知道你最无耻最下流,跟比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的明星暗度陈仓。你不想见夏如画,可是我想见。放开,放开。”
苏轩倏的把我推在门板上,努力隐忍的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闭嘴。”
我眼眸湿润一片,几乎看不太清苏轩的神情,我不怕死的继续吼道:“我偏不闭嘴,我说到你痛楚是么?你只顾自己的幸福,从未在乎我的感受,你和小明星腻歪就算了,还阻止我恋爱,看到我幸福快乐你就这样难受么?我是你亲生的么?难道我是夏如画和别人私生的,你这是在报复我?让我一辈子活在压抑痛苦中?”
我只觉得眼前的苏轩胸口起伏很大,他喘着粗气,不知该说什么。
我一直跟眼泪对抗,忍着不让早已满溢的泪水掉下来,“苏轩,如果今天请求见夏如画的人是贝二,你会这样对她么?如果是贝二喜欢上了淳于澈,你忍心拆散他们么?我知道贝二的死我要负大部分责任,可你不用如此残忍对我,我知道你喜欢贝二厌恶我,我也恨不得当初死的那个是我,我心里也清楚,你一定希望当初死的那个人是我。”
啪的一声,苏轩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打在我脸上,其实我还有很多很多更恶劣更让人听不下去的话还没说呢。
在这一巴掌的威力下,我的眼泪终于畅通的流下来。我捂住右脸,终于看清了苏轩的表情。
此刻的苏轩打在我脸颊的手臂悬在半空中,他呆愣两秒面露悔意之色。
这是苏轩第一次打我,他打的不止是我的脸,还有我的心,我任由眼泪放肆流淌,哽咽的喉咙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这一巴掌给我震惊不容小觑。
苏轩有些慌乱的为我拭擦泪水,他声音柔和许多,“对不起,贝沙,爸爸不是有意的。”
给人一巴掌再赏个甜枣么?我傻傻呆呆的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我只顾眼泪汹涌澎湃的往外钻,此刻,眼泪是我唯一发泄的渠道。如果我连眼泪都忍住不流的话,我想我会生生憋死。
苏轩见怎样都擦不干我的眼泪,眸中疼惜之色蔓延开来,他轻轻拥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爸爸错了,不该打你。”
一直当观众的墨,打酱油般的登场了,他拿来纸巾递给苏轩。我趁苏轩与他交接之际,一把推开他跑出门去。
门口我回头咒骂一声,才奋力跑开。
我说:“我永远都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些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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