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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晴这一高难度旋转急刹车差点把我肚子里的马尿全倒出来。
我捂着翻腾的胃说:“我只看见淳于澈,没看见你家的那位。”
说到淳于霍然,乔家小妹对他的深情那是比天空还要高远,比大海还要幽深,比磐石还要坚定……
自从七年前,乔一盟从遥控车上飞奔到机场没有留住淳于霍然,她终日以泪洗面。唯一庆幸的是把体重给哭下来了。当时的乔一晴看着镜中形同枯槁的容颜,痛定思痛决心做个优雅的淑女。于是这丫头重蹈当年我的覆辙,把那怪异的服装通通烧毁,只穿淑女装,她那头猩红的西瓜头也染回了煤块黑。我想她是为了配得上挖煤的那一身健康肤色。甚至她身上火红大公鸡的纹身也被她忍痛洗了。现如今她也是长发飘飘伪淑女一枚,却不见淳于霍然的半点消息。
如今淳于澈回国了,想必与他形影不离的淳于霍然也回来了吧。当然这是我揣测乔家小妹的心思。
乔家妹妹半张的嘴巴傻傻愣愣看着我,“你在哪里看见淳于澈的?他身边真的没我家那位挖煤的?”
我摇摇头,“走错房间恰巧遇见他,他身边只有一位大伯和……一堆为节省国家布料的美女,没有你那个他。”
乔一晴一阵惊讶一阵失望。她稳了稳身子继续开车,开了一会又急忙刹住车,“你刚才说什么?她身边有一堆节省布料的美女?”
我把脑袋从前车座上抬起来,这丫头能一次性问完吗?
“贝傻,淳于澈难道移情别恋了?而且恋了一大堆?”她瞪大眼睛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他很讨厌我,甚至懒得看见我。她身边的确一堆美女。”我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想到拥簇在美女堆里的淳于澈,我顿感一阵荒芜。
“淳于澈怎么会变成那样,不应该啊。”乔一晴感叹完继续开车。
其实这也正是我的心声。为什么他身上没了当年温润如玉,清澈无害的气息,他的气质转变的令我有些恍惚,直到此刻我还在想,温暖的他如何变得阴郁冷酷?
我努力的钻研这个问题,猛然又一阵刹车,幸好我系着安全带,否则一定会被潇洒的抛出车外,这一阵接一阵的惊魂,我的酒彻底醒了。
乔家小妹一脸探究的问:“那堆为国家省布料的美女中有没有那个杂交品种?”
我摇摇头,“没有小悦。”
其实刚刚电光石火之间我把围着淳于澈的美女们快速扫了一遍,说实话,长得吧差强人意。就是妆化的好看点,胸大点,腿细点,皮肤白点,臀部也丰满点,没别的优点。
“那就好。”乔一晴瞬间灵魂归位,重新发动车子。
我把安全带又紧了紧,保不准这一路乔家妹妹要刹几次车,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女人啊,在面对心爱男人的事上,永远学不会淡定。
酒醒的我细细数了一回,乔一晴一路刹了十七次车才将我艰难的送回家。我感谢佛祖菩萨,我还活着!
此刻乔一晴站在我的大镜子前左转一圈右转一圈,搔首弄姿挤眉弄眼道:“你说我家霍然会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淳于霍然回来没还不清楚呢,她这厢在这忐忐忑忑的臭美上了,哎,乔家妹妹中毒不浅啊。
我瞬间觉得淳于家的人都是祸害。
淳于墨祸害了夏如画。
淳于澈祸害了我。
淳于霍然祸害了乔一晴。
如果我有后代我一定立下个族规,以后遇到淳于家的人绕道走。
乔一晴嚷嚷着要回家沐浴斋戒保养敷面膜,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吃着食不知味的夜宵。其实我是很不想吃东西的,晚饭期间只顾得与财神厅长打太极推脱酒了,筷子都没动几下,我确实饿了,可偏吃不下东西,我如此这般勉为其难的往嘴里塞着米饭,只是为了在苏轩回来之前不倒下。
我想,我该长大了,为了那些责任,让我煎熬而又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比如苏轩,比如乔一盟。
刚回到卧室,乔一盟的慰问电话打过来,他卷着舌头说他在绝色与一众破老头喝得很畅快,估计资金周转上问题不大了,请我放宽心。等着安安定定漂漂亮亮的当新娘。
挂掉电话,我又地摇天晃的晕眩起来。淳于澈沉静的眼眸,冰冷的气质,无情的话语围着我绕啊饶。饶个没完没了。
我将压在衣柜最底层的那件大衣拿出来。看了好久。这些年来,我无数次打开衣柜想将它取出来,终是没成功过。我有多害怕我的伤疤被揭开,我有多害怕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我有多努力隐藏自己的汹涌澎湃呼之欲出的感情,我又是多么多么忘不掉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淳于澈旧年的大衣上,咖啡色的大衣上绽放湿润的泪花。温热而绝望。
我曾偷偷的期望过,终有一天我们会见面,他温和的眉眼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我在压抑的情绪中说声再见,再次转身离开,却从不曾想过我们的重遇会是这般错所不及。
我想我不用压抑着感情对他说再见了,因为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再见。只因我已经不在他心上了。
原来不爱,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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