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逛超市一事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再次拉近。
叶眉慢慢地发现,梁远是一个自律的人,但不代表他很挑剔,事实上他是一个宽容度很高的人,这种宽容,也许是无所谓,也许是不关心。
例如对于家里的事情,只要不是脏乱吵闹,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她有一次随口问梁远:“能不能在家里摆放一些鲜花或者植物盆栽啊?”梁远回答说:“随便你”。
大概只要不让他打理不妨碍他的起居,放不放、放哪里、放多少他都是没有意见的。
这种布置和折腾变成叶眉一个人的乐趣。
她隐约还记得一些在公司参加插花培训的技艺,就肉痛地买来一个大大的水晶花瓶摆在客厅,用大把的时令鲜花勉强造了一个型摆放着,又在餐桌上放了一个小小的白瓷花瓶,插上几朵花苞,给用餐环境增添一点优雅。
对于花和植物,她向来是不怎么懂的,而公司对于行政部的员工培训里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内容,其中有一项就是插花培训,虽然她没有被培训成为高手,但好歹提升了一些审美,不至于拿着一堆花胡乱地塞在花瓶里了事,但技艺也绝对说不上高超,最多就是勉强能看而已。
但她也没有打算花太多心思在这个方面,就当做是日常生活的小小乐趣,自娱自乐而已。
她还买了一盆不大的红色蝴蝶兰,本意是想放在客厅一隅,但她转念一想,抱到花盆跑到梁远的书房门口,兴奋地问他:“这盆蝴蝶兰很漂亮,要不要放在你的书房里?你偶尔看看也可以放松一下。”
梁远看着这盆蝴蝶兰生机勃勃粉嫩欲滴,似乎能给书房单调沉闷的环境增添一抹亮眼的颜色,欣然接受她的安排,但坚决表示立场:“我只管看,不管照顾哦!”
叶眉抿着嘴笑:“我自然是会好好照顾的。”
不止是叶眉在改变梁远,梁远也在影响她。
在他的带动下,她不止会定期去跑步或游泳锻炼,还和他一样养成了吃保健品的习惯。
其实一开始她是不太相信这个的,总觉得这是电视购物节目上的圈套,但梁远好笑地拿国外的研究报告给她看,力证正常饮食对微量元素地摄入不足,肯定这些东西对于维持高效的生理机能是有效果的。
她也就半信半疑的按照他的推荐每天吃一些DHA和膳食纤维之类的保健品,不得不说,这些东西对于改善她的睡眠和长痘确实有意外效果,当她很开心地对梁远提起这些效果的时候,梁远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是:我说了没骗你吧。
国庆过后,很快到了元旦,接着就是一个让人期待的节日——春节。
春节,多么美好的憧憬,光让人想想都忍不住充满期待。
它不只是一个节日的名称,它更代表了长达七天的假日,是在外远游的孩子们回家的日子,是奔波的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早在很久以前,叶眉就已经对春节假日做了细细的安排和计划,今年放假一定要回去看望母亲、叔叔和弟弟。
去年因为刚工作,她主动承担了假日值班的任务,没有能回家去和他们团聚,算算到现在她已经快要两年没有回去,也没有见到他们了。一个人在外打拼这么久,最想念的还是母亲,喜悦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总是会想母亲温暖的怀抱和可口的饭菜。
叶眉也会做母亲的拿手菜,但尝试过许多次始终做不出记忆里的味道,调味料并不会差,差的只是母亲的味道而已。
今年叶眉打算把公休假接着春节假日一起用掉,为的就是在家多呆几天,也降低自己回家的往返成本。订好机票那天,她开心得不得了,梁远见状有些好奇,问她:“怎么这么开心?”
她笑眯眯地回答他:“我定到回家的往返机票了,抢到了5折票!”
梁远失笑:“值得这么开心吗?”
“当然了,我都两年没有回家了!而且我还请到了公休假,这次可以在家呆十多天呢。”
梁远看着她笑而不语。
叶眉发现自己大概是兴奋过度了,又有些不好意思,问梁远:“你呢?春节要回家吗?”
“嗯,回我姐姐家。”
“哦。远吗?”
“不近,加拿大。”按照惯例,梁远假期是要回家和姐姐团聚,但他的家在加拿大,并不在国内,他一年大约也只回去两次,看看家人再和朋友聚聚。
叶眉瞪大了眼睛:“这么远还叫不近吗?”
梁远看着她的样子,又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坐飞机哪里都不远。”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我可是期待得不得了!好想明天就是年会,后天就是春节啊。”叶眉碎碎念着。
“你还是小孩子,我是大人,当然不激动了。”梁远淡定地说。
对于即将到来的两个重要的事情——公司年会和春节假日,叶眉都期待不已,恨不得时间溜走得再快一点,最好年会后马上就是春节。
她最近趁着有空去了商场好几趟,就是为了采购些带回家的礼物。
年会不但是放假的预热,更会有丰硕的奖品等着大家博一博手气,叶眉知道自己不是抽大奖的料,但作为筹办年会的行政部成员之一,她早知道今年就连阳光普照的参与奖都是价值几百的购物券了,何况为数不少的三等奖二等奖这些,头奖则是去马尔代夫的双人旅游,她虽然眼热但却只有羡慕的份,不知道哪个幸运儿可以抽到这么豪华的头奖。
相比叶眉,梁远倒是对年会和假日都淡定得多。
年会于他而言更像一年一度躲不掉的灾难,被上百人轮番敬酒,饶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招架不住这样的车轮战,年年他都几乎是直着进去横着出来,这让他苦不堪言。
而每次回温哥华,都要被姐姐梁静催问终身大事,也让他烦不胜烦。他不能理解,梁静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又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何还是无法摆脱中国传统女性乱关心爱做媒的毛病呢。这让他每次对于回家,都有几分不情不愿的心情。
看着叶眉一天比一天强烈的雀跃和期待,他不得不感叹还是小孩子乐趣多,即使这个“小孩子”实际上就比他小几岁而已,但他感觉的心态比叶眉老成了太多。
真是让人羡慕年轻的好,而她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也无端让他生出几分嫉妒来。嫉妒她什么?嫉妒她还可以这么单纯地向往春节吗?
梁远甚至忍不住会恶趣味地想,如果,嗯,他是假设如果,某人到了春节忽然回不去怎么办,会不会躲在被窝里哭?大概一定——肯定会吧。
越是临近春节,两个人越忙。
梁远这段时间分别去不同的地方连续出差了好几次,叶眉也不比他好过,几乎是天天加班,连周末也逃不掉。两个人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少之又少,在公司碰到的机会也不多,但叶眉每日还是不忘晨昏定省,向梁远汇报自己的行程,免得徒增他的担心。
而梁远也会把自己大概的日程告知一下叶眉,省得她做不必要的等待。
这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是对彼此的尊重。
越是这样的忙碌,越是这样的聚少离多,叶眉总是会趁梁远有限的在家时间做一些可口的饭菜,让他能够吃得舒心。
即使他是应酬不回家吃饭,她也会做一些甜汤或者小食给梁远当做夜宵,水果更是没有断过,而梁远平日里要补充的一些保健品她也会按时给他准备好,提醒他按时服用,以免他忙起来就忘掉。
在这样紧张忙碌的气氛下,日子过得特别的快。就像是是窣地一下子,时间就悄悄溜走了。
叶眉万分期待的年会终于到来了,这是她到公司的第二个年会,去年因为第一次参与筹办年会先是紧张不已,后来则是累得埋头苦吃,连抽奖都没能提起精神来。今年自己轻车熟路,心情比去年放松多了,更有心思投入到年会的狂欢气氛里。
忙碌一整年的人们,都会趁此机会放松自己,也发泄下平日里无法宣泄的情绪。看完各个部门的表演,大家纷纷进入了狂欢的模式,杯盏你来我往,不时还有某桌的同仁们一起发出兴奋地干杯的欢呼声,素来文质彬彬的男同事们,在此刻也有些忘形,女同事们则是一如既往花枝招展,现场都成了狂欢的海洋。叶眉跟在胡晓莉、袁娟和本部门的其他同事后面,满场到处敬酒,各位领导、兄弟部门、重要的客户等等。
敬到梁远的时候,她悄悄把自己的身形藏在其他人背后,她不想让人看出什么异常来,所以只能敬而远之。
全场敬完酒,就有一些人提前离开了,有人是因为要回家照顾孩子,有人是因为另外有约,考虑到这场狂欢不知道会持续到多晚,胡晓莉安排几位年轻男同事处理今晚后续事宜,而让女同事们早点回家休息。叶眉也和几个女同事相约提前回家,避免和梁远一起离开的尴尬。
临走前,她远远地看见他还在接受别人的敬酒,所有人都这么去敬他一轮,加上一些人反复的举杯,看来他不喝倒应该是脱不了身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回家。
叶眉今晚也喝了不少红酒,虽然度数不高,可这么多杯喝下来,还是有些微醉,送了两个喝多掉的同事回家后,叶眉才疲惫地回到家里,但她不想带着这身酒味上床休息,简单的洗了一个澡,去去酒气。
正要睡觉之前,她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她看了下自己,穿着宽松的睡裙,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她想了想加了一个外套,这才走出卧室去开门。
梁远正闭着眼睛一只手撑着门廊,斜靠在门边,看样子醉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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